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準!”沐齊可極其的冷靜,一個單手抓住了沐文樹的前領,使勁兒將沐文樹甩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
自己的哥哥有多麼的厲害,自己自然是知道的,沐文樹仰面躺着,沒有覺得委屈,只是靜靜的看着天空,想到了遠方,想到了自己不能及時的回去。心裡宛如針扎一般的疼痛,喃喃開口:“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是軍人就給我起來。”大喝一聲,沐齊可俯身將沐文樹拉了起來,看着沐文樹似乎有些精神不振的樣子,低吼出來:“文樹,不要那麼一副沒有出息的樣子,如果你自己先倒下了,那麼你的妻子要依靠誰?”
幡然醒悟般,沐文樹的眼睛猛地睜大:“是,她只能依靠我,我不能倒下。”
“好了,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她,放心吧。有什麼情況會及時跟你說的。”沐齊可輕輕的笑了出來,捶了捶沐文樹的胸口,一臉好笑的看着他。
“哥,你誆我!”想到了剛剛自己的哥哥跟自己說的那麼多,沐文樹心裡輕鬆了一些,卻失聲叫了出來。
“哈哈,那個女人竟然讓你這麼緊張,我真的萬萬沒有想到你還會有這麼一天啊。”以前的沐文樹張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也從來不會對任何的女孩子動心,沒有想到,他也有栽到一個女人手心裡的一天,想到這裡,沐齊可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шωш☢тTk дn☢CO
沐文樹泄氣般的垂下了雙手,神色卻帶着笑意:“你也知道,我都愛她多長時間了,這輩子就認定她了,我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沐齊可終於大笑了出來,一臉的吃驚。拍拍沐文樹的肩膀:“好吧,弟弟,我也就不取笑你了,快點回去休息吧,明天的訓練還很辛苦呢。”
兄弟兩個人再次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沐文樹就離開了。遠處黑暗的樹叢裡,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晃動了下,看不清的臉龐上似乎有些失望,看着那遠遠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拳頭,一臉不甘,冷冷開口:“我一定會得到你。”
一直看到那身影遠處,直到看不到,才轉身離開。
清晨,一束陽光照耀了進來,想到了今天得去旅行社看看了,急急忙忙爬了起來。小月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同陸清歌和王勝傑一塊和和樂樂的一塊吃飯咱飯之後,瞬間讓王勝傑開車送自己到了旅行社了。
打過招呼之後,陸清離下車,就走向了旅行社。
旅行社位於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個新建的商業街,投資的商戶還不是很多,所以租金還挺便宜的,加上這裡的地理地段比較安靜,交通也方便,離市中心也比較近,所以工作還好是蠻好的。
左拐右拐,就走進了自己旅行社所在的那條街。
“小張!”老遠就看到了正在擦着玻璃的小張,陸清離揮舞着手激動的喊了出來,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心裡還是很想念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小張疑惑的轉頭,看到了陸清離之後,停止了手裡的動作,開口驚喜的喊着:“清離姐,你回來啦!太好了。”
伴隨着小張的喊聲,屋子裡隨機快步走出了幾個人,都是旅行社的職員,此刻看到了陸清離,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清離姐,我們好想你。”
陸清離快走幾步,剛剛要開口說什麼,猛然間看到了小張的臉上一變,大聲的衝着自己喊着:“清離姐,小心。”接着就衝着自己撲了過來了。
不過,爲時已晚,陸清離還沒準備回頭,就感覺背後被一個利器紮了進來,好像氣球一般發出了“噗”的一聲,陸清離沒感覺到痛,但是身體卻走不動了,緩緩的倒了下去。
“清離姐!”對面的幾個人齊齊的尖叫了出來,身後的幾個蒙面人看到了陸清離倒下之後,開頭的人喊了一聲:“把旅行社給我拆了!”接着快步朝着旅行社跑去。
幾個人嚇得又趕緊退了回去,一臉擔憂的看着地上的陸清離,看來這羣人來者不善,好像是故意的。還要拆旅行社,幾個人的臉色瞬間慘白,有些不知所措了。
剛剛跑了幾步,面前跳下來一個人,竟然是沐文樹。此刻沐文樹的臉上冷若冰霜,好像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對面的幾個人。冷冷的看着爲首的男人,開口:“是誰,讓你們來的。說!”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來的。
