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雖然在逃,可也時刻注意着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停下腳步的時候,他也就跟着停了下來。
然後他就看到血刀老祖盯着龍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身看向了自己。
血刀老祖看着範劍,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後大步向着龍城飛奔而去。
範劍看着這一幕,心裡咯噔一下,知道糟糕了。
“血刀老祖,你個龜兒子不要走,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範劍一邊大吼吸引血刀老祖的注意力,一邊快速追了上去。
然而血刀老祖卻根本不理會他,大步向着龍城飛奔而去。
範劍眼看着血刀老祖往龍城去了,腳下哪裡還敢留力,真是腳下生風,跑的比逃命的時候還要快。
“李純安你個腦殼壞了的,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眼看着事情往壞處發展的範劍,忍不住怨天尤人起來。
“李純安你個大傻子。”範劍大罵了一句,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雜念,專心想着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情。
他跟血刀老祖之間,打是打不過的,跑也就在伯仲之間,唯一他比血刀老祖強點的就是比他更熟悉一點整個斷龍峽。
想到這些,範劍也不在跟在血刀老祖身後,而是按照自己腦海裡最短的路線發足狂奔,至於擋在前路的障礙,能撞飛的就撞飛,撞不飛的就蓄力跳過去。
緊跑慢跑,範劍總算趕在血刀老祖前面到了自己的城主府。
“娘,娘,娘……………。”
範劍着急的喊了三遍,卻沒有聽到迴應,他左找又找,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老孃他們在哪裡。
“轟……。”這短短的一耽誤,速度不慢的血刀老祖也已經破牆而入。
血刀老祖一出現,一言不發,提刀就對着範劍,砍了一刀。
吃過虧的範劍不敢硬抗,只能運轉八方步躲了過去,幸虧最近一段時間,李純安陪着他練武,讓他的八方步練到了12級,達到了罡氣境的水平,這才堪堪躲過這一刀。
“啊………。”
血刀老祖恨欲狂,焦灼難耐,他想要早點回去參悟刀法,可是範劍這隻煩人的蟲子卻在眼前飛來飛去,一時之間難以拍死。
“範劍,你若再敢逃,我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血刀老祖對着又要逃走的範劍大吼一聲。
範劍頭也沒回,他已經確定自己老孃她們不在宅子裡,至於別人死不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他自己都要死了,還要他去做好人?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所以血刀老祖愛殺不殺,這事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作惡的是他血刀老祖,不是他範劍,更何況範劍也從未把自己當成什麼好人。
範劍撞開牆壁跑了,血刀老祖追了幾步,但是範劍比他熟悉這裡的多,他發現自己很難追上。
血刀老祖追到大街上,正好撞見了一個人,他也不管是誰,一把抓住,一刀捅死,也算是應了他那句,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殺了人,見了血,血刀老祖顯的更加瘋狂起來,他仔細感知一下,一下就衝進了旁邊一棟宅子。
以他罡氣境巔峰的感知,想要知道自己周身百米,哪裡有人存在,簡直不要太簡單,剛纔他就是這樣判斷出範劍的城主府裡已經沒有人,所以才追了出來。
血刀老祖判斷出哪裡有人,就衝進去大殺起來。
當然他也不是白殺,每殺一人,就問一句,範劍的家人在哪裡。
“剛剛……,剛剛被李純安給帶走了,帶走了。”還別說,血刀老祖還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遇到一個知情的。
當然這個知情者,在嚇得顫顫巍巍把話說完後,也被他一刀割下了腦袋。
血刀老祖,渾身染血,手裡提着還在滴血的人頭,來到大街之上,大喝一聲:“不想死的,就把範劍的家人給我找出來,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誰都別想活。”
躲在遠處的範劍,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他怕總有那膽小怕事的,把他老孃躲了位置給抖摟出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老孃如今在哪裡,但是他就是怕啊!
“哼哼,我看你們誰敢聽他的,我範劍的刀可也不是鈍的。再說,我範劍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但也沒有胡亂殺人,以殺人爲樂,你們看看這老東西,一身鮮血,不分青紅皁白已經殺了多少人,你們就是聽了他的,也難保不被殺性大發的他給隨手殺了。
我們的事情,跟你們這些人無關,也不用你們參與,都給我速速離開,等我殺了這條老瘋狗,你們再回來便是。”
範劍跳到一處屋頂上,運足了力氣,這番話說的整個龍城都能聽到。
這時候,血刀老祖離着他有兩三百米,正用血紅的眼睛盯着他。
“範劍,你給我死來。”
血刀老祖重新追了過來。
範劍轉身而逃。
血刀老祖不愧爲一個殺星,一路上但凡遇到人,他情願浪費時間,也要上前給一刀殺了。
範劍因爲不知道老孃他們在哪裡,卻也不敢直接走掉,他覺得還是看着點這血刀老祖爲好,萬一這血刀老祖撞見了老孃他們,那可就遭了大糕了。
這時候,血刀老祖又往旁邊來不及躲閃的一個路人砍去,那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咦!”範劍心裡驚疑一聲,別人興許認不出喬裝打扮後的李純安,但他範劍可認得出來。
只是李純安要做什麼,連他都擋不住血刀老祖的飲血刀,李純安的小身板可更擋不住。
“小心。”範劍忍不住開口提醒。
可是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血刀老祖已經殺到了李純安面前。
血刀老祖心裡還在納悶,這範劍難道良心發現了,剛纔他一路上殺了那麼多人,可沒見他提醒誰一句。
“難道,這個人對他很重要……。”血刀老祖思緒到了這裡,就再也想不下去。
因爲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把瀰漫着劍氣的長劍,這一劍的威力,已經超過了他能應對的範圍。
還要幸虧範劍提醒的那一句,讓他以爲眼前人對範劍很重要,打算留手抓爲人質,要不然冒然之下這一劍非要了自己老命不可。
可即便如此,這突然又威力巨大的一劍,也足以要了他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