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百〇六章 三年前的靈魂之海實驗
派遣影分身彙報兩次工作後，由幼蟲發育成螳螂的寫入工作正式宣告失敗，原因只有一個，螳螂的孵化所需要的信息量太大，遠遠超過之前所有大蟲的總和，已經超出了幼蟲能夠承載的極限。
果然，哪怕是基礎的炮灰兵種，蛹化也需要專用建築來提供相應的信息。
油女鐵丸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跳過建築物，直接講信息壓縮到幼蟲的想法，老老實實的開始研究血池的建造相關技術。
思路選擇正確，研究工作果然就順暢起來，以一座建築物儲存螳螂的孵化信息果然容易多了，畢竟六十多噸的血池體量和一點五公斤重的幼蟲之間是質的差距。
就在油女鐵丸努力推進血池的研究工作時，出現了意外的情況，他居然生病了。
一開始是腦袋微微的瞬間頭痛，似乎有些什麼東西裝進了腦袋裡，但疼痛非常輕微，也沒有連續的頭痛出現，油女鐵丸以爲是錯覺，就沒把這件事放到心上。
後來頭痛的次數漸漸增多，腦袋被拍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然後他也開始發起低燒。
這就容不得油女鐵丸不重視了，他現在可是一個人單獨在外，萬一生病可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畢竟他不是一般人，以他身爲忍者的體質加上油女家的寄壞蟲防病能力，一般不會得病，真得病幾乎不可能是小病。
油女鐵丸被嚇壞了，仔細給自己做了檢查，結果是身體很健康。
但第二天還是頭痛發燒，油女鐵丸蒙了，暗道：果然是醫者不自醫嗎？
於是跑到茶之國都城，聯繫了醫療忍者給自己做了檢查，結果還是很健康。
但此時醫療忍者也不敢下這個決定了，因爲油女鐵丸說自己的頭痛相當厲害他沒法確定，但發燒到三十九度的症狀可太明顯了。
於是醫療忍者給油女鐵丸胡亂做了治療，然後留下一些安神、止痛、降溫的藥劑，讓他一股腦吃了，看看效果如何。
【真是的，這些醫療忍者沒了查克拉和醫療忍術，一個個都是蒙古大夫，藥這麼吃真的不是想要毒死我嗎？】
但是油女鐵丸也沒有辦法了，頭痛一天比一天厲害，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硬着頭皮將所有的藥一口吞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原來如此。】
睡着之後自動登錄靈魂之海，由於忙於新基地的建設和新技術、新建築的研發，油女鐵丸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這還是兩個月來第一次回到這裡。
然後一切問題就都明白了，原來頭痛的原因是來自靈魂之海發射的影分身之球終於開始反饋信息了
但，就這？
第一個信息：黑暗黑暗，無聊無聊，瘋了，沒查克拉了。
第二個信息：我是誰？我在哪？
第三個信息：睡覺、睡覺、繼續睡覺，醒了，死了。
第四個心思：……，完了。
油女鐵丸：這都是什麼玩意？
其實情況很清楚，要麼是影分身光球在飛行過程中耗盡了查克拉，自動解除了，要麼是在長達三年的飛行過程中，無聊到瘋了。
歸根究底是油女鐵丸在三年前的嘗試弄錯了，分離出影分身不加以封印就放飛的方式錯了，清醒的影分身要麼無法忍受完全寂靜的環境，要麼維持清醒的消耗無法維持。
油女鐵丸統計後確認，第一批三百個影分身已經全部回饋了記憶和體驗，經驗基本爲零，但情感每一個都異常極端，要麼是無盡狂暴的瘋狂，要麼冷漠寂滅的沉寂。
這種極端情感給油女鐵丸帶來了極大的精神壓力，如果不是來自有靈魂之海的體驗，現實中的油女鐵丸此時已經被逼瘋了。
但即便是隔了一層，這種衝擊仍然帶來了極爲可怕的精神負擔，讓現實中的油女鐵丸體驗到頭痛，並且造成發熱。
影分身果然不能直接放飛出去，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這一個個都瘋了。
幸虧只有三百個。
油女鐵丸不由得慶幸自己當初查克拉還沒有那麼富裕，無法支持自己瘋狂的放飛上千乃至數萬影分身的想法。
