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朝廷中雖然對馬山事件沒有什麼定論,但是事情現在很明顯:皇上是因爲殿下的這封奏摺而不好決斷,因爲此事明顯是殿下狀告史彌遠,皇上在殿下和史彌遠之間不能抉擇,所以才拖到如今。”司馬風神色自信的侃侃而談,顯然信心十足。
“這麼說來,父皇並沒有完全倒向史彌遠,可是爲什麼胡元被殺後父皇沒有什麼反應?他難道真的相信胡元背叛嗎?你是如何看的?”我看着司馬風慢慢的問道。
“此事確實有些蹊蹺,原本屬下也以爲是皇上偏幫史彌遠的緣故,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屬下有些不明白,所以屬下也不能解釋。”
“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敢說,對嗎?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讓本王在父皇的心目中這麼重要?觀如今父皇的作爲,本王到可以斷定本王是父皇最後的底線,如果史彌遠對本王有什麼攻擊的話,父皇絕對不會幫他的,也不會任憑他這麼做的,你說這是爲什麼?”
“也許是皇上和殿下間的父子天性容不得任何人挑撥,屬下愚昧只能想到這裡。”
“你既然不想說這些,本王就不和你說了。本王問你,你覺得本王現在如果再上一封奏摺的話,父皇會如何?”
“那就要看朝廷中此時的態度了,不過,屬下以爲如果皇上不想殿下再和史彌遠衝突,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派個殿下相信的人來和殿下說說此事,讓殿下不要對朝廷逼的太緊,最後弄的兩敗俱傷。”
“哈哈,司馬主簿不愧爲司馬主簿!”我讚賞的拍拍司馬風道,“你知道嗎,昨天本王就接到辛天遠送來情報,說本王的母后要他給本王帶來了一封信,看來就是說這個事情的。你覺得本王應當如何做了?”
司馬風沉着的道:“看看皇后說些什麼,然後想辦法讓朝廷答應我們一些急需的要求,如果朝廷同意,殿下就可以答應朝廷的要求。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我沉吟了一陣,道:“原本本王是想就算這次不將史彌遠弄下臺,也要他周身麻煩讓他的詭計不能實施,可是如今看來本王的計劃要改改,那好吧,看看母后可以答應本王什麼再做打算吧!”
司馬風見我想結束談話,就一恭身道:“殿下聖明,殿下現在是不是要去見辛天遠?”
我點點頭道:“不錯,他這會兒可能進城了,本王已經讓白女去迎接他,不久他就會來,你有什麼事情嗎?”
司馬風道:“那不知屬下是否可以留在殿下這裡?”
我明白他也是想盡快知道朝廷會如何,反正這個事情早晚會讓他知道,他留下也無妨。這樣一想,我就點頭道:“當然可以,你也可以給本王想一下朝廷的條件到底合不合理。”
司馬風表示明白後,就和我一起起身前往客廳去見辛天遠。
剛近客廳,就看見白女匆匆行來道:“殿下,辛天遠我已經接回來了,現在正在客廳中。還有一件事情,梅她們也回來了,現在被我安排在一個城中秘密據點中,不知殿下想什麼時候見她們?”
我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呆,繼而狂喜,連忙道:“還用挑什麼時候嗎?你去給她們將事情說清楚後就將她們帶到王府來讓我看看她們。呵呵,我想見的人今天都來了,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
白女聽到我的話,點點頭就走了。我看到司馬風正面露不解,笑着解釋道:“那幾個丫頭和白女一樣,是本王的心腹,她們都很能幹,將來你就會知道的。”
司馬風附和着我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我也不管他,滿面笑容的走進客廳。
“辛天遠見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一進客廳,一個人對着我當頭就跪下,並高呼出聲。
我連忙上前扶起這個人,仔細的端詳起來。
是他,第一個對我表示效忠的部屬——辛天遠。他面容消瘦的很厲害,面容上骨骼已經凸現出來,只有一雙眼睛還是那麼堅定。原本沒有任何傷痕的脖子上多了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可以想見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種傷勢下還硬挺了過來,給我傳回臨安的情報。
心中萬千感慨化爲一句話:“天遠,辛苦你了。”
也許是感受到我話中的內疚,辛天遠連忙表示道:“殿下,天遠沒有什麼辛苦的,只是辜負了殿下的期望,讓殿下……”
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他道:“什麼都不用說了,你能回來就已經夠了,其他的都算不了什麼。”
聽到我這明顯安慰勸勉的話,辛天遠有些哽咽的道:“能夠跟隨殿下,是辛天遠最大的福分。”
我安慰的拉着他的胳膊,讓他坐到我身邊道:“好了,大家都是男人,就不要做這些小女兒態,你還是說說你這次是來幹什麼的吧!”
