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島上的工作人員將餐桌都搬到了沙灘上,還有燒烤架子。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多都是一對一對的,這種地方確實適合渡蜜月。
女士穿長裙,放眼看去,每個女孩子都衣着鮮麗,打扮的美美的。
唯獨蘇柒穿的最多,她無法露背,雖然也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風的長裙,但身上還多穿了一件輕紗做的襯衣。爲了迎合氣氛,她跑去衛生間補了個妝,出來的時候耳邊多了一朵花,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
她的妝化的濃了一些,整個人登時明豔起來,一路走到陸靖北跟前的時候,有好幾個男人側目過來,忍不住要多看她兩眼。
她將手拿包放在桌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擡眸正好撞上陸靖北的目光,她微微一愣,很快就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單手捧着下巴,說:“看什麼?”
“廁所門口的花盆裡偷的?”他脣角微微一挑,擡手指了指耳邊。
“怎麼能說偷那麼難聽,借的。好看嗎?”她稍稍側頭,調整了一個好看的角度。
他拿了一杯雞尾酒,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別開了頭,看向了別處,說:“花好看,人一般。”
蘇柒撇了一下嘴,摸了摸耳邊的花,同樣轉開頭看向了別的地方。
暮色將至,島上的燈都一一亮了起來,晚風徐來,看着對面的陸靖北,蘇柒莫名覺得有些愜意。唯獨惱人的就是背脊上的傷口,又疼又癢,特別難受。
卻一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眼前這個在燈光下看起來柔和的男人,有多狠多鐵石心腸。
餐點都是自助的,蘇柒過去拿食物,挑了幾樣陸靖北喜歡的,自己拿了一份水果蔬菜沙拉,回去的時候,她的位置被人給佔了。
就是之前那個金髮碧眼的大波美女。
蘇柒笑眼盈盈的過去,將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金髮美女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臉疑問的看着陸靖北。
“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翹着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腿上,仰頭,微笑的看着蘇柒,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Www_ ттkan_ ¢O
蘇柒裝傻,“啥意思?”
“別掃興。”他說完,便不再理她,同金髮美女交談了起來。
蘇柒抿了抿脣,拿了自己的水果蔬菜沙拉就走開了。
這邊附近的座位全部都已經被佔了,蘇柒轉了一圈,只剩下最差的位置了。坐着看不到絲毫景緻,反正也沒胃口,蘇柒把水果蔬菜沙發放在了桌子上,自顧自的走開了。
走之前,還是偷偷摸摸的去瞄了一眼陸靖北和那位金髮美女,兩人看起來似乎聊的挺開心,吃着她拿的東西,真是愉悅。
蘇柒心裡憋悶,跑去海邊吹風去了。
放着身邊那麼大的美女不泡,偏偏要泡洋妞,真是豬油蒙了心。
沙灘上熱熱鬧鬧,蘇柒卻遠離人羣,獨自一個人在沙灘上坐了一個晚上,陸靖北再沒有想起她來。
後來,她本想跟他打聲招呼就回水上屋,可她找了一圈,哪兒都沒見着陸靖北的人。拿出手機,電話剛撥通,便又及時掐了。
她沒資格去管這些,還是回去吧,免得自討沒趣。
回水上屋之前,蘇柒在吧檯討了幾杯酒,順手把耳邊的花送給了調酒師,調酒師是個老外,會簡單的說兩句中文,接過花朵的時候,輕握住了她的手,禮節性的親了親她的手背。
一字一句,口齒還算清晰,說:“你很漂亮。”
蘇柒先是一驚,旋即微微一笑,以示友好,“謝謝。”
由着調酒師熱情,又會說一些簡單的中文,蘇柒便坐下來喝了幾杯。明明大部分時間都是雞同鴨講,但蘇柒看起來卻十分開懷,笑起來的時候風情滿滿。
後來,蘇柒又去海灘上吹了一會風,纔回了水上屋,簡單洗了個澡,便倒頭就睡。這一覺睡的很沉,沉到怎麼都醒不過來。
……
陸靖北是夜半回來的。
房間裡窗簾沒拉,露臺的門也敞開着,白色的窗紗被海風吹起。躺在牀上的人,無知無覺,被子蓋過頭頂,只露出一撮頭髮,也不怕悶死。
陸靖北將水杯放在牀頭櫃上,輕輕拉了一下被子。
蘇柒的腦袋露了出來,眉頭微蹙,臉頰紅的有些異常。她動了動,臉上露出了一抹難受的表情,然後擡手抓了抓背脊,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嚶嚀了一聲。
陸靖北眯了眯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撓背的舉動。她略略掙扎了一下,呢喃了一句癢,倒也不動了。
她身上穿着淺色的條帶睡衣,想來她應該不是第一次撓背了,指甲縫裡有點點乾涸的血跡,背上的傷口看起來不太好,睡衣上又染了血。看來她不止撓了一次,而且下手很重。
他的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眼神仍然淡漠,冷聲道:“蘇柒。”
沒有反應。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他便用力的擰了一下她的臉頰。她大概感覺到了疼,五官都皺了起來,雙腳蹬了一下,“啊,別咬我。”
她微微睜了一下眼睛,但還是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咋呼了一下,便又閉上眼睛,想要卷着被子滾到一邊去。
她剛滾了一圈,就被陸靖北給扯了回去,這一次他二話不說就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扒了。然後將她的行李箱翻的亂七八糟,拿了藥膏。一轉身,蘇柒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陸靖北索性直接把被子給扯掉,丟在了地上,蘇柒蜷着身子,躺在大牀的中間。陸靖北將她扯了過來,舉止粗魯。
蘇柒哇哇叫着被他摁在牀上,由着她不聽話,陸靖北餘光瞥見地上的胸罩,直接用其把她的雙手綁死。
隨後,陸靖北簡單的清理了她背上的傷口。
估摸着是下手太重,蘇柒嚶嚀的喊痛,陸靖北側目過去的時候,只見她睜着眼睛,楚楚可憐的樣子,雙眼水汪汪的。
陸靖北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冷談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蘇柒不說話,就這麼看着他。
屋子裡很安靜,外面有輕微的海浪聲,蘇柒覺得這一切像是夢一樣,只有在夢裡陸靖北纔會管她死活吧。只是在夢裡,這種痛感怎麼會那麼清晰。
陸靖北給她弄完,就把衣服丟在了她的臉上,“自己穿。”
蘇柒的雙手綁着,沒辦法自己穿衣服,她吃力的爬起來,跪在牀上,仍然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伸出自己被綁的死死的雙手。
陸靖北挑了一下眉,擡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裸露的身上掠過。
就在他伸手的瞬間,蘇柒忽然猛地起身撲了過去,直接套住了他的脖子。
她想反正是做夢,荒唐一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