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人類只能稱之爲猛獸,而不是人類,這種事情在人類世界裡面也是時常發生的,畢竟那些使用低等級的獸化液促使進化的人,他們體內的獸化基因是很不穩定的,一旦受到過度刺激就會失去理智,淪爲猛獸。
而黑暗世界的獸人一族,他們是無法擁有人類頭顱的,每一個種族不管再怎麼進化,那顆腦袋擁有都是獸族的象徵,所以區別人類獸戰和真正獸人的區別就是,看他是否從人類身軀轉換爲半獸模式就行了,因爲獸人不可能擁有人類的腦袋。
而眼前這個強大的獸戰明顯是有組織的,像這種有組織的人,葉浪暫時還沒有資本去拉攏。一年後
金門塔橋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汽車慢慢馳過。橋下流水看上去黑漆漆的,稍微反射了幾點河邊建築的燈火,一閃一閃的微光卻讓河水看起來更加的深邃陰暗。
此刻正是寒冬時節,天寒地凍,萬物皆隱藏了起來,這一夜註定是一個寂寞的夜,濃濃的大霧籠罩着整座金門大橋,在漆黑的夜裡,看上去好不嚇人。
一輛豪華的黑色大奔從金門大橋上緩緩的駛過,車頭的大燈無法射透濃霧,車上的人只能一邊詛咒紐約的壞天氣,一邊無聊的聽着重金屬樂隊的瘋狂嘶叫。
一個渾身漆黑服飾的人看着汽車從身邊開過,發出了不明意味的幾聲冷哼,丟開了手頭的古巴雪茄,看着一星火光飛快的墜入了河水,步伐輕靈的跟着那輛麪包車疾步前行,速度居然慢不上多少。遠遠的隔着十幾米的距離,一雙銳目緊緊的盯住了車後的紅色轉向燈。
汽車經過了一家酒吧的門口,那個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飛快的從門口走了過去。從門口昏暗的紅色燈光,可以依稀的分辯這個人的面目,黑色的長髮劈散在肩頭,黃色的皮膚,挺直的鼻樑,堅毅的嘴,然後就是一雙透露出冷冷光芒的眼睛。大概一米七五的身材有點單薄,緊緊的裹在了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內,衣領豎起,讓人無法確切的認出他來。
這個人就是葉浪,這一年的時間葉浪已經在美利堅地區初步建立了自己的龍庭勢力,並且走上了前臺,開始爭奪美利堅地區的黑道控制權,而像今天這種跟蹤殺人的事情,好像最近葉浪做了很多次了,誰叫藍寶寶現在纔是真正的說話人,自己和那羣手下怎麼看都是藍寶寶手上的兵,四處打殺着。
最近紐約城裡面,各大老闆出手頻繁,而且神庭和黑暗世界的人馬在這片區域裡面的交戰次數已經高達七次,這件事情引起了葉浪和藍寶寶的高度重視,葉浪在建立龍庭之處就告訴了藍寶寶有關於他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畢竟交人交心,藍寶寶作爲他手上最有用的一個知己佳人,葉浪沒有任何理由騙她,畢竟一旦對她有所隱瞞的話,這對於龍庭組織的命令下達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黑暗世界目前來說,是葉浪的敵對勢力,而光明神庭的勢力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葉浪也算是黑暗生物,雖然與黑暗對立,但是也不代表葉浪喜歡親近光明,所以葉浪這幾日的出手同樣很大,所有的情報人員四處遊走,不斷地收集有關兩大勢力的情報,最終他得到了一個消息,今天晚上兩大組織好像都有行動,而目標都是一致的,所以葉浪也打算出來渾水摸魚一番,能夠沾點好處那就更好了,畢竟他的組織還弱小,需要寶貝來滋潤一下。
那輛被追蹤的大奔緩緩的前行,漸漸的深入了紐約老城區的一條陰暗的街道,隨後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幾名大漢一邊詛咒着下了車,手裡赫然公然拎着微型脈衝式機關槍,絲毫不介意可能有人注意到他們。一個緊緊的縮在街邊的流浪漢識趣的裹進了身上的破爛毯子,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一名大漢慢吞吞的朝他走來,把手中的衝鋒槍插進了屁股後的褲子口袋,掏出了自己的小弟弟,就在流浪漢身邊痛快的小便起來。最後抖動了幾下後,他大聲的對流浪漢說:“雜種,今天真的是個壞天氣,是不是?我的尿好聞麼?他媽的,你真的是個雜種。”不遠處的另外幾名大漢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漢子從口袋裡面胡亂的掏出了幾張*扔在了這個流浪漢身上,大聲說:“老子今天心情好,賞你一點錢,下次滾遠點,不要在這附近逛悠。滾,現在!”
流浪漢飛快的拾起了*,拎起自己所有的家當順着屋檐溜走了。
葉浪慢慢的隱入了路邊的一個黑暗角落,嘴角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靜靜的看着二十米外的那幾條大漢。霧氣絲毫不能影響葉浪的視線。
加上司機,一共是七名身穿黑色西裝,手裡持着武器的大漢,從麪包車內提出了兩個體積很大的金屬箱子,他們關上車門,準備岔進一條小巷子。從這裡進去大概兩百米,就是他們老闆的總部後門所在了。
剛剛走出了不到兩米,一個渾身酒臭的醉漢摟着一個衣衫暴露的女人晃盪着從街的對面走了過來,突然指點着其中一個大漢笑了起來:“誒,你們是幹什麼的?黑社會走私毒品麼?啊……這個*也是歸你們管的吧?”