辛天遠有些意外的道:“殿下不想知道天遠犯了什麼錯誤才累的京城細作人員被殺大半嗎?”
我瞭解的道:“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只是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與其再浪費時間去說,不如你好好將爲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的原因和事情發生時你是如何做的,如果你再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如何做纔是正確等等,這些都想出來並記下來,指導自己今後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這比你對我說些自責的話要好許多。對了,我不是給你說過要說情報人員,怎麼又細作細作的叫起來了?”
辛天遠尷尬的道:“這個,這個,天遠和那些人說順了口,所以在殿下面前也這樣說了。”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不說這個了,你將本次被殺的本方的人員登記一下,如果有家眷的給予她們一些銀兩,讓她們至少要衣食無憂,那些死去的人員都記爲烈士吧!記下他們的名字,做個忠烈堂供奉他們,將他們的子女撫養到成人。今後凡是本方的人員爲了公事而遇難,就都這樣辦。司馬主簿,你將這些記下來,以後就定成一個制度,凡是本王屬下都可以享受到,包括軍人也一樣,明白嗎?”
司馬風表情佩服的道:“殿下仁德之心,曠古少有。”
我淡然一笑:“你就不用再對本王說奉承話了,本王這麼做比起那些死去的人太微不足道。對了,天遠,這是本王的主簿司馬風,你來見一下。”
辛天遠聽我這麼一說,連忙站起來道:“辛天遠見過司馬主簿。”
司馬風連忙表示不敢,並說些客套話,讓我大感不耐煩的道:“不用在你來我往的說些客套話了,天遠你還是說你這次來是幹什麼的?母后她想對我說些什麼?”
辛天遠聽到我的詢問,連忙說道:“天遠該死,竟然沒有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先交給殿下!”說完,他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我,並道:“天遠前天,突然接獲宮中的柳姑娘傳來的消息,說皇后要見天遠。天遠做好安排就前去赴約,但是沒有見到皇后只見到柳姑娘。她讓我將這封信交給殿下,並說是皇后讓她轉交給我,讓我呈報給殿下的。天遠已經檢查過,這封信沒有什麼問題。”
我接過這封信,淡然的道:“是柳若霞嗎?她這次沒事?”
辛天遠面上露出憤慨的道:“天遠初看到她,也以爲她沒事,後來天遠暗自跟蹤了她才發現她仍然和史彌遠有來往,天遠不敢驚動她,所以當時就走了,後來查到宮中殿下安排的人都被皇后借用種種名義給禁閉起來。天遠懷疑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沒有真心的投靠殿下,只是想在殿下這邊臥底,然後再對付殿下。”
我抽出信裡面的紙張,攤開後道:“母后只是監禁她們,總算還沒有做的太絕。我從知道你的事情後就推算她可能是個雙面間諜,還好當初我就防了她一手,她知道我的情況並不多,母后能夠將我在宮中的情報人員解決,絕對不可能是靠她的幫助。這次是我們都低估了母后和史彌遠聯合後的力量,所以纔會有這麼大的損失。”
說完,我就不再說話,仔細看起信上寫的東西來。
“趙昀吾兒,一別經月不知安好?近日聽聞吾兒與史太師誤會加深,母深感憂慮,故特來家書一封希望與吾兒解釋其中緣由。辛天遠一事是因爲史太師察覺原皇家護衛總管胡元有叛逆之心,爲免其危害朝廷,加害爾父皇,故史太師動用京城禁衛對其圍剿,不幸誤傷吾兒屬下,決非有意。史太師事後也頗爲懊悔,屢次在母面前提到自己的過失,並希望對吾兒有所補償,還望吾兒明白,不要以此怪責史太師。況朝廷現正處於多事之秋,正需吾兒與史太師攜手合作共渡危局,豈能因一時誤會而內鬥不休,讓親痛仇快?吾兒一向明理,還望吾兒體察母心,以朝廷爲重,以江山爲重,切莫因爲一時意氣而置朝廷大局於不顧,中小人讒言詆譭朝中重臣,讓朝廷不寧,社稷不安。吾兒向來孝順,想必不會忤逆母意,望吾兒速速回復!”
