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防毒面具,都戴上防毒面具!”
安室透一個靈活翻滾,躲開從天花板撲下來的詭異女人,同時拽出腰間的防毒面具,手忙腳亂的給戴上了。
不過他並不是第一個想起來戴防毒面具,在開槍無效的第一時間,就有人戴上了防毒面具。
“有效果,她不見了!”
那名組織成員驚喜環顧四周,剛纔還在自己面前的詭異女人,現在卻消失不見了。就在他驚喜的準備將這一發現告訴其他人時,忽然他感覺喉嚨有些癢癢的,忍不住張嘴乾咳了兩聲,然後他便感覺自己嘴裡好像吐出來了什麼。
但是他又不敢摘下防毒面具,看看自己到底吐出來的是什麼,只能嘗試着用舌頭和牙齒感覺。
細細的,很堅韌,塞牙了……好像是頭髮?
頭髮?
不應該啊,我怎麼會吐出頭髮?
沒等這倒黴蛋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喉嚨內又開始劇烈癢起來,癢的力度以至於他都忍不住一把摘下防毒面具,趴在地上使勁乾嘔起來。
然後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吐出一根手指。
蒼白,沒有絲毫血色,指甲蓋還掀開的手指。
更恐怖的是,這根手指還沒算完,後面還有第二根、第三根……一直等一整條白色手臂都從嘴巴里伸了出來。
“咔咔咔……”
手臂詭異的扭動着,轉了一百八十度後,在那人絕望的眼神中,狠狠的他臉上抓了下去。
“啊啊啊……”
鮮血橫飛之中,那人就被自己嘴巴里吐出來的手,抓着腦袋拖進了一旁的壁櫥內。
“防毒面具也沒用?還是已經中毒太深,晚了?”
安室透看見這一幕後,是嚇的膽戰心驚,再加上那個詭異女人舉着雙手,一步步慢騰騰向自己走來,他一咬牙,無奈道:“撤,馬上撤退。”
“波本大人,房門不見了!”
聽到其他人絕望的嘶吼聲,安室透回頭看去。果然理應就在不遠處的房門,此時卻被一條一眼看不到頭的走廊取代。
“狙擊手,能夠看到我們嗎?”
安室透拼命呼叫着,然而沒有任何迴應。
因爲在外面的四名狙擊手,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那一把把狙擊槍孤零零的留在原地。而在狙擊槍附近的地面上,浮現出一道道深深劃痕,或許可以說明他們的去向。
“可惡啊!”
安室透環顧四周,發現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兩隊人馬只剩下自己了。其他人全都被一條條白色手臂抓住,拖進那無盡黑暗中消失了。
“咯咯咯……”
透過防毒面具,那個詭異女人仍然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向自己靠近。或許是看出自己是這兩隊人馬的首領,所以故意將自己留到最後嗎?
安室透咬着牙,一步一步後退,最後小腿碰到什麼堅硬東西,後背卻空虛,以至於他向後倒了下去。
“樓梯?”
安室透倒在樓梯上,仰頭向上看去。
這是那種標準的日式樓梯,每次上樓至少摔倆老頭的那種,又窄又陡,並且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想起之前有人驚呼,說在二樓窗戶看到過白衣女人,安室透心中明白,樓上也絕對不安全。
但是面前詭異女人步步緊逼,已經容不得他考慮了,只能爬起身,硬着頭皮向樓上逃去。
然而很快安室透便發現不對勁,按道理來說,兩層小樓的樓梯能有多少層了,可是自己向上爬了這麼半天了,竟然還看不到盡頭。
回頭向後面看去,後面仍然是昏暗的樓梯,早就看不到一樓了。除此之外,還有“咯吱咯吱”木板擠壓摩擦發生的聲響,很顯然有什麼東西正從下面跟來。
都不用想也知道後面追來的是什麼東西,安室透咬着牙,繼續向上爬樓梯。
就這樣爬了不知道多久,總之安室透已經累的眼前發黑,手腳痠軟,幾乎就要癱倒在地的時候,樓梯口總算出現在前面。
雙手撐住地板,然後雙腳向上用力,安室透幾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纔算爬了上來。摘掉防毒面具,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息着。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想起來,探頭向樓梯下看去。
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包括那個詭異的白衣女人。
儘管知道自己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但安室透仍然不由鬆了一口氣。
剛纔那玩意壓迫感太強了,詭異、恐怖、陰森……就算自己心智如此堅定,在一瞬間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好不容易呼吸稍稍平緩下來,安室透爬起身,打開手電筒,舉起槍,小心觀察着四周。
二樓異常的黑暗,儘管現在只不過是傍晚時分,儘管有好幾扇窗戶,但光線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吞沒了。就算開着手電筒,光柱也最多隻能照亮前方兩三米的距離。
安室透就這樣摸索的向前,他打算找到一扇窗戶,然後跳窗逃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不過還沒有找到窗戶,他手電筒先照到了一條沙發的一角。順着那一角向旁邊挪動,然後一張白色大臉出現在燈光下,嚇的安室透差點開了槍。
幸好安室透下一瞬間就看清了,那隻不過是一張詭異的白色面具而已。
小心靠近一步,對方模樣整個暴露在燈光下。
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下,頭戴高頂禮帽,臉上戴着一張詭異笑臉的白色面具,就這樣筆直的坐在紅色沙發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以至於都無法確定對方是死是活。
“是那個戴面具的古怪傢伙。”
安室透手指扣在扳機上,沉聲道:“夥計,舉起手來,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工藤優作自然聽到了安室透的話,但是他沒有任何動作,因爲在他自我催眠下,他認爲自己現在聽到的所有聲音都是幻聽。
而安室透眼看對方沒有任何動作,眼中掠過一絲殺機,能夠當臥底,特別還臥底成高級幹部,他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當下二話不說,直接扣下了扳機。
“砰!”
伴隨着槍響,火花從槍口迸射,子彈在距離白色面具兩釐米的地方停滯。
在安室透驚恐的眼神中,一隻白色手臂緩緩浮現。
是那個身着白色血衣,披頭散髮的詭異女人,她竟然赤手抓住了子彈。
“呵呵,槍響了都沒事,果然是幻聽。”
仍然閉着眼睛的工藤優作,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想當年我一小時6000,現在兩個小時2000,雖然其中半個小時刷抖音,半個小時看孩子,半個小時玩遊戲,但必須承認,人就是老了,不服不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