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若非太過愛陸清離,心生嫉妒,也不會錯上加錯。
他眼睜睜的看着陸清離沉浸在她與沐文樹的愛情裡,他明白若非自己的插足,如今陪在清離身邊,夜日日與她相伴,夜夜同牀共枕得便該是沐文樹。
他嫉妒!
可是男人的自尊容不得他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糾纏不清的去問陸清離,他怎麼能在陸清離面前問出你心裡是不是還愛着沐文樹這樣的問題,那樣不善表達感情的他要怎麼去問陸清離你爲什麼不愛我!
既然不能問,只能自己觀察推測。
陸清離和沐文樹的過去永遠是自己無法插入的回憶。長久的懷疑猜測導致他偏離了思維的正常方向,席慕堯內心深處早已不知不覺對這件撲朔迷離的事情下了定論,無法釋懷。
最怕的就是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相守,彼此之間存在隔閡,兩人誰也不肯開口去問,又加上那段時間兩個人誰也不肯理誰,陸清離的任性和席慕堯的疏離,兩個人的矛盾和摩擦越拉越大,兩個人也就南轅北轍,越走越遠,而兩個人的自尊和驕傲都不允許自己低頭,情緒越大,痛苦越大。
思及此,陸清離心一橫,咬牙開口說道:“如果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到那些痛苦的事情,不如……”
相見不如不見……如果在一起的時候擁有的只有痛苦,不是美好,那不如分開。
席慕堯神情刺痛如遭驚蟄,他定定的看着陸清離,直到眼睛發酸,才垂眸合上眼瞼微微溼潤了自己乾澀的眼球,半晌纔開口說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席慕堯的落寞與孤寂落到陸清離的眼底,他就像一隻受傷的困獸低聲嗚咽舔舐傷口。
陸清離哪裡見過意氣風發,雷厲風行叱吒商場的席慕堯會露出這樣受傷無助的表情。女人是水做的,天生便有一顆柔軟的心。細嫩白希的手輕輕落在席慕堯微闔的眼瞼道:“我沒有。你別這樣想……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席慕堯俊眉微蹙,一把握住清離的手腕,雙眼目光咄咄逼人,似乎要逼出陸清離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那就跟我結婚!”
清離面上再次出現猶豫,她掙了掙自己的手腕,卻沒有掙脫。
席慕堯的眸光逐漸變得冰冷,既然沐文樹是不相干的人,林葉嫣也已經被他打發走了。他都這樣來求她,她還在彆扭什麼!
他冷冷地說道:“陸清離,不管你怎麼想,怎麼鬧,我都陪你!但是無論如何,我不准你再離開我身邊!”
他這樣強勢冷硬的宣告着自己對陸清離的所有權。
席慕堯已經失去過陸清離一次,那樣孤單寂寥的滋味他今生今世不想再體會!
他絕不能再讓她離開,陸清離只能席慕堯在一起!
陸清離越是掙扎,席慕堯越是抓得緊,清離被他捏得手腕生疼,更何況清離她哪裡是個能輕易屈服的人。
陸清離憤憤地說道:“席慕堯,你憑什麼強迫我留在你身邊!我是陸清離,是個有思想有意識的人,不是你的玩偶你的所有物!”
方纔還說會讓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現在便又這樣強硬的來逼迫自己。果然,男人的話算數,母豬能上樹。
陸清離憤恨的掰開席慕堯的手,那一截皓腕已然泛起一圈紅。
忽然,席慕堯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席慕堯蹙眉從西褲兜裡掏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遲疑着,最終掛斷了電話。
就在席慕堯遲疑的那一瞬間,陸清離早已瞥見手機上的來電姓名,是老爺子。
陸清離心裡一緊,婚禮有條不紊的正常進行,偏偏男女主角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
婚禮來賓大多是陸景豪的政要朋友和席慕堯的商業合作伙伴,這叫老爺子知道……
席慕堯的神情變得更加可怕,他拉着陸清離從座位上站起來,聲音冰冷的盛滿鋒利的冰碴,機械的說道:“陸清離,婚禮就快開始了!我沒時間再陪你在這裡慢慢磨。這場婚禮,是喜事還是個更大的笑話,就在你去還是不去!隨便你!”
陸清離不禁冷笑一聲,短短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還不是露出本性?!
“好!”陸清離氣憤地胸口一起一伏,“不就是結婚麼!結!席慕堯你別後悔!”
她妥協了!她實在承當不起陸景豪的怒氣。她還有她與席慕堯的孩子!還有那一場滿城風雨的市長名媛出軌的緋聞!
