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傾國,第一帝姬(四)

雲堯目光掃過龍墨懷裡抱着的女子,面色一沉,說:“她……”欲言又止的看着龍墨,似乎極爲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龍墨連忙說道:“皇兄,你定然是有辦法救書兒的,你救救她,她的肚子裡還懷着我的孩子,皇兄你一定要救她。”

雲堯大步上前執起月文書的手,深邃的眼裡滑過一抹可惜,她已經氣若游絲了,脈搏幾乎都快停止了,怕是救不了了……

龍墨看着雲堯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心卻是越來越沉,似乎已經猜測到了。

心底徒然升起了一股恐懼之感,一股巨大的慌亂死死的揪着他的心,讓他一刻也不得鬆動!

“皇兄……”龍墨顫聲問道,手卻是將月文書摟得愈發的緊。

只見,雲堯搖了搖頭,鬆開了月文書的手,看着龍墨說:“她本已經懷胎五月,身子也是極爲的虛弱不堪,如今已經氣若游絲了,怕是……”

剩下的話他卻是沒有再說,聰明的人也猜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龍墨……我不行了……你要好好活着……以後找個愛你的人……快樂一生……今生……文書……無憾!”月文書卻是覺着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薄弱,斷斷續續的說着,眼裡是無盡的留戀與痛苦,彷彿靈魂就快與身體抽離,肚子裡那裡她所在乎的東西卻是極速的流逝。

手微揚起,欲要觸碰到他的眉眼,還未觸碰到手便已經無力的垂下。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眉目裡透着溫笑的男子對她伸出了手,那天,那時的風光正好,柳絮紛飛……

逐漸地……他的身影卻是越走越遠……而她拼了命的朝男子的背影跑去,觸碰到的卻始終是一片虛無……

慢慢地……她合上了眼簾,嘴角微揚起含着笑意,最後,一滴晶瑩的淚珠也順着眼角滑落,滾燙的淚水正緩緩流入她逐漸冰冷的身體……

她在笑,是的,她笑得悅目……

因着,死亡是她這一生痛苦的解脫,只是最牽掛的人,卻是他……

看着月文書無力的閉上了眼角,龍墨卻是雙眼一閉,眼角微微有些溼潤。

“書兒……今生,有你如此相待從不後悔,黃泉路上,不要怕黑,我很快便會去找你,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龍墨卻是依舊將她已經冷去的身體抱在懷裡,下巴緊挨着她的額頭,似乎想要感受她這最後的溫度,她的餘溫將一輩子殘存在他的心裡。

雲堯見此一幕,卻是不由得有些神傷,龍墨竟會愛上月家的女兒。

看樣子,這月文書的爲人大抵是不錯的,否則又怎得龍墨青睞?

“墨兒,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做的便是讓她安心離去,否則黃泉之下她又怎能安心?”片刻,雲堯出聲安慰道。

畢竟,他深夜冒險潛入皇宮卻是極爲兇險的,若是被月家的人看到,今日怕是生死難明!

‘血泣’他已經得到了,如今只需要拿了兵符去調動祁將軍的十萬大軍回來平亂即可!

“皇兄……這是兵符!”龍墨聽了雲堯的話,一會兒,便放開了月文書的屍體,前去桌案底下的暗格裡拿出了一塊被黃色的布包裹着的東西,神色似有千金沉重!

“墨兒……”雲堯的神色微動,似有異樣,他始終是他的親弟弟。

龍墨擡頭對着雲堯微微一笑,說:“皇兄,這皇位本該就是你的。如今,你拿了這兵符去拯救了筲國的百姓,平了月家的亂黨,這皇位便更是非你莫屬。況且,皇兄從小有才智之能,而龍墨不過是一個被硬生生推上皇位的人罷了,於情於理,這皇位以後都應皇兄繼承。”

再者,他本身便不喜皇位,他也沒有能力給筲國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生活,還差點讓皇位落入他人之手,他是沒有臉面在存活於世的。

片刻,龍墨將兵符遞到了雲堯的面前,這是母后欠他的,也是他欠皇兄的。

見雲堯不伸手接兵符,龍墨又說:“皇兄不必覺着內疚,皇兄要答應墨兒給筲國百姓幸福的生活,不再有動亂。”

雲堯神色微變,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注視着龍墨,隨後嘆了嘆氣,罷!

“皇兄答應你!定然是傾盡畢生之力讓筲國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雲堯道。

聽了雲堯這一番話之後,龍墨的心才放了下來,嘴角也露出了微笑,這樣也算是還了父皇的心願,也沒有對不起筲國的列祖列宗!

