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的江小魚是有些絕望的。
因爲常珂所說的好像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啊。自己並不是有什麼隱藏天賦，而是得了一個詛咒一樣啊。
雖然人階四品以上看起來對自己是個遙不可及的高度，但是誰能甘心被人告知：哦你也要爬山？可以啊，不過你不能爬到頂，在半山腰你就下來吧。爲什麼？因爲你不配登頂啊。
想一想這該有多氣人啊。可是你還偏偏沒有辦法。
“所以，你就好好的鍛鍊自己的能力吧。想的太遠沒有用處，你連六品都到不了，還指望什麼呢？”
當常珂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江小魚算是開朗了。
常珂說的話沒錯。自己現在連個人階六品都不是，居然就在爲不能升上三品爲苦惱了。這和三兄弟去打大雁，雁子還沒打下來就開始爭論該怎麼燒着吃而發生爭論一樣。
“有道理。”江小魚放下苦惱，現階段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把自己提升到人階六品之上。
所以江小魚也不恥下問……哦，不對。不能叫不恥下問，因爲常珂雖然目前的身份是自己的左領，但她實際上是帝國太學府的學生。三年後畢業出來，她的地位必然比自己高很多。
以後自己要進入帝都的龍驤太學府，見到常珂還指不定要叫她一聲師姐。
所以這不算不恥下問，反而應該算是的遇高人豈可交臂而失之。
江小魚也不客氣，將自己從王大海那裡背下來的武學秘籍中一些生澀拗口難以理解的詞彙說了出來告訴常珂聽。
因爲都是單獨的詞彙，所以常珂不明白江小魚到底練的是什麼，以常珂的閱歷她也不足以用幾句話幾個詞就能分析出江小魚修煉的功法性質。
這也是爲什麼江小魚情願找常珂解釋自己弄不懂的詞彙，而不是去找江半山了。
雖然江半山一直說自己是人階五品，但江小魚總覺得自己的乾爹在隱瞞一些東西。
自己看不透這個對自己很好的乾爹。
乾爹畢竟是乾的，不是親爹，有的事情江小魚還是不敢全部都和江半山說的。
以江半山的閱歷和能力，說不定自己只要問他幾個詞彙，他就會立刻猜出自己在弄什麼幺蛾子。
花了半個來小時，江小魚算是從常珂那裡得到了絕大多數詞彙的解釋了。得虧常珂是圖書管理員，平時看的書也足夠的多。不然的話她可搞不定江小魚那麼多的問題。
尤其是那本叫做《九陰真經》的秘籍，裡面有很多很拗口的知識。
要是常珂不幫自己解釋一番的話，自己肯定會練偏的。
那就可能出大事了。走火入魔什麼的，甚至可能身死道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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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珂離開前反覆強調：“江小魚，要做個好人啊。不能天天干壞事。”
“我沒幹壞事！”江小魚一直覺得自己乾的都是好事，壞事是從來都沒幹過的。
就像是老爹書裡寫的那個雷洛一樣。自己確實踏在灰色地帶上，但也建立了自己的秩序啊。這江城要是沒有我江小魚，還不知道要混亂成什麼樣子呢。
江小魚覺得需要和她好好的討論一下好人的問題了。
但是就在江小魚準備開口的時候，他的院門被猛烈的拍響了。
“江頭！江頭不好了！”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小金正在門外高喊。
“發生了重大命案，死了好幾十號人吶！”
“死了幾十號人？！”江小魚推門而出，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小金。
“嗯吶。”小金點點頭。小金覺得今天江頭怪怪的，大晚上的還衣衫不整（剛剛和常珂過招，還沒有整理衣服），頭髮也是亂的（被常珂打飛），腳還有點抖（被常珂凍的後遺症）。
今天江頭的情況很奇怪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常珂也緊隨其後的站在江小魚的身邊，她眉頭一皺：“死了幾十號人？怎麼回事！”
死了幾十條人命啊，這在任何地方都是大案了。常珂現在也是在平安司實習呢，不可能不聞不問這個大事的。
小金看了眼常珂，唔……常左領也在這呢。嗯，衣服沒亂，腿沒抖，腰也挺直的，沒有汗漬。哦，對了，常左領是在江頭後面出來的，所以時間上有點夠。
小金神遊天外，展開了一段長長的幻想，其中的內容簡直就是少兒不宜，成年不宜，老年不宜。怕教壞少年，激怒成年，氣死老年。
“我問你話呢！”江小魚一巴掌削到小金的頭上，把小金從自由自在的幻想當中給拍醒了。
“哦哦哦，就是那個帝國武學促進交流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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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城北的宅院裡，江小魚踏着血污走進院子，江小魚不是沒有見過殺人，甚至說江小魚自己都動手殺過人。雖然不多，江小魚手上目前一共有五條人命，三個是江洋大盜，兩個是黑幫成員。
但是江小魚殺人要麼是一箭射死，要麼是一刀砍死。把人弄死後不會去鞭屍的，但現在的現場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現場幾十號人的屍體，沒有一個能拼出一個完整的身體。因爲大多都被切的細碎，或者是直接變成泥巴了。江小魚都覺得有些噁心。
吧唧～
常珂有些發抖的走進院子，一腳不知道踩到什麼軟滑滑的東西，她強忍着噁心想吐想尖叫的感覺。
“誒誒誒！把腳踏起來，這個眼球和腦子我找好久了，都被你給踩爛了。”一個穿着遊俠制服的彪形大漢正端着一個鐵盆朝着常珂走來。
常珂立馬擡腳，然後看了眼大漢手上端着的盆子。只見裡面丁琳哐啷的裝着各種東西，什麼腸子啊、肺啊、心臟啊、腦子啊。看上去就像是一盤豬下水。
但是這裡會有豬下水嗎？
嘔！
常珂一瞬間猜到了這裡裝的是什麼了。她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跑到院外嘔吐了起來。第一次見死人，而且還是見這麼多，還這麼慘。她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小金看到常珂跑到外面去嘔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叫住了自己身邊關係比較好的同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頭兒，這裡還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你要不要看一眼。”
聽到招呼，江小魚快步走進了正廳的房間裡，只見之前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王大海已經躺在地上死成一個太字型。爲什麼是太字型？因爲腰帶有點長。
“嗯……”江小魚沒想到王大海這麼快就死了，自己還想從他這多拿點秘籍呢。
“仵作檢查了嗎？”
“我們的仵作前天下鄉探親了，要後天纔回來呢。”
江小魚想起這件事了，這假還是自己批准的。
這樣就沒有辦法了。
“去準備刀子，我來解刨。”
下屬飛快的跑出去，一會兒就帶了一套仵作用品回來。
“出去吧。”江小魚指揮兩人把王大海的屍體擡到桌子上之後吩咐了一聲：“把門帶上。”
“是。”
王大海怎麼就死了？江小魚也很好奇，他得罪了什麼人了？而且好像還是個高手，不然現場不會這麼慘。而且看起來還是個邪道高手。
有這樣的邪道高手到了江城，自己要小心行事了。
江小魚屏息皺眉，解刨刀劃開王大海的身體，異變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