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跳繩聲的宿舍,其實就是一棟的302。傳說每到凌晨,那裡就會傳出一陣陣的跳繩聲,還有小女孩咯咯的笑聲,甚是恐怖詭異。而那些由於好奇,到過那裡探險的人,都莫名的暴斃而死。然而,另外兩大傳說一樣,它在起事之後的不久,又安靜了下來。
王翔帶着其他人來到了一棟宿舍樓下,他有點緊張地看着這棟有些殘破的宿舍樓,眼中卻隱隱透發出一絲興奮之色。如果他的猜想是對的話,那麼他就預先阻止了最後一個傳說的復活。想到這裡,王翔心頭一熱,自信滿滿的看了海霞一眼。接着,王翔又看了蕭冀一眼,只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着,臉上有着一絲不安的神色。
“我們上去吧。”王翔對着大家說着,對蕭冀臉上的那一絲不安之色不以爲意,隨後,帶頭走上了宿舍的樓梯。
“海霞,你說這裡真的有第三根鐵棍麼?”斯婷緊了下挽着海霞的手,看着昏暗的樓梯,有點緊張地說着。
“也許吧。”海霞也不能確定,但她倒希望真的有,畢竟能阻止傳說再現,免得又有人受害。
很快,衆人便來到了302宿舍,只是它早已經被封鎖着,上面貼着封條,一把鏽跡斑斑的鎖掛在上面,看着讓人覺得一陣風就可以把它吹落下來。
站在宿舍門前,看着那鏽跡斑斑的鐵門,門檐上還有着雜亂的蜘蛛絲。此時,大家心中有些壓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着什麼,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心驚肉跳。
王翔輕鬆地把鏽跡斑斑的鎖敲開,手扶上了門把手,然後回過頭看了大家一眼,只見海霞與斯婷都同意地點點頭,接着便慢慢地用力扭開門鎖……
“咔嗒”一聲,門開了。
王翔呼了口氣,手掐烈火咒的印決,以防突發情況,隨後輕輕地推開門,往裡面瞧着,只見裡面空蕩蕩的,只有那些佈滿塵的落架牀,這讓衆人鬆了口氣。
王翔來到宿舍的中間,閉上眼睛全力感受着這個宿舍的一切。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睜開,臉上一喜,快步地走向陽臺。他運氣於手,用力的向陽臺的地面砸去,頓時開了一個窟窿。
“我的猜測是對的,哈哈。”
只見那不深不淺的窟窿裡,有着一根雕刻着兇獸面孔的鐵棍。王翔心中狂喜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蕭冀,好像在說:怎麼樣?我的猜測是對的。只是蕭冀沒有理會他,仍然皺着雙眉。而旁邊的夢寧則是擔心的看着一臉凝重的他,她從沒有看見過蕭冀露出這麼凝重的神色。
蕭冀那不安的感覺,就在王翔破開地面,找到那鐵棍的時候越發沉重,可他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如果像王翔猜測般,不該有這種感覺纔對啊?
王翔此時已經緩緩地伸出手,要把那鐵棍拿出來。
“住手!”一聲暴喝突然從門外傳來,王翔一怔,向門外看去,可是手並沒有停下,下意識的抓着那鐵棍,從窟窿中拿了起來。
頓時,一道灰芒從窟窿中飛射而出,伴隨着一陣尖銳的響聲,它沒有做任何攻擊,而是飛快的遠遁而去。就在灰芒飛射而出的時候,蕭冀心頭一跳,他心中一片明朗。
是感覺,那鐵棍與灰芒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根本不屬同源,如果鐵棍是用來鎮壓灰芒的,那麼他們所做的……
“唉,我還是來得太遲啊。”這時,衆人才看清楚門外的來人,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
“你們闖大禍了!”老人家有些悲哀的說着,“唉,遲了,遲了啊!”
“老人家,你說什麼啊?”斯婷疑惑地說着,“我們剛做了件好事啊。”
“哼,無知孩兒。連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斯婷聽到這個老人家如此說着,心裡有些生氣,然後看向旁邊的王翔,意思是叫他幫忙說話。此時王翔也很納悶,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好像知道什麼似的,隨後他站起來向那位老頭請教着。
“老人家,請問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哪裡做錯了?”
