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賈公正身邊的監理公司多多少少都出了問題
2018年,正好也是建設監理制度推行三十週年。
三十年來的風風雨雨,監理在對提高工程質量、控制工程投資和合理把控工程工期方面還是起了重要和積極作用的,也是爲我國的基礎建設實現跨越式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的。通過三十年的實踐和鍛鍊,監理隊伍不斷壯大,據不完全統計,監理行業就業人員已超過100萬,一大批監理公司迅速成長和發展起來,全國的監理公司數量也超過了8800多家,僅西天省就有220多家。但是,這三十年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三十年,尤其是近幾年,很多監理公司走過了快速發展期,明顯地感覺到了生存環境的惡劣,公司發展愈顯得艱難與不易。可以說,很多監理公司都已傷痕累累,積重難返,走到了接近滅亡的懸崖邊了。如今,監理公司遇到的不僅僅是公司如何保持盈利的問題,而更是如何生存下去的保命問題。監理公司將何去何從?在建築市場中,如何才能更好地發揮監理的作用?無數業內人士都在思考着這個既現實又傷腦筋的問題。
監理行業走過的歲月,雖說是有過歡快,但往往更多的是痛苦。現在回憶起來,就算是痛並快樂着,不完滿便是美好吧!如今的監理行業面對的現實就像蔡元培所說的油鍋裡的小魚,建設單位和施工單位兩邊煎,哪方都不討好,建設單位覺得你冒進,施工單位覺得你迂腐。如今的監理行業更像是風箱裡的老鼠,不僅兩頭受氣,還時不時要受到建築市場監管部門的摔打。
監理行業,已成爲了一個尷尬的行業。監理人員業務素質、品行和素養,工作範圍,賦予的職責,監理報酬,行業風氣,社會期盼,等等,一系列的尷尬。
監理人員錄用門檻低,監理合同取費無下限,與所謂的高端人才聚集的監理公司名不相符。一方面,社會和業主不相信監理,把監理當“賊”來防,讓監理當“背鍋俠”,肆意壓低監理費,動不動就約見法人,時不時就要更換總監;另一方面,監理公司爲了生存,同行間惡意競爭,現場只能派駐大量“無術、無德、無用”的“害羣之馬”。可以說,監理行業經過三十年的發展,一路走來,已變成一個腹背受敵、萬劫難復的“怪胎”,想要浴火重生,想要鳳凰涅槃,絕非朝夕之功。
賈公正認爲,一個監理公司乃至於整個監理行業的良性發展,需要社會給予一個合理的發展空間和環境。當然,爲了解決監理公司面臨的所謂的困難,促進監理行業又好又快發展,國家和行業主管部門還是做了積極的努力的。一方面,調整了監理取費標準。西天省建設監理協會也起草並通過了新的監理取費標準,有力地支撐着監理行業的健康發展;另一方面,也有相應的新的法規和規範頒佈,對監理市場進行了規範要求。可是,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效果並不明顯,監理公司資金積累難的問題依然嚴峻。問題出在哪裡呢?賈公正曾經做過分析比較,一個不招標直接委託的每月支付1萬元監理費的項目與一個通過公開招標的項目比較,僅從利潤而言,前者的利潤反而大於後者的。這是爲什麼呢?賈公正也反覆問過自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有些地方的“官本位”及“權力尋租”現象還是存在的,“官本位”及“權力尋租”給屬於服務業的監理公司造成了深重的影響。在平時的監理業務承攬中,很多監理同行也不否認,沒有“關係”是承攬不到監理業務的,而所謂的“關係”就是“官本位”及“權力尋租”在作怪。
目前,在一些公開招標的監理項目中,資源配置的功能或是部分功能仍由**部門在承擔,存在着一些體制方面的漏洞,這種情況決定了誰掌握資源或者資源的配置權,誰就能在社會財富的再分配中處於有利地位,這種現象甚至會延伸到非國有資金的監理項目委託中。就像老百姓所言,學好不易,學壞可快了。變形的權力之手介入資源配置,從而導致腐敗叢生,尋租活動猖獗。
賈公正認爲,每個人或每個家庭的財產收入就是應該公開,你幹什麼工作,你有什麼合法收益,公開擺到桌面上,成爲明瞭的事情,而不是遮遮掩掩地將非法收入裝入自己的囊中。
賈公正也清楚,“官本位”和“利本位”還是融在一起的。僅拿深處內陸省份的西天省來講,由於“官本位”觀念的影響還廣泛存在,權力自然就起着巨大的作用,這就必然讓擁有權力的人誤認爲自己是這個社會的“主人”,自己是官,而不是公僕。既然是官就要掌握權,就要維護自己的“官本價值”,從而導致這部分擁有權力的人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謀取私利,大搞權錢交易,甚至權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