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謝素餡湯圓xi的打賞。然後就是自從被改名以後,居然簽約了……就是這數據,看起來跟籤不了約的時候差的有點遠啊,稍微有點迷茫,這是改名的鍋還是我寫書質量不行的鍋?)
上午八點多,金延平開車拉着陳俊和陳俊的行李與食材離開了酒店。
陳俊的步伐沉穩,動作毫不泥帶水,雷厲風行,表情溫和,臉上掛着笑容……但是金延平還是能夠從他的身上看到一種如影隨形、深入骨髓、揮之不去的疲憊。與此同時,這個男人眼睛裡也有某種劇烈燃燒的火焰。
看着正襟危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俊,金延平有些感嘆。他總覺的身旁的男人在這幾天裡發生了某些奇怪的變化。憑心而論,此時他的形象和在飛機上相比差距其實並不大,除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操勞過度和正經了一點。但是金延平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這個想法來的似乎毫無因由,卻在金延平的腦子裡逐漸變得根深蒂固。靜靜的開了一會兒車,他終於打破了沉默。
“這麼急着走?”
“並不算很急,晚上的飛機。我還能看完她們三巡的第一場演唱會。”
聽到陳俊的回答,金延平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以爲你會看完這兩場演唱會和她們一起回去的。一開始不也是這麼計劃的嗎?我還是覺得一場不落纔是你的風格。”
“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突然發現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陳俊很平靜的給了金延平一個解釋。
“那還真是可惜了,來都來了……”金延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再次開口,“能問問到底是什麼事情嗎?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聽了金延平的話,陳俊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微妙,“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爲了我的遊戲事業爭分奪秒而已。另外,你剛纔好像說出了一個魔咒。”
“魔咒?”
“來都來了……”陳俊笑了笑,“金室長大約不知道,翻譯成中文以後這句話有多麼強大的魔力。對於所有中國人來說,這大約是永遠繞不開的魔咒。只要有人說出這四個字,就能讓人中邪般地買票去最坑爹的景點、玩命爬上最艱險的山峰、吃下最難吃的餐館飯菜……”
停頓了幾秒鐘,他的臉上重新露出了認真的表情,“可惜現在我對它免疫了。下了決心的事情,沒人拉的回來。昨晚上sunny爲這件事特別不高興,我們兩個差點吵起來。我本來以爲我在跟她交往期間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呢,可惜還是沒做到……”
聽了這話,金延平明智的沒有再說話,車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s·m公司在當地的辦事處。金延平一路把陳俊送了上去,送到了辦事處的……廚房。
沒錯就是廚房,陳俊打算臨走之前再下一次廚,做點東西給sunny。所以早早地拜託金延平找個能自己下廚的地方,掏錢也沒關係。
金延平問清楚了情況以後,就聯繫了日本分公司在當地搞得臨時辦事處,讓他們把幾乎就是擺設的廚房空了出來,借陳俊用用。而陳俊一大早就出門買好了食材,又把自己那一個揹包的行李收拾好,早早的跟着金延平來到了這裡。
“福岡國際會議中心.到了以後可以去後臺找我,我跟工作人員打好了招呼。不行的話去後門那裡的食品應援區也可以,鄭民英你也認識,他負責這一塊,讓他轉交也行。”
陳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麻煩金室長了。”
金延平笑了笑,轉身要下樓。
剛走出兩步,他又回過頭來看着陳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雖然不知道你的打算,但是還是祝你成功。”
“承你吉言,”陳俊笑了笑,“謝謝。”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sunny說的,那一晚上受了泰妍的刺激。雖然作爲經紀人我們一邊不介入這種私事,不過考慮到你粉絲的身份。如果是,我替她說一句抱歉。其實我們一向是教導藝人花時間和精力維護能量巨大的金領粉絲的……”
“金室長想多了,真的。這件事情發展到目前,早就與金泰妍無關了。沒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陳俊面容平靜的說到。
他早就找出了系統復活的真相,並且失去了計較的心情。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而且這事也不是陳俊一開始想象的那樣,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收到了傷害,然後不顧一切的開啓了魔盒。雖然其實跟金泰妍關係很大,但是根子上居然是出在蘇遙那裡的。
所謂‘一飲一啄,莫非天定’,陳俊有時候也會想,這莫非是自己坑死那傢伙的報應?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想到當年蘇遙用拼命完成任務、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系統貨幣,在所謂‘商城’裡面兌換出的物品竟然在數年之後成了當年害死他的一份子的催命符呢?
面對着這情況,陳俊還能說些什麼呢?曾經蘇遙兌換物品的時候,陳俊也是知道的。他還親自見證了系統如何對小飾品進行能量輻射改造,使之具有對人體有益的特殊能量磁場的。
然而他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這都已經多少年了?那十件被送給少女時代的小飾品居然還有一件能量沒有被消耗完的……
難道是真因爲蘇遙當年特別偏愛某人所以送了兩件,導致兩件在一起能量消耗速度大幅度降低嗎?
被這**上要耗完能量的東西勾起了系統的隱藏自檢程序,然後自己喝多了一犯二,存在僥倖心理(各種方面的),沒能阻止住程序運行……最終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陳俊無話可說。
看着陳俊那張抑制不住疲憊的面孔,金延平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作爲經紀人的我確實已經失職了。就衝着延遲了這麼久才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也是嚴重的失職。抱歉,蘇先生或者黃先生……”
說完,他鞠了一躬,“這是爲我和泰妍的。”
“哈,”陳俊失笑,他側過身子,然後上前一步,扶了金延平一下。“沒什麼好道歉的,金室長。其實她沒做錯什麼,你執意道歉反而讓我覺得你還沒弄清事情的真相。還有……”他稍稍猶豫了一下,果斷伸出了手。“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