席慕堯陰鷙的眸子瞥她一眼,拉着陸清離大步的往外走。
候機廳的玻璃門被男人一把拉開,陸清離跟在席慕堯後面幾乎是被席慕堯拖了出來,步履不穩的跟着席慕堯向那輛加長林肯走過去,陸清離被迫以小跑的速度跟在席慕堯走去。這處安全出口除了幾個保鏢,不見閒雜人等,應該是早已被清了場子,若是叫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得知,婚禮當天,新郎追隨新娘而來出現在機場,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席慕堯一把將陸清離塞到車裡,然後把她的裙襬一起收到車裡,扔在墊子上。
席慕堯彎腰過去爲她繫上安全帶,湊近陸清離的時候,淡淡的奶香縈繞在鼻端。
他心神有些恍惚,bobo是自己的兒子,陸清離是爲他生養繁育的妻子。
也只有陸清離身上纔有這樣淡淡的自然奶香,沒有各種化妝品濃郁的工業香氣。
“咔噠”一聲,安全帶扣緊的聲音。
席慕堯猛地回神,鑽出後車廂,坐進駕駛座,車子嗖地一聲怒氣騰騰,立刻竄上一百碼,然後沿着空曠的機場路往度假區的方向飛速趕過去……
婚禮舉行的時間越來越迫近,好在道路上暢通無阻,席慕堯一心開車,心裡惦記着婚禮時間,又害怕開的太猛,讓陸清離害怕。
陸清離雖然心急卻無事可做,隨手打開了身邊車門上的按鈕,車載音響隨即響了起來,裡面正在放一首歌,屏幕上播放列表裡只有這一首,顯然是席慕堯慣常聽的。
似乎是蘇打綠的新歌,給某電影用作主題曲的《我好想你》。
陸清離一打開這首歌曲,席慕堯的臉就掛不住了。
起初席慕堯聽到這首歌還手下不穩,方向盤一打晃,車子在高速路上走成s型。
他從後視鏡裡偷偷注視了陸清離一眼。發現陸清離同樣注視着自己,兩人的視線才一交匯,便又各自忙移開。
車廂內的氣氛開始凝滯,低氣壓充斥在兩人的頭頂,音樂還在不知疲倦的播放着,反覆循環。
陸清離已然聽不進歌聲中唱些什麼,這歌曲的韻律反倒惹得她心煩意亂。
她將音響調到了汽車音樂廣播的頻率,移開看向前面的目光,轉而看向車窗外,
路標被快速行駛的車子遠遠拋到身後。視線中突然閃過一對新人。新娘穿着潔白的婚紗站在郊外的草坪上與一身銀色西裝的新郎相擁而立,恰如一對璧人。
車子已經駛過,陸清離轉身向後看去。
那對新人在拍婚紗照外景。周圍隨行的攝影團隊圍繞在新人周圍。
直到車子駛得遠了,再也看不到了那裡的情況,陸清離才轉身坐好。
她與席慕堯結婚的時候根本沒有拍外景。
席慕堯工作繁忙,好不容易纔抽出時間拍了婚紗照,哪裡有時間去拍外景。
而對於清離來說,能簡單就簡單。辦婚禮本身就很繁雜了,何必多此一舉給自己添亂。
婚禮不需要她來操心,自然有人會辦的妥妥帖帖。只是作爲新娘子,她也不得閒空。
婚禮的流程她需要記熟,生怕婚禮當天忙中出錯。
選擇自己喜歡的禮服和首飾,全身的美容保養、美髮及髮型設計。
還好有事可忙,她那時生怕自己一停下來便會胡思亂想,她怕她忍不住逃走去找沐文樹。
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婚禮立馬舉行,成了席慕堯的妻子,自己便能斷掉那些亂七八糟不該有的心思。
如今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陸清離卻又不得不做出同樣的選擇,無論她內心有多麼不願意。
清離低頭,以手扶額。時間真是過得太快,轉眼已經四年過去。
回憶已經變得模糊,曾經的自己什麼模樣已然不能完全回憶起。
清離動了動痠痛的腳踝,十公分的細高跟真是需要格外的勇氣,漂亮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將一腳翹起,裙襬隨之擡起,裙下露出卡片的一角。
清離隨意的撥開裙襬將卡片從腳下撿起來。
是張婚禮請柬。
封面印着一朵黑白色的百合花,清新淡雅,大氣而莊重。翻開扉頁,一直風乾的百合花從請柬中掉下來,飄落在清離的裙上。
清離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拾起百合花瓣。
哪個女人不愛花?更何況是她最喜愛隘的百合。
清離嘴角噙着淺笑將百合花放至一旁的真皮座椅上,轉而去看請柬的內容,擡頭竟然是林葉嫣的名字。
清離嘴角的笑意僵住,手指一顫,輕薄的卡片險些從手上滑落。
這是她和席慕堯的結婚請柬。
這結婚請柬還是席慕堯親自設計的,只是當時席慕堯拿着小樣來給她看時,她只顧着照顧bobo,更兼這場婚禮根本非她所願,心中牴觸藉故推脫,連瞄都沒瞄一眼就說好。所以在看到這份請柬之前,她根本連請柬是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她猛地合上請柬,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席慕堯,卻見席慕堯一心開車,並未看到清離幹些什麼。
指尖用力,硬紙質的請柬在手指間起了褶皺。
他跟林葉嫣還有聯繫!
