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博士杜姆,或者說以後也可以稱呼他爲毀滅法師杜姆。這是一個非常聰明,並且膽大妄爲的傢伙。他的臉皮很厚,並且極其的自戀。從他對自己掌控的國家裡命名的方式就能得知了。
各個地方的地名總喜歡有杜姆來作爲前戳。他把拉脫維利亞打上了自己的深刻烙印。但是就是這麼自戀的一個人,但是卻有着自己的堅持和謙虛和驕傲。
杜姆把全國各種景點都冠以了自己的名字,好像那些百萬年形成的風景是他創造的一樣(比如杜姆林,杜姆谷)。但是他卻把真正由自己創造的大學起了其他名字:拉脫維利亞科學大學。
科學就是科學,其本質上不屬於任何人。我們不過是在茫茫瀚海中偶爾找到了一些水流的方向與規律,對比整個瀚海而言不值一提。在科學麪前保持謙遜,永遠不要認爲自己已經知道這世界所有的知識,永遠是學生永遠在路上。只有這樣你才能在科學的道路上受益無窮——來自拉脫維利亞科學大學的辦學宣言,這段話就是杜姆寫的。
因爲杜姆這種對於科學的敬畏精神,還有他那出奇的探索欲,再加上其本身也是一名出色的科學家。拉脫維利亞科學大學雖然創辦才二十年,卻已經是一所第一流的學校了。雖然國際上的大學排名不會把拉脫維利亞算進去(因爲政治關係)。
但是上一次李傑和班納博士去往拉脫維利亞參觀的時候,班納博士可是遊覽了科學大學的。對這所大學的軟硬件水平表示了高度的讚賞:“和紐約大學或者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相比毫不遜色。”
拉脫維利亞在杜姆上臺前就是個貧弱的小國,沒有什麼科技產業,全國基本靠農業。科技文化都極度不發達。杜姆上臺之後雖然以獨裁的方式(班納博士:其實還是有點殘暴的)統治着這個國家。但是國力卻提升了。
拉脫維利亞在蘇聯解體時人均年可支配收入從三百美元一直到現在杜姆當政幾乎二十年後的今天已經提升到了人均年可支配收入達到了三萬八千多美元。居民生活收入翻了一百倍都不止。
而人均肉食,奶製品等物資的年攝入量也從蘇聯解體時期的三點七五公斤和十三公斤每年增長到了現在的人均每年肉製品攝入一百一十五公斤,奶製品二百一十五公斤(拉脫維利亞有吃奶酪的習慣,奶酪摺合生鮮奶折算比很高)。
而拉脫維利亞的人均發電量也從二十年前的年人均七百多度飆升到了現在的年人均一萬二千度。
杜姆統治下的拉脫維利亞確實不自由,他用自己的秘密警察機構控制着整個國家的輿論,並且讓所有敢於反對他的人消失。他是一個真正的大獨裁者。
但是如果用另一種角度去看問題呢?蘇聯解體之後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國家都算不上發達國家了。大家的生活質量都是每況愈下。東歐各國更是慘,政變和內戰不斷,一般人的生活實在是不易。
而拉脫維利亞雖然說是一個獨裁國家,但是生活水平卻是每年都在往上走。按照標準,拉脫維利亞完全屬於一個先進的發達國家。人均肉奶電等生活必需品的消耗量在全世界都名列前茅。
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卻活得很滋潤。不過幾乎所有的西方媒體在評價拉脫維利亞的時候都會故意忽視這一點。
他們是不會羅列這些數字來對比二十年前的拉脫維利亞和現在的拉脫維利亞的。他們也不會在乎拉脫維利亞的居民到底是喜歡現在每天下班回家打開冰箱,裡面裝着滿滿的奶酪香腸和黃油的日子。
還是更喜歡那個每天吃了上頓沒下頓,不知道到哪兒去找下一塊黑麪包的日子。
當然了,在政治掛帥的媒體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畢竟政治正確纔是最重要的。李傑之前對拉脫維利亞的映象也大多來自這些媒體的宣傳。宣傳裡把杜姆描繪成了一個窮兵黷武的獨裁戰爭犯,他在強迫和剝削着自己的民衆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超級惡棍!
一直到超級高速公路計劃開始,李傑和班納博士親自去了一趟拉脫維利亞,並且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和杜姆交談過之後,李傑覺得媒體的話總是不能全信的。
杜姆在某一些方面做的確實很過分,確實很獨裁。但是在另一個方面他是好的,是正確的。至少一點,如果拉脫維利亞二十年前不是杜姆上臺當政而是換一個西方媒體喜歡的“民主領導人”上臺的話。
李傑猜想,那麼拉脫維利亞人民的平均生活水平多半是比不上現在杜姆當政下的水平的。說不定還會陷入內亂?
而且現在杜姆已經開始有點沉迷魔法不可自拔了。對於拉脫維利亞的國君這個身份來說,杜姆現在更想要成爲的是至尊法師!
他已經開始想要慢慢的對拉脫維利亞放權了。
因爲對杜姆瞭解的越多,李傑才覺得這個人實際上是可信的。他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大反派。或者說杜姆和李傑有很多的共同點。他們都是爲了達成某一種目的而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只是說杜姆比李傑來的要偏激許多,同時也更執拗。杜姆壞嗎?也許吧,他的壞並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壞。而是他的行事標準的不同而造成了價值認知上的偏差。
所以拉杜姆進入光照會是李傑的一個想法。但是同時這個想法也是需要一些冒險的,畢竟杜姆可不是一個特別好相處的人。光照會內的其他人表示,班納博士直接加進來沒有問題。但是杜姆博士需要一個考察期,就像是實習生一樣。
而正在卡馬泰基修煉魔法的杜姆,他正端坐在一張禪椅上。而李傑正坐在他的對面,並且一臉嚴肅的說道:“想不想加入一個秘密的地下組織,然後展開一個控制全世界的秘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