“是以,皇兄答應了龍墨的請求,那便接了這兵符吧,就當是爲了天下的百姓!”龍墨說完再次將兵符雙手奉到了雲堯的面前。

見此,雲堯不得不接下這兵符,今日本身就是爲兵符而來。

“皇兄,這國璽也交由你,以後,國璽在手,還有父皇的遺詔,皇兄便是名正言順的筲國之君。”片刻之後龍墨又取來了筲國曆代皇帝才能用的國璽,對着雲堯說道。

這些年,對皇兄太不公道了,如今該死盡力償還的時候了。

“墨兒……”雲堯欲言又止,他卻是沒有料到龍墨竟然會如此作爲,他終究不是當年那個文弱的少

年了,如今,也已經成爲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皇兄,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皇弟已經長大了。”半響,龍墨再次說道。

他也不再是那個要跟在皇兄身後的男孩了,現在的他早已經經歷了太多。

“皇兄相信!”雲堯沉吟道。

片刻之後,龍墨似乎彷彿想起了什麼,神色略微有些異樣的看着雲堯,說:“皇兄,皇弟還有一事懇請皇上答應。”

雲堯微微一怔,心中卻是料想到了龍墨的要求,眼底竟然也不自居的閃過一抹寒光!

他所說的無非就是居住常寧宮的人,那個狠心的婦人……筲國的太后……他的母后……

“但說無妨!”雲堯隱去了眉間的冷冽,淡淡的說道。

“請皇兄善待母后可好?母后她……”龍墨想爲她求情,卻是不知從何講起。

她是那樣一個貪戀權貴的女人,迷戀手中的勢力,就連太后的位置都還不滿足。

雲堯握着虎符的手猛的一緊,眉心緩緩的皺成一座小山,眼底寒光閃現。

“她貴爲太后,又是我的生母,自會善待。”雲堯冷冷的說道,心底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善待她!

憑着她犯下的任何一條罪狀,都可以打入冷宮或者說賜死!

擅改皇上遺詔,另立太子,實乃死罪!

派人刺殺當朝太子,更是罪上加罪!

“她雖說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母后,皇兄定要善待她!”龍墨沉了沉眼角,而後看着雲堯說道。

雲堯沉默的應道,龍墨終究是宅心仁厚。

而此時,豫國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着祭天大禮,流離從鳳妃的口中得知雲堯已經重回了筲國,此刻平安無事。

一大早流離便被白畫喚了起來梳妝打扮,流離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高貴的摸樣,嘴角也輕輕的勾起。

一身正紅色的宮裝,梳着高高的髮髻,髮髻的兩邊戴一着對鳳釵,鳳釵的尾處吹着兩條金色的流蘇,雪白如玉的脖頸間也戴着一串琥珀色的項鍊,項鍊愈發的襯得流離的鎖骨清冽。

今日的這一身裝扮,讓流離看起來姿態優雅,高貴雍容。

被白畫打扮好了之後,流離便出了朝陽宮徑直往宮門口而去。

宮門口更是人聲鼎沸,人人皆想一睹這第一帝姬的芳容,只要遠遠的望了那麼一眼便已經足夠。

等到流離上了鳳駕之後,一大隊人馬這才往國寺行去,車道的兩旁皆是站滿了士兵,爲的便是維護皇上與公主的安全。

國寺離宮裡倒也不遠,只是這都城是人多聚集之地,相反車隊行駛起來就要慢了那麼一些了。

馬車裡,流離簡直是坐立不安,這樣隆重的車隊倒還是第一次,只不過,此刻她的心中擔憂的卻是那豫國別處正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孤苦無依,忍受着瘟疫的折磨。

她的父皇是當真如此昏庸麼?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亦或者,受制於旁人?

從大雲前來豫國的途中,豫國的北方一帶此刻卻是瘟疫蔓延,幾座城皆成了空城,百姓無處接受治療,只有呆在難民窟等死!

她見憐也!

她的父皇倒是好,竟然任由官兵將難民召集在一處,竟然想要燒死染有瘟疫的百姓,如此不近人情的國家,必之將亡也!

正當流離在思索之時,車隊便已經到了國寺,國寺的正門輝煌無比,門前僧人早已經在前迎候豫皇與流離等人。

傳言,國寺的玲瓏塔是豫國都城的最高處,那裡是最接近神的地方,於是,皇家在舉行什麼儀式便要登上那玲瓏塔!

對於這些,流離卻是一笑置否,下了馬車,便聽得僧人說:“恭迎皇上,公主殿下!”

“大師免禮,朕今日前來是帶皇兒要祭天的,以此昭示她是我豫國名正言順的帝姬!”豫皇倒也是客客氣氣,一臉的尊敬,豫皇最是信佛,這點,豫國人人皆知。

那大師倒也是慈眉善目,將目光放在一旁淡漠不語的流離身上。

對此,流離卻是有些不滿的撇過頭去,她從心底裡抵抗這些僧人,當年,若不是因爲一句不詳之人,天煞孤星!

