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陳有些難過的樣子,陸清歌開口說道:“不用擔心,我會回去的,只是還不是現在。知道了嗎?”說完,輕輕的拍了拍小陳的肩膀。
單單是這麼一句話,讓小陳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臉認真地看着陸清歌,一字一句的開口:“總裁,你可跟我說好了,說回來你就一定要回來,我會在格木好好的等着你的。可以嗎?”
陸清歌的心裡有些感動,自己的助理能夠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感情,自己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不由得重重的點了點頭,承諾了下來:“好,我答應你,我會盡快回去的。”說完了之後,衝着小陳笑了出來了。
小陳也一臉燦爛的笑容,這幾天以來一臉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面前的陸清歌足夠讓自己信任,忍不住開口向她抱怨:“總裁你不知道,那個陳東擔任新的總裁之後,格木的業績天天都在下滑,連股票也在下降,跟他說,他還絲毫的不在意,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都快要受不了了,如果不是爲了你,我寧願直接辭職走人的,只是捨不得格木。”
說完了之後,小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一臉挫敗的看着陸清歌。不過立馬就轉變了心態,一臉開朗的再次說道:“不過現在好了,我鼓起勇氣來找你了,我現在信心滿滿,我會好好的在格木做準備,等待着總裁你回來了的,只有你能夠救得了格木,我知道。”
看着小陳一臉陽光的表情,陸清歌似乎也有些被感染了,也笑了出來,微微點點頭,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開口:“對了,小陳,這樣吧,你在格木順便幫我打探一下陳東的動向,看看他每天都做些什麼,不過,不要被他發現了你的異常。”
既然小陳這麼期待自己回去,正好可以幫助自己監視着陳東,跟自己裡應外合,幫助自己重新回到格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小陳沒有一點的不願意,滿臉心甘情願的開口:“好啊好啊,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以後他每天做些什麼,我都會給你發短信告訴你。除非有特殊情況,我也會提前通知你的,總裁,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完全這個工作的。”
自然而然的將這件事情看做了陸清歌交代自己的工作,小陳好像突然揚起了鬥志,重新對格木有了信心了。
“那就好。”正好趁着這次機會,看看小陳是不是可以足夠得到自己的信任,以後或許可以重用小陳,陸清歌的臉色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到的笑容。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之後,小陳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並且一再的跟陸清歌表示了自己的覺決心,這樣的小陳似乎很可愛,陸清歌心裡暗暗的想着。
而與此同時的沐文樹和陸清離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的沙發上,對面是一臉不善的席慕堯,他的秘書卻沒有來。
陸清歌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席慕堯,你的律師呢?不是說要就孩子的事情談談嗎?王律師去哪兒了?”要談案子沒有律師在場怎麼行,難道席慕堯要自己一個人跟沐文樹談嗎?
一旁的沐文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着自己正對面的席慕堯。似乎覺得席慕堯這次來不是爲了孩子的事情。
原本想要跟陸清離好好談談的,結果剛開始,陸清離就對自己如此的不客氣,席慕堯的心裡自然也不是滋味,瞬間收斂了情緒,冷冷的開口:“有我一個就足夠了,沒必要再讓我的律師談。”
陸清離也氣的不輕:“席慕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太讓我失望了。bobo那麼小,你忍心拿他來打官司。”只要一想到bobo那張小小的嫩嫩的身軀,要遭受如此巨大的打擊,陸清離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沐文樹急忙伸手握住了陸清離的手。擔心的看着她顫抖的臉龐。
控制住自己微微搖晃的身體,陸清歌掙脫開了沐文樹的手,再次忍不住開口質問席慕堯:“席慕堯,離婚那個時候,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不會讓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氣憤到不行,陸清離的心裡突然泛上一股酸楚,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還要自己怎樣,bobo那麼小,真心的不忍心啊。
看着陸清離已經發紅的眼圈,席慕堯卻是譏笑了一下:“跟我有什麼關係,想要孩子不收到傷害,可以,你直接把孩子給我不就好了,我也不會那麼不近情面,不讓你看孩子,你有空還是可以過來看看的。”
“你......”陸清離渾身瞬間無力,這樣的席慕堯讓自己完全的陌生,完全的心涼了。
沐文樹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站起身來,一個俯身,抓住了席慕堯的衣領:“像個人樣可不可以做出點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直都看這個席慕堯不順眼,加上今天惹得陸清離又難過了,沐文樹一生氣,忍不住就動了粗。
