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副暴發戶的打扮,不倫不類。”一坐下來,開始在黃小軍身上挑毛病了。這也難怪,黃小軍脖子上面那根小指般粗細的金項鍊讓趙政策怎麼看怎麼刺眼!
“我這算什麼啊。”黃小軍大大咧咧地說,“在深圳有一哥們,脖子上繫着一個繩套,上面有上百個金戒指,一去紅燈區,後面跟着大把娘們,這哥們只要哪個娘們在他臉上親一個,就送一個金戒指,人家那才叫暴發戶呢。”
“原來你也經常去紅燈區?”趙政策臉色一沉,“我打個電話和芯叔說說。”趙政策作勢就要去拿桌子上面的電話機了。
“別,別!”黃小軍的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你可別亂扣帽子,讓我叔知道了非扒我一層皮!”看來,黃小軍是確實有些慌,用手使勁按住了電話機,讓趙政策覺得好笑不已
“我跟你說,這個時候你還是裝作一個窮人的好。”趙政策就繼續做思想工作,“現在的人們總認爲窮人就是好人,窮人就是善良的人,窮人就是老百姓,窮人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富人呢,在很多人眼裡就是惡人,是吸血鬼,是剝削人的人。窮人心裡不平衡了,就會把富人的東西想辦法弄過來。”
這下,黃小軍就有些不服氣了,嚷嚷着:“我看透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窮人因爲搶了富人的東西而成爲了富人,富人也並沒有因爲東西被搶而變成窮人。”
“喲,聽起來還有些哲理。說說看,有什麼理由或者證據支撐你的觀點?”趙政策撇了撇嘴,戲謔道。
“很簡單,窮人盯着的是富人的財富,富人盯着地是窮人的市場。所以,窮人越來越窮,富人越來越富。”讓趙政策臆想不到的是,黃小軍倒還真有一套說辭。
“不錯,不錯。”趙政策鼓了鼓掌,“這幾年的生意沒有白做,有些理論水平了,知道什麼是市場了。不過,這觀點可別到處嚷嚷!”趙政策是擔心黃小軍這鴨子嘴巴,容易壞事。
“不就哥們之間嘮嗑嘮嗑嗎?”黃小軍擾了擾三七開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天華那小子比我精明,城府深着呢,談生意都是他搞定,喝酒打架就是我的事情。”
趙政策覺得心裡一緊。還因爲生意打過架。這得罪地人只怕不少。碰到了嚴打經濟犯罪。有些麻煩。
“你們得罪過小人?”趙政策就沉聲問道。
“別地人倒沒有什麼。就是有個當地地村長。老是欺負我們外地人。”黃小軍就嚷嚷着。說得口水橫飛。“有一次。我召集了我們南湖省地哥們。和他們村地本地人幹過一架。”
趙政策一聽。更是臉色陰沉入水。俗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所謂小人。就是那種人品差。氣量小。不擇手段。損人利己地人。他們地特點就是動則溜鬚拍馬。挑撥離間。造謠生非。結仇記恨。落井小石。
那些生活在我們身邊地鼠輩小人。他們地眼睛會牢牢盯着我們周圍所有大大小小地利益。隨時準備多撈一份。爲此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準備用各種手段來算計別人。真是令人防不勝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真地在背後給你一刀。
小人地行爲也經常讓人莫名其妙。其心眼特小。爲了一點點榮辱都可以不惜一切。幹出損人利己地事情來。
小人就是琢磨別人的專家,敢於爲芝麻大小的恩怨付出一切代價,因纔在待人處世中如何與小人打交道,還真得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才行。如果你不想把自己降低到與小人同等的地步,也不想與小人兩敗俱傷的話,那就把臉皮磨厚點,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惹不起躲得起,儘量不與小人發生正面衝突。
一句話,如果不是非有必要,那就別得罪小人。如果不信,多看看歷史的血跡吧,從古至今,有幾個忠臣能夠抵擋得住奸臣地陷害?
趙政策二話不說,馬上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電話,撥打了深圳長途。
“天華,我是趙政策。”趙政策想都沒想,“你小子暫時給我把公司關了,馬上回家過年,對,就這樣。少嗦,要我親自去深圳揪你回來不成。”
黃小軍就在邊上直樂,還真是有趙政策能夠降服謝天華,謝天華也只服趙政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謝天華論武力打不過趙政策,說又說過趙政策!
