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聽到這話,感覺渾身冰冷。在前世的時候,他也經常是監獄裡的常客,對獄中的種種行爲非常熟悉。沒想到這個社會,大牢裡的情況一點沒改變,反倒是比前世社會更加猖狂。
幾個人淫蕩着向他走來,李天袖中的小刀滑落在手裡,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用上的武器。
李天的心在往下沉,袖中的小刀對這牢裡的一干犯人來說,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失敗的後果李天也明白,監獄裡犯人使用的手段,甚至比刑官都可怕。
‘咣咣咣’牢門一陣敲打聲,外面的牢頭舉着刑棍一陣高喊,“都他媽給我肅靜,再不老實,小心老子不給你們飯吃。”
幾個牢犯看到牢門外面的牢頭,小心的蹲了下去。但眼睛始終盯着李天,好象在盯着自己的獵物。
“牢頭大哥,牢頭大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李天彷彿看到了救星,趕緊跑到門口,對着牢頭喊道。
“借你媽的頭啊,有屁快放。”牢頭斜着眼看着李天。
李天悄悄的從腰間摸出一塊碎銀,“牢頭大哥,我看還是借一步說話的好,我有點事情要麻煩您。”說完,從門洞裡把手伸了過去。
牢頭眼睛一亮,偷偷的把銀子接過來,“看你小子還算懂事,來人,把門打開。”
李天暗暗的鬆了口氣,多虧了剛纔抓他的時候,沒有搜身,不然被這羣傢伙給上了,李天真要找地方撞牆去。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愛滋病,沒準他都可能成爲這社會第一個病毒攜帶者。李天的一世英名,可真要毀在這座牢裡。
牢頭把李天領到了外面,昂首挺胸斜着眼看了一下李天,“小子,別以爲你給了點小錢,就可以囂張。在本獄官這裡,都是一視同仁,決不會給你特殊照顧。”
李天沒有立即說話,他可是非常知道該怎麼對付這樣的人。這次李天沒有拿散碎銀子,而是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
“我也不和你廢話,這次被誤抓了進來,兩三天就會把我放出去。裡海的慕容家族是我的親戚,知趣的話,這銀票就歸你。不然,等我出去後,你這牢頭的位置就保不住。”李天連蒙帶騙,說的和真的一樣。其實心裡也一直打鼓,也不知道這慕容家族能不能管用。
牢頭看着李天手裡的銀票,眼睛都直了,根本沒聽李天說的是什麼。當這個小小的牢頭,月錢也就不到三錢銀子,千兩的銀票在他心裡,只是傳說中的東西。
“這~這位爺,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從現在開始,您就是這大牢裡的爺。有誰敢對您說個不字,老子把着大棍插他屁眼裡去,叫他這輩子都長個記性。”牢頭的腰,弓的和個大蝦似的,對李天的態度,比對他親爹都好十倍。
李天點了點頭,拍了拍牢頭的肩膀,“很不錯,有前途。這幾天如果把我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爺您太客氣了,我叫兄弟們給您擡張牀來,您等着。”牢頭說完,大呼小叫的找來幾個獄卒。
一聽說給一個人犯去擡牀,幾個獄卒滿臉的不高興。李天也不多說,抽出一張百兩銀子面額的銀票,“這一百兩銀票,你們哥幾個分了吧。”獄卒們的臉,立刻笑的陽光燦爛,看李天的眼神都變的不一樣。
李天先回到了牢中,牢頭也跟着進來,“你們幾個王八蛋聽着,這位是我遠房的一個親戚,誰要是不開眼得罪了我親戚,老子叫他好看。”
說完,牢頭一轉身,身子又弓成蝦狀,‘爺,您先等會,我去給您備點酒菜。”
李天暗暗歎了口氣,看來有錢真能把地獄變成天堂。
牢裡的十幾個人犯,這一下可都傻了眼,一個個都看着剛纔那位老大。
其中一個不開眼的傢伙,晃盪着走上來看着李天,撇着嘴說道:“小子,臉蛋白點,看來真他媽的吃香。老子告訴你,一會酒菜來了,先孝敬牢裡的爺,不然今晚上給你小子點蠟燭。”
李天知道所謂的點蠟燭,就是用火燒他的命根子。看着眼前的傢伙也不說話,那傢伙還以爲李天懼怕了,囂張的拍了拍李天的頭。
不一會兒,牢頭和幾個獄卒擡了一張牀進來,安放好位置,還親手把被褥給李天鋪好。牢頭手裡還拎着一個食盒,裡邊放着幾樣小菜和兩壺酒。
“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幾個人忙完,並沒有走開,媚笑的看着李天,看看他還有什麼吩咐。
“嗯,這牀還湊和着睡。剛纔這個傢伙,用他的髒手,拍了我頭一下,你們看該怎麼辦。”李天用手一指剛纔囂張的傢伙。