儘管被沐文樹抓住了衣領,席慕堯卻沒有怒意,只是輕輕的笑了出來,看着沐文樹和陸清離兩個人的樣子,心裡愈加的覺得自己心酸,嘴上說出來的話語卻也愈加的狠毒:“我說的不對嗎?你們罵我不是人,罵我傷害孩子,你們呢?你們做什麼了?怎麼不爲了孩子,直接讓給我,這樣不就不傷害他了嗎?”說完之後,陰冷的笑了出來。
“你說的什麼屁話!”猛然喊出了這麼一聲,沐文樹一拳就揍到了席慕堯的臉上,一道鮮血從席慕堯的嘴角流出,席慕堯直接翻到了沙發的後面。
沐文樹卻似乎覺得不過癮,一個用力大步跨到了對面,將席慕堯拉起來之後,再次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等到席慕堯再次爬起來,嘴角已經完全的紅腫了起來。
終於被激起了怒火,席慕堯儘管身體有些搖晃着,滿身的力氣仍舊存在,等沐文樹再次想要揍自己的時候,席慕堯抓住了沐文樹的手腕,反揍了回去。
沐文樹身體微微搖晃了下,被大步走過來的陸清離扶住了,剛想上前,陸清離將沐文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冷的對站起身來的席慕堯開口:“我看我們今天是談不下去了,還是法院見吧,現在請你出去吧。”
心痛無比,卻什麼話都沒法說,何況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麼用處呢?把自己的傷口擺出來,讓別人再撒一把鹽嗎?陸清離自然做不到這種事情。寧願用堅強來僞裝自己的脆弱。也不想讓別人看穿自己的不安。
冷笑着,擦乾了嘴角的血跡,感覺到嘴邊火辣辣的疼,卻毫不在意的開口:“陸清離,你會把孩子讓給我的,不然我就會把孩子叫上法庭,讓他自己親口說要跟誰,不信你試試。”早就已經抓住了陸清離的弱點。席慕堯知道,自己這麼說,更會刺激到陸清離的內心,她有多麼的難受,似乎都可以想象得到。
可是沒有辦法,孩子如果不是自己的,自己以後還如何見到陸清離。只有這樣,陸清離以後纔會主動找自己,而自己也可以接着孩子的名義,正大光明的看到陸清離,並且跟她說說話。
如果,沒有孩子,自己跟陸清離恐怕會變成真正的陌生人吧。席慕堯內心一陣悲涼,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暗暗的這麼想,一股涼意蔓延過了自己的全身。
“滾!”響亮的聲音響起,陸清離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指向了門外,就讓席慕堯滾出去,看着席慕堯冷笑着走了出去,陸清離蹲下了身體,雙手抱住了自己,哭了出來。每次別人傷害了自己,陸清離只會自己抱住自己,將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是陸清離常用的動作。
沐文樹急忙蹲在了陸清離的面前,將陸清離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開口說道:“不要難過,有我在,沒事的,沒事的。”
突然之間意識到了沐文樹的存在,陸清離再也忍不住,猛地雙手摟住了沐文樹的腰身,撲進了沐文樹的懷裡,大聲的痛哭了起來了。
已經壓抑自己的感情多久了,已經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呼吸道新鮮的空氣了,此刻的陸清離好像找到了一個發泄口,終於將自己所有不好的情緒發泄出來了。
席慕堯,這個讓自己痛苦的這麼長時間的男人,多長時間才能夠將他忘記,陸清離突然很想給自己打一針,可以忘記他就好了,自己就不會這麼的痛苦了,可是做不到,只要一看到他,過往的那些回憶就會殘忍的自動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揮散不去。
回顧自己的以前,陸清離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會讓自己遭受這麼多的困難和挫折,難道還不夠嗎?老天爺,自認爲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你就非得給我這麼深刻的打擊嗎?
想要問問老天爺,老天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算也眼淚流乾了又有什麼用處,依舊是那麼多的困難擺在你的面前,你依舊只能沒脾氣的接受它。接受不了,就得改變,不然你就只能去做寄生蟲,克服不了困難就只能做膽小鬼。這就是事實。
哭了好久好久,哭到自己再也哭不出來,哭到頭暈眼花,哭到沐文樹都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陸清離才停止了聲音,將眼淚擦乾淨之後,擡頭嘶啞着聲音開口:“文樹,我想好好休息。”
身體彷彿被抽乾了力氣,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想休息。
“好!”沐文樹沒有任何的猶豫,開口溫柔的回答,不管陸清離有多麼的難過,自己都是她堅強的後盾,只是看着這樣的陸清離,自己依舊那麼的心疼。
直接打橫抱起了陸清離,走出了門口,不管助理跟自己如何說接下來的行程,沐文樹通通一句話回絕:“全部推遲到明天安排,我現在有事。”說完了之後,繼續大步朝前走去。
將陸清離抱回了家裡臥室裡,陸清離卻已經熟睡了過去,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了溫柔的一吻,纔給她蓋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剛關上房門,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文樹,清離怎麼了?”
沐文樹回頭一看,不出意外,果然是林落,此刻正穿着一身家居服,皺着眉頭問着自己,眼睛忽閃忽閃着。
沐文樹瞬間煩心了起來,冷冷的開口:“沒事,她累了,不要打擾她休息。”說完,剛準備下樓。
胳膊卻在瞬間被林落抓住了。轉身,開口:“你做什麼?”一臉驚訝的看着林落。
林落一臉委屈的看着沐文樹,說話的聲音更加的柔弱的樣子:“文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我們以前那麼好,你現在卻對我這麼冷酷,你對得起我嗎?”自己在這個家裡已經被人無視了多長時間了,林落覺得自己在不說話就要瘋了。
而沐文樹對自己更加是空氣一樣,林落的心裡難受的要命,只得不顧一起的這麼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