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有點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的琵琶怎麼會在他之上?!他可是“琵琶公子”!
沈莘墨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那是什麼意思?沈莘墨望着程飛抓住自己領子的布料的手,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語氣冷了下來:“程公子,請自重!”
沈莘墨不喜歡陌生的人碰觸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輸不起的人.
臺下的人看這隻一幕都暗暗搖頭,人真的需要一個寬廣的胸襟吶,勝負固然重要,但是修養也不能無。
看着沈莘墨染上怒氣的臉,程飛一愣,覺得是自己的反應過度了,悻悻然的放開了沈莘墨的衣領低頭一喃:“抱歉……”他的驕傲…….盡了。
沈莘墨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鬆開了皺着的眉,看着垂頭喪氣的程飛,善良的她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程公子莫自責,是沈某過了。”說完就轉頭離去。
興致沒了,還是回去吧,什麼花燈下次有機會再看吧。
“墨兒?”就在此時沈傾御就在一旁叫着她了。
“傾御哥哥!”眉眼裡映着笑意。“你怎麼滿頭大汗的?”天氣挺涼的耶。
“去動了下筋骨。”沈傾御淡淡的道,“不比了?”臺上的人才進行到棋藝而已。
“不了。”沈莘墨搖搖頭,太招搖了,她可不想再發生剛纔的事,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
聽她如此說沈傾御也沒問什麼,因爲心裡也猜到幾分了,畢竟從十歲開始這種事情層出不窮,狹路相逢,必有一輸一贏,輸的儘管不甘心但是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要是輸不起就別去丟人現眼!沈傾御的心裡一直是這樣認爲的。
“你去比武了。”沈莘墨肯定的道。“怎麼樣?贏了?”沈莘墨對沈傾御的武功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嗯。”沈傾御神色還是淡淡的,“走吧,你累了。”
“好。”沈莘墨一點也不介意沈傾御的惜字如金,因爲她知道沈傾御對她及她的家人是真的好,說不說話一點也不重要!
“老爺,不去阻止他們?”望着已經走遠的一黑一白的身影,擂臺最頂層,帷幕垂髫的閣樓上,一個年過半百,有着長長的鬍子的老人興味的問坐在華美椅子上尊貴高雅的中年男子。
那個白衣男子還真的不錯呢,驚人的才華,清逸如竹,風度如蘭,是一個會爲正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人。而黑衣男子冷硬俊朗,定是個不屈不撓之人,文韜武略,有了他們的加盟,晟傾國的未來,必將會是一片繁榮。
“不了,只是有點可惜,都是可造之材吶,明天給我他們的資料。”被稱爲老爺的中年男子淡淡的道,眼裡有着讚賞。
“是!”老人恭敬的道。
“不過季老,如果那個白衣男子明天能取得三甲之一,就直接提拔爲丞相如何?”中年男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淡定的道着驚人之語。
“那我豈不是要辭官回鄉了?”季老摸了摸鬍子,挑挑發白的眉,聲音裡有着微微的笑意。
“如果你想繼續座那個位子,我沒意見,宸兒更不會有意見。”中年男子放下茶杯,皺了皺眉,雖然臺下的無聊了。
季老在朝廷打滾了幾十年了,知道主子無意再觀察了,替自己的主子找臺階:“老爺,太后念着了,回宮如何?”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季老,舒了一下眉站了起來,闊步離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