“出了什麼事情?這還要我說嗎?小軍正在我這呢,你們和本地人打過架,當時沒事情,並不代表以後沒事情。我不是嚇你,要是你不想蹲班房的話你就呆在深圳吧。”趙政策沒好氣地在訓斥着,“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這個時候要低調,你就是不聽。過了年中央就要嚴打經濟犯罪活動了,你能夠打包全票公司沒有任何違法違紀的地方?不能?那就給我把公司馬上關閉,滾回來。錢賺不完地,有的是機會,我告訴你,你在那只是賺幾個小錢。那好,我等你一起回西衡縣城過年,就這樣,掛了啊。”
“政策,有大買賣?”黃小軍在邊上就來勁了,對趙政策,他是絕對地信任,知道跟着趙政策混,怎麼都錯不了。
“不急,等天華回來後再商量。”趙政策搖了搖頭,“明年是不能夠輕舉妄動的,要等上面地政策鬆了下來,有的是時間大幹一場。”
“我叔好像也和我提起過這個經濟政策地問題,不過,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黃小軍突然冒出來一句,“看來中央是真的要有大動作。”
“你以爲我嚇唬小孩子啊。”趙政策沒好氣的說,“就你和天華老是讓人放心不下。
”
“政策,這是我和天華的一點點心意。”黃小軍卻突然扭扭捏捏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農業銀行的存摺,遞給了趙政策。
趙政策接過一看,上面地儲存數字居然是六位數,五後面跟着五個零,趙政策被嚇了一大跳。
“這是幹什麼啊。”趙政策嘿嘿一笑,“行賄我啊,再說,這錢我拿着也沒有用,還
問題。”
說着,趙政策把存摺又扔回給了黃小軍:“好意心領了,不過,我現在是國家幹部,不適合有大量來歷不明的財產,否則會出事情的。”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啊。”黃小軍就急了,都是用蓄電池賺來的錢投資後產生的利潤,你要是不要,我和天華這心裡都不會好受,那不成了白眼狼啦。”
“這錢先放在你那吧。”趙政策呵呵一笑,“過了年還有大把用錢的地方,放心吧,讓你和天華在家裡呆着,你們也閒不住,總要給你們找些活幹。不過,這錢我是真不能要,你們這是夠哥們,我知道。可你們要知道,國家幹部有這麼筆錢,被組織知道地,那可是十張嘴都說不清楚,那樣反而會害了我。”
“行,那你什麼時候需要錢,就和哥們說一聲。”黃小軍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不再堅持,把存摺很是小心地收了起來。“哥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的。”
“平時多看點書,別整天一個暴發戶的模樣。”趙政策一看黃小軍這模樣就氣不打一塊出了,教訓道,“你以爲就你這點錢算啥?”
黃小軍嘿嘿笑了兩聲,趕緊轉移了話題:“我說政策,我大老遠從深趕過來,可不是專門聽你做政治教育地,怎麼也要出去搓一頓吧。”
“走吧,餓不死你,蛋炒飯,飯炒蛋,隨你挑選。”趙政策樂呵呵地站了起來,摟住黃小軍的肩膀往外面走。
黃小軍現在口袋裡銀子充足,財大氣粗,卻又哪裡肯去吃什麼蛋炒飯。衡北市雖然是內陸城市,可“招手即停”的出租車服務也開始有了,只不過出租車輛還是很少。兩個人等了半個小時,纔等來了一輛鈴木牌出租車,讓黃小軍一直罵罵咧咧的,說還是深圳好,出租車多到海里去了!
一聽說是去衡北賓館吃飯,出租車司機馬上伸出了一個指頭:“十塊錢!”
趙政策這才注意到這個時候的出租車上面還沒有計價器呢,坐的士還需要談價錢。
不錯,雖然這價格特貴了點,趙政策卻什麼也沒有說,反正黃小軍現在就愛充大款!
“開快點,給你二十塊!”果然,黃小軍大大咧咧地一擺手。
“那能不能夠先給錢。”出租車司機的眼神馬上亮了起來,“哥們地技術你放心好了,十五分鐘內一定趕到。”
黃小軍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工農兵,往出租車司機前面的駕駛臺一丟,吼了聲:“快點,要是十五分鐘沒到,老子把這兩章工農兵都拿回來。”
黃小軍這輕佻的動作看得趙政策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黃小軍一眼。黃小軍卻是嘿嘿一笑:“開個玩笑!”
錢能不能使鬼推磨,趙政策不知道,但出租車司機拿了兩張工農兵後,還真是屁都沒有放一個,小心翼翼的加速,再加速!趙政策看了看手錶,一共只花了十一分鐘就到了衡北賓館,還真讓人大開眼界!
“老闆,這是我們宿舍樓的電話號碼,叫我劉老二就是了。您要是還需要車,就給我個電話,隨叫隨到。”到了衡北賓館,出租車司機居然拿出了個與名片相似的東西,很是恭敬地遞給了黃小軍,讓趙政策狂汗不已!什麼時候起,人民幣的力量大到了這個地步了!
