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大雨中突然停下一輛車,一個嬌小的人影撐着雨傘跑了過來,臨近了看到蹲在地上的陸清離,嘴裡低呼一聲:“清離,你怎麼在這兒呢?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雨會着涼的。”邊說邊趕緊拉扯着陸清離站起來。
陸清離猛的擡頭,來的人是雲胡,心裡放下了不少。似乎只有在雲胡的面前,自己纔可以繼續做自己,絲毫不用擔心那些莫須有的麻煩。
雲胡一邊幫她按摩冰涼的手,一邊又心疼又生氣的罵道:“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居然讓自己淋雨呢?你不想活了嗎?啊?”聲音依舊那麼豪邁,氣憤。
陸清離靜靜的聽着雲胡的說話,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乖乖的站着。
雲胡又氣又急,但又沒辦法,只好拉着陸清離走到車邊,上了車。
在車上找出一條幹淨的毛巾,伸手拉過坐在一旁的陸清離,邊給她擦着溼答答的頭髮,邊埋怨着說:“到底怎麼了?怎麼能淋成這樣,晚上很有可能會感冒發燒的。”看着還在低着頭不說話的陸清離,繼而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是不是跟沐文樹吵架了?”
陸清離有點回過神來,跟雲胡之間,無話不說的,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只是不說話。
雲胡以爲就是平常夫妻間的吵架,就溫柔的勸說陸清離:“沒事啦,多大點事,都說夫妻吵架是*頭吵*尾合,別上火啊,好好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陸清離還是不說話,不過也是輕輕的點點頭。,雲胡知道陸清離現在或許正在氣頭上,也就識趣的沒再說話。
到了雲胡家,兩人沉默着上了樓。剛進家門,雲胡就趕緊推着陸清離進了浴室,邊給她放熱水邊大聲說:“你先趕緊衝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找幾件乾淨的衣服,等會出來你穿。快去快去。”放好熱水,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陸清離看着關上臥室的門,沉默着轉身,輕輕的脫了衣服,把自己全身都泡到了熱水裡,熱水的溫度慢慢的讓自己冰涼的身體暖和了過來,陸清離這纔想着,怎麼讓自己應付眼前的事情,今天晚上自己可以躲進雲胡家,那明天呢?後天呢?不管多久,自己終究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想讓水的溫度能夠溫暖着自己,腦海中卻是不停的浮現出來了呂艾琪那張薄薄的嘴,以及從那張美麗的嘴脣裡面吐出的每一個字。足以傷到自己的內心深處。
或者自己可以不相信呂艾琪,而相信沐文樹。可是呂艾琪說的事情,說話的語氣加動作,再加上陸清離這麼長時間對沐文樹的認識,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陸清離垂下頭,默默的沉默了。
而在浴室外面的雲胡,把陸清離一會要穿的衣服準備好之後,就開始着急的在客廳踱來踱去。看着陸清離剛剛的樣子,那麼頹廢,雖然是吵架,可是估計陸清離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吵架的事情,所以不會處理?
雲胡想着,自己怎麼也要想辦法幫幫陸清離,想了想,輕手輕腳的走到陽臺上,接着轉身把陽臺跟客廳連接着的門給鎖上,這才躲到陽臺一角落給沐文樹打起了電話,
想着,這種吵架的事情不能拖,越是拖越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直接當面解釋清楚,自己正好在場,可以說點好聽的話語,估計說說也就沒事了。雲胡的心裡單純的這麼想。
而此刻的沐文樹正在車上,邊開車邊尋找着陸清離,下午的時候給陸清離打電話,卻掛了自己的電話,沐文樹隱隱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緊接着急忙又打了幾個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沐文樹心裡一驚,覺得陸清離可能出事了,急急忙忙連飯都沒吃就自己親自開着車,出去找陸清離了。
開着車在家裡附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陸清離,雨越下越大,沐文樹更加擔心起來,手裡緊握着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的打,卻一直沒有人接。一直到最後陸清離的手機關機,依舊沒有接自己的電話。
雙手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上,不明白陸清離到底怎麼回事,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害怕他們擔心。沐文樹還是選擇沒有通知他們,打算先自己找找再說。
剛要再次發動車子,面前打車雨傘的一對夫婦從自己的車面前經過,單是猛地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男人正是席慕堯。
席慕堯跟汪媛昉在一起,那陸清離呢?沐文樹的心裡猛地下沉,不顧一切的下車,快步走到了兩人面前。
好不容易席慕堯今天有時間能夠和自己逛逛超市,給寶寶買點吃的和用的東西,一擡頭沐文樹站在了兩人的面前,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席慕堯。
汪媛昉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忍不住大聲衝着沐文樹開口喊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啊,這大下雨天的,跑來我們這裡幹什麼?”