我看完,想了一會兒就將這封信遞給司馬風。等他看完示意他交給辛天遠後問道:“你如何看這個事情?”
司馬風緩緩道:“恐怕皇后是想讓殿下做出一些讓步,讓朝廷的這場風波早點平息下來,特別是皇后想補償殿下這句,恐怕真實的意圖是殿下放棄這次對史彌遠的彈劾,朝廷再對殿下進行一些必要的封賞,讓事情結束,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我冷哼一聲道:“以本王太子之尊,這次又有這麼大的優勢還奈何不得史彌遠,看來希望父皇來懲治史彌遠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本王將來就自己來好了。這封信母后冠於家書言下意思是想告訴本王,父皇也是這麼個意思,只是借母后說出來罷了。看來本王這次想不答應都不行。”
司馬風不解的問道:“殿下爲何這麼說?觀皇后的意思並沒有強迫殿下答應的意思?殿下在皇上和皇后心中還是很重要的,就算殿下想和史彌遠力爭到底,最後結果也很難說。殿下這麼說,難道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轉過頭問辛天遠道:“你在京城中可聽到關於建康行宮的消息?”
辛天遠被我這麼一提醒,連忙道:“聽過一次,好象是說暴民作亂,殺了皇妃。只是後來就沒人再說過此事,好象是被禁止談論了。”
辛天遠話音剛落,司馬風就恍然大悟道:“殿下的意思是朝廷中還掌握殿下這麼一個過失,如果真的鬧開了對殿下也沒有任何好處,最後雖然可能將史彌遠弄掉,但說不好殿下就會被朝廷招回京城,讓我們得不償失。”
我點頭道:“這只是本王沒有聽到京城中有任何關於此事的談論後,隱隱覺察到的。母后沒有提起這個事情本王覺得她是想看看本王還聽不聽她的話,如果本王這次不聽她的要和史彌遠硬幹的話,此事恐怕就會被翻出來,到時本王也會像現在史彌遠這樣麻煩不斷。母后這個人真的是不能小看的。”
司馬風沉重的道:“皇后不會輕易放棄對朝政的影響力,而史彌遠就是皇后影響朝政最好的人選,殿下的這種擔心並不是多餘,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不過現在看來皇上和皇后還是很愛護殿下,而且朝廷中史彌遠必然還沒有獨攬大權,這和屬下以前推測史彌遠即將掌握朝廷的情況不符。殿下,屬下以爲殿下的計劃也可更改一下,和朝廷還是維持住現在的關係比較好!”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現在幹什麼都不把朝廷放在眼裡的做法並不符合實際情況,覺得如果和朝廷保持一定的默契對我更有利。我想了一下,正想同意的時候,白女突然求見。
我讓她進來後,白女平靜的說道:“殿下,梅她們四個我已經安排到偏廳中,她們想單獨見殿下!”
