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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一年四季如春,三月份的時候,我認識了我師父的一位朋友,露露,他是一家報社裡面的職員,後來我們經常在一起吃飯,看電影我們的友誼成爲了零距離。那時我剛完成了我一本書《在青春之上守望你》在發愁不知道該如何打開知名度。露露後來幫助了我,她幫我把這本書放在了報紙的頭條之上,在她的影響之下,我也認識了另外一些媒體人物,我不怪自己的人際關係差,因爲每天只和導師小七在一起,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想出去下還要自己開車半個小時纔到有人住的地方。
在露露的推薦之下,我的書一下子成爲議論的焦點,但是很多媒體自稱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自感覺到有點慚愧啊,來臺灣幾個月,只有小七認識我。
露露有一個朋友叫連桑,他是臺北晚報的,在報社界稱得上是**湖了,在連桑的幾次電話聯繫之下,我答應和她見面了,不是我不想跟她見面,是我沒有那種自信,我怕丟我們大路人的面子,像我這種思維不夠廣闊的,很容易說錯話,在加上我生來內向,看到陌生人就緊張。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無限嚮往他們晚報的宣傳,在欣喜與緊張的衝擊之下,我們約在來小七家裡見面。電話交談間我感覺身邊的氣氛都成了冰點,差點讓我窒息。
坐在房子前面院子的草坪上,擡頭望向天空,不知道天空爲什麼會變得那麼陌生,時間不停的行走,世界以不變應萬變,算算日子太概自己有十天左右沒有出門了吧,每天天空上的雲規則都是不一樣的,彷彿就是出自不同人的畫一樣。雖然上色一樣,但是每個人拿筆的力度不一樣。學會在安靜的環境中自言自語,把天空想象成一個可愛的陌生人,想象成一個陌生而且忠誠的聆聽者,或許是的,是應該和天空這位陌生人好好談談,可以問問自己年華的歲月裡是不是還會有浮躁的感覺。
早上起來發現家裡來了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看到我,馬上跟我打了聲招呼,我才知道她就是連桑,她的聲音很優雅,清脆而不失大方。她坐在小七的對方,那是我們兩個常常寫稿子的地方,電腦還沒有打開,可能小七也是剛起牀。小七在幫她泡茶,家裡沒有什麼好茶葉,因爲我們兩個都不喜歡喝茶,所以只買了些紅茶在家裡放着。中國自古以茶爲禮儀,這也是一種傳統文化,她穿的是一件單調色彩的連衣裙,拿着茶杯喝茶的時候,清風襲來,長長的頭髮在空中舞動,安靜,兩個字在我的腦海中快速形成。這是我尋找女朋友標準的詞彙。加上她的氣質,讓我更加肯定這個女人心如止水。
我們三個人聊了很久,從文學角度聊到了家常,聊到了習俗,聊到了彼此的曾經,可以感覺得到彼此對青春都很深刻,我們聊得都是接近現實的,不會超範圍聊那些穿越小說之類的東西,以前寫過很多文章,故事情節都是,白雪公主,青蛙王子,工作狂人,過度叛逆之類的,從不與現實捱到邊,在我的定義中現實太殘酷,太沒有論點,就像分數裡面的分母爲零以至於變得枯燥平平,但是現在我的文體我卻走出了幻想,走進了現實,計劃真的是永遠趕不上變化快,下一秒我會怎麼樣只有天知道。在年輕的歲月裡只有試着去揣摩。試着去推理。
聽到我“因爲青春,所以痛”這句話,我想連姐肯定也是半信半疑吧,但是她怎麼會知道,我讀書的時候成績在班上平平凡凡,卻成爲中國作家協會的會員,卻可以站在湘潭大學的文學課上跟那些湖南讀書的佼佼者教課呢!這不是可以用短暫時間形成的,這個是我用二十多年的時間裡揣摩出來的。
我從不以這些小事感覺到我很厲害,因爲我也是個平凡人,只是我比他們多知道一個人生規律的知識點而已。
連姐看到桌子上的一本書《在青春之上守望你》,邊喝茶邊問,對於這本書你的感悟是什麼。
“我沒有任何感悟,只是發現裡面的情節有點接近童話故事而已”
連姐把茶杯放下“是啊,爲什麼你這本書成爲現在議論的焦點,也正是這個原因,因爲你裡面的生活沒有淚點的結合,所以大部分讀者都很嚮往這種生活。”
在我的人生定義中,一個懂得規劃的人都不會被小說裡面的情節所迷惑,因爲小說與現實的關係是惟妙惟肖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一層白紙的厚度。
你對你師父小七的文筆有什麼看法:連姐問我
這個問題或許在我年華之中是最迷茫的,因爲我想都沒有想過,我會對小七的文筆有看法。只是感覺單純的好而已。
在交談的時候,讓我明白我之前的擔心,與緊張都是多餘的,我和她交談的時候感覺到非常的隨意,就好像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一樣,沒有那種陌生代溝的感覺,每說一句話都不需要三思而言,這種感覺很自然,很舒坦。
可能是她的原因,作爲一個媒體界的元老人物,必須要有易讓人親近的感覺,要想消除陌生感,就必須要像做銷售一樣,第一要注意聲音,語氣,因爲我們交流是靠聲音傳遞的。還要有比較廣的客套語。
和她交談的時候,讓我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更讓我吃驚的一件事情是,她在交談的時候不會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比如笑的時候會放開自己,豪放大笑,整個人產生一種很自然,很清純的感覺,不像有的女人一樣,在別人面前總是喜歡裝純,言談舉止都會時刻注意着。生怕做錯一步,而讓自己萬劫不復。在我的人生評價中裡面,是淑女的人她有時會完全忘記自己的言行舉止。我想這種女人才是正在吸引人的,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吸引人。
我們三個人一起不知道聊了多久,我親自下廚做了飯菜,連姐看到我下廚的時候有聲有色的,香味一點也不亞於酒店。她呵呵呵大笑到,根本不用手捂住嘴巴,想不到你還會下廚,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啊。
我抓了抓腦袋,微笑回覆到,是啊,會幾道菜而已。
她就像在老朋友家一樣走過來幫忙。
後面我得知她的祖父也是大陸的,而且是我們湖南永州的。在我的腦海裡,“她真的像我的一個曾經相識的朋友,也可能是上輩子認識的朋友”。
我們一直暢談到了下午六點,但是那天天氣很好,所以六點的時候紅霞落幕,出現一片暈紅的天空,就彷彿是希望。那天我們具體聊什麼,我大概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我只記得她走的時候,對我說,你的書很好,我一定會幫你宣傳。揮一揮手,就成了一生的朋友。不知道朱自清在寫《背影》的時候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樣的。我在那裡呆呆的站着,連和她告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她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
我們的友情都彼此天長地久,在後來我很多活動中,連姐都會幫我打氣,正是生命中有了她,我才變得更堅強,有一次我在臺北第一高級中學演講的時候,我看到最不眼的地方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姐,那是我第一次到學校演講創作感悟。我在演講前一天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心總是忐忑不安”,就是這條短信,她卻到場陪我一起渡過。
再後來,我們經歷了很多很多,我只知道她很懷念湖南永州。因爲那裡纔是她真正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