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吧,忘記曾經深愛過的李雅萱吧,如今的她已經成爲別人的合法妻子,不要再幻想什麼,不要再有所牽掛,不要惦記着她現在正在做着什麼,想着什麼,總之與她有關的一切的事情或者將要發生的一切事情,已沒必要再去詢問,再去照顧了,她已擁有了爲她擔心牽掛的另一半,不許再打擾她了,也不能再打擾她了!我看着躺在我懷裡已入夢鄉的劉美玲,這樣的告誡着自己。
窗外的天空漸漸變亮,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未能入眠,勁量勸着自己,別再想了,不管怎麼想也是徒勞的,想起耗子教我的方法,睡不着的時候,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不過,數着,數着,感覺還真管用,當我數到五百多隻羊的時候,我的眼皮漸漸的開始打起架來,剛有睡意,卻被劉美玲吵醒了,我睜大了眼睛看着她,本想說她兩句,可仔細一看,她卻在說着夢話:楊偉別離開我,我愛你,真的愛你,求你了,我離不開你,別走,別走……
劉美玲就這樣喊着,喊着,手也跟着張牙舞爪的在抓尋着什麼,我一邊按着劉美林的胳膊,一邊叫着她:“美玲,美玲,醒醒,醒醒,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沒走。”
不一會,劉美玲靜了下來,木木的睜開眼睛看着房頂,之後又轉過頭看了看我,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劉美玲點了點頭,很用力的摟着我,就好像還徘徊在她的夢裡一樣,害怕下一刻,我就會消失,她靜了靜說道:“楊偉,不要離開我,答應我好嗎?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我心疼的撫摸着她的臉龐,認真的注視着她:“美玲,我不會離開你的,別怕,不會的,只是個夢,我曾聽人說過,夢都是反的,你的夢預示着我們以後的日子和諧與幸福,別想了,快快睡吧。”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別怪我,好嗎?”
:“傻丫頭,怎麼會怪你的,擔心你還來不及呢,再說我根本就沒睡着。”
:“沒睡着?你一直沒睡嗎?爲什麼?失眠了?”
:“不知道,可能是下午睡的早,現在不困了。”
:“那你不睡,一直在想着什麼?肯定沒想我,是不是,不許想快說。”
:“呵呵,你就在我身邊我不想你能想誰?”
:“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還想着李雅萱呢,你不用否認,女人的第六感很靈的。”
:“唉,說了你別生氣,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在想着她,不過,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從參加李雅萱的婚禮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什麼不對勁?”
:“你沒發現,當時的李雅萱很不高興嗎?按理說,在自己的婚禮上,應該是無比的喜悅,心裡除了幸福就是幸福,不應該有的傷感,在她的臉上都寫的清清楚楚。”
:“好啊,我在你身邊,你裡都不裡我,心裡卻想着別人,找打!”劉美玲說着,舉起了她的小手,在我的面前比劃着。
我呵呵的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腕,放了下來,繼續說道:“別鬧,聽我說完,今天的新郎你也看到了,可以說是又老又醜,真不明白李雅萱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貨色,李雅萱給我的感覺不應該是這麼的粗俗,打死我也不信,爲了新郎的那兩個臭錢兒就答應嫁給他啊,再說了你認識李雅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應該清楚李雅萱的爲人啊,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
:“恩,你不說我還忘了,當時就想跟你說這件事,可你喝多了,沒機會,不過人家李雅萱現在不管怎麼說都領了結婚證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生米已煮成熟飯了,說什麼也晚了,而且像你說的,我雖然認識李雅萱的時間不短了,可是我真正的跟她接觸卻是少之甚少,可以說還沒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多呢,好了,別說這個了,人家現在沒準正在溫馨呢,也許什麼事都沒有,只不過是你擔心她,胡亂猜疑罷了,你現在的心裡只有我,也必須只有我,知道嗎,除了你的媽媽,我的婆婆,別的女人你一概不許想,知道嗎?”