沒有多問什麼,我讓司馬風和辛天遠先互相說說京城中和我們這裡的情況後,就起身和白女一起去了偏廳。
進入偏廳中我就看見四個穿着得體服飾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小聲的說話,可能是聽到我們進來的聲音她們都站了起來,向我們望了過來。
當先一人,一件翠綠色的絲質連衣長裙緊裹著高挑身材,窈窕的線條修長健美的**,盡情的顯露出來,大方得體,讓人一見就讚賞不已。一頭柔細秀髮輕披肩頭,雪白粉嫩的瓜子臉上沒有多少明顯的表情,一雙透出智慧的靈秀大眼睛正在不斷打量着我似乎是想將我和印象中的形象重疊,確認我的變化。我一眼就看出,她就是梅,永遠都沉着冷靜的梅。
梅旁邊的一人,穿着一件湖水綠的短身小衣,身材玲瓏浮突有種小家碧玉的風采,一張秀氣的圓臉上有對非常好看的彎眉兒,小巧可愛的鼻梢高高挺起,個性十足的桃紅小嘴微微張開透出幾分頑皮氣,一對明顯透出精明神色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轉來轉去,似乎是在考慮如果將我身上的衣服弄了過來然後再賣出去可以賺多少。她就是蘭,除了我外就是錢最重要的蘭。
蘭旁邊站着一個穿着平常淡雅的長裙,身材豐滿勻稱,橢圓性的鴨蛋臉上正洋溢出驚喜和渴望的美麗女子,此時她眼中正透出高興和激動,一雙秀美的雙手正因爲過於興奮而不自覺的互相抓住放在胸前,看到我的出現,她的目光緊緊看着我,似乎要將我現在所有的形象都記下來,放進腦海中儲存起來。她就是竹,溫柔但是一旦下定決心就堅決堅持下去的竹,她也是我最喜歡的丫鬟。
竹旁邊站着的女子,穿着一件紫色的勁裝,將渾身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但又不能讓人生出褻瀆之心,因爲她輪廓鮮明的瓜子臉上透露出來的那種堅強和果敢,讓人從中可以感受到一種氣勢和力量,讓人一見就難於忘懷,明白她絕對不好惹,知道她會是一個有本事實現自己目標的女人。她就是菊,一個永遠會用生命捍衛我的菊。不過她現在面容顯得有些慘白,顯然她的傷勢還沒有好。
我在打量她們的時候,她們同時也在打量我,當雙方的目光碰到一起後,突然都笑了,梅輕輕開口道:“主人,我們都到齊了。”
搖搖頭,我反對的道:“不,還有一個人沒有到,難道你忘了天舞嗎?”
梅輕點螓首,表示道歉道:“我到忘了,天舞元帥也來了,主人找到她了嗎?”
我輕鬆的道:“找到了,她現在就在我身邊,但是她的意識還沒有覺醒,大約還要兩年時間。她現在身份是我的表妹,彩雲公主。”
梅不解的問道:“既然她是主人的表妹,爲什麼還會被封爲公主?難道別有蹊蹺嗎?”
我沒有答她,招呼一聲道:“梅,你這個愛問個究竟的毛病還是沒變,這個問題我們坐下再說,來,你們都坐下。”
我坐下後,看到她們仍然站着,我不禁苦笑道:“又忘了你們這個毛病,唉,其實這麼多年了,你們有必要這麼古板嗎?”
梅反對的道:“我們不是古板,而是本來就應當這樣,我們是主人的侍女,在主人面前怎能隨便就坐,何況這次是主人要對我們問話,我們更不能坐着。”
知道不可能改變她們這個習慣,我也沒再堅持,轉移目標問蘭道:“聽說這次尋寶是你的主意,收穫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蘭精明的大眼睛彎成一條弧形,興奮的道:“有我蘭出馬,那還能有假的嗎?那批寶藏價值千萬,現在已經被我們藏好,除了我們,相信誰也不會找到。對了,主人,你現在是這個王朝的太子,能不能給點兵讓我去將那些寶藏弄回來,現在西夏方面的都知道了,如果我們不多帶人去恐怕不能將它弄回來。”
我淡然問道:“那你需要多少人啊?”
蘭一聽似乎更高興了,伸出一個指頭道:“不多,只要十萬就好!”
“什麼?十萬,蘭,你這個死要錢的毛病還真是改不掉的。你主人我現在也不好過,這個事情將來再說吧!有錢也要有命去花才行,我可不會陪你去瘋。”
聽到我這麼回答,原本神采飛揚的蘭立馬如同死了老孃般的哭喪臉道:“主人,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那這樣好了九萬五千人也可以,已經減了五千不能再減了。”
我一聽啼笑皆非的道:“你還當我是和你做生意?我說了這個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你不用裝出這個樣子表同情,對於你,我可是深有體會的。”
知道我不會答應她的事情後,蘭馬上就變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笑着對我問道:“那主人你現在好象是太子,那能不能給我弄一個官噹噹,不要太大,就戶部尚書好了,這個職位最適合我,我保證上任後,財政收入會翻兩翻,如果再給我權利大點的話,就可以翻五翻也說不定,像我這樣能幹的人現在可不好找,怎麼樣,主人你就答應吧!”
