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離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她用力的搖着頭,想將這個荒誕可怕的念頭從腦海裡甩出去。
不會的,她有bobo。bobo是她的命根子。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丟下bobo,也不會讓bobo離開她。
小保姆秀兒突然敲門進來,手裡拿着手機,“小姐,你的手機放在茶几上,有人打電話過來。”
“哦!”陸清離回過神來,騰出一隻手招呼秀兒過來,“你進來吧!”
是清歡打來的電話,讓秀兒幫忙接起電話,放在耳邊,“清歡,媽怎麼樣了?”
清歡輕鬆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沒事,醫生說沒傷到筋骨,正在包紮。跟你說一聲,別讓你乾着急。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聽到付慧亞沒事,陸清離頓時鬆了口氣,隨手拍了拍bobo,對着秀兒說道:“你去多買點菜吧,今天在家裡吃!”
等簡陽和陸清歡帶着付慧亞回來的時候,天色泛着黑青,陸清離和小保姆正好將做好的菜端上桌。
清歡直接甩掉腳上的棉靴,趿拉着拖鞋走了進來,看到陸清離端着菜擺到桌上,隨口問道:“今天什麼菜啊?”
清離指着幾樣菜說道:“土豆排骨,白灼蝦仁,還有乾燒茄條,這幾樣是我特意爲你做的!還有蒜蓉耳片蝦,酸辣魚羹,醬汁肉!”
清歡一聽是陸清離做的菜,立刻來了精神,瞪大眼睛,半信半疑的問道:“姐,你會做菜?你可是從來不下廚的?還有啊,那個蒜蓉耳片蝦、酸辣魚羹。和醬汁肉可是蘇州菜!你怎麼可能會做!我都做不出來醬汁肉呢!”
清離斜了他一眼,反駁道:“難道還不准我學麼?你不會我就不會麼?”
清歡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哼哼”兩聲,“那我可得嚐嚐看能不能吃到嘴裡去!”
清離繞過桌子驅趕着她,“去去去,先洗手!”
清離轉身扶着付慧亞坐到桌邊,對簡陽說道:“你也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清離轉身從沙發上的包包裡拿出一張溼巾,給付慧亞擦手,認真細緻的擦過指縫,手掌和手指關節,“您動作不方便,我給您擦擦!”
陸清離是陸家千金,從小也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兒,可這一連串動作溫柔而熟練,若不是那段時間照顧席慕堯,她也不可能考慮的這麼周到全面。
陸清離自然的起身,沒有看到付慧亞眼中的欣喜和欣慰,她將溼巾扔到桌子下邊的垃圾桶中,這才你過頭,喊着:“清歡,簡陽,洗個手怎麼那麼半天?”
清歡和簡陽不知在說些什麼,出來的時候還笑的合不攏嘴,用手戳了一下簡陽的鼻尖。
簡陽親暱的捏了捏清歡的鼻尖,牽着她的手坐到餐桌前。
陸清離隨口問道:“說什麼呢?那麼高興?”
“沒什麼!”清歡笑着搖搖頭,拿起筷子,挾了一塊醬汁肉放到自己的碗裡,“頭一次吃我姐做的菜,這可得好好嚐嚐!”
“嗯!”陸清歡瞪圓眼睛,豎起大拇指,搖着頭,“真是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看!這醬汁肉做的還挺不錯的!簡陽,你快嚐嚐!”說着話,就挾了筷子醬汁肉放到簡陽的碗中,
簡陽給付慧亞夾了塊醬汁肉,“媽,你吃飯啊!”這才夾起自己碗中的醬汁肉,放到嘴裡,由衷讚歎道:“嗯,醬紅光亮,肉質酥爛,肥而不膩,香味濃郁,清離姐好廚藝!”
付慧亞問道:“清離,你怎麼會做蘇州菜?”
清離笑了笑,挾了一筷子白灼蝦仁放到付慧亞的碗裡,“在蘇州住過一段時間,跟當地人學着做了幾道菜。”
付慧亞一直關注着陸清離的生活,大致推測是今年六月多陸清離去的蘇州,再想到後來報紙上登的消息,也就知道大概,不再往下問,只稱讚道:“嗯,確實很好吃!”
陸清離問起清歡的一些近況,挑起清歡的話題,清歡嘴快能說,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生活中好玩的事情,飯桌上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付慧亞捂着脣笑意漸濃,這個家,終於有了家的味道。
吃完飯,陸清離起身抱着bobo要回去,可是她一個人不方便,清歡便叫簡陽開車去送她,清理也就答應了。
陸家老宅裡還有車可以供她使用,陸清離自己的車也就給簡陽和清歡在北京住的這些日子用。
好不容易回到家,柳媽急忙迎了出來,只見到簡陽和陸清離回來,急忙拉着陸清離的胳膊,問道:“二小姐,三小姐呢?怎麼只有你和三姑爺回來了?”