……
想當初，油女鐵丸下大決心，用忍脈術和查克拉符文知識從大蛇丸那裡換取影分身之術和多重影分身之術。
這可是他期望了很久很久的忍術，學會了影子分身術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登錄了靈魂之海，靈魂光球沒有手可難不倒油女鐵丸，他會用查克拉符文。
對於油女鐵丸來說，通過手印完成一個術從來不能算是學會了，只有用精神直接操縱查克拉繪製查克拉符文成功完成了術，這才叫學會了。
因爲他還有一個靈魂之海的地方需要應用忍術，那裡是沒有手的。
隨着查克拉緩緩地繪製出查克拉符文，一個實實在在的光球被製造出來了，油女鐵丸興奮極了，他立刻繪製出風遁忍術，吹拂影分身光球，試圖讓他向着最近的一個光球飛過去。
居然成一次就成功了，竟然真的能吹動影分身。
影分身光球成功的靠近了那個光球，因爲沒有對準錯過了撞擊，然後影分身就圍着那個光球旋轉起來，一直旋轉，旋轉得軌道越來越穩定，越來越趨近於一個橢圓。
直到油女鐵丸睡醒了下線，橢圓軌道已經完全穩定，其他什麼變化都沒有。
接下來的三天，油女鐵丸天天按時上線，然後等到睡醒下線，就看着兩個光球轉啊轉的，無聊極了。
第四天再次上線，影分身光球終於耗盡了查克拉，解體了。
油女鐵丸一瞬間接收到了四天的意識反饋，他感受到一瞬間的暈眩，然後是滿滿的無奈，以及一絲絲耗盡查克拉的虛弱感。
原來影分身光球貼着目標光球擦身而過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吸引力，這股不太強大的力量捕獲了速度不夠快的影分身，迫使他開始了環繞的運動。
旋轉開始後，影分身迫於查克拉量太少，他什麼都做不了了，完全無法改變自身的狀態。一開始他想的還是測試的計劃，看看最低下限的影分身能夠堅持多久，但是隨着環繞運動持續，兩者之間的吸引力讓他開始自轉，速度越來越快，等到他意識到不對時，旋轉速度已經快到讓他暈眩，連解除影分身都做不到了。
就這麼一直轉到第四天，其實第三天影分身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進入了半昏迷狀態，如果是現實中的忍界，影分身就應該自動解散。
靈魂之海的查克拉規則顯然和現實有不同，精神的堅韌度幾乎被放大了百倍。
第一次實驗證明了影分身能夠被風遁忍術吹動，油女鐵丸分出來查克拉量更大的影分身，能夠自己使用風遁，就此實現了精確制導。
之後，油女鐵丸做了數不清的實驗，尤其是碰撞實驗佔了巨大的多數。
他碰撞了普通的光球，碰撞了比較強壯的光球，還碰撞了剛剛從深淵上升的光球，以及向着深淵墜落的光球。
所有的碰撞實驗得到的結果非常相似，產不多都是衝過去，靠近了，調整姿態，調整方向，命中了。
然後，影分身就會被撞得潰散，但也會得到敵人的靈魂反饋，所有撞擊效果都是完全相同的一個問號。
沒錯，就是‘？’。
油女鐵丸猜測大約是對方的靈魂收到了微弱的撞擊，但是太微弱了，只能表達出一個問號，大約是“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不能確定”。
接着，油女鐵丸嘗試了連續撞擊，是否能夠得到更多的信息。
可惜所有的光球都在持續運動，而且彼此之間沒有多大的區別，稍不注意就無法分辨誰是誰。而且發射速度是個不能忽視的問題，命中率也有不小的問題，導致油女鐵丸做不到連續命快速的中一個光球。
發射速度的問題可以用多重影分身解決，命中率的解決方法嘛，油女鐵丸的光球向上轉動九十度，高高在上的那三個巨大光球正在緩緩的旋轉。
只要目標夠大，命中率就不是問題了吧。
十二天後，學會了多重影分身術的油女鐵丸特意休息了一天，然後才睡覺登錄靈魂之海，精力充沛的他想着最接近自己的巨大光球放出了多重影分身術。
疑似蛤蟆仙人的靈魂光球撞擊實驗失敗了，因爲遭到它周圍大大小小的光球干擾，三十四個影分身連一次連續撞擊都沒有能夠實現，得到的還是毫無意義的反饋。
接着對疑似蛇仙人的撞擊也是相同的結果，干擾嚴重。
最後對疑似蛞蝓仙人的撞擊大獲成功，但結果卻是讓油女鐵丸爲之崩潰。三十六次連續撞擊，得到的結果卻仍然是混亂的。