我冷哼一聲道:“翻五翻,那第二年天下人民就一定會造反,你收斂錢財的本事我不是不知道,上次我預計要三年那些人才會造反,可是你去當了哪個地方的財政官不到一年,就讓那裡鬧了一個底朝天。如果是以前你這樣幹也沒什麼,可是現在,你主人我決定就住在這裡了,不能這麼幹,你明白嗎?唉,每次就是你最讓我頭疼。這次剛見面就是這樣,你現在不要開口了,先呆在一邊去。”
蘭嘀咕道:“我弄的那些金銀珠寶最後不是都交給你了嗎?還對我這麼大意見,就知道偏心。”一邊說,一邊還是老實站到一邊去了。
我沒有理她,望向竹溫和的說道:“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以前過的好嗎?”
竹溫柔的對我行禮道:“回稟主人,竹一直生活的很好,不勞主人操心。到是聽白姐姐說主人的遭遇比我們壞多了,聽說還被弄到一千年後去了,主人遭受這樣的辛苦,竹卻不能照顧好主人,真是太對不起主人了,還請主人懲罰竹!”
說着她就面帶哀容要跪下,我連忙站起來道:“你呀,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我吃點苦頭你就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我也不想說你,你今後還是留在我身邊好了,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還真不習慣!”
竹聽到這話,面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多謝主人,對了,主人你還是坐下說話吧,我幫你揉揉肩吧!”說完,不等我反對,竹就輕輕的將我扶到椅子上坐下,溫柔的給我揉捏起肩膀來,一陣淡淡的清香伴着一種異常舒適在我身上瀰漫開來,讓我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柔和喜悅。
輕輕摸了一下正在我肩上按捏的柔軟小手,我望向菊,冷冷的問道:“你是怎麼了?爲什麼修煉了這麼長時間的武功,還不能打敗這個時代的高手,這可不像我認識的菊,你有什麼解釋嗎?”
菊低下頭道:“回稟主人,菊這次的對手是雲先生,他防守的實在太好了,菊的耐力不如他,所以才被他打敗的。”
我望向梅,梅馬上答道:“我們修習的武功都以進攻力求最快殺死敵人爲主,雲先生那種軟綿的防守正是我們的武功上最忌諱碰到的,所以菊纔會被擊敗,不過雲先生也受傷了,並不完全算失敗。”
我點點頭道:“雲先生的防守武技天下無雙,如果是這樣到情有可原。菊,你現在先不要再修習武功,將傷養好後再說吧!”
看到菊答應了,我問起龍戰天和雲先生的事情。
梅答道:“龍宗主將我們送回來後就離開了,雲先生接到主人讓龍宗主送去的信後,就沒有對我們再行逼迫,而是讓我們轉告主人,他不久就會回來和殿下解釋這件事情。雲先生他好象和西夏方面有不淺的聯繫,聽說他還是主人的太傅,主人還是多多注意他一下比較好。”
我點頭表示理解,然後道:“既然你們都來了,我就說說我的事情,讓你們現在心中有個底,對了,你們還是不要叫我主人了,就叫殿下吧,你們以後在外人面前見到我就自稱屬下,明白嗎?白女你以後在外人面前也要這麼做,原本我以爲可以對屬下寬鬆一些,可是現在看來還不行,你們以後在這些細節方面都要注意,免得讓人說閒話。在外人面前我決定的事情,就算你們不同意也不能反對,現在,我的權威還沒有形成,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對你們就不好處理了。”
看到她們都答應了,我滿意的給她們講述我遇到的事情和我現在的打算和處境,以及我希望她們做的事情。一直講述了接近二個時辰才結束,讓屋中這些我最信任的人知道我的心思,明白知道應當如何來幫我。
當我說完現在母后給我的那封信後我才停了下來,看着她們,等她們回答。
見我停了口,蘭就突然的開口問道:“那殿下既然可以將後世的東西做出來,肯定可以賺不少錢。不如這樣,殿下讓我,不,讓屬下去幫哪個小筠姐姐,她一個人也挺辛苦的,我去幫她一來可以讓殿下你放心,二來減輕小筠姐姐的負擔,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殿下你就答應屬下吧!”
我冷冷的看着蘭道:“如果要你去幫她,賺的銀子全都會成虧空,你就不要想了。你的職位我已經想好了,你就當財政審計吧,所有公開的銀兩流向你都可以過問,可以查辦那些被查出來有問題的人,但是你不能插手財政,也不能管理財政稅收。你明白嗎?”