“說,清離在哪兒?”沐文樹的心裡已經斷定了陸清離和席慕堯見過面了。不管汪媛昉在旁邊喊着什麼,開口問着席慕堯。平靜的背後是努力壓抑的爆發的情緒。
“清離?”席慕堯一臉的詫異,卻不是裝出來的。“我不知道。”隨即聳聳肩,今天的自己確實沒有跟陸清離聯繫過。
一旁的汪媛昉卻是再次聒噪起來:“席慕堯,你居然還揹着我跟陸清離聯繫着?是不是?”聲音大到能將人的耳膜震破的程度。
席慕堯皺着眉頭:“我沒有跟她聯繫。”這句話剛剛說話,沐文樹冷冷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沒有?哼,席慕堯你做什麼事情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趕快說,清離去哪兒了?你是不是傷她的心了,她纔會突然消失!”
在沐文樹的心裡,這是最大的可能性。不然陸清離爲何會突然聯繫不上,難道是陳東做的?沐文樹搖搖頭,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我沒有見到她。信不信隨你。”高傲的席慕堯哪兒會接受一個人這樣的盤問自己,說完了自己該說的話,拉着汪媛昉就離開了。
汪媛昉喋喋不休的還想要說什麼,席慕堯一個冷語“閉嘴!”之後,便悄悄的不敢開口說話了。雖然平日裡的自己很是潑辣,但也只能在席慕堯面前耍耍小的脾氣,只要席慕堯一生氣,汪媛昉連動都不敢動。
不過,此刻的她卻是十分的滿足,悄悄的看着兩個人緊握着的雙手,汪媛昉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沐文樹臉色一沉,準備上前追問,手裡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看着上面是雲胡的面前,急急忙忙的按下了接聽鍵,不管對方說什麼,沐文樹着急的開口就喊:“雲胡,快幫我找找清離,她不見了,我着急,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你快想辦法聯繫聯繫她?”
聽着沐文樹的語氣,電話另一端的雲胡被嚇了一跳,感情陸清離跑自己家裡沐文樹不知道啊?還有陸清離生氣看來沐文樹也不知道,不然怎麼會是這種口氣了。看了看緊閉着的浴室,雲胡無奈的搖搖頭,男人就是這樣啊,有的時候連女人生氣了都覺察不出來。
看來自己得給沐文樹一個教訓,這麼想着,雲胡就想要嚇唬嚇唬沐文樹,急忙裝作着急的語氣:“文樹,你快來我這兒,我找到清離的時候,她正暈倒在大街上,是我把她帶回來的,你快點來吧。”說完之後,捂住嘴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等着,我馬上過去。千萬在你家等着我。”沐文樹的情緒果然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吼完這幾句話,就急忙掛斷了電話。
接着不顧自己已經渾身溼透的衣服,鑽上車,就朝着雲胡家的方向開去。速度飛快。
門下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剛剛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的陸清離,一臉驚愕的看着雲胡,開口問道:“是誰來了?”表情有些恐懼的感覺。
“不知道,別擔心,沒事的。”看着陸清離那一副擔驚受怕的表情,雲胡卻是丟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扭着屁股就走出了房間,下樓去給沐文樹開門。
“清離人呢?”剛剛進來的沐文樹,什麼也不顧,雙手顫抖的抓住雲胡的肩膀問道。迫切的想要馬上能夠看到陸清離。因爲只要一想到陸清離那張小臉瞬間變得憔悴蒼白,沐文樹就心疼的快要死去了。
“在我房間。”雲胡淡淡的開口說道:“二樓。”
沐文樹轉身就朝着二樓狂奔了上去,速度之快,是雲胡都不曾見過的。雲胡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推門走進房間,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陸清離,儘管臉色是有些不好,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好。卻還不至於到昏迷的程度,沐文樹的心裡鬆了一口氣,情緒終於緩和下來。卻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將陸清離緊緊的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開口低低的溫柔的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現在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好像一個復讀機一樣,沐文樹一直重複着“沒事就好”這四個字,將陸清離像是抱小孩子一樣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