七把脈衝機關槍同時打開了保險,帶頭的一名大漢冷漠的對着醉漢說:“你搞的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如果我認識,那麼就真的是我們老闆的人……你這個婊子養的快滾開。”
醉漢把那個女人狠狠的朝前一推,把她推到了大漢們的腳下發出了一聲驚叫,然後慢吞吞的晃悠着湊近了那名帶頭的大漢,嘿嘿笑着說:“怎麼?如果我不走,你就開槍打死我麼?你敢開槍試試。”
那名帶頭的大漢愕然的發現那個醉漢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晰,充滿的濃厚的殺氣,他張口就要叫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醉漢的右手狠狠的揮了出去,本來還是一隻人類粗糙的大手,可是在空中已經飛快的生長出了濃密的黑毛以及尖銳的爪子,乾淨利落的扯斷了這名大漢的脖子,左手把他的身軀重重的擊飛了出去。
瞬間,這名醉漢已經化形成了一名直立的狼人,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狂熱的殺氣,兩隻手飛快的掏出了後面兩名大漢的心臟。
剩餘的四名擡起了槍,可是他們忘記了地上的那名女子,那女子彷佛蛇一般的扭動了幾下,渾身柔若無骨的帶起了幾條殘影,蘊涵劇毒的手指甲輕輕的劃過了四名大漢的頸部動脈,隨後噝噝叫着的,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手指頭的一絲鮮血。
那名狼人撲向了七具屍體,對着屍體瘋狂的發泄着,血肉橫飛中,人類的內臟、骨骼、肌肉塗滿了方圓五米的地面,直到屍體都化成了肉醬,這名熊人才停了下來。
身上已經密佈蛇一般鱗片的女子不滿的低聲責怪了起來:“菲克,夠了,他們已經死了,準備下一次吧。”
菲克點點頭,狠狠的對着屍體的殘渣呸了一口,詛咒到:“他媽的,真的不經打,這才幾下子就死了。”
兩人剛剛準備轉身離開,一個清冷美好的聲音已經接口了:“神會寬恕他們的罪行,但是絕對不會饒恕你們這樣的異類。”一道乳白色,散發着聖潔光芒的十字劍氣轟然砸在了狼人的身上,年輕的狼人一聲慘哼,背後血肉橫飛、皮毛四濺的被擊飛了足足十米開外。
蛇女猛的回頭,小心的做好了自身的防禦,根本沒敢看一下自己同伴的情況,緊張的低聲嘶叫着:“該死的,神庭的神官麼?誰要你們管閒事的?”
兩條人影慢慢的從霧氣中出現,一名是身披白袍的清秀少女,金色的短髮在夜色中散發出迷人的光澤,另外一位則是身披黑袍的高大年輕人,冷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神色。
蛇女有點震驚的緩緩的向後退卻,搖搖頭說:“一個神官我可以對付,加上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劊子手,我可沒辦法了。喂,那個笨蛋狼人交給你們,讓我離開,怎麼樣?我也是受命協助他的,我不願意爲他拼命。”
年輕人冷漠的說:“不可以,你們必須爲了這七個人的死亡負責。”
瞥了一下絲毫分辯不出人形的‘屍體’,蛇女有點遲疑的問他:“你們早就到了?噝噝,爲什麼不救你們的同類呢?”
少女冷哼了一聲:“迷途的羔羊必須接受上帝賜予的懲罰,可是你們也必須接受正義的審判。”臉上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
蛇女呸了一口:“見鬼,該死的上帝的審判?正義的審判?呸……”她突然轉身就跑,連串的殘影顯示了她驚人的速度,瞬間就沒入了濃霧中。
兩名神庭的年輕人目瞪口呆,他們絲毫沒想到這名蛇女真的就這樣拋棄了自己的同伴逃跑了。少女氣憤的說:“她就真的這樣逃跑了麼?”
年輕人露出了冷笑,緊緊的盯住了那名好容易才爬起來的年輕狼人,滿意的說:“沒關係,還有一個人可以帶回去,最起碼最近連續兩次襲擊人類的主犯,我們已經找到了,不是麼?”少女沉思了一下,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年輕的狼人發出了怒號:“我會死,也不會讓你們帶我走的。”驚人的速度瞬間爆發,帶着強大的力量,他連續三十爪抓向了兩名年輕人。
變故就在這同時發生了,兩名應該是那七名大漢同伴的傢伙從小巷裡面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念叨着類似爲什麼還不來的抱怨的話,恰恰就出現在了兩名神庭年輕人的身邊。兩名年輕人被他們稍微的干擾了一下,差點就在狼人的爪下受傷,身形急閃了出去。
兩名大漢驚恐的看着連綿的爪風把地面撕出了長長的印痕,以及地面上那一灘狼藉的血肉,他們正準備放聲大叫,一道十字聖光和一道漆黑的光芒分別擊中了二人的胸口,兩名教廷的年輕人卻被濃霧裡突然現出的三名身穿古怪黑色長袍的人重重的擊飛了。
三名身穿類似中世紀歐洲巫師長袍的人飛快的靠近了狼人,抓着他就跑,臨走還不忘在一名大漢的胸口狠狠的踏上了一腳。
兩名神庭的人狼狽的翻身躍起,氣惱的看着四條黑影消失在濃霧中,也懶得管地上的兩名大漢,那名年輕人冷冷的說:“反正中了我的‘聖光十字劍’和那個人的魔法攻擊,也不可能活下來了,不用清理目擊現場了,這裡畢竟是紐約的老市區,晚上很少人的。”少女覺得言之有理,兩人踉蹌着飛快的走遠了。
觀看了一場好戲的葉浪露出了一絲微笑,輕巧的飛快的從隱身處走了出來,心滿意足的拎起了兩口落在地上的金屬箱子,點點頭,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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