哼!清離垂眸心中暗自冷笑。這就是他的誠意!
將請柬塞進座椅縫隙中,清離手握成拳,合上雙眼靠在椅背上,指甲因爲太過用力嵌進皮膚中,不用去看也知留下了紅色的指印。
她好累。心累。
方纔去機場的路上雲胡還在問她,可還記得曾經說過的那段人生計劃。
我希望,有那麼個人,他和我在24歲相戀,26歲結婚,28歲靜靜等待一個生命的誕生,29歲時,孩子叫我們爸爸媽媽。走過7年之癢,到40歲激情褪去,我們仍然相愛。50歲的時候,看着孩子有了自己的愛情。60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旅行,70歲我們子孫繞膝,76歲是我們的金婚。80歲了,就不再恐懼死亡,因爲我們彼此相依……
夢想總是太豐滿,現實總是太骨感。
這樣的夢想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再會有。
車速慢了下來,席慕堯一言不發地把車開到了度假區酒店的專用地下車庫。
因光線不足略顯昏暗的地下車庫裡,席慕堯把車熄了火,結結實實的磕在椅背上停下了動作,似乎這段路途長的讓他身心疲憊,亟需休息。
清離坐直了身子,雙手緊緊的攢着自己的裙子。心中隱隱不安,她有些緊張的看着車窗外,此時地下停車場內空無一人。
清離伸出手,想去拍拍席慕堯,問他爲什麼不直接開到酒店門口。
手懸在半空中,卻怎麼也落不下去。
席慕堯似乎很累,她……不敢去打擾他,也許也有不捨的因素在裡面。
手握緊又慢慢的收回安靜的放在身側。
只過了幾分鐘,清離卻覺得好久好久。席慕堯終於直起身子,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慢步走到了陸清離的車門邊。
似乎到了這裡,他已經不着急了。哪怕婚禮已經被推遲了半個小時。
陸清離看了一眼車窗外身邊的席慕堯,然後抿着脣轉開了視線看向另一側車窗外。她正準備彎腰打開車門出去,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忽然車鎖響了一聲,身邊的車門開了。席慕堯探了半邊身子進來。
男人的氣息突然涌到了自己鼻尖,就像在海邊玩耍時一個浪頭從頭頂拍打下來,陸清離一時有些發懵。
席慕堯雙手撐在陸清離的兩側,他盯着陸清離的面頰,眼神幽暗而深邃,陸清離不敢看他,只是把眼睛轉到別處,白希的臉上蒙了一層紅暈。
席慕堯的呼吸聲打到自己的耳邊,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把手更往裡面伸了一些,這樣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變得更短,並且更危險了。陸清離非常尷尬,又有些緊張,她慢慢往後靠,卻莫名其妙的沒有打破這一刻的危險的寂靜。
席慕堯一下子又靠近了些,右手又向自己靠過來,嘴脣幾乎要貼到自己耳垂上了。
陸清離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她眼睛看着遠處昏暗的燈管,上面映照着綠色熒光,安全出口四個字在黑暗中漸漸變得醒目,卻依舊十分昏黃。
席慕堯看着陸清離,陸清離顯得有些窘迫,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只是覺得十分的拘束和侷促,她把頭都靠到了後座的椅背上,整個人都快貼了上去,猶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樣……
然而這樣曖昧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很久,席慕堯忽然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冷笑。
陸清離聽到這聲嘲諷一樣的笑聲,立刻就驚醒了過來,她轉過頭看着席慕堯,看到他眼睛裡冰冷的光芒,彷彿幽深的潭水,好像寒冰一般,幾乎要將人凍住了!陸清離差一點就打了一個寒噤,席慕堯的目光冰冷,他兇狠地看着自己,好像能涌出冰霜,陸清離幾乎要僵住……
就這樣,幾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終於放過了陸清離,然後他支起身體,退到了車外,陸清離長舒一口氣,再看時,就看見席慕堯一臉玩味看着自己,他的右手的手掌心裡拿着一個紅色的矩形盒子。