陸清離的身體瞬間僵直,好像棒冰一樣,剛剛似乎有些暖和過來的身體再次變得冰冷。
感覺到了這一點,沐文樹急忙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清離?有我在,你還會顫抖,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恍然間想到了一下午陸清離都沒有接聽自己的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沐文樹急忙起身看着陸清離,一臉擔心的說着。
“離婚!”陸清離的眼睛緩緩的閉上,嘴巴里突出着兩個字之後,眼淚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什麼?”聽到了這兩個字,沐文樹呆住了,看着陸清離彷彿就沒有開口的樣子,沐文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對,離婚吧!”這次陸清離終於睜開了眼睛,並且仔細的看着沐文樹,不管沐文樹說什麼話,這個婚自己是離定了。陸清離的腦子裡很亂,但是這個念頭卻是最強烈的。
其實潛意識裡,陸清離不想有那麼多的麻煩,心裡早就已經被傷透了,想要伸手摸摸自己心臟的部位,沐文樹卻看着自己。
“不可能!”儘管前幾天自己還跟陸清離提起過離婚,現在這兩個字從陸清離嘴巴里面說出來,卻是不能接受了。
沐文樹的心裡開始害怕了,此刻的陸清離跟之前不太一樣。之前只是憤怒或者生氣,而現在卻是一臉的麻木,似乎陸清離的心裡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連自己都不在乎了。
發了慌,連語氣都變得異樣了起來,壓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是衝着陸清離開口:“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語氣從開始的喊叫,到最後變得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陸清離這個樣子,自己很少見過,那就說明今天下午絕對有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好了,清離,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先好好休息休息。”沐文樹打算先穩定好陸清離的情緒,然後自己再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陸清離現在的狀態,不管自己問什麼,她都肯定不會說的。
陸清離沒有再開口說話,原本自己以爲通過這件事情,自己會及其的討厭沐文樹找個人,會噁心到不想讓他碰自己一次。沒有想到,剛剛沐文樹抱着自己的時候,自己依舊感覺到的是溫暖。只是多了一些悲涼的感覺,這個溫暖的懷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吧。
也罷,讓自己睡過去吧,好好的睡過去。就不會再傷心,不會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任由着沐文樹拉着自己,躺在了*上,並且蓋上了被子。陸清離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着陸清離沉睡的面容,沐文樹想要撫摸,卻看着睡夢中的陸清離依舊在皺着眉頭,嘆了口氣,心裡雜亂無章。
而推門進來的雲胡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個場景,輕微的嘆了口氣,低低的叫着沐文樹:“文樹!”
沐文樹轉頭,不捨得看了看陸清離,才起身朝着雲胡走了過來,兩人出去了客廳才放開了聲音。
“清離到底怎麼了?還有你怎麼說她昏迷了?”沐文樹皺着眉頭,一臉的不滿。
雲胡無奈的聳聳肩:“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大街上看到清離才帶她回來的。那會她渾身已經溼透了,你兩沒有吵架嗎?”想到剛剛見到陸清離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雲胡的心裡還有些後怕。
幸好自己當時路過了,如果自己沒有經過那裡,誰會幫幫清離呢?雲胡的心裡一陣的心疼。
“我們......”沐文樹有些不知道怎麼說,這幾天兩人的狀態屬於冷戰吧,今天也沒有吵架。
不過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陸清離剛剛無比絕望的那句“離婚”,又開始慌亂起來,爲什麼會突然再次提到離婚,而且這麼絕望。如果沒有跟席慕堯見面,那麼又跟誰見面了。心裡漸漸的懷疑起來。
雲胡卻是早已忍耐不了了,忍不住加大了聲音力度,再次開口:“你們怎麼了?沒有吵架,還是沒有吵架那麼簡單?”
