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天?你沒喝多吧!叫我去打第一仗?”神棍拿着半隻雞腿,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天。
“怎麼,害怕了?以後說話前講究點衛生,別沒事亂噴糞。”李天邊說邊擦着臉。
“切!我身神使我怕誰。那什麼,我只是覺得象我這麼偉大的人,還是打最後一場的好。到那時,你把吳飛打的也就剩下兩三萬殘兵敗將,本神使將親率三~~十萬大軍,殺他個落花流水。這第一場嗎?還是叫馮托爾泰那個二楞子去打吧,本神使怎麼好意思和他爭這份頭功呢。”神棍說完,很坦然自若的把手裡的雞腿塞進嘴裡,就好象他又完成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棍啊,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天下就只有你這麼一個神使。那是因爲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象你這麼一個富有正義感的無賴。你的不要臉指數已經達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高度。認識你真是我李天的榮幸。”
“謝謝!你也不差,那什麼來着?對了,與君共勉。”對於李天的諷刺與打擊,神棍早已形成了自我免疫。
“棍啊,我叫你打第一場,不是叫你帶兵撕殺。”
“不撕殺怎麼打仗?”神棍一聽,放下手中的雞腿,很感興趣的看着李天。
“吱咋”一聲,李天喝了一口小酒,才慢慢的說道:“吳飛遠道而來,還沒摸透咱們的情況,絕對不會一上來就大舉攻城。但他會派人叫陣,吳飛現在是兵強馬壯,人多勢衆,兩軍對壘要的就是個氣勢。
咱們人少,不能出城迎敵,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給他。所以,這第一場仗非你神棍莫屬。要說打嘴仗,你神棍要說自己是天下第二,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本神使非常之贊同,只要不叫我出城撕殺,打嘴仗?哼哼!這第一場我保證旗開得勝。”神棍到也明白,真刀真槍的戰鬥他可不是那塊料。
“棍啊,我還爲你準備了一件寶貝。”說完,李天從帳內一個箱子裡拿出一件鐵皮捲成的大喇叭。
“棍,把它放在嘴上,喊出的聲音絕對的震撼。”
神棍一聽,當場實驗了一下。作爲神使,他可是經常在成千上萬的信徒中演講佈道,練就了一副男高音。加上這鐵皮喇叭的擴音效果,整個大帳裡都回蕩着神棍的聲音,真可爲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把神棍樂的,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心,後半輩子再也離不開它了。
吳飛的人馬離盟城十里外安營紮寨,佈置好各種防務措施。立刻在中軍大帳點卯升帳,各大營衆將官都集中到了中軍大帳。
“衆將官,本帥這次出征,是關係到我大安的生存和名聲問題,所以只可勝不許敗。我也知道,李天以前是我大安的元帥,你們其中不少是他的老部下。但是現在,李天是我們大安的敵人,本帥決不允許有人心中存有私情,否則,軍法不容。”
吳飛說完,看了一眼帳中的衆將。接着說道:“雖然說潮都的兵馬兇悍,個人的戰鬥力非常強。但是,在軍陣整體作戰上,是潮都軍隊的弱點。而且貴和的揚勝也派人在攻打他們的西面,兩方面作戰,潮都的兵馬就有限。這次咱們來的都是軍中的精銳,所以本帥先把話說下,不管是哪個大營,先攻入盟城的,本帥將奏明陛下與太后,重重的有賞。”
經過這次短暫的戰前動員,吳飛的感覺非常好。自從他接手了軍中的大權,大量的換了一批自己的親信。但吳飛也明白,大安很多老將可是能征善戰,打硬仗還得需要他們。心中也夢想着美好的明天,親率大軍殺進潮都,甚至活捉了李天,然後凱旋而歸的情景。
次日一早,大安的六十萬大軍在城下千米之外列好軍陣。吳飛騎在馬上,遠遠的看着城頭上旌旗招展,彪悍的士卒一個個虎視眈眈,心裡也真佩服潮都官兵的士氣。
“左先鋒祝天明聽令,本帥命你帶領本部軍隊前去叫陣。但不許攻城,李天的人馬目前士氣正旺,如果他們敢出城應戰,那正和我意,如果不敢應戰,你就先滅滅他們的士氣。”
“末將得令,元帥放心,只要他們敢出來,本將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要是不敢出來的話,哼!那就要他們當一回縮頭烏龜吧。”
左先鋒祝天明說完,引來衆將的一陣大笑。吳飛也是非常得意,祝天明是他親手栽培起來的親信,所以這第一仗叫他露個臉。
祝天明帶着本部人馬,來到城下還有六百米,軍隊列好陣勢停了下來,這個距離正好是城上投石車投不到的地方。
他自己催馬來到城下三百米處,開始叫戰。這個位置也正好是弓箭的有效距離之外,如果用投石車,他也能躲開飛落的大石。祝天明作爲一名先鋒將軍,雖然是吳飛的提拔,但自己卻也真有點本事。
“城上的人聽着,你家爺爺是大安兵馬大元帥帳下左先鋒祝天明。給你們兩條路選擇,一是把李天那個叛賊綁了,出城投降,爺爺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二是出城來和爺爺戰上三百回合,到時候我會殺進城去,血洗這小小的盟城。”
祝天明高聲喊完,城聲的士兵一個個和木頭人一樣,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眼裡露着殺氣,恨不得用這股殺氣把祝天明當場斬殺在城下。
聽到沒人答話,祝天明又高聲的喊了一邊,還是沒人理會。他開始變着花樣的叫罵,這也是對敵方的一種侮辱,是敵我雙方攻城叫陣慣用的手段。直到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纔看到一個光頭,晃盪着走上城頭,手裡還拿着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神棍很不肖的看了一眼城下的祝天明,嘴裡小聲的嘟囔着,“哼!反來複去的就會這幾句,還敢出來冒充有文化的,今天老子要不教訓你一下,那李天還不笑話死我,傳出去我還怎麼在圈裡混。”
祝天明還在那裡叫罵,神棍清了清嗓子,把手裡的喇叭畫了個弧度幽雅的放到嘴上,對着城下的祝天明,不緊不慢的用他那自認爲很有磁性的男高音喊道:“媽了個比!大清早的不睡覺,來這裡吵吵啥。影響別人的睡眠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爲,你知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公德心,你還有沒有社會責任感。
知道我是誰嗎?本人就是玉樹臨風氣宇宣昂偉大的神使,和本神使做對就等於和太陽神做對。可憐的孩子,快點磕幾個響頭回家面壁思過,還來得及。唉!本神使一向是慈悲爲懷,面對芸芸衆生,心中只有一顆金子般的愛心。”
“啊!這~~你~~”祝天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在他的心目中,神使那可絕對是愛的化身。雖然吳飛也經常的提到神使的惡行,但祝天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碰上。
在正常的情況下,兩軍對壘,對方也應該出來個戰將回上幾句,沒想到出來一位神使。
看到祝天明還在發呆,神棍放下手中的喇叭,轉身對不遠處坐在城內的李天,很自信的微微一笑,然後又搖了搖頭。李天也是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的旁邊的馮托爾泰心中疑惑不解,“大人,您和神使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神使大人的意思是說,對手檔次太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告訴他檔次低也不可輕視。”李天很不在意的解釋了一下。
馮托爾泰震驚的看着李天,又看了看城頭之上的神使大人,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兩位大人真是太偉大了,我從小隻知道搖頭不算點頭算,沒想到還有這層意思?看來我老馮以後要多跟着兩位大人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