:“臭丫頭,怎麼這麼霸道,照你的意思,應該把我鎖在牢房裡,當你想我了,就來看看我,不想我,就讓我一個人孤獨着,是不是這樣對你來說才放心啊?”
:“也不是啦,別把我說的跟地主老財似的,我愛你還愛不過來呢,怎麼忍心像你說的那樣呢?”
:“你別狡辯,我說的一點都差不離,一點都不誇張,我就適合吃軟飯,讓你養着我,我在家當主婦,收拾房間,洗衣做飯,等你下班回來了,我點頭哈腰的給您鞠着躬,我就說您回來了,您辛苦了,水已打好,飯已做好,請您洗手後吃飯,如果您現在不餓,我可以先給您按摩一下,如果您餓了,可以現在吃飯,可能會有您不愛吃的菜,我可以爲您從新做。”
劉美玲呵呵的看着我,用她那纖細的食指勾了一下我的鼻子後說道:“瞧你說的,那我不成了慈禧啦?”
:“慈禧?要是慈禧就好了,人家慈禧可是多少萬人伺候着,而你是我一個人伺候,只要有一點不對的地方,我就會立即被斬立決,人家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活着,而我的腦袋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早就找了個墳地埋好了,早死晚死都是個死,什麼時候死不都一樣嗎?”
:“臭楊偉,淨瞎說,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呵呵,跟你開玩笑啦,我們美玲纔不是慈禧呢,我們美玲對我好着呢。”
:“知道就好,你聽過一句話嗎,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就是這樣。”
:“什麼話?”
:“愛你!勝過愛自己!”
劉美玲說完這句,讓我聽的甚是感動,我不知接下來要說什麼,想說什麼,我把劉美玲樓在懷裡,摟的很緊很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很用力,也很久。
當我的嘴脣離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了笑容,我相信那是幸福的笑容,我剛要再向她再表白些什麼的時候,看到她那剛剛被我吻過的額頭,由於我有些太用力了,劉美玲的額頭這時顯現出了一個紅印。
:“美玲,我知道你父親姓什麼。”
:“廢話,我姓劉,我爸可不也姓劉麼。”
:“不對,你的父親,姓二!”
:“姓二?你爸才姓二呢,怎麼說着說着,突然罵起人了。”
:“我還知道你的父親叫二郎神!”
劉美玲愣了一下,突然起身下了牀,藉着牀頭那微弱的燈光照了照鏡子,接着又轉過頭瞪着我說道:“臭老公,瞧你乾的好事,我這樣還怎麼出門啊!”
劉美玲說着跳上了牀,伸出雙手開始打起我來,我一邊用手攔着,一邊幸災樂禍的笑着,久了,劉美玲累了,坐在了我的身邊,喘着粗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這下倒好,本來我明天還想上班呢,這下讓你弄的連門都出不去了。”
:“這算什麼,丟人不屬於你一個人,沒事的,呵呵。”
:“好,叫你沒事。”劉美玲說着,張開了她那血盆大口,衝着我的額頭咬了過來,我立即捧住了她的兩個腮幫子,讓她動彈不得。
我與劉美玲就這樣半開玩笑的嬉鬧着,屋裡的鐘聲不知疲倦的敲了六下,六點了!
:“別鬧了,咱倆起牀吧,去給韓姐買點早點,你要是不怕累的話,等韓姐走了,我也不阻攔你,叫你親個夠,好不好。”
:“好,拉鉤。”劉美玲一邊點着頭,一邊伸出了她的小手指等待着。
我跟劉美玲拉了鉤後,各自換了衣服,劉美玲戴上了我給她買的鴨舌帽,一是爲了遮蓋她那頭上的白紗布,二是爲了擋着腦門上被我親出的紅印,我看着她不時的笑着,而劉美玲卻一直撅着小嘴,不怎麼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