蘭正要反對,梅已經說道:“殿下英明,要蘭妹妹管這個最好不過,只要被她查出來誰貪污了,那怕就是一文,這個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蘭妹妹將這文錢追回來的。殿下果然厲害,將蘭妹妹吃的死死的。”
蘭聽到梅開口贊同了,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反對,小聲道:“就知道欺負我,我也就是認爲銀子放到自己這裡最保險,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啊,有必要這麼防着我嗎?”
我看到她那幅委屈的樣子,我忍着笑道:“確實很有必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斂財的戰績有多麼輝煌。我這也是人盡其用,你只要想想任何用銀子的人都要看你的臉色行事,這是多麼的威風,你該不會以爲我會害你吧。”
蘭撇撇嘴不再說話,按照我的瞭解她不說話就是表示默認這個事情。只要她答應了下來,事情就沒有辦不好的。
滿意的點點頭,我對梅說道:“本來想讓你當我幕後軍師的可是現在不行了。你也知道,我擁有後世的知識,可是這些知識要讓當代人接受卻很困難,雖然我任命了一個教育官員,但是他並不能理會我的思想,所以我想讓你來管這個教育方面的事情,你看如何?”
梅想了一下,道:“我能理解殿下這麼做的原因,如果殿下可以將後世的一些東西整理出來,並編成書,我到有信心可以完成殿下的任務。不過說起來殿下想如何解決因爲免費教育而帶來的巨大財政困難,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再好的計劃和理想都是沒用的。”
我神秘的笑道:“這個我已經有了個方法,現在還不能說,等我做到後再和你說,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我這麼說,梅點點頭道:“既然殿下有了解決的方法,那我就放心了,敢問殿下可是想在色和賭上想辦法?”
我知道我的心思是瞞不過梅的,所以我也點點頭表示承認,但是沒有和她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過頭對着竹道:“你還是當我身邊的侍女吧,你反對嗎?”
竹面上露出高興滿意的神色,連忙道:“那太好了,殿下也知道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服侍殿下才是我最喜歡的事情,那以後在外人面前我是不是要自稱奴婢了?”
我點點頭,道:“差不多,現在王府中女人不多,那些護衛又粗手大腳的讓人受不了,你來了就好了。至於菊,你還是當我的貼身護衛吧。另外,你還要有個秘密的任務,就是我現在王府中有許多沒人要的孩童,女的男的都有,你將這些孩童聚合起來,教導她們武功,等她們長大些就會是不錯的護衛。梅,你也要負責這些孩童文化方面的教導,然後從中擇出一批忠誠和資質都不錯的人成立一支執行秘密任務部隊。這支部隊的人數要在千人左右,府中的人是遠遠不夠的,你將來接受教育後從哪個裡面也選出一些出來,知道嗎?”
梅和菊都表示明白後,我滿意的拍拍竹正在給我揉捏的手,示意她停止後站起身來揚聲道:“雖然今天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可按照我們的經歷也不必弄什麼歡迎了吧,這樣,你們先休息三天瞭解一下現在的情況,然後就去做事,你們可以嗎?”
梅蘭菊異口同聲的道:“沒有問題,殿下放心好了。”
我看了她們一眼,然後轉過頭用一種曖昧的聲音對着竹道:“你就不能休息了,你今天就要服侍我,明白嗎?”
只要是正常的女人聽到我這個聲音就明白我想幹什麼,竹先驚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些害羞的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答應。我開心的笑笑,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蘭低聲罵道:“什麼都變了,就是好色沒變!”
