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對楊潔說沒有,那老太婆現在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這個,我以後再跟你說!”
我說着便扭頭看向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小五說道:“丫頭離開了,帶着清影走,我懷疑樑洪是她殺的!”
“嗯!”小五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對於小五這個樣子,我已經是見怪不怪,開口剛想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楊潔忽然驚呼起來:“什麼?丫頭殺了樑洪?那樑洪不是你殺的嗎?你騙我!”
我無奈道:“樑洪是不是我殺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發現樑洪的屍體時,我剛好站在屍體的旁邊,所有人都以爲他是我殺的!”
“竟然不是你殺的,那你去跟他們說清楚不就行了?爲什麼要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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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輕巧,事情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的,況且,我現在不能被他們抓住,我要找到丫頭,找她證實一件事!”
“什麼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楊潔喋喋不休地再次說道:“我覺得丫頭她不是那種人,就她那樣子連殺只老鼠都不敢,更不要說殺人了,樑洪肯定不是她殺的,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清影又是誰?”
我感覺自己有些煩了,剛想要發作,忽然想起是不是體內的寄生蛇王的緣故,讓自己性格變得更加暴躁了?
一念至此,我連忙深呼吸幾口氣,將怒火強行壓下來,看了楊潔一眼說道:“清影是丫頭的女兒!”
“什麼?丫頭真的有孩子了?”
我點了點頭決定將丫頭的事情跟楊潔說明白,不然她沒完沒了地問下去何時纔是個頭?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把自己帶丫頭出來投靠周富勇,還有鍾啓傳的那件事簡略地和楊潔說了一遍。
楊潔聽了之後,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看着我道:“難道說,你懷疑殺死鍾啓傳和鍾啓傳女友的人是丫頭?”
我點了點頭道:“之前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她,但就在今天早上我發現樑洪死因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是她了,雖然我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但那一模一樣的傷口,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怎麼可能……”楊潔驚呼:“丫頭怎可能會幹這種事情!”
“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她,然後當面問清楚!”
楊潔,震驚得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半響之後,她才吞了一口唾液道:“可丫頭現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想她應該帶着小影離開了,躲在某一個地方!”
我說着便將目光放在小五的身上,楊潔也朝小五望過去。
我們現在沒有任何丫頭的線索,要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她,簡直如大海撈針,但我還是把希望放在小五的身上,希望他能有辦法。
在我的眼中,小五一直是個無所不能的人,無論多大困難的事情,到了他的身上,都不是困難。
但,當我看到小五搖頭之後,不禁失望了。
“丫頭和清影,她們到底去了哪裡?”
我心情複雜,肩膀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爲了減輕負擔,我不得不
將身後的鐵矛卸下來,放在地上。
“這是什麼?你怎麼一直背在身上?”
楊潔忍不住好奇,伸手想將地上的鐵矛拿起來,但就憑她那點力氣,根本就拿不動。
“好重,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根鐵矛,我們勞氏一族的家傳之寶!”我心不在焉地答道,心中卻在想着該怎麼樣才找到丫頭。
“小五,你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法子找到丫頭嗎?”我不甘心地再次詢問小五。
“沒有!”小五淡淡地答道。
我沉吟了一會兒,沉聲對小五和楊潔說道:“你說丫頭會不會回家了?”
小五搖頭,楊潔卻點頭答道:“有這個可能!”
“既然這樣,我們必須得回家一趟……”
我話音剛落,山腳之下忽然傳來一陣狗吠聲,探頭瞧去,只見山下面有不少的電筒光束在晃動,隱隱約約還有人的說話聲傳來。
“不好,那些警察好像追來了,他們還帶有狗!”楊潔慌張地說道。
“媽的,這些傢伙真是麻煩!”
我咒罵一聲,關了蓄電瓶的燈,將地上的鐵矛撿起,重新背在身後。
三人藉着羸弱的月光,摸黑再次鑽進荒林之中。
因爲那些警察帶着獵狗搜山,我們在林中走了三四個小時,也沒能將他們甩脫。
我和小五倒也還好,與墮仙沙漠相比,這麼跋涉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但楊潔卻開始有些受不了了,畢竟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
我見楊潔額頭冒汗,上氣不接下氣,一路走來不知道被絆倒了多少次,衣服都被荊棘勾爛了,滿臉的泥污,心中有些不忍,勸說她道:“其實你沒有必要跟我們一起活受罪,這件事情根本就與你無關,你還是留在這裡等那些警察帶你出去吧,不要再跟着我們了!”
