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暮警部詢問幾個嫌疑人基本情況時,柯南躲在角落嘀咕:
“總覺得哪裡不對。我捋一捋,首先,死者進廁所之前的舉動也太奇怪了——明明不知道廁所在哪,卻知道是男女混用的,就像她聽其他人說過這裡的廁所男女混用一樣,或者……是在提醒別人,她馬上要去廁所了?”
白樹應了一聲,意有所指的看向門口的一堆嫌疑人,“她問老闆洗手間在哪的時候,那個大個子男人離的最近。”
“兇手是他?”,柯南一愣,立刻開始觀察大個子男,想看看自己遺漏了什麼線索。
除了跟風毛利小五郎的時候,柯南很少見白樹這麼暗示,“爲什麼?別說你又是算出來的,還有,離得最近可不算理由。”
“理由是男人的第六感……咳,好吧,你看他的手。”
劇透流偵探恬不知恥的提醒主角,“之前他和老闆扯皮的時候,不是說手指腫的戴不上婚戒了?但是現在……”
柯南視線落在大個子男人的手上,猛地明白了自己沒抓住的違和感來自於哪:“現在繃帶跑到了中指上!他根本不是因爲手指受傷才纏繃帶的!”
他迅速聯想到了,在這起案件中,兇器除了被遺落在現場的兇刀,還有勒昏受害人時所用的帶狀物品。
“嗯,另外還有那把兇刀,剛纔我偷瞄了一眼,刀的把手上濺滿了血跡,反倒是靠近刀鞘的細細一段刀刃上沒有血。”
魂魄已經拎在手裡,加上毛利小五郎不在場,這起案件沒法增加他的名氣,白樹也就沒了那麼多講究,破案越快,他就能越早收工,順便嚐嚐小蘭挑的蛋糕——反正柯南一個人肯定吃不完。
柯南當然沒空想蛋糕的事,他腦中無數線索飛快旋轉,最後一一連成一線。案發時發生的一切,彷彿在他腦中重現。
“從上方翻過隔間門的,並不是兇手,而是屍體!兇手將姬野小姐勒昏後,把綁上繩子的刀插進她心口,然後把她扔進隔間內,之後只要拉動繩子將刀拔出,就可以僞造出這種現場!”
“誒,真聰明。”,白樹摸摸他腦闊,一指目暮警部,“上吧!”
柯南沒動,斜睨着他,“怎麼想都該是你去吧,毛利叔叔又不在,我沒法借他的身份說話。”
“暗示啊。那位妃律師好像機智,不用多說,她就能懂的,加油!”
白樹像個靠譜前輩一樣,慈祥的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跟目暮警部解釋實在太麻煩了,還是交給能言善辯的律師更爲妥當。
……
案件沒什麼懸念的告破:柯南使勁渾身解數,總算讓妃英理在明白真相的同時,沒對他這個智商超人的小孩起疑。
咖啡廳解除了封鎖,走到大門外,柯南一眼就看到了圍觀人羣中的小蘭。
小蘭自然也看到了他們,費力的抱着蛋糕,小步跑過來,“抱歉遲到了,直樹哥怎麼也在這裡?”
白樹擡手跟小蘭打了聲招呼,柯南則一直在監視長髮帥哥,這人看到小蘭,眼都快瞪直了。
柯南心裡一陣冷笑,忽然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大聲問他,“大哥哥,你剛纔說的‘女人被佔有之後,絕對會死心塌地’是什麼意思呀。”
清脆的童音壓倒周圍的雜音,清晰的擴散出好遠。
圍觀人羣頓時一陣噓聲,用一種看蟑螂的眼神看着長髮帥哥,後者臉都青了,手忙腳亂的制止柯南,“別胡說!我沒說過這種話!”
話雖如此,但一邊是狀似純潔懵懂小學生,另一邊則是個打扮騷氣的成年男子,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站在了柯南這邊。
小蘭臉色一沉,上前幾步擋住柯南,不太友善的看着長髮男人,問白樹,“他是誰?”
這問題讓柯南一怔,“他不是你的……”約會對象麼。
沒等後半句出口,旁邊插進來一道幽幽的聲音,“柯南,你說的是真的嗎?”
幾人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長髮帥哥臉色更青幾分,他急匆匆迎上去,“園子,你聽我解釋!”
啪——
園子一巴掌把他糊到旁邊,哼了一聲,揉揉手轉身就走。
小蘭更懵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用管他了,就是個龍……和我們沒關係的路人而已。”
白樹接過她手裡的蛋糕,這堆東西並不輕:老闆爲表歉意,除了小蘭買的以外,還額外送了她一個不小的蛋糕:
“至於我,我是來這裡吃早飯的,前幾天聽到樓下的小姐姐們在議論這家店,一時好奇,加上你走後沒人做飯,就帶着柯南跑來吃了,沒想到這麼巧,正好遇到你。”
小蘭沒懷疑他的話,很是認同的點頭,“這家店真的很棒!很多甜品都是特製的,只有這裡才能吃到。”
才聊了幾句,有人忽然走近,“小蘭?”
來的是妃英理。她叫完小蘭的名字,又毫不避諱的垂下視線,看了看她裙襬,然後不贊同的擡起頭,“這種天氣穿短裙,肚子會冷的,我不是叫你不要這麼穿麼……”
“媽!”,小蘭臉色微紅,打斷她的話,“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要在公共場合談論這種話題啊!”
“說什麼呢,你明明就還沒成年。”,妃英理一點都不買賬。
母女倆交流近況時,柯南漸漸石化。
白樹往前走了好幾米,覺得腳邊少了點什麼,回頭一看,才發現他居然還僵在門口。
只得又退回去戳了他幾下,“呆在這幹嘛,你想被拐賣嗎?”
“這裡治安還可以,白天很少有誘拐案發生。”,柯南下意識的反駁,之後,才發現三個人都在前方等他。
他只得硬着頭皮跟上幾人的腳步,途中,不斷借白樹和小蘭的遮擋,躲着妃英理的視線。
等小蘭和妃英理不再注意這邊時,白樹無語的瞥着柯南,“你這麼虛自己的丈母孃,以後婚禮上可怎麼辦啊。”
“什……什麼丈母孃啊!你別亂講!”,柯南臉紅的快要冒出蒸汽,瘋狂擺手否認,“我只是小時候總被她罵,所以不自覺的有點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