本來還帶着笑臉的牢頭和獄卒,一聽李天這話。唰的一下就把臉冷了下來,變臉速度之快,都可稱的上‘神奇’二字。
“小子,沒長記性是不是,哥幾個,叫這混蛋長長記性。”牢頭的話一說完,其中一個獄卒跑出了牢房,拿來一把大鐵錘。
四個獄卒把剛纔拍李天頭的那傢伙,按倒在地,胳膊伸直了踩在地上。拿鐵錘的獄卒輪起大鐵錘,啪的一下,一隻手掌就砸成了鴨掌。疼的這名人犯,‘啊!’的一聲慘叫就昏了過去。
這些獄卒,對這些無權無勢的人犯,一年不知道整死多少個,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爺,您看這樣行了吧,不行的話,把他那隻手也給廢掉。”牢頭討好的說道。
李天看着,也有點不忍心,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叫他們長點記性就好。”
“那好,酒菜爺您慢用,有什麼事情招呼一下就行。”幾個人點頭哈腰的退出牢房,輕輕的把牢門帶上,生怕把李天給驚着。
這一下,牢裡的衆人可真嚇破了膽,沒人再敢上來說話。這裡邊在牢裡住過最長的人,也沒見過牢頭和獄卒們,象伺候親爹一樣伺候一名人犯。
李天坐在牀上,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把這羣人讒的,直咽口水。連對面和隔壁的幾間牢房中,都在打聽着這位爺是什麼來路,以前是混哪條道的。
“你!”李天用手一指這牢裡所謂的老大。“你既然是這裡的爺,那我就先孝敬一下你,過來一起喝兩盅。”
“啊!不敢~您是爺,小的剛纔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從今後,這牢室裡您就是唯一的爺。不,是整座大牢,您是最大的爺。”別看這傢伙壯的和個鐵塔一樣,但現在李天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高不可攀。
“嗯,這話說的,到很順耳,過來吧,一起喝兩杯。給我說說,你是爲什麼進來的。”
看到李天不象是在耍他,這位剛纔的老大,才忐忑不安的走了過來,“爺,我叫周豹,您叫我豹子就行。”
原來這個叫周豹的傢伙,也是個跑海的,而且也算小有名氣。因爲往裡海販運了點私貨,衝撞了海龍王的利益。海龍王沈鴻就設計陷害了他一把,被郝老四押入了大牢。
李天把殘渣剩飯分給了牢裡的衆人,這些人現在把他敬若神明。這個給他捶着腿,那個給他揉着肩。一上午的時間,整座大牢,所有的人犯和獄卒,都知道來個一位不能得罪的爺。
到了下午,郝老四纔來大牢裡提審李天,海龍王父女倆也在旁邊就坐。但李天嘴硬的很,咬死口,就說和那光頭不熟,來裡海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來看看有什麼生意可做。
郝老四也沒辦法,叫人打了李天一百刑仗,繼續命令在全城內搜捕光頭。
這些獄卒,都把李天當財神爺看待,哪能下重手。看着打的挺厲害,但李天就是沒覺得疼。最後還裝出疼昏過去,被衆獄卒‘擡’回了牢房。
這一天過的,李天宛如牢裡的皇帝。同室的囚犯也跟着沾光,每個人都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的囚服。牢室裡也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牢頭還添置了幾件簡陋傢俱。
李天也在牢裡打聽着外面的消息。聽牢頭說,郝老四抓了不少的光頭謝頂的傢伙,但沒幾個時辰都放了回去。看來神棍這傢伙還沒什麼事情,但不知道郭靜和加紗怎麼樣。李天現在最想念的,竟然是加紗這個小少女。
李天看到這郝老四,爲了海龍王家的肥妞,動用這麼多人力物力。知道這海龍王在郝老四身上,投資肯定不小。想用錢拉攏郝老四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
第二天下午,李天正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就聽着外面通道里,獄卒們連推帶罵,又抓來一名囚犯入獄。
“爺,又來新人了,聽剛纔的罵聲,好象是毆打官兵進來的,這傢伙估計要慘了。”周豹在旁邊說道。
“毆打官兵?呵呵,還真是個人物,看看長的什麼樣。”李天說着,下了牀來到門邊,從門空裡往外一瞧。
這一看不要緊,把李天驚出一身冷汗,李天對着外面就大聲喊道。
“牢頭,把這人犯送到我室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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