“哼,愚蠢的傢伙。”老人家鄙夷了一眼王翔,然後說着,“不要以爲懂得點什麼小能力就自以爲是,而你的自以爲是更讓你犯下了彌天大禍。”
“哼,老頭,你道你是誰啊?”王翔聽老頭如此的貶責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不要故弄玄虛。”
“孺子不可教也。”老人家也氣呼呼的說着。
“夢,我們走吧。”蕭冀突然開口說道,隨即向門外走去。
“什麼?”夢寧一愣,不知所然。
“去彌補我們的錯誤。”蕭冀淡淡的說着,然後便走出宿舍,夢寧看了眼蕭冀,然後又看了看在場的人,接着堅定的跟着蕭冀走了。而那個老人家則是讚賞的看了離開的蕭冀一眼,王翔看在眼中,心中很不是滋味。而海霞跟斯婷兩個更是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人家,對不起,請你能告訴我們做錯什麼事了嘛?”海霞看着前面白髮蒼蒼,卻精神抖擻的老人禮貌的問着。
“好,看在娃兒你還挺有禮貌的份上,我便告訴你事情的始末,還有你們犯了什麼樣的大錯。”
王翔在旁邊看着,很是不爽,自己竟然給一個普通的老頭教訓着,他如何能忍受?但是見斯婷和海霞在場,他只能壓抑着,不過待老人說出事情始末後,王翔才自知真的犯下了彌天大禍,追悔莫及啊。
“我是這個學校的上任校長,以你們的年紀,可以叫我陳爺爺。”陳校長的自我介紹還真讓海霞他們吃了一驚,不過接下來的話讓更是讓他們震驚。
原來在這個學校開始投建的時候,陳校長曾竭力不贊同在此地建校,理由是這裡是不祥之地,只是這個理由要人信服真的很難。於是,學校董事不顧陳校長的勸阻,正式開始投建了。
在投建的時候,真的應了陳校長的說話,開工沒幾天便發生了多起意外,但是那些董事局只認爲是巧合,仍然堅持施工,誰叫這裡的地價出奇的便宜啊。
其實在陳校長看到這塊地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安的感覺,然後利用自己曾經學過的一些別人認爲是旁門左道的東西,感應了下。結果很驚人,這裡竟然孕育着一股邪氣,而且這股邪氣還越來越強大。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無法消滅這股邪氣。
在出事之後,陳校長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了方法把這股邪氣鎮壓起來。但那只是暫時的,待建設的時候,他特地安排了一下建築物的位置,這些位置正是邪氣最旺的三個點。而這三個點,正是二號飯堂,圖書館,還有一棟男生宿舍。陳校長想通過人氣去鎮壓這股邪氣。
學校建成後,一切都很正常,相安無事。可是就在陳校長鬆了口氣的時候,問題終究出來了,他太小看這股邪氣了。
一個女生竟然在二號飯堂後邊的竹林上吊了,她的怨氣壯大了邪氣,讓鎮壓出現了裂縫。但是,這時候並不足以讓邪氣有所作爲。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捉弄,竟然有個男生在六棟跳樓自殺了,而且同樣有着很強烈的怨氣。這時候,邪氣開始有所動靜,一些學生莫名地在六棟失蹤了。後來才知道是死去男生的怨氣激發了圖書館的邪氣,並利用了地利,造成了一個異空間,也就是六棟的第九層。
同時,一棟男生宿舍也出現學生失蹤的事故。原先早在施工的時候,便有一個女孩子在工地上玩跳繩,結果被被建築器材砸死了。也許就是邪氣的異動,重新讓死去的冤魂得以作祟吧。
陳校長這時候意識到問題嚴重了,他知道這股邪氣開始有着自己的意識,它想利用這些冤魂去製造怨氣,讓自己吸收強大,然後破除鎮壓。
陳校長非常苦惱,他苦思冥想都找不到方法將這股邪氣重新鎮壓。終於,在很偶然的情況下,陳校長無意的發現一本古書,上面所記載的東西都是些邪門的東西。他剛開始認爲這是邪物,要毀掉它,但是卻發現上面有着一個封印陣法,可以以邪鎮邪。
陳校長照着古書上說的,做了三根兇獸鐵棍,用百多種毒物浸泡個七天七夜,最後並以自己的血開光,然後分別把這三根鐵棍埋在那三個鎮壓點上。最後,在邪氣已經凝聚成本體的地方,也就是那二飯後面的竹林之地,種上了一棵百年大榕樹,以榕樹的旺盛生命,連結三個鎮壓點,形成了這個封印陣。
這些都做完後,邪氣果真被封印起來,事情也得以平息。沒過多久,陳校長也被換了下來。只是陳校長還是太小看了邪氣的,即使被封印着,這股邪氣仍然不斷的成長着,封印也隨着邪氣的壯大而鬆動了。就在韓瑞雲死的時候,她的怨氣更是讓邪氣所吸收,並利用她去製造更多的怨氣,封印也因此越來越薄弱。
待陳校長感覺到封印就要破碎的時候,事情已經太遲了。就在他連夜趕到學校,發現二飯與圖書館的兇獸鐵棍被人挖了起來,他大驚失色,馬上趕去最後一根兇獸鐵棍的所在地——一棟男生宿舍,結果就眼睜睜的看到了王翔把最後一根兇獸鐵棍挖了起來,封印最終也宣告破碎。
“你們現在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沒?”陳校長看着他們說道,海霞與斯婷都怔怔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原本以爲是件好事,結果卻引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禍害。而王翔此時更不是滋味,想起剛纔自己得意的樣子,他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唉,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陳校長看着懊悔的三人,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校長,現在該怎麼做?我要爲我的過錯負責。”王翔突然擡起頭,堅定的說着。
“唉,我也……”
就在陳校長還沒說完,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蜂擁而來,那股壓力壓在衆人的心頭異常沉重。
“糟了,那邪氣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