我惱羞的盯了她一眼,轉移話題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客廳那邊還有兩個人在等我們。”說完,我當先向屋外走去,白女和梅她們緊跟着我後面走出去。
出了偏房,我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神州,我一定會得到你的。現在梅她們回到我身邊,讓我實力大增,勝算也加了不少。
走近客廳的時候,我看到司馬風和辛天遠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並不時往門口看,我剛出現他們就站了起來迎接我。
我打了個招呼後,就將梅蘭竹菊介紹給他們認識。
他們兩人雖然疑惑,但是還是禮貌的表示了問候,特別是司馬風還很仔細的觀察了她們,然後不易覺察的點點頭,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等雙方寒暄完畢後,我坐上主位並讓屋中的人都坐下,然後我將母后的那封信交給了梅。等她看完,我將我對父皇對於胡元被殺表示出來的態度的疑惑說給她聽,看看她有什麼看法。
梅秀眉輕蹙的想了一會兒,並問了母后的一些情況,包括她是如何當上皇后,當年如何設計殺了權臣韓將軍的事情都問的很清楚。有些我都不是很瞭解,還是司馬風回答的。
等梅問完這些,我隱隱察覺到,我好象自己找到答案了。我看了司馬風一眼,發現他眼中也露出驚駭的意思,和我目光撞上後彼此都點了一下頭,確認了心中所想。
得到這個答案,雖然我看不到自己的面色,但是想必不會好看。我沒有說話,看着梅等她來揭開這個謎底。
梅知道我們明白了,才緩緩說道:“從現在的一些跡象表現來看,皇后可能已經掌握住了朝政,而史彌遠就是她掌握住朝政的關鍵人物,皇上肯定明白這點,但是他卻縱容了這個事情的發生,所以他的表現纔會讓殿下表示不解。因爲他根本就無可奈何,在加上他可能是個軟弱的人,就是想懲罰史彌遠也辦不到,他沒有這個膽量。殿下,看來你要儘早的做好準備!”
我深吸一口氣道:“不錯,事情應當是這樣的,母后還真是深藏不露,本王敢肯定朝廷中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怪不得朝廷對行宮的事情不如何過問了,估計是本王這個母后以爲是本王爲討她歡心才讓這個事情發生的。幸好本王在臨安宮那會兒和這個母后關係處的極爲融洽,不然本王恐怕不能這麼安穩的坐在這裡了。”
司馬風面色發白的接着道:“本朝對於太后執政已經有些習以爲常,皇后將來肯定會是在幕後操縱朝政的人,而殿下就是皇后認可的繼承人選。史彌遠雖然聽命於皇后但是他也有私心,想讓他認可的人登上皇位,所以他纔想方設法的對付殿下。這次殿下將矛頭直接對準史彌遠,讓皇后不能決斷,所以皇后才希望殿下可以讓一步,然後再給殿下補償。如此看來皇后的這個要求殿下是非答應不可了!”
梅也表示贊同的道:“皇后的要求確實應當答應。這個皇后的手段很高明,她明知道殿下和史彌遠不和,但是仍然讓殿下和史彌遠維持表面的和諧,以後殿下登基後她就可以又和控制現在皇帝這樣控制殿下繼續掌控朝政。如果殿下不聽她的話,她就會利用史彌遠來脅迫殿下,同樣當她覺得史彌遠要失控的時候又會用殿下來制衡史彌遠。她這是在玩一種權利平衡遊戲,而且她的手段很高,殿下要小心了。”
我默然半晌,然後才緩慢的道:“吳潛可以和史彌遠斗的有聲有色,看來也是母后縱容的結果,她並不想讓史彌遠獨大。我這個父皇還真是無能,我在京城就只覺的他軟弱,不想他竟然是這麼無能窩囊的一個人。既然我們現在明白這個事情,你們覺得應該如何利用這個事情?”
司馬風沒有回答,顯然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望向梅,她就開口道:“屬下到有個主意,殿下不如順水推舟。既然皇后希望殿下和史彌遠和解,殿下不如乘機開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但又不太苛刻。這樣對殿下可能有利些。”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望向司馬風道:“我們現在最需要什麼?”
司馬風道:“如果殿下可以讓朝廷儘快答應讓我們對馬鞍山進行開採管理,並將明年出征的物資軍械都發下來,那對我們的幫助是非常大的,這也是現在最迫切的事情。”
我贊同道:“不錯,這些我們確實很需要,如果我們能讓朝廷還撥下點讓災民過冬的物資,那就更好了。梅,你說了?”