那是一個做工精緻的鞋盒。
她有些不明所以,想要鑽出車來,卻被席慕堯制止了。她看着席慕堯蹲下了身體,把鞋盒打開,裡面是一雙小巧玲瓏的紅色高跟鞋。上面印有細緻的花紋,還用珠子繡了五彩的鴛鴦,鴛鴦的眼睛是一對貓眼石。這雙鞋自然是席慕堯派人手工定製的鞋子,價格不菲。
陸清離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是席慕堯給自己準備的婚鞋……
席慕堯伸出手,撥開她的裙襬,此時她仍然穿着雲胡給她買的簡單套裝。腳上套了一雙白色高跟鞋。席慕堯細細看了一眼搭扣,然後輕輕一勾,把她的鞋子脫掉,一雙白希小巧的玉足,五個腳趾因害羞微微蜷縮起來,指蓋圓潤。纖細的腳踝安靜的躺在他的大掌內,略微冰涼。
席慕堯手上一頓,手指微動,不經意的擦過陸清離的肌膚,如電流過身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躥遍全身,清離稍稍瑟縮了一下腳,卻被席慕堯握緊不準動彈。
盛放着婚鞋的禮盒安靜的躺在一邊,席慕堯伸手拿起一隻鞋子想要爲清離套上。
這樣的動作實在太過曖昧和親密,就算他們曾經爲夫妻,即將再次成爲夫妻,清離卻還是覺得有些難爲情。
就算是結婚那三年,席慕堯也從未爲她穿過鞋子。
從來都是她追在他的身後,爲他打理出門所穿的衣物,爲他穿衣系領帶。
陸清離想縮回腳,卻被席慕堯用力抓住無法掙脫。就這樣被人穿上了婚鞋。
本來,她應該在陸家,在一大羣人的簇擁下,坐在牀上看着席慕堯單膝跪地給她套上大紅色的婚鞋,然後被他背起一步一步走下樓,走出陸家上婚車。現在她不得不在這個昏暗的停車場裡,被席慕堯穿上鞋子。停車場倒是成了他們的見證。
席慕堯從車後備箱裡掏出一個大袋子,然後丟到陸清離的身邊。
“把它換了。”
陸清離撇撇嘴翻開袋子一看,裡面是一件簇新的單肩紅色晚禮服婚紗裙,不是正式的正規服裝,卻也十分精緻。
陸清離看看自己,一會兒要跟着席慕堯進酒店,自己現在這一身白色套裝自然不妥。
心裡一暖,還好席慕堯細緻,想得周全,不然她這幅模樣跟着席慕堯急匆匆的跑進酒店,不知會有多難堪,更勿論老爺子會多生氣。
可是,陸清離將晚禮服放在胸前,看了看四周,車窗雖然有貼貼膜,外邊的人也看不到車內發生什麼事,可席慕堯還在車裡啊!難道要讓她在席慕堯的面前換衣服嗎!
“喂,你轉過身去!”清離一雙秀眉緊蹙,紅脣微嘟,頰生桃花,故作惡狠狠的模樣命令席慕堯轉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她現在可還跟席慕堯不是夫妻。
席慕堯挑眉,她的身體他已經不知看過多少次了,還在乎多一次少一次?雖這麼想着,席慕堯不置可否的冷靜地當着陸清離的面甩上了車門,自己又回到了駕駛座。
看到席慕堯將車內的後視鏡啪的打上去,陸清離才稍稍安心,褪去身上的衣服。
席慕堯聽到後車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猛地轉身看向後面,陸清離光裸着的上半身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陸清離一驚,急忙雙臂環在胸前,胸前一雙玉兔因受驚微微在臂彎內打顫,瑩瑩似雪的肌膚吹彈可破。
“流氓!”陸清離憋紅了臉,才吼出這一句,“轉過去!”
席慕堯好整以暇的看着陸清離,上下打量了幾眼,嘴裡“嘖嘖”兩聲,“你這身子我比你還熟悉!哪裡比較敏感,哪裡怕癢……”
“不準說!”陸清離惱羞成怒,那些夫妻間的事情就算只有她與席慕堯兩人,她還是不習慣拿出來說。
既然已經被看光,陸清離索性鬆開雙臂,慢慢換起晚禮服。
席慕堯挑眉,索然無味的轉過身去。
等陸清離換好了衣服,席慕堯才發動了車子,又把車開出了停車場,然後轉彎開上了路面。
這個時候度假區酒店已經有很多賓客在一層了。他們的婚車一開到一層樓,就有一羣人從門口魚貫而出迎接他們。
雲胡和席慕堯的助理在隊伍的前方,他們代表了伴郎和伴娘,身後是陸家和席歐的一部分成員,還有衆多親朋好友。
席慕堯打開了車門,本就英俊的面容在衆星捧月搬的熱鬧氛圍中更加顯得星光熠熠,神采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