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轅很好奇，這女人是真的本性如此，還是另有目的假裝的。
他悄悄地給了松子一個眼神，眉頭一皺一鬆，那意思是“小三，你怎麼看”，松子立馬也朝他擠眉弄眼“勞資又不是你，誰知道你那眼神幾個意思”，不過這卻被杜子轅理解成了“我沒想法，你自己去問”。
於是，在經過一番“交流”之後，杜子轅選擇了直接問這女人。
如果她不是裝的，那就會直接回答，如果是假裝的，那要麼撕破臉皮要麼繼續假裝下去。無論如何，都是能有收穫的。
杜子轅倒不會喊她前輩，神仙他都認識一大堆，並不像唐君昊那樣有什麼敬畏之心。他直接對那女人道：“謝謝你的慷慨，擅自闖入你的洞府我很抱歉，只是我聽他們說你很久之前就離開這裡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女子看了他一眼，道：“這裡不過是我隨意弄出來的臨時歇腳點，沒什麼能不能來的，我也只是因爲馬上就要離開了，所以最後回來再看一看罷了。”
“離開？最後？”渾天星雖大，但以這女子的修爲，要繞行一週也不過一日之內的事情，是什麼原因能讓她說出“最後”二字？
杜子轅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脫口而出道：“你是要飛昇了？”
此話一出，松子和唐君昊也都震驚地看向了她，難以相信自己竟然見到了一尊即將飛昇的長生地仙。
女子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是的。”
“難怪……”杜子轅立馬收回了照魔鏡，他再厲害也只是凡人，神通不可能對仙人起效的。
松子盯着女子，道：“我還從來沒讓神仙給我洗過衣服呢，姐姐你這麼做我壓力很大的呀。”
女子對於被喚作姐姐也沒有表示任何反感，只是輕輕道：“小事而已。”
見到有機可乘的松子立馬說道：“姐姐，你人真好，我能不能抱抱你沾點仙氣。”說着，便張開雙手朝女子走了過去。
女子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拒絕，任由松子將那豐厚的本錢與她自己不算小的胸脯擠在了一起。
【我靠！牛頓第三定律！】杜子轅被眼前“壯觀”的一幕給震驚了，緊接着他就看到了松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笑容。這就是女性的優勢了，雖然木有小唧唧了，但是吃豆腐可比男人方便太多。
杜子轅死死地盯着她。大約是感受到了這火辣辣的視線，松子用脣語朝他說道：羨慕嫉妒恨的話你也把小唧唧切掉啊。
這次杜子轅沒有解讀錯誤，他完全理解了松子的意思，並同樣用脣語回了一個字：滾！
要吃豆腐，他隨時可以變成女性，環肥燕瘦什麼樣的都行，甚至還可以變成他孃親那種超越常理的美女。但是他不會，當你放棄唧唧選擇奶孑的時候，有些東西已經回不了頭了。
在得知了女子即將飛昇之後，杜子轅隨口道：“不知道你是打算去天庭還是當一個散仙？”
女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散仙……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這下輪到杜子轅驚訝了，“地仙凝聚本命星辰之後飛昇仙界，願意接受天庭冊封的爲天仙，無法或者不願被冊封的則爲散仙，一般散仙如果能夠爲天庭做出一定貢獻，也能被賜予仙位成爲天仙。”
“你懂的真多，”女子道，“我還不知道飛昇之後原來有這些事情。”
杜子轅撓撓額頭：“我也只是知道點皮毛啦，這些事情可能是要等你飛昇之後纔會有仙來告訴你的吧。”
他確定了，這女的要是沒騙他，那肯定就是個散修，一個人宅在家裡修到地仙境，都沒跟別人交流過的那種。
正規的宗門都有道統傳承，這種基本信息不會不知道的。
松子已經鬆開了女子，她對杜子轅道：“這種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對啊對啊，”唐君昊也是點點頭，“難道真的跟傳聞一樣，老大你有一個神仙當師傅？”
“師傅？”杜子轅立馬想到了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孫天韻，“嘛，非要說的話，也能算是師傅吧，我沒跟你們說過嗎？我娘是神仙來着。”
“靠！你什麼時候說過了！”松子驚呼道，“你是不是海鮮中毒導致記憶力衰退了？這種大事居然都會忘記的？那你以後會不會連那方面的功能都開始衰退啊？”
“滾蛋！我纔沒有中毒！”這傢伙一言不合就毒舌，杜子轅真是拿她沒辦法。
女子對於他們之間的交流，始終靜靜地在一邊看着，一點也不介意。也沒有想要多問問杜子轅關於天庭的問題。
不過她不問，杜子轅倒是主動提起：“對了，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杜子轅，你以後要是打算去天庭的話，我可以介紹幾個朋友給你的。”
交流到現在，他覺得這女的假裝好人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而一個脾氣真這麼好的人，他自然是不介意幫一把的，也算是回報她贈珠之事了。
“名字？這東西我以前是沒有的，不過後來有人給我起了一個，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真名，這些年也從來沒人喊過，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蘅蕪’。”
“這名字真好聽。”松子聞言讚道。唐君昊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唯有杜子轅微微一皺眉：【這名字好耳熟，感覺在哪裡聽過。】
他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從他晉階御空天境之後，神魂之力大增，記憶力也比從前強了十倍，如果覺得一個詞彙很耳熟，那極有可能是真的接觸過。
他沿着記憶追溯……忽然，一段塵封的記憶被開啓。
那是十幾年前，他還是一個粉嫩的可愛小正太，村子裡時常有大叔大嬸把他當作女孩子。
年幼的他最喜歡的就是纏着養父母給他講一些小說裡仙神鬼怪的故事。
有一次，他在隔壁楊重家裡屋發現了一隻巨大的白色蚌殼。
小小杜立刻想到了一個才聽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