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知道了自家店的boss到來,而且看樣子還是和家裡人一起的,咖啡店裡工作的幾個女生,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這要是在boss和他的家人面前表現不好的話,被直接炒魷魚了怎麼辦?現在要找一份讓父母放心,自己也安心,掙錢相對還稍微輕鬆一些的兼職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畢竟這家店的老闆是她們一個學校的人氣男生,而且代爲打理店鋪的是一年級女生,她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物就好了,不用擔心遭到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噁心又變態的中年男人騷擾之類……
於是,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輪流有三位女服務員過來詢問他們有什麼需要,生怕會讓boss認爲服務員們工作有所懈怠,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看樣子是boss家屬的女性長輩,好像就是在觀察她們的工作情況,而且對此已經有所不滿了。
“看樣子都還好吧,雖然有一些缺點,但問題都不大。”
以關谷彩繪曾經在超級市場工作過幾年的經驗,她一眼就能看出這店裡的不足之處。
超級市場也是針對有需要的顧客們,會開辦咖啡店這類供顧客休息喝杯東西的休閒場所。
儘管超級市場內的咖啡館,和這種校外的,多數是由校園附近一些學生,和學生家屬會光顧的咖啡店,所面向消費的羣衆有些不一樣,經營模式有所不同,但還是有不少共同之處的,對於懂得經營管理方面知識的關谷彩繪來說,看懂這些根本沒有一點難度。
既然嬸嬸這麼關心自己的情況,千葉真一就沒有再多做阻攔,轉而問向了一位女服務員,對方有些緊張兮兮的樣子。
這不難理解,要是一家店的老闆經常會在店裡,隨着時間一長,大家對他有所瞭解,就算敬畏,但也有一點底氣,能夠通過自身獲得的信息,自己判斷出怎樣不會有被解僱的危險。
偏偏千葉真一這種,一早就開除了兩個他認爲不符合要求的女服務員,之後來的次數又少,給人的印象還是最初的不近人情,開除人不手軟,這怎麼能讓她們不擔心。
“繪里店長啊,她在那邊儲藏室隔出來的辦公室裡呢~”
校外的周邊區域,不用說也知道,地皮價值是比一般地方高出數倍不止的,加上日國本身就房價高的很,很多民衆都買不起房子,能夠租住一套房子生活幾十年的也不在少數,更別說這還是店面,內裡的空間實在有限。
當初怯懦又內向,給人很好欺負感覺的繪里月,就是差一點在儲藏室裡被咖啡店那個前店主給欺負,還好被他及時救了下來。順帶說一句,前店長那個人渣被他下了重手,天知道如今他有沒有上失聯名單上去。
後來儲藏室和旁邊的地方打通了,整合了空間後,在原有儲藏室基礎上更擴大了一些,裡面全部是擺放東西的,沒有給人休息準備的桌椅之類的東西,也是避免有員工在裡面做些什麼。
另一邊打通的位置,因爲牆壁並不是那麼厚重的關係,又不是承重牆,索性推倒後把間隔用的牆壁又往裡推進了一些。
除了擴大幾乎兩倍的儲藏室,就是一間小小的辦公室,並且辦公室裡側面纔有通向儲藏室的門,這樣一來,如果想要拿東西,就要先打開店長辦公室的門,再打開儲藏室的門,纔可以進去拿東西,儘管比以前麻煩了一些,但分工更加合理,不會存在儲藏室裡面有人休息,辦公室裡存放雜物的混亂情況。
同時也更便於管理,店長的權利和責任更大了。
千葉真一今天過來,也想聽聽繪里月的工作彙報,知道一下最近咖啡店裡營業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應該是好的方面纔對,以他今天所見,客流量明顯大了一些,現在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沒有人,而且在他進店長辦公室時,剛好來了一對年輕情侶,被店員引導着過去了。
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剛纔詢問的那個女店員,臉色有些尷尬,欲言又止的模樣。
“剛剛月她說讓我幫忙掛個讓人不要打擾的牌子,應該是因爲前兩天有個小孩子不小心把鞭炮扔到了她的身上,剛好炸傷了大腿那裡,需要換藥吧?”
想着,臉色就越加古怪。
沒有放大自己感知的千葉真一,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有些震撼的場景。
衣服凌亂的繪里月,臉頰上帶着些可疑的紅暈,一隻手上溼漉漉的,一隻手上還有一些淡淡的血跡,嘴裡叼着白色紙巾什麼的,裙子也已經被褪到了腰間。
被這震撼的場景都給弄懵了的千葉真一呆了一下。
而正聚精會神的繪里月,強忍着難受,正要繼續下去,也被忽然進來的人給驚嚇到了。
四目相對,千葉真一臉上帶着訕笑,尷尬的幾乎想要去撞牆,看到這麼一副場景,讓他怎麼能不去遐想呢!?
