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來這裡嗎?”莫萱故意板起個臉,瞪了徐馳一眼。
“當然能了,只是有點讓人意外。”徐馳上了車,發動了車子。
“香車,美女,人生不就追求這個嗎?哈哈!”說着,徐馳就發動了車子,瘋了似的衝了出去。
徐馳怕坐車不假,可是開車他不怕,比誰都兇。
他早在大一的時候就學了車了,只是苦於沒有自己的車罷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個月結尾生活費多的時候,或者寫東西賺點小錢的時候,他就會租一輛瘋一兩天。
如今有了自己的車子,他怎麼能按耐的住。
“博弈說的一點都不錯,你身體裡住着一個瘋子。”說着,莫萱扣上了安全帶,有些興奮的看着徐馳。
“能這麼說,說明你也是。對了,怎麼跑到這邊來了,這邊有古墓嗎?”徐馳猛踩油門,引擎聲轟鳴。
“可不可以不把事情都說穿,真沒意思。”莫萱撇了撇嘴,從側邊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並且打開來。
裡面躺着一塊黑色的牌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
“這是我們考古隊一個老前輩發現的,年代大約在三萬年左右。你能想像嗎,三萬年前,就有這種東西了。”說這些話的時候,莫萱幾乎是兩眼放光。
“三萬年,文明產物?”徐馳也是一陣震驚。人類文明的歷史纔多久?那塊牌子上刻有圖案,雖然只看了一眼,可是卻能感覺它非常精細。
莫萱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塊牌子,接着說道:“這是一種暫時鑑定不出什麼金屬的東西製成的,握在手心有曖意。上次看到你有一塊印,似乎跟這種金屬一樣。”說着,那莫萱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的看了徐馳一眼。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啊?”徐馳回頭看了莫萱一眼,思考了一下,將破邪印從布袋之中取了出來。
“我說,你老是揹着這個布袋,裡都都裝了什麼寶貝啊?”莫萱一邊驚異的接過那枚拳頭大般大小的黑色印,細細的看了起來,時不時還跟手中的那塊牌子進行比對。
“師門重寶,你說要不要帶在身上吧。”徐馳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莫萱的表情。
她的表情很認真,一絲不苟的看着徐馳的那塊破邪印。
“嗯,可以斷定它們是同一種金屬。不過具體是不是同一個時代,還需要進一步的鑑定。”說着,莫萱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着徐馳。
“不是我不盡人情,給你看已是最大的限度了。我師父的脾氣想必你這個乾女兒更清楚吧,要是讓他知道,非殺了我不可。”對於鑑定,徐馳絕對是不可能答應的。就算知道了是同一時代的,又能說明什麼呢?
“好吧,我知道你爲難。也謝謝你給我看了這枚印,至少讓我知道了原來真的會有史前文明的存在。徐馳,我想請你跟我一起去發掘那個古墓,可以嗎?”莫萱自然瞭解李延的可怕,不然他就不會管徐馳借了,而是直接跟李延開口了。
“這個我現在恐怕是抽不開身,我這邊有一攤事要解決。”如果沒有葬夠餘下的六屍,徐馳只有死路一條。自己還這麼年輕,他可不想早逝。
“什麼事那麼重要,我們可以幫忙嗎?”莫萱非常渴求徐馳能一起去,因爲徐馳有着一身的本事,還有那枚破邪。
“關乎我生死的事,你不會明白的。”徐馳很認真的回答的,也沒有必要隱瞞這種結果。
眼裡閃過一絲擔心之色,莫萱說道:“嚴重嗎?”
“還有一年時間給我自己解決,希望有機會,同時也不想有這個機會。”有機會,就代表一個有慘死,徐馳可不想用別人的死來成全自己。
“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不是能跟別人說的。不過,我希望一年後能跟你一起發掘那個古蹟。現在他們已經着手開發了,但是至少一年之後才能真正進行發掘。這一次,是第七局主持的,說不定你到時也會有那邊的任務。”莫萱知道李延教了徐馳很奇怪的風水之術,如果學不精還真的會出事。而且他們有着自己的命煞,必須順命而行,不然必死無疑。
“如果那時我還活着,肯定跟你去。”徐馳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這事也擔心不來。總不能爲了自己能活着,就殺人吧?