清離將bobo遞給柳媽,疲憊的捶着自己的肩膀,回道:“柳媽,先讓我坐下好不好!這一天都累死了!”
簡陽跟陸景豪問好,解釋了清歡和他住在付慧亞那裡的事情,陸景豪聽到付慧亞腳扭傷的時候,明顯眸子一暗,卻未多問,只對簡陽點點頭,“既如此,你就早點回吧!”
清歌敲開了清離的房間,“明天就是bobo百日宴,我還有些事想問問你。”
等清歌出去,清離徹底放鬆的躺在牀上,已是十一點多。
清離疲憊的翻個身子,直接沉沉睡去。
bobo白日宴這天,天氣很好,風也停了,連日的陰霾終於散去,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眨眼席慕堯便已在醫院待了半個月,席慕堯的腰傷已經緩解,不會再稍稍一動就疼痛難忍。手臂上的擦傷也癒合的差不多了,拆去繃帶,只每天按時抹些藥膏。
陸清離一上午就到了席慕堯的病房,將一套意大利手工定製的西服扔到病牀上,催席慕堯趕緊換上;“中午和爸爸在外面吃飯,慶祝你健康痊癒。下午去宴會廳準備bobo的百日晚宴。”
說是bobo的百日宴,小孩子懂些什麼,還不是上流社會藉着由頭交際往來的宴會。
“這是給爸爸的禮物,你看合不合適?給清歌的禮物,我也準備好了。雖然說是爸爸吩咐清歌操手bobo的百日宴,可畢竟是我兒子。該謝的還是得謝到。”
席慕堯翻開禮盒的蓋子,給陸景豪的一對古玩核桃,大笑相等,紋理一致,是難得的佳品,席慕堯點點頭,“這是個好東西,你爸爸一定喜歡。”
旁邊的禮盒裡放着一套高級護膚品和兩張機票。席慕堯蹙眉,“你送陸清歌機票幹什麼?”
“我聽柳媽說,老爺子提過讓清歌帶着沐子揚出去好好的放鬆放鬆。這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我就順便給他們兩個報了團。”
席慕堯將那兩張機票取了出來,把禮品盒都蓋好,“這個不能要。不明白你怎麼想的人還以爲你這是明目張膽的要將陸清歌趕出陸家呢。”
陸清離輕笑了一聲,“怎麼會?我們是姐妹倆。又不是外人,我送的時候說清楚就好了。”陸清離便要把機票放回去,被席慕堯擋住,“你們又不是一個媽生的。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這麼想。”
“你這人怎麼這樣,”陸清離嗔了一句,終究還是沒有把機票放進去。被席慕堯這麼一說,她心裡有些不確定,還是一會兒去店裡買個首飾送給陸清歌吧。
陸清離挽着席慕堯的手臂,從住院部大樓裡走出來,司機早已等在那裡,開車讓他們兩人坐進去。張秘書從後面急匆匆的趕上來,“席總,夫人,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席慕堯微一點頭,目光隨意的環視四周一圈,掃到遠處有個帶着墨鏡的黑衣女子,視線並未過多停留,直接坐進車裡。
車子緩緩啓動,離開了住院部大樓,那黑衣女人從路邊走了幾步站在路中央,卸下墨鏡,手插進口袋,望着汽車離開的方向。
竟然是林葉嫣。
她從陸清歌那裡聽到席慕堯今天出院的消息,忍不住過來遠遠的看一眼。
也只有席慕堯離開的背影,她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看着。
今天是陸清離孩子的百日宴,可笑的是那孩子姓陸不姓席,席慕堯竟然還同意了。他果然是愛極了陸清離,這樣的事情都能答應。
林葉嫣掏出手機,想要打給誰,指尖停在屏幕上,半晌都沒有滑動,似乎想到什麼。林葉嫣最終將手機塞回口袋中,轉身離開。
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處理,既然陸清歌早有安排,她林葉嫣便耐下性子慢慢等着看好戲。
沐文樹開車去雲家接雲胡出來。雲家的人自然知道沐文樹是知名的金牌律師,從出道以來,只要是他接手的案子,從來沒有敗訴過。
沐文樹開的瑪莎拉蒂也是價值不菲,年紀輕輕,單身一人能有這樣的成就,雲家自然願意雲胡跟這樣的男人來往。
紅色斗篷呢料大衣,配着黑色打蒂褲,雲胡像蝴蝶一般輕飄飄的飛出來挽在沐文樹的胳膊上,上了沐文樹的瑪莎拉蒂。
一上車,雲胡就踢掉高跟鞋,屈腿窩在副駕駛座上,露出疲憊的神情,“文樹哥哥,如果不是你來接我,就算有清離的請柬,我也出不來。他們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我,要是我敢偷跑出去,就對我男朋友林峰不利。”
沐文樹握着方向盤,將車頭調轉方向,側目看了一眼雲胡,沒有開口。
對於雲胡這樣的家庭,就算林峰對雲胡再好,無權無勢,沒有名譽地位,家庭反對,他們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