早上醒來,心裡還是感覺很不踏實,直接自己開着軍車就趕回來了,不管沐齊可怎麼處罰自己,都不管了。完了再說。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晚了一步,陸清離倒下去的身影被自己親眼看到,沐文樹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兩隻眼睛血紅的簡直都要噴出火來了。
爲首的男人感覺到了這種凌厲的氣氛,竟然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沐文樹可不會給他找個機會,大步跨過去,一個拳頭,迎面捶過,速度之快,男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打倒在地,痛苦的*了起來。
後面的幾個蒙面人被嚇了一跳,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點頭,直接拖着那個爲首的男人逃跑了,本來這次了僅僅是準備過來嚇唬嚇唬陸清離了,沒想到成了這個狀態。
沐文樹沒有再追擊,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陸清離轉身,就往醫院跑。看着陸清離沉靜的面容,心裡卻是咚咚咚的跳動着。
到了,將陸清離送到了急診室,纔看到了自己的後背竟然也在不自覺中被劃傷了,現在才感覺到了疼痛。但是沐文樹仍舊沒有去治療,只是執拗的坐在急診室的門口,等到了陸清離被退出來,醫生說了沒事之後,才放心去包紮自己的傷口了。
小心的仔細的檢查了沐文樹後背,才輕輕的給沐文樹把衣服拉了下來,隨即醫生才恭敬的對沐文樹說道:“沐先生,您後背剛剛可能摔的有點痛,可能傷及裡面的脊椎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我給你拿點藥,你注意這幾天不要太用力的做彎腰之類的傷及脊椎的動作就好了。”說完又急忙去給沐文樹寫藥方去了。
沐文樹臉色有些緩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在醫生面前他仍舊是那個讓人敬畏的沐文樹。依舊是一臉冷酷的表情,彷彿跟剛剛在病房裡跟陸清離說話的不是一個人。
醫生寫完,又趕緊站了起來,走到了沐文樹面前,低着頭說道:“沐先生,你現在這兒稍等一會,我去給您拿藥。你隨便坐,隨便坐就好了。”說完一臉賠笑着看着沐文樹。
沐文樹微微點頭,接着就緩緩的走到了窗戶那邊,仍舊面無表情,眼睛看向了遠方,完全視這個醫生爲無物。
醫生尷尬的笑了笑,接着趕緊走出房門外,親自去給沐文樹拿藥去了。
聽着開門關門的聲音,沐文樹的臉上才漸漸閃現出痛苦的神色,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陸清離痛苦的樣子,嘶啞着嗓子大聲的罵着自己的樣子。眼睛漸漸的沒有了焦距,嘴裡喃喃的說:“陸清離,就算你罵我打我,如果你能好受些的話,我什麼都願意。”
等到醫生回來後,沐文樹立馬又變回了冷漠的神情,徑直從恭敬的拿着藥品的醫生手裡拿走藥品,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出了辦公室,醫生在後面冷汗連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最這個大人物,恭敬的說道:“慢走,沐先生,有事您說話哈。”一直到看到沐文樹身影漸漸消失,門被“哐”的醫生關上才癱坐在了椅子上。
而走出病房的沐文樹腳步不由得就朝着陸清離的病房走去,站在了陸清離的病房門口,沐文樹躊躇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正把手放在門把上猶豫的時候,門被人“嘩啦”一聲的推開,就看到正準備往出走的席慕堯愣在了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席慕堯就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估計知道沐文樹身上帶着傷,就沒有太過激烈的說什麼,只是冷着臉看着沐文樹走了出來,關上門,轉過身來就冷着臉對沐文樹說道:“不能進去,清離剛吃了點東西睡着,你進去她又會激動的。”
沐文樹想了想,略微點了點頭,接着也不說話,也不再看席慕堯,就轉身走到了旁邊的休息椅上,一手撐着腰部,慢慢的坐了下來。她生氣是應該的,是自己不夠好,都是自己的錯。
席慕堯站在原地,看着沐文樹的動作,愣了下,接着轉身走了過來,站在了沐文樹面前,低頭對沐文樹說:“你不回去休息嗎?看你剛剛好像摔的很疼。”頓了頓,好像怕沐文樹發現自己是在默默的關心他,重重的咳嗽了下,接着清了清嗓子纔對沐文樹說:“你快走吧,這裡有我照顧清離就好了,你快走,清離和我都不想看到你。知道嗎?快走。”說完,伸手就想拉着沐文樹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