沐文樹搖搖頭,有些灰心喪氣的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前幾天我兩因爲一些事情,算是在冷戰吧,但是今天她從家裡出門的時候,狀態還很正常,我兩也沒有動怒,但是不知道怎麼了,現在見到她,她卻很決然的跟我提出了離婚。”沐文樹的臉上是滿滿的不解之色,還有隱隱的憂傷。
“啊?”雲胡也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清離怎麼會跟你提出離婚呢?她之前還跟我說,覺得跟你在一起挺好的,願意一輩子這麼走下去,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得知道她今天下午到底跟誰去見面了?這是至關重要的事情。”說着,沐文樹的心裡開始想起了主意。
雲胡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重重的點了點頭。明白似的看了沐文樹一眼。
將陸清離的手機交給了沐文樹,沐文樹在翻看陸清離的通話記錄的時候,突然翻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這幾天的通話記錄有好幾個。
與雲胡對視了一眼,沐文樹心裡瞄準了這個電話號碼。
“我撥過去試試,畢竟我的聲音是女聲。”雲胡看着沐文樹。
“好。”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接通的聲音,兩個人都湊近了手機聽筒緊張的聽着,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喂?陸小姐嗎?找我什麼事情?”對面傳來了輕輕的笑聲,仔細一聽就可以聽得出來是一個女人的講話。
沐文樹更加的迷茫了,這個女人似乎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因爲沒有絲毫的熟悉感。擡頭示意雲胡不要說話。
聽不到電話裡的聲音,對面的女人有些沉不住氣了,開口說道:“陸小姐,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文樹從來就不愛你,你又何苦爲難自己呢?早點離婚了也是爲你好,這纔是最重要的。”
語氣裡是滿滿的得意之色,想着電話對面的陸清離那張難看的臉色,呂艾琪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沐文樹這下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認識的了,爲了防止被覺察出來不對勁兒,才讓雲胡掛斷了電話。
“看來是她們兩見面了。可是這個女人叫你的名字叫的這麼親熱,你真的不認識嗎?”雲胡已經大概的知道了一些情況,不過對沐文樹卻仍舊有些懷疑着。
沐文樹一臉的惆悵:“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肯定跟清離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不然清離不會這樣了。”想想,沐文樹就懊惱,就不應該跟陸清離鬧什麼彆扭,不應該冷戰,不然怎麼會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看着沐文樹一臉自責的樣子,雲胡有些不忍心的開口:“算了,已經這樣了,我們要好好的查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以及她到底懷着什麼目的在接近清離。不過,跟清離的關係,我就沒辦法幫你了,得看你自己了哦。”雲胡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我知道。”微微嘆了一口氣,沐文樹纔開口說道。
電話那段的呂艾琪對着突然掛斷的電話,卻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只是笑着撥通了另一個電話,接通之後得意的開口:“喂,林落姐,計劃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全部實施了,目前爲止,基本上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握着手機的手分明微微用力了一下。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呂艾琪忍住笑意,開口低低的說:“那就謝謝林落姐了。”說完了之後才掛斷了電話了。穩定下來了情緒了。
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的笑容:“陸清離,我會讓你知道欺負我姐姐的下場是什麼?”笑容一轉,眼神瞬間變得陰狠毒辣。
渾渾噩噩的,眼前漆黑一片,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心裡一個着急,努力着睜開了眼睛,卻感到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道前方在哪兒?也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情況。頭再次疼痛了起來,好像要被人撕裂開來般的噬痛,誰也救不了自己。
絕望的張開了嘴巴,卻發現自己壓根連一個字母都說不出來,鼓着嘴巴,卻仍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突然感覺上方有一股力量猛的拽着自己,下意識的跟着那股力量向上爬,卻發現最終又跌入了另一個黑洞了。伸手不見五指,陸清離簡直着急着要哭出來了,想要出去,卻無能爲力的狀態。簡直要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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