繪里月臉色更紅了,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但似乎想到了什麼,乾脆的放棄了掙扎,只是將裙襬往下扯了扯,沒有顧及手上的血腥沾染到裙襬上。
也是因爲她拉扯裙襬的動作,千葉真一才注意到,原來繪里月手上的血腥,並不是她自己用手捅破了自己……咳咳,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看到剛纔一晃眼就過去,但確實看到的,繪里月大腿上已經有一點潰爛的傷口,千葉真一才明白了些什麼,心裡有些憐惜這個女孩,尷尬也消去了不少。
只是氣氛似乎又在漸漸變的曖昧起來。
男生在關上房門的門口站着,女孩在椅子上雙腿分開坐着,裙襬凌亂,身下的椅子還有一兩點血跡,怎麼看都是超級h的樣子。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繪里月好像有些自暴自棄,放棄掙扎的樣子,千葉真一想到剛纔看到的,她嚴重的傷口,也顧不上尷尬,反正該看不該看的全都看到了。
“月,你這是怎麼了?”
“因爲不小心,被鞭炮炸傷了……”
繪里月的聲音很低,似乎生怕被千葉真一認爲是個笨蛋。
日國新年春節期間,放鞭炮煙花之類的很正常,小孩子,尤其是小男孩喜歡這個就更正常了,不正常的是,怎麼剛好就炸到了兩腿中間,還是其中一條腿的大腿靠內側去了!?
這還敢不敢再準一點!?
“好了,每月的工資還不夠用嗎,爲什麼不去醫院,就算是找附近的保健室也好啊,自己處理傷口怎麼可以,你又不懂這些。”
因爲兩人的關係說是好朋友一點都沒問題,所以千葉真一有些抱怨的話張口就來,看到繪里月被他兩句話說的低頭,臉頰紅紅的不敢看他,才停止了說教。
可能是繪里月不想讓他認爲自己是隻掙錢,卻吝嗇花錢的人,聲音很低,還是解釋起來:“因爲那天媽媽帶我去祈福,上臺階時,被一個小孩子放的鞭炮飛到跟前炸到……所以……這樣的傷,保健室裡只有一位男醫生,就只拿了消炎和止血的東西,自己……自己處理了。”
她這樣一說,千葉真一就明白了。
想來應該是保健室裡的女性工作人員回家了吧,僅有一個男性,好幾次都因爲自身看起來軟弱可欺的樣子,差點被男性欺負的她,早已經對此敏感的不行,不敢去冒一點危險,所以拿了藥就匆匆回家自己來,這樣就合理了。
而且鞭炮這種東西,越大的,不提其他,單單爆炸時產生的熱量就越大,就算繪里月這樣的女孩子,在日國這個冬季裡女孩都穿短裙和長棉襪的時候,被炸傷到大腿也不足爲奇,爲什麼是內側,那就是上臺階時兩腿分開的關係了,也幸好沒有直奔中間的10環,不然繪里月恐怕得哭死。
從有些不知所措的繪里月手裡接過棉籤和紗布,看了看桌子上的消毒水,藥膏,千葉真一想着,反正已經進來過,都看到了,也不差幫一把了,要不然傷口潰爛嚴重就麻煩了。
繪里月全程一如當初她生病後,自己在學園保健室裡給她幫忙時一樣,沉默着,一直看着千葉真一,偶爾視線對上,她就猶如受驚的小羊羔,趕緊撇過頭去,良久纔敢再看過來。
千葉真一的動作很小心,一手撩開了繪里月拉扯下來的裙襬,這個動作的後果,就是帶給兩人臉紅和劇烈的心跳。
然後千葉真一就一手拿着棉籤,看了看,從一邊消毒水瓶子裡,取出一個鑷子。
爲了不尷尬,千葉真一說着:“大概是當時鞭炮燃燒時,把你的棉襪燒掉了一些,灰燼和殘渣被留在了傷口裡面,你沒有及時清理掉,這纔會讓傷口潰爛的。”
他一隻手按在繪里月的大腿上,避免她一會兒會亂動。
按在除了關谷杏子,和蜷川光亞,這兩個碰過大腿的女孩子之外,其他人的大腿上,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也有些奇奇怪怪的,倒是繪里月,身體顫抖了一下,就沒其他反應了。
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出一點黑色,和白色的棉襪殘留物,繪里月這時也想配合他,千葉真一就將這粘血的東西,和鑷子一起放到了繪里月拿着的小紙盒子上,這個是藥物包裝盒。
然後是消毒,纏上紗布,用膠帶輕輕的固定住。
………………
這件事之後,咖啡店裡的女服務員私底下已經流傳出了一件讓人感覺敬佩,又羨慕的事情。
那位只來過幾次的boss,某天中午一來,進了繪里店長的辦公室,半個多小時候再出來後,再有人進入辦公室裡,就發現了繪里店長臉色紅紅的,有些奇怪的樣子。
事後有八卦的傢伙檢查垃圾箱,發現裡面有染血的紙巾,還有破壞掉的白色棉襪,繪里店長走路時也明顯不大對勁,這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事實:那位boss,趁着中午的功夫過來後,就直奔主題,要了繪里店長的身體,兩人絕對是那種關係沒錯了!
繪里月也是打那以後,發現不知道怎麼回事,店裡的大家,特別是有兩個仗着是前輩,有時候會不太服從自己安排的女生,也比以前好多了,不會直接反對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