如果那個林峰不能一夜暴富,就只能靠他們的真情真愛去打動雲家人。不過,這個,是愛幻想愛做夢的女人們的想法,在沐文樹看來,林峰再好,這輩子恐怕也娶不到雲胡。
雲胡窩在座椅裡,雙手蓋在眼睛上,整個身子柔軟的蜷縮成一團。
雲胡突然放下手,扭過身子,看着正在開車的沐文樹,眸中滿是乞求,“文樹哥哥,好哥哥,我們中午去林峰的單位吧。我就遠遠的看他一眼,就看一眼,看到他我就走。好不好。”
雲胡伸出一根手指頭,煞有介事的伸在沐文樹眼前晃悠,沐文樹擡起一隻手,撥開雲胡,嗔斥道:“別鬧,我在開車。”
雲胡嘟着紅脣,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腿上,這樣半跪着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沐文樹,“文樹哥哥,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過面了。我再看不到他我就發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我就想看看他。看完了我就走。”
沐文樹抿着脣,手心裡微微出着汗,他怎麼會不明白雲胡和林峰之間的愛,與當年的他和陸清離又有什麼區別。
雲胡都這麼難過,身心俱疲的樣子讓人心疼,那當年他悄無聲息的離開,陸清離……
沐文樹搖搖頭,清離悲痛的樣子他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
沐文樹轉動着手裡的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的路況,柔聲道:“你不是要買晚禮服?買完之後,我送你去林峰公司樓下。”
雲胡高興的直起身子,頭直接撞上車頂,“太好……哎喲!”
這一下撞到不輕,雲胡眼裡立時騰起一層霧氣,偏偏開心的合不攏嘴,“謝謝文樹哥哥,文樹哥哥真好!麼麼麼麼,我愛你。”
雲胡高興的把腿放到座椅下面,踩着高跟鞋,十指緊緊教纏,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那我們快點,萬一去晚了,看不到林峰怎麼辦?”
雲胡興奮的屁股都坐不到座椅上去,好不容易到了店裡,一眼晃過去,挑了件橙色露肩魚尾裙,試穿上之後覺得還好,就不再看其他晚禮服,直接刷卡帶走。
沐文樹認命的被雲胡推着走,將車子停在林峰公司樓下。
一輛瑪莎拉蒂停在這棟寫字樓下,不算惹眼,卻也很難被忽略。
還沒停下車,雲胡早早的就躲在後座,趴在蒙着黑色窗貼的車窗邊上往外看。
雲家的公司和林峰所在的公司同在這棟樓上,所以雲胡不敢隨便下車出去,生怕有人看到告訴她家裡人,那她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雲胡兩手趴在車窗上,扭過頭“呸呸”兩下,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白眼,誰是雞誰吃米啊!
沐文樹看着她的小動作,無奈的搖搖頭,靠在駕駛座椅上,安靜的看着前方。
“出來了出來了!”雲胡拍了拍駕駛座的座椅背,“文樹哥哥,他他他,林峰!出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好激動!”
【【沐文樹隨意的一瞥,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沐文樹正準備開車門下去看個清楚,思想還沒付諸行動,耳邊便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沐文樹扭頭一看,下意識的伸手,卻只來得及抓住一把空氣,連個衣角都沒有拽住。
雲胡跑了!
沐文樹哪裡還顧得上看那個越走越遠的身影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匆匆忙忙的下車,去追雲胡。
“回來!”沐文樹壓着嗓子低聲斥道,害怕吼得太高引起別人的注意,反而暴露目標。
雲胡早已按捺不住,哪裡還顧得上許多?打開車門撒丫子就跑。
正值下班,附近各個寫字樓裡的職員們紛紛下樓來吃飯,雲胡仗着身量較小,靈活的穿梭在人羣中。
而沐文樹就沒那麼快了,越着急把雲胡扯回來,越是容易撞到人,速度也就慢了下來,嘴裡不停的說着對不起。
跟雲胡的距離越來愈大,等沐文樹好不容易再看到雲胡時,雲胡早已滿臉歡欣的挽着林峰的胳膊往回走。
沐文樹嘆了口氣,停在原地,等着他們兩個過來。直到雲胡離他還有一步之遙,沐文樹才轉身往車上走去。
雲胡拉着林峰坐進車來,笑嘻嘻的對着林峰眯起眼睛皺着鼻子做了個親暱的動作,這纔將頭靠在林峰的肩膀上,對沐文樹說道:“文樹哥哥,我們一起吃飯吧!”
