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對她的心思,奈何,她總是不懂。
“阿離,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心理根本不曾有我的存在?”何時,不可一世的他竟然也會爲感情這東西而淪陷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呢。
“王爺,你是真心爲雲姑娘好,可是這樣做,她會誤解你的,不需要讓她知道事實的真相嗎?”身後,千骨的眸子神色微頓,卻也開口勸慰道,他何時見過這樣的王爺,這個王爺哪裡還是運籌帷幄的王爺?哪裡像是要爭霸天下的男子,簡直就是一個爲情所苦的人而已。
司尋一頓,並不多做解釋,道:“若是她懂本王,便不會將本王想象得那般卑劣,不論說與不說,只要最後的結局是她嫁給了我,安保一世無憂,便已經足夠。”
“王爺,千骨並不懂情愛之事,只是千骨覺得這樣對王爺那該是多麼的不公平。可是,王爺這樣真的已經足夠了嗎?”千骨有些不解的看着司尋問道。
他手染鮮血,是個殺手,對於情愛之事並不懂,但是卻有一個人值得他永遠的守護。
“千骨,感情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公不公平,若是哪日你真心的愛上了一個女子,你便會讓她過得好好的,只要她好,不論你承受怎樣的痛苦你都會覺得是應該的。”司尋頗有感悟的說道。
千骨卻是眸子裡閃過不願,道:“若喜歡一個人便是王爺一般痛苦,千骨寧願做個無心無情的人,終生替王爺鞍前馬後。”
“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司尋答,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雲府,雲堯的書房裡燈卻是一夜都未曾滅過,
靠在窗邊隱約可見那桌案前的錦袍男子,蹙眉深思,桌案前放着一把染着血液的利劍,那上面的血液雖然早已經乾涸,看着仍然讓人有些膽顫。
雲堯的目光透着一抹愧疚,那劍他當時已經來不及收回了,看着那劍沒入她的身體,他的心似乎都停止了呼吸,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其實,他又怎麼知道她早已經發覺是他,於是才撲上去,一,是對於司尋的承諾。
二,是因爲她不能讓他再多了一條罪惡。
在她的眼裡,他是那樣的神聖而不可侵犯,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優雅,甚至帶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在她昏迷的幾天裡,他是想前去探望的,但是卻有害怕看到她因他而蒼白的臉頰,他始終是自責的。
後來,終於長風告訴他她已經平安無事了,至此,他的心才放了下來。
窗外人影飄動,瞬間屋子中央便半跪着兩道筆直的身影。
雲堯的目光一沉,長風是不該出現在此的,既然長風前來那麼必定是筲國又發生了什麼事。
“長風,何事?”雲堯隱去了眼裡的情緒,衣袍一揮將帶血的劍回鞘,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漂亮極了,又是那樣的高貴而優雅。
“主子,月家已經加快了行動,皇上已經冊封月家女月季爲皇后,縵興國這幾日屢犯筲國邊境,百姓苦不堪言,皇上命月家派兵前去平亂,月家卻遲遲不發兵,要求皇上交出‘泣血’調動祁將軍的大軍平亂,皇上此時唯一能夠倚靠的便是月家。”長風語重心長的報告着筲國最近的狀況,如今筲國的情況可謂是內憂外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