梅搖搖頭道:“殿下胃口爲何這麼小?屬下以爲殿下除了這些還可以將江南東路弄到手,殿下可以奏請朝廷讓殿下也接任江南東路的經略安撫使,如此殿下將擁有三路軍政指揮大權,以後攻守就便利多了。”
我和司馬風互相看了一眼後,我才提醒道:“你認爲朝廷會答應這件事情嗎?本王手中已經有兩路,母后如果將江南東路都給了本王,那臨安就會屏障盡失,母后不會不看到這點的。”
梅自信的道:“不然,如果殿下可以給朝廷上封奏摺,奏請讓史彌遠繼任平章軍國事,那麼皇后爲了讓史彌遠得到這個職位一定會對殿下有所寬大,如此殿下就極有可能得到江南東路。”
我還沒有說話,司馬風就道:“當年韓將軍被殺後,此一職位已經空置。現在朝廷中無宰相,如果讓史彌遠繼任此一職位那更會讓他勢力大長,難於對付,那對殿下將來的影響可是非同小可,殿下不可不甚。”
我明白這個平章軍國事的官職是當朝最高的一個職位,比宰相都還要高。如果讓史彌遠得到這個職位他確實可以掌握到更多的權利,如果母后再適當的提升一下吳潛,那麼母后掌握朝政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就算我登基後不請母后來執政恐怕都不行,因爲沒有她的幫助我的政令將難於推行下去,而且我的皇位也不會穩當。雖然我登基後肯定會解決這些問題,可是在登基之初恐怕不能不和他們妥協。
可是如果我這麼做了,以史彌遠對我的仇恨,肯定會變本加厲的來對付我,到時他的官位這麼高,我的處境可能會比現在更壞,說不定連登基都等不到了。
就在我有些猶豫的時候,梅說道:“就算殿下不給皇后這個好處,可是以皇后的心計手段早晚會爲史彌遠弄到的,既然這樣,殿下何不乾脆利用這個事情給自己先弄些好處,就算將來和朝廷不和,殿下有三路在手,朝廷也會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對付殿下。如此好事殿下何不早做決斷。”
我聽的眼中一亮,道:“對,梅說的有道理,只是就算這樣此事辦起來仍然有些難度,不過本王是太子,這件事情雖然對別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我,朝廷中也不會有太多的反對聲音的。這樣,司馬主簿,你給母后回封信,就說本王體察到母后的心意,決定聽從母后的勸告以國家大事爲重,然後告訴她江南東路難民衆多,本王爲了更好的接濟這些難民請求母后給父皇說一聲,讓本王可以擔任江南東路經略安撫使。說完這些,就在信後告訴母后本王覺到史彌遠勞苦功高,故想奏請朝廷讓其就任平章軍國事。然後讓人用快馬將這個信送到史彌遠府中,本王估計他會偷看此信,在權衡厲害後他會答應本王的要求的。只要他答應了,母后那邊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此事就這樣處理了,不用再多說。司馬主簿要儘快將此事辦好!”
司馬風恭身接命後,我轉過頭溫和的對着辛天遠道:“你辛苦了,現在先休息一下,明天本王再和你談談。”
辛天遠答道:“屬下遵命!”
聽到他的回答,我心中還是起了種苦澀,對多了一個忠心的屬下並不覺得如何高興,反到對失去一個朋友感到難過。可是我也知道辛天遠和嶽雨嶽風他們一樣,早晚會是這樣,也就沒讓這個心情影響自己多久,就拋開這個情緒,對着梅她們道:“你們幾個就住在王府好了,反正這裡還有些地方。今天就到這裡,大家散了吧!白女,你去給辛天遠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接着我給白女叮囑一聲,讓她將我對梅蘭竹菊四人的任命告訴司馬風。
司馬風白女辛天遠對我行完禮後,相繼就出去了。我看着屋中的四個各具特色的美女道:“終於完了,梅,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我當初還真沒察覺到原來朝廷已經被母后掌握了,多虧你提醒了我,不然這次可要吃虧了。”
梅淡然一笑道:“沒什麼,對了,我們在修羅門還有不少人手,我們想把他們都安排到殿下這裡,你看如何?”
我想也沒想的道:“你看着辦好了,你的眼力和能力我最相信了。”
梅還沒說話,蘭就嘟着嘴不高興的道:“就知道殿下最偏心了,我只不過是爲殿下多弄點錢,雖然手段有些不光彩,可那些錢後來還不都是給殿下了嗎。可是殿下對這個念念不忘,一直不相信我。殿下,你還是讓我去幫哪個小筠姐姐吧,我很厲害的,一定可以將那些工廠管理好。”
我毫不客氣的道:“算了吧,我纔不會上你的當,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讓你摻和到小筠那裡去的,你就乖乖的呆在我身邊給我看好錢袋吧。對了,小筠比你小,應當是妹妹。”
說完,我就不再理她,招呼了正默默站在我身後的竹和菊一聲,就當先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