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淡水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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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超鑑於,你部英勇作戰,前前後後立功較多,故晉升你爲少尉排長,希望你部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繼續發揚不屈的戰鬥精神。”

“另外馬騰遠、趙清明、劉開,升任班長。”

“最後,希望同志,更加努力,牢記校訓,爲了革命事業奮鬥!”沈應時親自來到軍中爲胡超所部辦法晉升令。

“白藏啊,你們準備準備,你們待會兒去新編三團等待指令。”

“是,沈長官!”大家齊聲說道。

新編第三團,人數一千五百七十二個人。

“恭喜白藏兄,這一仗下來,就是排長了!”趙清明高興說道。

“你們三個也是班長了,但是還是歸我管,哈哈哈哈!”胡超開玩笑的說道。

“好你個胡白藏,還是逃不過你的魔爪啊!哈哈。”劉開說道。

“好了,大家別鬧了,我們趕快去新一團吧!”馬騰遠說道。

不一會兒,大家來到了新編第三團的地方。

在進過公文交接後,大家還上了新的軍服。

“這次上面可真夠意思的,單獨分配給了我們一把帶着光學儀器的步槍,據說這玩意兒是蘇聯仿造德國研製的最新武器,給我們做實驗了!”

“上面裝了一個筒子,看上去後,遠處700米的距離清清楚楚。這可是個好東西。”

“這把,我的了,我們當中就我槍法好,你們的太爛了。不行!”

大家‘嘿嘿’一笑。

。。。。。。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排長,我叫做胡超,這三位,左邊兒開始依次是趙清明、馬騰遠、劉開,就現在開始,你們就歸我們管了。直到了嗎!”胡超拿着鐵皮喇叭說道。

下面人羣周傳來稀稀疏疏的應答。

“曉得了,長官!”

“我們知道了長官!”

胡超皺着眉頭,這羣人還是不服氣呢!

於是臺上四人悄悄的商量着。

“我知道,大家都不服氣我們,我們這麼年輕,在你們有的人面前就是小屁孩兒一樣,但是今天我把話說在這裡了。

現在給你們這些人,一個機會,找個人上來,和我們四個人其中的人打一場,如果打贏了,我們就走,打不贏的話,都給老子服從命令!前提是點到爲止!"

馬騰遠走下臺說道。

“媽的,你們都是沒卵子的東西嗎?不敢找個人出來嗎?啊!問你們呢!”

這時候,人羣中開始小聲討論起來。一個聲音回答道:“長官你說話算話嗎?”

那人長得瘦高瘦高的,但是看起來卻是自信滿滿。

“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釘,說話算話。”

“好,在下,錢中行請教,長官得罪了。”

人羣中迅速分開,形成了一個場地。

“出手吧,錢中行!”

‘嗖’的一拳,直接朝着馬騰遠揮去。

馬騰遠險些中招,這個速度,有點東西的啊!

“哼!看招!”直接一個膝蓋重肘。

那錢中行,堪堪躲過。

“長官好本事!”

兩個亮出了本事,打了好幾個回合,其中錢中行,差點兒一拳打在馬騰遠的鼻子上。

最終馬騰遠一記掃堂腿拿下了勝利。

“還有沒有人,站出來,沒的話,今後就老實點兒,連你們口中的小屁孩兒都打不過就給我服氣。不服氣就來上。打不過就給我老老實實!”

大家小聲的嘀咕了幾分鐘。是啊,連這幫學生兵不用槍,空手打都打不過,在不服氣的人也沒了話說。

在說了,留下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是老實本分之人,因爲之前的那些兵痞已經被剔除了。剩下的大多是小民,都是混不下去,來軍隊混口飯吃,誰給他們飯吃他們就給誰賣命,大家不都是這樣的麼?

