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們喝了很多的酒。雲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清離,在她眼裡,清離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女子,即便是和他們這些姐妹經常出入這樣的場合,也不會讓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可是今天是一個例外。
她眯着眼睛,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她的眼淚流得像是不會幹了一樣。
雲胡不知道爲什麼,只以爲是太久沒有見到沐文樹,太想念她的這個舊**而已。
可是雲胡知道,現在的她和沐文樹,即使再念念不忘,也不會有可能走到一起了。
她已經爲人妻,所以,她不能讓她犯錯。
從gago出門的時候,雲胡對沐文樹說:“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吧。”
“不,我跟他走……”清離閉着眼,指着沐文樹。
“清離,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知道,沐文樹,你送我回去。”
她知道他是沐文樹。
雲胡鬆了一口氣,於是便放下她的身子,沐文樹接了過去。
“那好吧,就交給你了,可是神經哥哥你要知道,今天的她,不是以前那個她了,你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文樹笑笑,扶着清離走向對面。
夜風微涼。
清離打了個激靈,循着身邊的暖意,湊進沐文樹懷裡。
沐文樹無聲淺笑,彷彿又看到曾經那個愛靠在他肩上發呆的女孩,端的惹人憐惜。
他一手扶着清離,將外套脫下來披到清離削瘦的肩上,長臂環過她的身後將她擁入懷中,炙熱的掌心箍在清離的右肩。
這一次,既然選擇回來,他便不會再輕易放她離開。
時光不返,他們已經分開了太久,已經浪費了太多寶貴的時間。
素來清冷的聲音此時溢出幾分暖意,沐文樹柔聲問道:“清離,你現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清離難受的眯着眼睛,整個大腦嗡嗡的低鳴,臉頰、耳後一片紅暈。
她頭重腳輕的倚在沐文樹懷裡,一聽他說要送她回去,立馬直起腰來,卻因腳下不穩,踉蹌着向外跌了幾步,顧不得把握身體平衡,連聲道:“不,不不不,我不回去,不能回去,老爺子會擔心的!不能讓他知道,不能……”
就着向後的趨勢,清離艱難的轉過身子,向前撲去,想要離開。
沐文樹眼疾手快的將她撈回懷中,無奈苦笑:“你都醉成這樣了,還能去哪?”
清離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尋了個滿意的位置,竟在喧鬧的大街上睡着了。
不夜城燈紅酒綠的喧囂頃刻遠離。
沐文樹收緊摟在清離腰間的手臂,將頭埋進清離的頸窩。
貪婪的汲取着清離身上獨特的味道,沐文樹如同這浮躁的城市一般喧鬧的心也安靜下來。
離開清離之後,他漂泊的心再也找不到安身之所。
飄在香港的高空,多少個失眠的夜晚他需要看堆積成山的文件直到睏乏至極才能小眠幾個鐘頭!
這樣安穩踏實的感覺真是許久未能再有。
沐文樹一把將清離打橫抱起,攔ymh了輛的士,直奔他下榻的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