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安夜?安夜?!”
一開始趙沁雪還以爲安夜也去小解了,不過,幾分鐘後還是沒人回來,她意識到安夜可能是走了。
“怎麼了,沁雪?”
許風跟林荒也被驚醒了。
“他好像走了。”
趙沁雪指了指安夜之前睡的位置。
“以安夜小兄弟的爲人,他不會貿然離開的,真要走,也一定會提前跟我們說過。”
許風跟林荒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冒出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
他不會真去找刀疤劉了吧?!
......
夜色下。
“呼...呼...”
安夜喘着粗氣,奔跑在廢棄的建築中,臉上透露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他感覺心中體內憋了一團火,越燒越旺,如果不馬上殺了刀疤劉解火,他就要炸開了。
問題是,茫茫夜色,他去哪裡找刀疤劉。
“嗯?!”
安夜突然感覺右手上的一小塊血跡有些發燙,這不是他的血,以他不似常人的恢復力,恢復小傷都不需要幾分鐘。
這是他之前割傷刀疤劉的手掌時,對方灑出的血液,濺在了他的右手上。
發燙的感覺很微弱,他之前還以爲是錯覺,但是,此刻微涼的夜風吹過,這種感覺倒是明顯起來了。
“爲什麼刀疤劉的血液沾到我手上會發燙...”
安夜皺緊了眉頭,這發燙的血液似乎在指引着方向,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方向,就是刀疤劉所在之地。
通過敵人的血液確認敵人的位置,這不是...血族的手段嗎?!
“對了,被月光照到後,我的五感也變強了!”
安夜內心一顫,他突然想到之前半睜半睡之時,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身上後,他的五感就好像變強了。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守夜的趙沁雪出去小解後,他不僅聽到了輕微的水聲,還聞到了...
遠超常人的恢復力!能通過敵人的血液感知到敵人的位置!被月光照射到後,五感會變強!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血族的特徵!
可是他不怕光,也沒有喝血的習性,這兩項也是血族的特徵,他沒有。
“前身到底是什麼種族...”
安夜困惑的撓了撓頭,他越想越亂,越想越煩,而且,體內的燥熱感愈來愈盛。
“算了!先去殺人!”
......
另一幢殘破的民樓中。
“媽的,那烏青蟒怎麼不咬死你!”
負責上半夜守夜的黃髮青年眼神憤恨的看了一眼鼾聲如雷的刀疤劉,恨恨的咬了咬牙齒。
因爲放跑了開荒小隊,自己沒撈到什麼好處又受了一身傷,刀疤劉一整天都是心煩氣躁,大發雷霆,這可苦了他的四個隊友,除了堂弟劉鵬沒受什麼傷,另外三個隊友都被他借題發揮,收拾了一頓。
“明明是你這個狗東西的堂弟貪圖美色,才讓人跑了,竟然把氣撒到我們身上,真他媽操蛋!”
黃髮青年是隊裡的狙擊手,他也是有自己的傲氣的,一想到自己毫無尊嚴的被刀疤劉扇巴掌,他就越想越氣。
摸了摸紅腫還未消退的臉頰,黃髮青年微微捏緊了拳頭,心中暗道:“這個隊待不下去了,我得找個機會跑路...”
黃髮青年視線移到劉鵬身上,火氣一下子更旺了,“這狗東西也是鐵廢物一個,到嘴的肥肉還能讓她跑了!”
一想到趙沁雪那張清冷精緻的容顏,黃髮青年體內頓時生出一股炙熱感,“媽的,那小妞一看就是個處,還是個極品,要是能爽上一爽......”
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覺有些尿急,拿起夜視鏡觀察了一下週圍沒有危險後,趕緊出門去小解。
......
“呼!暢快!”
黃髮青年抖了抖身子,心中突然一個激靈,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了上來,他下意識的想要轉頭。
咻!
一道凜凜劍光猶如山間清泉落下。
噗嗤...
血花飛濺。
黃髮青年,卒。
......
“是在這個房間嗎。”
安夜壓低了腳步聲,靠近門口,越是接近,那抹血跡就越燙。
與此同時。
“嗯?!”貌似熟睡中的刀疤劉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目光狐疑的掃過門口,“張和山去小解怎麼還沒回來。”
黃髮青年以爲刀疤劉睡得很死,其實生性多疑的他,即便有人守夜,睡覺也都是淺度睡眠,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驚醒,這也是他在警戒區混了這麼多年磨鍊出來的本事。
“那混賬,看來那幾巴掌還是打太輕了!”
刀疤劉嘴裡罵叨幾句,看似隨意起身走向門口,實則戒備到了極點,每走一步,眼裡的殺意,就多一分。
噔!噔!噔!
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中,顯得有些清脆。
接近門口了。
刀疤劉正要踏出下一步!
一隻手掌突然映入了他的眼簾,隨即狠狠抓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