有些事情,沒有點破,他們也知道,她就是所謂的天賜之女!
如果,這些都是某些人的特意安排,他們的愛情豈不是一場笑話?
那外公這輩子的苦苦癡守,又算什麼?
這種被人操控的人生,讓她很不舒服!
崔樺低着頭的眸光一暗,這些人,不能留!
青焰皺眉,握住崔樺的手,沉思了良久,方道:“我想證明我的清白,可惜,我沒有證據!”把兩人交疊的手,移到心臟的位置,“我能給的,只有一顆心!”
樑繆駿很想給青焰留兩個熊貓眼,看他還敢不敢當着他的面,勾、引他的外甥女!
他就不信,以青焰的腦子會想不到,那些人連傻丫頭的身份都沒確定,怎麼可能給她準備男人!
母親若是按照他們的安排,又怎會幾經生死,連女兒的下落都不敢打聽!
可惜,那個傻丫頭,被他幾句酸話,吃的死死的,說屁是香的,她都信!
他認得清現狀,若是揍人,必會把傻丫頭的心,往那混小子身邊推!
真是憋屈!
清清嗓子,打斷兩人的深情對望,繼續道:“兩百年前的南樑王家,出過天賜之女,一直繁榮至今。 .t.那些人,必然不會再給他一個!若是被人知道,他囚禁了天賜之女,沒有將她送到該送的地方,耽誤了血脈的延續。他早就成爲一杯黃土隨風飄了,哪裡還有現在的南樑王!”
“殺了我,就毀滅了他囚禁天賜之女唯一的證據。不過,他又不敢觸怒母親,便把我送了出去,至於去哪兒,就不是母親能控制的!也沒人會相信,有父親能狠得下心,把親生兒子送進妓院!”
“那你?”崔樺憐憫的看着樑繆駿,這真是她的舅舅?相比之下,年輕娘幸運了許多!
雖然被長興伯夫人害死,也在長興伯老夫人的羽翼下,平安的長大。
“你娘在哪?”
青焰一問出口,崔樺立時緊繃起來,她也想知道外婆在哪,也不枉外公的癡情守候。
“天乾物燥,柴堆自燃,母親做着月子……”沒有逃出來!
青焰淡淡的打斷:“你信?”只是一場大火而已,若是能輕易燒死任明月,也不會讓那些人頭疼了!
樑繆駿輕笑:“果然瞞不過你!母親死遁,傷了臉,成了南樑王府的一個灑掃啞婆陪了我五年!”要不然,不出月窩的小孩,哪裡記得這麼多事情!
“五年?”五年以後呢?
“到底是傷了根本,師父自盡了!”弄琵琶看着青焰,聲音中帶着難耐的恨意。
“自盡?爲什麼?”難道,她不知道,皇爺爺一直在找她?
“還不是因爲那半枚山河棋!”弄琵琶恢復常態,當年的事情,是師父自己的選擇,與他人無關。
他不應該遷怒。
樑繆駿道:“那些人都以爲空間在白棋上,卻不知山河棋一黑一白,兩處空間,如臨水倒影,自成一體!母親的機關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她做的一個拘魂盒,矇混過去。原是想着,萬一讓那些人集齊了七方空間,一個假的拘魂盒也能打亂他們的計謀!”
“可惜,母親步步小心,還是被人發現了破綻。爲了不讓人發現黑棋的秘密。自能自盡,魂歸空間,打消那些人的猜測。”
“你是說,外婆現在跟那樑是一樣的存在?”崔樺瞪大眼睛。
樑繆駿點點頭:“可惜,我不知道,那枚白棋在哪?”
明知道,靈魂還在,與人無異,偏偏不知道,這入口在哪,兩不相見。
這感覺並不美妙。
畢竟一枚小小的棋子,可以放在任何地方,就放在臭襪子裡,他們也不能鑽進去!
“那我們就把白棋找出來!”崔樺握緊拳頭,鬥志昂揚!
“先不急!”樑繆駿看向青焰:“不知這次官員謀殺事件,你這個少卿查到了什麼?”
青焰從懷中摸出一個賬本扔在桌上。
樑繆駿拿起來翻了幾頁,輕笑道:“這上面可有不少青王的人!”
“是嗎?”青焰語氣中透着疑惑:“可惜了,這事兒,青王沒提前知會,正卿已經把名單遞了上去!”
樑繆駿在心中默默的豎起中指!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那邊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看見被殺的都是,齊家和呂家的人,幾個要職更是南樑王的人讓出來的。
他甚至懷疑此事就是青焰一手策劃!
不過,既然他已經行動,他就全力支持!
樑繆駿看向弄琵琶。
弄琵琶更傾向於,用把師父留下的勢力把樑繆駿推出來。
可惜,樑繆駿卻看好青焰!
他一個逍遙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看看自家媳婦……
弄琵琶立時換上了一副狗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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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承認,他不敢有意見!
見師兄沒有異議,樑繆駿收回目光,若有所指的道:“此間事了,咱們沒了後顧之憂,便全力追查!”
……
年關將近,南樑王的書房裡處處透着清冷。
南樑王坐在寬大的桌案後面,眼底泛着烏青,哪怕已經颳了鬍子,下巴還有一層青色的胡茬!
“那裡怎麼樣了?”說出的話,帶着一層嘶啞。
跪在書桌前的黑衣人,低着頭道:“三公子已經用心頭血將空間強行打開,可是……”即便看慣生死,黑衣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是什麼!”南樑王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耗盡,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可是咱們的人只要進去,就沒能活着出來!”黑衣人硬着頭皮說道!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南樑王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樑家的秘地毀於一旦,必然會找一個新人重新孕養,這個人,怎麼也不會是樑家的人。
那些人,也必然不會讓知情的樑家人,繼續活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樑還沒死,那些人就是想讓人重新孕養,也要讓前面的魂魄消弭。
空間進不去,這個任務就有些難!
這變相的爲南樑王爭取到了時間。
南樑王大口的喘着粗氣:“可有查到,是誰做的?”
黑衣人頓了頓,繼續道:“回主子的話,青王帶人去過!”
“青王!”南樑網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那邊不指望了,只能把眼下的權勢抓牢,南樑王喊來貼身伺候的管家:“去蓬萊閣訂上一間雅間,我要宴請齊大人和呂大人!”
他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植起來的勢力,被人輕易毀掉!
在共同的利益前面,沒有永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