進了賓館的大廳,趙政策也不說話,反正今天是聽暴發戶地安排了。
沒想到,黃小軍點起菜來很是“只要貴的,不要合適的”,可是卻要了一瓶五十五度的衡邵大麴,讓趙政策心裡一陣鬱悶。這些日子,跟着市委書記徐東清出去,基本上都是喝茅臺呢,把嘴也慣壞了!
“還是這個衡邵大麴過癮,饞死我了!”黃小軍的嘴裡卻冒出了一句讓趙政策差點要暴起地話語。
不知道爲什麼,趙政策重生以後,酒量變成了海量,每次出去應酬喝個一兩斤,那就和沒喝過一樣,象徐東清這樣久經酒場的人都自愧不如。
黃小軍一看趙政策那喝酒如喝水地架勢,本來想拼幾杯的想法早就消失在九天雲外了。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
“政策,這幾天我就在衡北市裡面呆着了,等你放假再一起回去吧。”黃小軍嘴裡塞着回鍋肉,含糊不清地說着。
“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這段時間比較忙,要去省城。”趙政策擺了擺手,“能夠趕上家裡地年夜飯就不錯了。”
“這樣啊。”趙政策就有些失望了,“你不在石頭生產隊,哥們想找人嘮嗑都沒有人呢。”
“我哥那裡你去搭把手啊,他那紅磚廠紅火着呢。”趙政策就笑着說,“你去想辦法把鄉里的磚廠也盤下來,估計不會超過八萬塊。”
“我錢有沒得多,幹嘛做那虧錢地買賣啊。”黃小軍馬上象尾巴被燒着了一樣跳了起來,“那磚廠,年年虧,是個無底洞。”
“我先前還表揚你有幾分生意頭腦了,唉。”趙政策禁不住嘆了一口氣,“磚廠虧是經營不善,再加上那個制磚機太老了,經常出毛病。要是買臺新的制磚機回來,好好經營,還是很有賺頭的。你就負責投資好了,讓我哥負責經營,虧不了你地。”
“那倒是,路線大哥那腦袋,可比哥們聰明得多,全縣第三的主,呵呵。”黃小軍一想也對,反正趙政策的話是不會錯地,因爲還沒有錯過嘛,就爽快地說,“投資十萬塊,毛毛雨啦。”
“別隻顧着自己富裕,也要多幫助幫助鄉親們。”趙政策就笑着說,“把磚廠辦大,就可以多招手一些勞力,讓鄉親們也賺點工錢,至少可以買買化肥農藥什麼的吧。”
“石頭鄉的農民日子還是不太好過啊,吃飯問題是解決了,可袋子裡面都沒有錢。”黃小軍也嘆了一口氣,感嘆着說,“現在的攤派又重,很多人家是吃不上幾口肉。”
“正因爲這樣,你這個百萬富翁就更要多花點心思了。”趙政策就笑呵呵地說,“要不,你回石頭村當村長吧。”
“別介!那官我可當不了。”黃小軍縮了縮脖子
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喝喝酒,交幾個朋友還行,就受不了啦。倒是完成大哥當村長最合適,我鼎立支持!”
“你要是幫我哥把磚廠弄了起來,估計明年選村長時就沒有太大問題了。
”趙政策要的就是這句話,這黃小軍是不經套,一下子就上鉤了。趙政策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大哥趙路線承包了磚廠,很多人都要往磚廠裡想辦法撈份事情做,自然是全力支持趙路線當石頭村的村長。要是鄉長也實行直接選舉,說不定趙完成還能夠當上鄉長呢。
不過,趙政策並不希望自己地大哥走仕途。仕途非常險惡,趙路線那性子還是直了些,很容易得罪人,混不開來。再說,國家幹部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起碼很累。當然,那些不管老百姓死活,只知道謀取自己利益,一心往上爬的官員幹部不包括在內!
趙政策認爲,自己的大哥趙路線當個村長還是沒有問題的,能力有,上面還有個劉光鬥罩着,問題不大。
劉光鬥在黃鐵芯的關照下,由石頭大隊的主任提到了公社當上了石頭公社的幹部,兩年後又上了一個臺階,成了石頭鄉地副鄉長,堂堂的副科級國家幹部了。劉光鬥能夠有今天,全仗着趙政策的推薦功勞,自然對趙政策非常感激,對趙路線一向很是關照。特別是趙路線所辦的磚廠,一應手續基本上是劉光鬥親自去跑的。
事實上,不只是趙路線地磚廠受到了劉光斗的關照,連趙政策地老爸,石頭中學的校長趙完成也是獲益良多。從學校地擴建,教師隊伍的搭建,短缺資金等等,很多時候趙完成沒有辦法了,都會去找劉光鬥幫忙。
對於趙家地人,劉光鬥是從來沒有說半個不字,這也讓趙政策很是滿意:這個退伍軍人出身的幹部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啊。當然,劉光鬥本人能力也是有地,是個踏實做事情的人。可以這麼說,石頭鄉現在最忙的幹部就是劉光鬥了!