“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發掘那個古蹟了。其實,我現在就等不及了,呵呵。”莫萱掏出一包女煙,抽出了一根,點了起來。
不過,她卻不怎麼抽,偶爾放在嘴邊輕輕一吸。
好像一個好奇抽菸是什麼感覺的新手一般,臉上的表情有幾分認真,又有幾分玩鬧的感覺。
“其實煙一點都不好抽,可是爲什麼你們總喜歡抽呢?”將燃了三分之一的香菸滅掉,靠在椅子之上閉起了眼睛。
“呵呵,我當初不知道是被陳博弈還的,還是被夏洛帶的,抽上一根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喜歡。”感覺到莫萱身上涌出來的疲憊,徐馳放慢了車速。
“可以停下,讓我睡個覺麼,突然感覺好累。”莫萱看了一眼徐馳,然後默默的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前邊有個山谷,我們停那吧。”徐馳小心的看了一眼莫萱,感覺她心事重重的。
“其實,我是逃避一個人才跑到這裡來的,意外吧?”莫萱突然又坐了起來,用手託着下巴,手不停的在車上擺弄着。
“是那個男的?”徐馳隨口一問。
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說道:“你怎麼知道?”
“很顯明,女人逃避男人,男人逃避女人。”徐馳苦澀的笑了笑,自己也在逃避女人嗎?
不,逃避的是自己的內心,是現實吧?
“哎,都怪我媽,老是管我的私事。我已經很明確的說了,我對他沒有一點兒感覺,只不過從小在一起,把他當弟弟看了。”莫萱有些無耐的說着,眉頭輕皺,影響着別人的情緒。
“你媽媽也是爲你好,大人看人一向很準,那個男生一定很優秀。”
“優秀有什麼用,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男人那麼多,我都要嫁嗎?我只想找一個對味的,喜歡考古的,不是隻知道賺錢的。”莫萱不服氣的說着,激動的時候臉有一點兒紅暈,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呵呵,每個人追求不同吧。不過你如果堅持,你媽媽會理解你的。”徐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莫萱,畢竟他跟她的交情還不是那麼深。
“她,她眼裡只有爸爸,就想爸爸儘早的把事業做大,就想用我經濟聯姻,哪裡會理解我?”說着,莫萱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不考慮跟蘇欣談談,你們私交不是很好麼?”蘇氏企業那麼大,能超過他們的國內怕是不存在吧?
“我也曾想過,不過開不了那個口。看到我爸那麼拼命,我有時都想捨棄考古,進軍商業圈了。不過,我怕我會後悔,所以不敢。”莫萱似乎更累了,靠着坐椅,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再次點上一根菸。
“不喜歡就別抽了,也別爲難自己。人活着就那麼幾十年,何必找罪受呢?我的要求一直不高,也許你可以說我沒有抱負。我只求能家人能健康,自己可以賺到足以維持一個家庭小康水準的生活就足夠了。最重要一點,就是自由。”徐馳之所一開始沒有去工作,那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也許,有些不願意面對社會上的爾虞我詐吧。
不過看他現在,他早就達到自己的那個追求了。他現在有三個身份,一個是陳博弈的投資經理,第二個是第七局的特別顧問,第三個是風水師。前兩個而言就足以達到了他的追求了。而後面一個,卻是他喜歡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爸媽卻不這麼想。我也知道,當年他們爲了我做了很大的犧牲,放了大好的事業來救我。可是這麼年過去了,爲什麼他們還沒有看透這一切呢?”莫萱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風景,心裡一片紛亂。她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竟然跟徐馳說了這麼多的話。
“他們的追求就由他們去吧,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父母就行了,我感覺他們會理解你的。”不知道爲什麼,在莫萱說到父母爲她做的事情時,他竟然聯想到了在山中遇到的莫老伯跟他老婆。
可是,徐馳又沒有辦法將他們跟莫萱聯繫起來,十分的怪異。
“哪天見見你的父母,說不定能說服他們。”徐馳的話脫口而出,立馬感覺到有些不對。
“呵呵,想來你會失望。不過,你們真的見過也不定哦。我記得我爸跟我說過他在山裡見過一個姓徐的年青人,還誇了他來着。”說到這裡,莫萱輕輕的笑了笑。
“難道真的是莫老伯他們嗎,他們是不是住在紫雲觀的深山裡,每天都會砍柴。好像還砍了十年,不會就是爲了救你吧?”聽到莫萱這麼說,徐馳已經完全確定,自己的確見過莫萱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