在勝利的鼓舞下,在掃除淡水城的外圍之敵後,稍事準備,蔣中正下達了進攻淡水的命令。他命令軍校教導第一團擔任主攻,儘快由城牆的東南拐角處突破。這天,從拂曉一直打到下午6時,教導第一團和第二團從淡水城南3個方向對城內發起一次次猛烈進攻,無奈官兵們的槍彈均被那又高又厚的土城牆擋住。數量本來就不多的山炮炮彈,也無法對城牆造成根本性破壞。

當晚,蔣中正與周恩來、錢大鈞、蘇俄顧問加倫對部隊攻城受阻情況進行研究後,決定挑選200名奮勇隊員,不惜一切代價,在16日上午攻下淡水。

這是聯軍東征途中遇到的第一塊硬骨頭,也是校軍東征以來接觸的第一場大的戰鬥。

挑選奮勇隊員的消息傳達到教導第一、第二團,部隊立即沸騰起來,黃埔一期生陳明仁、關麟徵、左權、陳賡和杜聿明等紛紛要求參加。

夜色中,戴着金絲近視眼鏡的何應欽團長騎着一匹矮馬,來到部隊,挑選奮勇隊員爬城。名稱上說是奮勇隊,其實也就是敢死隊,大家都避免提到那個字。

8名擔任連黨代表的共產黨員、兩名國民黨員爲奮勇隊官長,奮勇隊員由105名士兵組成。

2月16日7時整,澗井高地上,蘇聯炮兵顧問、原蘇軍炮兵師長夏斯特洛夫揮動着指揮旗,兩門山炮在他的指揮下,準時向淡水城的東南角開始轟擊。炮彈呼嘯着飛向城牆,守城敵軍官兵一部分被榴霰彈擊中,在城外高地上可眺望見有些敵軍官兵正混亂着四下躲藏。城牆很快被炸開一個缺口,隱蔽在城牆下的校軍官兵的步槍、機槍一齊開火,掩護奮勇隊挾梯攻城。奮勇隊員一躍而起,冒着濃濃的硝煙,衝向城根。

“媽的,都給老子上,不許後退!”馬騰遠大聲說道。

這次奮勇隊,他們主動報了名。光是他們排就去了兩個班,三十人。

大家冒着槍林彈雨,爬着梯子往上爬,胡超用手槍打死了一名企圖開槍的陳軍。

“大家上,不要怕,跟着同志們衝上去!”

帶隊的何應欽團長說道。

但是必經力量有限,很快陳軍便破壞了梯子。

這個時候,蘇聯軍事顧問切列潘諾夫和騎兵顧問尼庫林忽然從高坡上跑了下來,嘴中大聲叫喊着什麼,但大家並沒有聽明白他們兩個人的意思。

他們接近城牆豁口後,尼庫林蹲下身體,切列潘諾夫踩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了攀登城牆的姿勢。

大家立即明白了:架人梯!左權把排裡的士兵集合在一起,分作三列,搭人梯爬城。敵人憑險頑抗,城根下到處是奮勇隊員和雙方官兵的屍體。左權毫不猶豫地踩着士兵的肩膀,被一個又一個肩膀頂上了城頭。他個子矮小,卻很敏捷,挺槍舞刀,一登上城頭,便有用武之地,英勇殺敵,且戰且攻。

就在此時,胡超也跳了上去,胡超從背後抽出一把大刀,直接把面前的陳軍的步槍砍成了兩半。

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的登上了樓,胡超和左權並肩作戰,胡超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左權。

攻下淡水之後,教導第一團集合在城西北邊一片高地裡,派出警戒,注視着惠州方面敵人的動靜。敵軍洪兆麟部聞淡水危急,急調惠州、博羅方面部隊星夜馳援,向淡水猛攻。校軍以1個營守城,其餘全部在城外與敵軍作戰。

“好厲害的刀法,靈活自如啊!”胡超大聲說道。

“同志你也不賴,同樣勇猛!”左權說道。

黃埔軍校教導團和學生軍英勇善戰。

守城陳軍見黃埔校軍銳不可當,城下愈攻愈猛,被迫退避街巷。這時,城門被打開,教導第二團也乘勢衝進城裡,與教導第一團匯合一處,聚殲殘敵。此戰共俘虜敵軍1000多名,繳獲步槍1000餘支,機槍10多挺。淡水城於午前攻克,守敵只有300餘名僥倖逃命。

黃埔校軍在此戰中犧牲10人,受傷40多人。教導第一團的軍事顧問切列潘諾夫親眼見到黃埔軍校官兵師生的捨身精神,稱讚說:“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的尉級軍官絕大多數都表現很好。”

淡水之戰造就了許多英雄,同時也出現了臨陣退卻、貪生怕死之徒。第二團第七連連長孫良在前線激戰時,帶兵逃跑,後被軍法處置,執行槍決。

教導第二團團長王柏齡在率部防守淡水城內、城外高地時,不僅沒有組織有效的反擊,而且臨陣脫逃。在戰後被撤去教導第二團團長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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