一提到劉光鬥,趙政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石頭大隊原來的書記常叔光了。常叔光對劉光鬥能夠成爲成爲國家幹部一事一直很是眼紅,每次趙政策回家,他都會找機會來和趙政策套近乎。甚至趙政策在讀大學時,他還特意跑到京城裡來看了趙政策一次。
後來,趙政策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了,就和黃鐵芯打了招呼,看能不能給常叔光解決個編制。沒想到黃鐵芯卻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並且在劉光鬥提副鄉長時把常叔光的幹部編制解決了。
其實,黃鐵芯也沒有花太大的力氣,因爲當年石頭公社的承包責任制確實搞出了成績,連省委書記錢丁洋後來都親自跑過來參觀,還大力表揚了西衡縣地縣領導和石頭公社的領導們,讓黃鐵芯也撈取了足夠的政治資本。
趙政策推薦常叔光還是有私心地,看重的是常叔光那種無孔不入的性格和乖巧。讓常叔光這樣的人繼續當石頭村的支書,對石頭村的發展不利。可讓常叔光做個幫手什麼的,只要有足夠地甜頭,他的辦事能力還是有的。
趙政策認爲,最起碼常叔光比劉光鬥是要圓滑很多,以後自己很有可能用得上這樣的人。再說,象常叔光這樣的小人物,趙政策還是很有自信能夠捏住他的要害的,不擔心他反過來傷了自己。
在仕途上行走,沒有一班自己的人嗎,那是行不通地。而且,手下的人要各方面的人才都有,不能夠侷限於一個方面,趙政策是很清楚這個道理,讓常叔光嚐嚐甜頭,未雨綢繆一下,趙政策認爲也未嘗不可。
吃過了晚飯,黃小軍卻嚷嚷着要去湘江河邊吹吹風,讓趙政策真是哭笑不得,這寒冬臘月的,冷得要命,誰有心情到河邊去吹冷風啊,除非有神經病。
可黃小軍的牛勁發作,那是三頭牛都拉不回來地。要是趙政策不陪他去,估計黃小軍自己也會去。趙政策也沒有辦法,只好由着他,畢竟有些擔心這傢伙喝了酒,腦子只怕有些糊塗!
兩個人坐的士來到了湘江河邊一個比較偏僻地地方,這個地點也是黃小軍選的,讓趙政策很不滿意。
下車地地方不遠處就有一個很是漂亮的花園,花園裡有一棟黃色地兩層大樓,這就是聞名衡北市的王家大樓。準確來說,應該是臭名遠揚!裡面住着王東平和王西平兩弟兄,深宅大院,鐵門高牆,氣象非凡。
王東平和王西平兩弟兄被市民們背後稱呼爲“青草橋頭兩鬼王”,因爲房子不遠處有一座橋,叫青草橋。
因爲市委書記專職秘書的特殊身份,趙政策對這些事情有些瞭解。市委書記徐東清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每次都輕描淡寫地放了過去。據徐東清隱晦地透露,兩王有個舅舅是南湖省裡的省領導。
正因爲這樣,趙政策很是顧忌,推着黃小軍就往相反方向走。
“那狗日的,比老子還有錢,老子要去看看。”黃小軍估計是酒精發作了,趙政策拉都拉不住,心裡暗暗叫苦,只好跟了上去。
還沒走幾步,黃小軍就蹲了下去,在河邊開始大吐特吐,把在酒店裡吃的飯菜給全部嘔吐了出來,讓趙政策直皺眉頭,可也只好在旁邊看護着。
“奶奶的,這衡邵大麴的後勁怎麼這麼足。”黃小軍罵罵咧咧的,“在深圳老子喝兩瓶白酒都沒有這麼難受。”
趙政策暗自一樂,你在深圳只怕是喝的摻水的白酒吧,濃度比啤酒高不了多少,自然能喝兩瓶。這衡邵大麴可是五十五度的高濃度酒,不是那麼好喝的!
就在這時,王家大院裡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與哭喊聲音,還夾雜着男人肆無忌憚地笑聲。趙政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黃小軍更是跌跌撞撞地往王家大院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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