不死心的油女鐵丸連續做了一週的實驗，最終得到的只有兩個能夠被分辨出來的完整念頭：“你是誰？”和“我的名字是活蝓”。
這兩段信息的確證實了這個光球的確是蛞蝓仙人，同時油女鐵丸還得到了一個猜測，蛞蝓仙人的精神意志似乎和她的特技分裂組合一樣是分裂狀態的。
不死心的油女鐵丸又對另外兩個巨型光球進行了連續的實驗，依然是失敗失敗失敗，不得已，他終於講目光投向了那個最大，但是已經黯淡下來的最大的光球。
【大筒木輝夜姬，是吧。】
……
就在這一個月，三大聖地的三大仙人遇到了怪事。
妙木山的蛤蟆丸突然連續做起夢來，但夢裡都是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光點閃爍，讓它摸不着頭腦，。
蛤蟆丸又一次從無法解讀的夢中醒來，它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嘆了口氣：“預知夢越來越模糊了。難道我要死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然後它又睡着了，多做幾次夢，總能弄清楚的，吧？
白蛇仙人脾氣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但怎麼都找不到源頭，這讓它逐漸暴躁起來，連三位蛇姬都遭到它的懲罰，這可是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蛞蝓仙人，吧唧推到一棵巨樹，咕抓咕抓的啃食起來，吃到美味的植物讓仙人感到滿滿的幸福。
這棵大樹真是太好吃了，
好吃，剛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來着？
我不知道啊。
我也想不起來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今天有好多好多大樹成熟了。
算了，吃好吃的時候不要瞎想。
混亂的意識洪流中很快就誕生出一個衝散了一切雜念的念頭：美食第一，美食第一。
……
對此一無所知的油女鐵丸展開了新的撞擊計劃，對準那個巨大的、黯淡的、沉寂的、從來不會移動的光球，開始了連續的撞擊實驗。
撞擊完全獲得了成功，但是反饋卻沒有成功。
整整三百次撞擊後失敗的反饋，讓油女鐵丸得到了一個答案，對方的意識幾乎是凝固的，而且還隔着層層的障礙。
很可能是自己影分身的強度不夠，撞擊不足以將信息穿過層層阻礙傳遞過去，無法引起對方的注意。
於是，可見範圍內的撞擊實驗全部失敗了，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每天晚上都登錄靈魂之海的油女鐵丸回覆了無所事事的狀態，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適應，兩天後，他將視線投向了上方更遠處，在靈魂之海的上方，不知道多遠的距離上閃爍着無數的星辰。
這些星星是什麼？
星星們距離我有多遠？
我能對星星做什麼？
懷着無限的好奇心，以及不做白不做的念頭，油女鐵丸向最亮最大的一顆星星發射了影分身。
之後的一個多月，他持續不斷地發射，卻毫無反饋。
一個月後，他突發奇想，讓我看看加上了封印的影分身會有什麼不同的結果吧。
隨後就是用各種封印術效果將影分身封印起來，然後用風遁發射出去，目標仍然是那個最大最亮的星辰。
這個實驗最後持續了整整半年，最終還是徹底停下來了，不管怎麼說，完全得不到任何回饋，這個實驗繼續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油女鐵丸講注意力轉回了蟲羣的調製實驗和實戰驗證，一直到今天。
傾盡全力的分化的多重影分身能夠堅持到三年，真是了不起。
對星辰的撞擊實驗失敗了，但也是一個結果。
而這個失敗的實驗結果提醒了油女鐵丸，他舉例上次靈魂之海的影分身撞擊實驗已經過去了三年了，是不是可以再次嘗試撞擊那個沉寂的最大光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