她又怎會流落民間?便如此輕易的決定了她的人生?

“殿下命格多難,乃是天煞孤星,不詳之人……”片刻,那名僧人卻是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轟……轟……此刻,莫說流離,就連豫皇的臉色也是難看之極,青了白,白了又青,想要發作,卻又只得隱忍,因着眼前的僧人是得道高僧,他所出之言定然是正確的。

“何以見得?大師一句話便如此輕易的決定了別人的一生,虧得大師還是得道高僧,這樣是否公平?”半響之後,流離冷冷一笑,對大師的話卻是不屑一顧。

“皇兒……”豫皇卻是連忙出聲喚道,制止流離以防再說出什麼不恭敬的話。

那名僧人卻是不以爲然依舊慈祥,說:“但,殿下卻又是大富大貴之人,母儀天下之命,鳳凰涅槃必

將受盡苦難,只是有人卻會因着殿下而手染衆生鮮血,是以,便是殿下造的孽!”

這下子不僅流離不懂,就連豫皇也是費解!

既然是天煞孤星,爲何又是母儀天下之命?要知道,自古只有正宮皇后纔可以母儀天下!

當流離二爲皇后之時,她便真正的明白了此時這大師所說的話。

“大師,此話怎講?”豫皇連忙問道。

只見大師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雙手合十,道:“阿尼陀佛,天機不可泄露。”

“死也生,生也死,生生死死!”片刻,僧人再次對着流離說道,隨後便領着豫皇等人往玲瓏塔而去

正在此時,當大隊人往玲瓏塔去的時候,卻是突地響起一道聲音,“昏君,拿命來!”

還未待衆人反應過來之時,只見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劍便直直的朝着豫皇而去,在場的人皆是一驚,而當士兵救駕之時已經晚了。

正當衆人擔憂之時,只見離豫皇最近的流離卻是旋身而起,一腳踢偏了刺客的劍,隨後落在豫皇的面前,兩隻手握着刺客再次刺過來的利劍,刺客明顯一驚,隨後又一把抽出劍,冷冷的用劍指着流離雪白的脖子,道:“你是昏君的女兒,你也自當該死!”

正當流離以爲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刺客揮出來的劍卻是被人用一道長鞭拖住,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流離睜開眼只見那刺客已經與白畫、綠蘿等人廝打起來了。

很快便有許多士兵將流離與豫皇團團保護在中間,藍珊連忙走過來問道:“殿下,沒事吧?”滿眼的欽佩,她怎麼也想不到不會武功的公主竟然可以用生命擋住那一劍,這公主實在是令人敬佩。

流離擡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間因疼痛而冒出的汗水,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疼。

“皇兒……怎麼樣了?”豫皇膽顫心驚的看着打鬥的畫面,彷彿還沒有從剛纔的驚險之中反應過來。

待他反應過來之時,便見着流離的手已經鮮血淋漓,鮮紅色的血液與紅色的裙襬融合,彷彿不曾有過的紅色。

他簡直就是難以想象,若是沒有流離及時的擋住了那一劍,今日,他怕是要魂斷於此。

“父皇放心,流離沒事。”流離對着豫皇微微一笑,安慰的笑容倒是讓豫皇的心放鬆了不少。

“來人,趕快給公主治手。”豫皇連忙喚道,不消片刻,便有太醫提着藥箱前來爲流離處理手的傷口。

而那白畫等人也將那刺客給擒拿住了,正當白畫欲要殺了刺客之時,流離卻是連忙出聲喚道:“住手!”

在場的人皆是一頓,似乎是不明白爲何流離如此做。

“殿下……”白畫不明所以的看着出聲制止的流離,手中的劍卻也放下了。

流離掙脫了太醫,不顧手上的傷,走到被白畫等人制服了的刺客面前,說:“白畫,休要傷他一分,我自有用處。”

“是。”白畫沉聲應道。

流離走進一把扯開了刺客臉上的蒙面,流離心神一震不禁退後一步,驚呼道:“怎會如此?”

這此刻的右臉已經被大火焚燒,皮肉都是爛的,有的甚至在潰爛流膿,這樣的臉任是誰看了也不免心驚膽顫。

很快,流離便恢復了過來,指尖仍然有些顫抖,說:“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刺客卻是整張臉疼得揪在一起,看起來就更加的有些駭人,唯有一雙眼睛還透着恨意與不甘。

“哼……”刺客卻是冷哼一聲,極爲不屑的將頭偏到一旁,似乎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流離斂去了眉間的神色,正色道:“你爲何要刺殺我父皇?若是有隱情便道來,本宮便會爲你做主,若你依舊是這副不理不睬的模樣,本宮也是愛莫能助!”

刺客顯然是不相信流離的話,“因爲他是昏君,昏君如何不該死?”

