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聽着馬胖子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聲:“胖子,否教訓我。”
“老鬼,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咱哥倆一場,你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我。”
我坐在椅子上看好戲。
老鬼一臉不屑的看着胖子,眼神裡滿是鄙夷之光在流露:死胖子,你拿不出好東西,就直說,不要在這裡繞彎子,我沒那工夫。
聽到這句話,馬胖子當即怒了:“別給鼻子蹬臉!老鬼。”
看到馬胖子發怒了,老鬼心裡雖然底氣不足嗎,但是暗自度量,要是這次在這死胖子面前露怯了,那以後別想再擡起頭了,於是在心裡鼓足了勇氣反喝胖子:“馬胖子,你不要想嚇我,我可不怕你。”
老鬼這句話,說的義正言辭,態度強硬。
這句話落後,兩人就同時沉默下來了,就這樣大眼對小眼,悶着不出聲,我挪了下椅子,給自己倒了杯茶。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馬胖子撐不住了,臉上的肌肉鬆懈下來,無奈的道:“老鬼,你贏了。”
老鬼詫異了幾秒,過後,得意的笑了起來。當馬胖子把東西拿出來後,老鬼壓抑不住笑容,連稱呼都改了,左一句馬爺,右一句馬爺,叫的格外的親熱。熟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老鬼之於胖子,就是有奶便是娘啊!
東西拿出來後,我起身把店門給關了,因爲有些東西是不能見光的。
馬胖子拉開燈,屋子裡一下就敞亮起來,老鬼的眼珠子也被照的發亮。
這次的生玩都在這裡,你自己選。馬胖子沒好氣的說道。
老鬼自然是不用胖子說,已經伸手挑選起來,動氣很是輕柔,也很專業,最後選中了幾件,正準備收入揹包,卻被馬胖子按住了手:“先談價格。”
老鬼的笑容當即沒了,硬氣的道:“規矩我懂,但是你不能坑我。”
馬胖子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抹奸笑:老孫,給我拿算盤算賬。然後又對老鬼道:“放心,老鬼,咱倆誰跟誰,從小穿一條褲長大的,坑誰也不能坑你是吧!”
老鬼盯着馬胖子,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過了,馬胖子以鐵腕的手段,迅速報價,我迅速的波動算盤珠子,而老鬼的眼珠子一直盯着算盤走着。
慢慢地額頭沁出了汗珠子,臉上慢慢泛綠色了。
“停,打住,這位爺,你算盤打錯了吧。”
我楞了下,擡起腦袋看着老鬼。老鬼擦了一把汗,也盯着我。
“老孫,你別聽他,你繼續算。”
我應了聲後,繼續撥動着算盤,最後結果出來了,好幾萬的價值,老鬼自己跑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灌了進去。
“死胖子,你這還不是坑我啊!”
胖子笑了笑:“老鬼,我這可是當着你面估價的,你都看見了,這些可是兄弟用命從糉子手上弄來了,怎麼也得有點附加值吧!”
老鬼嚥了口口水,心裡盤算了下子,要說胖子說的也沒錯,這些東西已如今的價格弄到手,在過一年,翻騰出去,鐵定要賺一倍不止。想到這,老鬼艱難的道:“成交了,胖子。”
待錢款結了之後,馬胖子興起,硬是拉着老鬼,說要請他吃飯。
老鬼簡單的推搡下子,就答應了。
我們又來到上次馬胖子踹老鬼的那家店子裡,胖子把手勾在老鬼的肩上,兩人又說有笑的就進了門。
夥計和店小二看到這一幕都很詫異,才昨天打了架,今天又稱兄道弟了。
進了包廂,一桌子菜很快就上齊了,馬胖子以主人家的姿態,端酒向老鬼道歉,老鬼也沒有扭捏,欣然接受了。
酒過三巡之後,開始胡扯吹牛了。
馬胖子把他下地如何收拾糉子,如何驚險探寶,如何尋穴定位的事情添油加醋,一通胡講,愣是把老鬼說的一愣一愣的。
要說,這老鬼,也不是生手,早些年,也是下過地,不過次數不多,後來發現倒騰明器也能賺錢,就省去了那個麻煩。他也知道,淘沙倒鬥,無異於刀口上舔血。
但是此時聽馬胖子講的滔滔不絕,活色活香的,愣是點燃了藏在老鬼心底的那一絲熱切,淘沙的熱切。
老鬼酒到一個程度上,眼神有些迷離了,伸出一隻手,按住胖子的手道:“馬爺,你否講了,下次有好活,能叫上我老鬼就行。”
馬胖子也是酒到心窩裡,腦袋犯暈,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說着,兩人又是碰杯,熱酒下肚,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老孫,你愣着做什麼,喝,來喝。”
“這位爺,來我們乾一杯。”
沒轍,我喝了一杯,等把杯子放下的時候,他倆都睡過去了,我一時無語,我把胖子弄回去,讓夥計把老鬼送回家。
一切妥當後,睡了一覺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