楊潔搖了搖頭,然後咧嘴一笑對我說道:“我不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受多大的苦我都願意!”
“何必呢!”
我搖了搖頭,知道以楊潔的脾氣,根本就無法將其勸退,但這樣一來,我們的速度就會大大地被減緩。
小五的體力很好,走了這麼久只是微微氣喘,但我卻感覺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一來身上還有傷,二來還揹着一根三四十斤重的鐵矛,三來還得一邊扶着腳被扭傷的楊潔。
到最後我實在支撐不住了,氣喘呼呼地對小五說道:“媽的,那些獵狗太煩人了,有它們在,我們根本就無法將身後那些人甩掉,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那些獵狗無法追蹤到我們?”
“軍訓的獵狗鼻子都很靈,除非下雨,或者遇到河流!”
小五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看向我道:“把衣服脫下來!”
我一愣,雖然不明白小五到底想要幹什麼,但聽他的話沒錯,趕緊將身後的鐵矛插在地上,將衣服脫給他。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秋,我穿了兩件衣服,遞給小五的是外套。
小五接過我的衣服說道:“你們兩個先走,我去引開他們,到前面那座山頭匯合!”
小五說完,也不等我們答應,便一扭身,往身後竄了
回去,速度快得驚人。
楊潔愣愣地看着小五的背影,有些不滿地嘟了嘟嘴:“你這堂弟還真是怪物,都走了這麼久,他竟然還有體力!”
“人比人是會比死人的!”我對楊潔笑了笑,說道:“走吧!”
楊潔點頭,我們兩人相互攙扶,藉着月光,在叢林之中艱難跋涉。
樹林荒草茂盛,根本就沒有路可言,我和陳雅婷撥着荒草前行,走了十幾分鍾,身後忽然再次響起了獵狗叫聲。
我們此時幾乎已經走不動,陳雅婷聽到身後動靜,臉上不禁露出焦急之色:“怎麼辦?他們還追着我們!”
我坐在荒草叢中,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對楊潔說道:“來的人應該不多,他們大部分人似乎都去追小五了!”
“咦……”
就在我屏息傾聽身後動靜的時候,忽然聽到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了聲音。
這聽起來似乎是水聲!
“前面有河,我們趕快走!”
聽到水聲,我和楊潔強提精神,循着流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過了七八分鐘,藉着月光,我們果然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條山澗,河水流量不是很大,涓涓細流在我們身下匯聚成一個水潭。
水潭只有半個籃球場大小,但卻很深,水底之下黑兮兮的,看着就令人心中起寒氣,總感覺水底之下有什麼東西似的。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不再猶豫,對楊潔說道:“我們遊過這個深潭,洗去身上的氣味,然後順着溪流往下游走,先擺脫身後那些人再說!”
楊潔也是個女漢子,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縱身一躍,跳下深潭裡面。
我們距離水潭有四五米,楊潔跳下去之後立即就沉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我見狀急忙也跟着跳了下去。
“嘩啦!”
耳邊只聽聞嘩啦一聲,接着我便發現自己在水中急速往下墜,水下面一片漆黑,以我目力竟然什麼也瞧不見。
因爲身後還揹着三四十斤重的鐵矛,我的身體一直往水下沉落,也不知道下落了多深,終於碰到水底河沙。
山溪水很冰冷,浸泡到我左肩的傷口隱隱作痛,我抓着水底河沙,估算着方向爬動。
爬了四五米,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腳踢到了什麼東西身上,滑溜冰冷,還會動。
在水中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我心中一緊,急忙加快速度,幸虧水潭不是很大,我很快就浮上了水面。
楊潔正在上面等我,見我浮上來,急忙將我從水中拉起。
我手忙腳亂地爬出水面,對楊潔說道:“快走!水中有東西!”
兩人相互攙扶順着山澗往下游走去,因爲衣褲都溼了水,穿在身上只覺得異常沉重,我們踏水行走,更是艱難。
山澗兩旁長滿了荒草,密密麻麻,這種地方是蛇最喜歡待的,如果不是沒有其它的辦法,我們實在不想往裡面鑽。
竄過荒草,踏着水面,我們往下游走了三四十米,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塊巨石,巨石之下又是一處懸崖,水流從巨石之上傾瀉而下,在懸崖之下又形成了一個深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