“錦州一帶瘟疫蔓延,他是豫國的皇上卻看着自己的子民死亡,並且不聞不顧。反而還命令官兵將染有瘟疫的百姓抓到一起不論生死,皆下令用大火焚燒。而我則是其中逃生掉的一人,我的這邊臉皆是被烈火所焚燒,這樣的昏君怎樣不該死?”片刻,便聽得此刻道來。

流離卻是忍住心中的憐憫點了點頭,這個國家是如此的無情,這是官逼民反!

豫皇卻是神色有些隱忍,流離沉思一會兒,便對着豫皇直直的跪了下來,地上的石頭磕得她的膝蓋硬生生的疼,說:“父皇,兒臣懇求父皇放過這名刺客,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兒臣相信父皇也是不知錦州是如此的情況,定然是底下的大臣們陽奉陰違,以此害了父皇勤政愛民的名聲,如今放了這名刺客,兒臣願意親自前往錦州一帶解決此次的問題,還父皇的清白。”

流離的一席話卻是拿捏得恰到好處,既然還了豫皇的名聲,也饒了這此刻的性命。

這樣一來,豫皇是不答應也得答應,若是不答應,便也是承認了那命令是他下的,更會引起百姓不滿。

她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若能夠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也算是她的功德一件。

(本章完)

227 別離,又起生死(二)104 傾國,第一帝姬(四)136 輪迴,海棠花祭(二)134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四)65 絕殺,情已斷(三)21 十六公主,沁瓷(四)135 輪迴,海棠花祭(一)36 局中局,糾纏起(九)25 黎館之禍(三)12 攻心計,郡王兮(一)3 亂世流離,禍之(一)130 宮廷驚變(四)6 第一雲堯,迷了眼(一)178 六宮無後,嫁娶(六)198 溫情,怨起(四)94 帝女,身份漸明(二十二)158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十四)185 步步驚情,計謀(二)124 尋香驚夢,渡他一場(五)190 步步驚情,計謀(七)186 步步驚情,計謀(三)228 別離,又起生死(三)132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二)217 失明,送歸(一)128 宮廷驚變(二)149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五)144 自古良緣作踐(八)165 紫檀未滅,我亦未去(二)82 帝女,身份漸明(十)38 局中局,糾纏起(十一)160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十六)94 帝女,身份漸明(二十二)128 宮廷驚變(二)229 別離,又起生死(四)70 絕殺,情已斷(八)57 誤嫁良人,動情劫(十九)179 六宮無後,嫁娶(七)80 帝女,身份漸明(八)49 誤嫁良人,動情劫(十一)88 帝女,身份漸明(十六)38 局中局,糾纏起(十一)98 帝女,身份漸明(二十七)65 絕殺,情已斷(三)77 帝女,身份漸明(五)18 十六公主,沁瓷(一)23 黎館之禍(一)214 煙花消逝,取血(二)123 尋香驚夢,渡他一場(四)52 誤嫁良人,動情劫(十四)85 帝女,身份漸明(十三)72 絕殺,情已斷(十)193 步步驚情,計謀(十)158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十四)196 溫情,怨起(二)5 亂世流離,禍之(三)204 心碎絕情,紅花(四)137 自古良緣作踐(一)153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九)43 誤嫁良人,動情劫(五)187 步步驚情,計謀(四)137 自古良緣作踐(一)223 失明,送歸(七)232 與君長絕,薨逝(二)10 福兮禍所依(三)129 宮廷驚變(三)118 傾國,第一帝姬(十八)98 帝女,身份漸明(二十七)59 誤嫁良人,動情劫(二十一)20 十六公主,沁瓷(三)7 第一雲堯,迷了眼(二)119 傾國,第一帝姬(十九)33 局中局,糾纏起(六)121 尋香驚夢,渡他一場(二)60 誤嫁良人,動情劫(二十二)226 別離,又起生死(一)208 不曾回首,逆轉(二)200 溫情,怨起(六)165 紫檀未滅,我亦未去(二)15 王府驚魂,再遇雲堯(二)40 誤嫁良人,動情劫(二)13 攻心計,郡王兮(二)217 失明,送歸(一)56 誤嫁良人,動情劫(十八)215 煙花消逝,取血(三)172 妃始是妾,落心(二)115 傾國,第一帝姬(十五)136 輪迴,海棠花祭(二)99 帝女,身份漸明(二十八)29 局中局,糾纏起(二)208 不曾回首,逆轉(二)111 傾國,第一帝姬(十一)158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十四)47 誤嫁良人,動情劫(九)165 紫檀未滅,我亦未去(二)57 誤嫁良人,動情劫(十九)185 步步驚情,計謀(二)80 帝女,身份漸明(八)146 綰絲成髻,十里紅妝(二)211 不曾回首,逆轉(五)37局中局,糾纏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