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包子吃除了付銀子之外,還有附加條件,這還真是前所未聞,我看着池痕近乎虛脫的模樣,越發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附加條件,竟能讓池痕變成這副模樣。
“喂喂,是什麼樣的附加條件?難道說從此以後每天都要來買這裡的包子麼?”
池痕搖搖頭,又用那種能夠把小白菜都活活氣死的淒涼表情看着我,看的我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用得着這麼淒涼麼!
“到底是什麼附加條件啊,你快說啊。”
池痕嘆了口氣,這一口氣裡分明飽含了怨念,憤恨,淒涼,悲慘,幽怨等諸多感情,片刻後他才緩緩道:“唐沫,包子是你點的,這個附加條件就由你來完成,如何?”
“啊?附加條件要我來完成?”我問道,“到底是什麼附加條件?”
“也沒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恰在此時,先前那小廝將兩杯剛剛泡好的大紅袍放在桌上,隨後又將一隻纏銀絲的小碟子放了上了,碟子上放着兩隻看上去只有一般包子五分之一大小的包子,基本上一口便可以吞掉。
“喂喂,這個……這個包子……是迷你版的吧。”我斜着眼睛,沒好氣地說道,“雖然物價上漲,但是你們也不能這麼欺騙顧客啊,當心我到錦衣衛去投訴……啊,不對,當心我到消費者協會去投訴你們。”
“這位公子,您別看這包子小,但是它的營養價值可不是一般包子能比的。”
“嗯?什麼營養價值?”乖乖,活了十七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要跟我談論包子的營養價值。
那小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瞞您說,這兩隻包子裡富含人體每日所必須的維生素,礦物質、纖維素,所以別的包子是不能比的,不是有句話叫濃縮就是精華麼,說的就是咱們這包子。”
“維生素,礦物質,纖維素?”我摸摸下巴,總覺得這小廝是在糊弄我,這是什麼鬼扯淡的詞,不過看他說的一本正經,在加上這包子散發這一股誘人的香味,我也就不必計較了,反正請客的是池痕,又不是我,等會再叫點別的吃的就是了,“好了好了,你說的我頭疼。對了,我剛剛聽說吃你們這的包子還有個附加條件?”
“正是。”小廝笑着說道,“兩位公子,隨便哪一位來執行者附加條件都行。”
“是什麼附加條件?”我一邊問,一邊將包子丟進嘴巴里,果然是一口一個。小是小了點,不過味道還不錯,果然是富含維生素和礦物質的包子啊,吃起來就是不一樣。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請公子換上女裝,當衆跳個舞。”
“咳咳……你說什麼?”聽到那小廝的話,我險些被剛剛要吞下去的包子給嗆死,“跳舞?還要換上女裝?”
“沒錯,這正是本店的規矩。”那小廝笑吟吟地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他笑得很欠扁。
我講口中的包子嚥了下去,又喝了口茶道:“要是不按規矩會有什麼後果?”
“不按照規矩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打斷兩條腿,再打斷兩隻手就可以了。”
“咳咳!這是什麼鬼扯淡的規矩,難不成還真的有人穿着女裝跳舞?”我越來越能理解,爲什麼池痕會那樣怨恨了,“那要本身就是女人是不是隻要跳舞?”
“不,此規矩只針對男子。”小廝回道,“看兩位公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應該不會壞了規矩。”
就因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纔不可能穿着女裝在大庭廣衆之下跳舞啊。這個時候,池痕說道:“唐沫,自從有這條規矩以來,就從來沒有人敢破壞過。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跳舞吧。”
“從來沒有人壞過規矩?莫非這華容館的老闆來頭很大?”
聽到我這麼問,那小廝臉上再次揚起得意的神色:“那是自然,告訴你,就算是當今皇上來了,也要乖乖按照規矩來。”
“嗯?這麼大的來頭,你們老闆到底是誰?”我的好奇心真是越來越重了。
“不知道!總之就是來頭很大。”
“幹!你都不知道你們老闆的身份,還在這裡得瑟什麼勁啊!”這年頭的小廝,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總之老闆的來頭很大,天王老子也惹不起。”說完,那小廝把下巴一揚,留給我一個很是囂張的背影。幹!要不是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有點養眼,我肯定要衝上去暴揍他一頓。
“池痕,這華容館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池痕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來頭確實非常大,這點你不用懷疑。”
“能不能具體說說?”
“要說具體的事情也沒有,不過京城中不管是皇親貴族,還是朝廷重臣,好像都不約而同的知道這裡的老闆不好惹,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具體的事情,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一種感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在京城這種地方,單靠感覺就已經足夠了。”池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露出心滿意足地表情,“如果你感覺到有危險,那最好就不要去惹,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換成江湖上的話來說,就是殺氣。”
“不說這種有的沒的,那個關於等會跳……”
還沒等我說完,池痕就打斷了我的話:“包子是你點的,你自己看着辦,總之我是不會跳舞的,更不會穿什麼……女裝。”
真是沒擔當的傢伙,我很是鄙視地看着池痕:“我又沒讓你去跳,我只是想說我不會跳舞罷了。”
“你這說法跟讓我去跳有什麼區別?”池痕沒好氣地說道,“要實在不會跳的話,舞劍也行啊,看上去和跳舞差不多。”
“我是用刀的。”
“那舞刀。”池痕顯然已經鐵了心的要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
“只聽說過舞劍的,沒聽說過舞刀的。還有,我用的是飛刀,難道你要讓我甩幾把刀出去,弄死幾個人麼?”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看着辦!”池痕端着茶杯,把頭扭過去。
“喂喂,我真的不會跳舞啊。”穿女裝怎麼了?本小姐本來就是女人,可天地良心,我是真不會跳舞啊,“喂喂,你把頭給我轉過來,想想辦法啊。”
任憑我怎麼說,池痕就是不動,一門心思地盯着那杯早已經被他喝完了的茶。
“池痕,你要再不想辦法,我可就走了。”我低聲怒吼道。
誰知我話音剛落,池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施展輕功,準備溜之大吉。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池痕剛剛掠身的時候我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這樣,逃跑不成的池痕硬生生給摔在了我的懷裡,而且還是半躺着的姿勢。
“嘻嘻,想溜沒門。”
池痕扯了扯嘴角,看上去鬱悶的厲害:“你要摟到什麼時候?”
“嗯?”我愣了愣,半天才發現,我竟然下意識地將池痕樓在懷裡了,這動作,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要多姦情有多姦情,“啊,我不是故意摟着你的,我馬上放手。”
雖然有點捨不得,雖然很想再抱一會,不過既然池大公子發話了,我也只能乖乖照辦不是。我很是惋惜地鬆開了手:“你太不夠義氣了,竟然想着逃跑。”
池痕撣了撣衣裳,說道:“你要是不點那該死的包子不就沒事了麼。”
“喂喂,事情沒那麼嚴重吧,大不了咱兩一塊溜之唄,反正你剛剛也說了,那個什麼來頭很大的老闆,不過是感覺而已,說不定你們的感覺都是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