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黎姬看着流離點了點頭,而後說:“好。”
聞言,流離這才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卻是忘記了黎姬如此有巧合的出現在豫國,出現在她的面前究竟懷着怎樣的目地,當以後知道之時卻是一切晚了。
“阿離,這帳內之人是?”黎姬的目光斜睨了一眼被重兵把守的營帳,看着流利的眼色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語落,流離看了一眼黎姬,這才說:“沒錯,他就是大雲的祁王司尋。”說完,流離轉頭看着神色驚訝的黎姬。
“怎麼會……”黎姬反射性的問道,卻是驚呼之後才發覺她說錯話了。
流離反問道:“什麼?黎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直直的盯着黎姬的眼睛。
她卻是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怎麼會呢,我只是比較奇怪祁王怎麼會在豫國,而且還在阿離的你的營帳裡。”
他不是前二日就已經回去了大雲國了麼?此刻怎麼會出現在豫國?並且還有重兵把守,這其中定然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饒是她有疑問,也不能在流離面前露出任何的馬腳。
流離看了一眼黎姬,嘴角蔓延起一抹苦澀的心意,她的心頭是苦澀的。
“白畫,你去給黎姑娘安排住處,命人好生照顧着,她是本宮的貴客。”流離卻是不想回答黎姬的問題避重就輕的回答了黎姬的問題,轉過身喚來了白畫說道。
白畫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黎姬,而後低着頭,恭敬的說道:“奴婢遵命。”
“黎姑娘請隨奴婢走吧。”白畫說道。
錦州的瘟疫控制了下來,並沒有蔓延,而賤民村的這些人卻是依舊徘徊在生死的邊緣,幾日之後流離背上的燒傷雖然並未痊癒倒也是行動自如,而流離這幾日卻是皆將自己光在帳內,司尋染上了瘟疫,如今他的身上長滿了紅疹,再有七天的時光便會紅疹化爲膿水,而後殘酷的死去。
也就是說,她必須在七天之內找出能
夠救治司尋的解藥,想到此,流離心中的恐慌不由得增大,她已經三日未曾合過眼,不是在帳內翻看古籍醫書,便就是衣不解帶的在司尋的帳內親自陪伴她,儘管鳳嶺怎樣勸慰她也是不會妥協的,她勢必要與死神做鬥爭!
白畫靜靜的站在流離的身後,看着流離翻閱醫書,整個營帳內萬籟俱寂,便也只聽得見書頁翻開的聲音,而那一身翠綠碧煙衫的女子,也是整整幾宿不曾閤眼。
流離身旁擺放着的飯菜卻是一口未動,從溫熱到如今的冰冷,看得白畫都心焦不已。
“帝姬,奴婢求求您先用膳吧,您要救人也要先把自己養好了啊,若是不吃飯怎麼有精力繼續翻看醫書?”白畫在一旁終究是按奈不住了,苦口婆心的勸道。
豈料,流離卻是頭也不擡的繼續翻動着手中的醫書,對白畫的話充耳不聞,如今司尋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片刻之後,賬簾被掀開,鳳嶺大步而來,一把拿掉了流離手中的醫書,引得流離一陣不悅。
“表哥,你這是何意?”流離睜着充滿紅絲的眼睛,勉強打起一股精神,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眉宇之間竟是疲勞之色。
“離兒,太醫已經找到了能夠救他的藥了。”鳳嶺神色自若的將從流離手中奪過的醫書放在了桌案上,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絲毫未動的飯菜,眼底泛起一抹心疼。
聞言,流離眼中的疲憊一絲都沒有,高興的望着鳳嶺,激動的拉扯着鳳嶺繡着金色紋線的袖子,道:“真的找到了?是什麼藥?那就快命人去找藥啊……”
半響,流離卻是隱約的察覺到了鳳嶺的神色不對勁,若是真的找到了方法那他爲何會是這樣一幅愁眉苦臉的模樣,一點也不見喜悅,這其中是有什麼隱情嗎?
想到此,拉着鳳嶺袖子的手又緊了緊,將那上好的絲綢在手中揉虐,她的心再次懸起!
這其中不要再有什麼變故,一定不要。
“到底怎麼了?說吧。”流
離深深的看了一眼鳳嶺,隨後用極其平靜的目光注視着鳳嶺,會是什麼樣的懷消息?
鳳嶺看了一眼冷靜的流離,這才緩緩道來:“太醫曾經在醫書上查閱到若要解瘟疫,不等熬藥之法,就只有一種方法。”
說到此,鳳嶺卻是停住了,看着流離欲言又止,這世界上百毒不侵的人哪裡去找?一時之間怎能找到?
這樣的治病方法有沒有也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只是他擔憂,流離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你倒是說啊!”流離不禁有些氣急,鳳嶺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擔憂。
鳳嶺微微嘆了一口氣,又接着說道:“方法就是找到一個百毒不侵之人,用那人的心頭之血可以治百病,只是一時之間哪裡去找百毒不侵的人?”
聞言,流離的瞳孔猛然的放大,死死的盯着鳳嶺的側臉,拉着他衣袖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鬆開,喃喃自語道:“百毒不侵……那心頭血是什麼?”
“就是……”轟……轟……鳳嶺卻是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流離這樣問,莫非是知道百毒不侵之人?
疑惑的目光望向流離,期待着流離的回答。
流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就是那百毒不侵之人。”
此話一出,鳳嶺的眼神則是更加的驚愕了,這人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還是流離,果真是司尋命不該絕……罷了……
“可是,那心頭血是什麼?”流離看着鳳嶺問道,眼眸中流露出不解。
“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司尋的營帳之中,興許太醫會知道心頭血是什麼。”鳳嶺說道,流離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往司尋的營帳而去。
剛剛進入帳內,便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藥味,鳳嶺的眉頭緊蹙,看模樣他是對這藥味極爲的不習慣,而反觀流離並沒有任何不妥,她從小被舒九娘泡在藥桶裡,對於藥材的味道她只會覺得香並且很熟悉,也是唯一她紀念舒九孃的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