沐文樹長長的舒了口氣,從後視鏡中看了雲胡和林峰一眼,“剛纔真是嚇我一跳,來的時候不是說好的麼?小丫頭!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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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胡緊緊挽着林峰的胳膊,朝沐文樹皺了皺鼻子,嘟起嘴說道:“我忍不住嘛,再說剛纔人那麼多,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
凌峰寵溺的將她抱在懷裡,道:“文樹,謝謝你能帶她來見我。”
沐文樹搖搖頭,微笑道:“客氣了。想去哪裡吃飯?”
“去案尚!”雲胡“噌”的舉起手提議道。
“好!”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贊同道。
沐文樹握着方向盤開車,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看一眼。
“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整天被關在家裡,只要出門就有人跟着,電話也被監聽了,不能打給你!能把我憋死!你看看我,看我是不是瘦了,還有,我臉色是不是很憔悴?嗚嗚,我好想你!”雲胡急迫的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給林峰知道,竹筒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林峰耐心的聽着,滿眼憐惜與心疼的捧着雲胡的臉吻着她的額頭,“是瘦了,可是還是那麼漂亮。”
雲胡不滿的嘟起嘴,手指翹起來指着自己的脣,往林峰面前湊了湊。
林峰看了一眼沐文樹,雖然沐文樹在前面開車,但是在人家車裡,還揹着人家的面,幹這個事情好像不太好。
林峰捏了捏雲胡的手心,示意她安靜不要胡鬧。
雲胡扁着嘴,突然探着身子往前,將後視鏡掰彎,還煞有介事的叮囑着沐文樹,“文樹哥哥,專心開車。”
雲胡這才滿意的坐回來,重新用手指着自己嘟起的脣,把臉湊過去。
林峰不好意思的湊上去吻了一下,就要離開。偏偏雲胡眼疾手快,在林峰腦袋剛一湊過來,兩隻手酒擡上去捧住林峰的臉,不准他離開。
雲胡紛嫩的舌尖擠開林峰的脣瓣,刷過他整齊的牙齒,林峰擡手按住雲胡的後腦,反被動爲主動,深深的吻着雲胡。
沐文樹心裡暗暗叫苦,車廂本就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一對情侶坐在自己的車上旁若無人的接吻,讓他這個被無視的“電燈泡”情何以堪。
好在案尚離林峰公司不遠,車子一轉彎,走了一百米,,沐文樹就減速,按了一聲喇叭,準備將車倒進停車位。
林峰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雲胡,雲胡滿面緋紅,嬌喘吁吁的依偎在林峰懷裡,平息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沐文樹緩緩將車停進停車位上,這才解開安全帶,習慣性的對着後視鏡,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的臉,纔想起來後視鏡方纔被雲胡掰彎了。只好自己下車,頭也不回的說道:“趕緊下車吧!”
時間,對於雲胡和林峰來說總是過得很快,巴不得這一個多小時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對於跟他們坐在一起,看着他們各種秀恩愛的沐文樹,時間簡直太難熬了。這一頓飯吃的也是異常艱難。
沐文樹翻了翻手腕,看着手上的腕錶,暗中欣喜,故作淡然的提醒道,“呦,都已經一點四十五了。林峰你是不是要趕回去上班?”
林峰同樣看了看時間,爲難道:“是啊,再不趕回去,就來不及了。”
桌上的飯菜沒動多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雲胡和林峰的聊天中度過的。
雲胡跟着林峰站起身來,緊張的看着桌子上幾乎未動的東西,急道:“怎麼這麼快,你都還沒有怎麼吃呢?都怪我,只顧着拉你說話。你一會兒餓了怎麼辦?”
沐文樹又無奈又好笑,雲胡雖愛胡鬧,骨子裡卻是個清高的女孩,她看不上的人,連看人家一眼都懶得看。這樣對一個男人,沐文樹還從未見過。
一個大男人,就算一頓不吃,又不會餓死。至於這麼緊張兮兮的麼?
“要不,把這些打包給你帶走吧,萬一你餓了,就在公司熱一熱。”雲胡拉着林峰的手指着幾個菜說道。
林峰拉下她的手,說道:“算了,大家都在工作,我偷偷吃東西算怎麼回事,六點就下班了,沒關係的。我不餓。”
林峰傾下身溫柔的吻着雲胡的額頭,說道:“乖,回去吧!”
走出案尚,沐文樹用鑰匙解開空氣鎖,對林峰說道:“我送你過去吧。”
林峰搖搖頭,一手還摟着雲胡的肩膀,道:“我自己回去吧。這離公司不遠。”
雲胡微仰着頭,看着林峰,“我們送你過去,這樣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