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跟那張碩的身手了得,衝過去之後兩三下就將所有人都制住了。
“你們是誰,多管什麼閒事?”其中一個女人一把搶回了徐馳手中的孝子棒,不過並不敢怎麼樣,她對徐馳跟張碩卻不敢太過蠻橫。畢竟剛纔徐馳跟張碩的表現已經把她嚇住了,不僅是她,連同別人也一樣的。
“你們這樣打有意思嗎,看看死去的老人吧,就算死了也會被你們氣活過來。”張碩蹭了蹭鼻子,無比鄙夷的掃了一眼衆人。
當時聽到原因的時候,他的火氣就上來了,要不是徐馳叫他不要惹事,這些人可能都被他幹趴下了。
“你多管什麼事,這是我們……”那人剛說就被徐馳瞪了一眼,現在的徐馳可是煞氣騰騰,哪裡這些常人見過的。
“行了,各讓一步。你們之間不是有個人說棺動了,這是怎麼回事?”徐馳看那些人都沉默了倒也沒有繼續,而是將注意力引到了棺動這件事上。
“是我說的,怎麼你相信?”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點了一根菸,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徐馳,不知道他突然冒出來,怎麼就會知道這個事情。說來,也正是因爲個大家纔會吵起來,乃至於動手。
“爲什麼不信,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張碩蹭了蹭鼻子,無比自豪的說着。
那些人好像看着傻子一樣的看着張碩跟徐馳,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的話。
“沒錯,我們就是吃先生飯的。這碗飯沒規定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能吃吧,你們要不信那問我元貴伯好了。”徐馳白了一眼,沒有想到年輕也要遭歧視,難道都沒有年輕人學這一行了,等不到老就餓死了。
“哦,可是XX村的徐元貴?”其中一個人似乎聽過徐元貴,不由的看了一眼徐馳跟張碩,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呵呵,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人知道。各位,如果你們還想送先人一程,不如把那些村民安慰一下。”說着徐元貴看了看那邊看熱鬧的村民,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他做法事也算有十來年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送葬的隊伍竟然打起來。
以前嘛,他倒也聽過人送葬的跟接新娘的打起來,哪裡料到自家人送葬還會打架的。
“等等,三弟,這麼說那老爹的棺真的動了?”開口的似乎是大哥,挺着一個大肚子,顯然生活過的不錯。
“大哥,你感覺我這事能騙你們嗎,真的動了。”他被打的最慘,一邊眼睛都黑了。
“那這……”
“行了,讓我侄子好好看看。不過那些村民最好散去,免得把這事張揚出去,你們家名氣可就出大了,介時少不了電視臺來採訪一下你們。”徐元貴挑了挑眉,知道這種事絕對不能張揚,不然肯定會引起很大的影響。
“這要怎麼辦纔好?”那些人無助的看着徐馳他們,剛開動手的時候哪裡還故的了那麼多,越打越來氣,所性就全武行上了。
“這樣吧,就說今天日子不好,衝了老人家,纔會讓你們大打出手。”徐馳知道,一個好日子對下葬是多麼重要,至少在人的觀念裡很重要。
“可這日子可是我找先生挑的,那人還跟我們家有親戚,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重要還是別個先生的名聲重要?”張碩好氣沒氣的說了一句,把手插了起來,似乎不打算管這事了。
徐馳跟徐元貴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不管了,大不了用錢了事算了,爹必須葬了。”其中一個還算有點氣魄,他這麼一說別人也點頭同意了。
“那行了,我們幫你們穩着棺,免得生了事。今日火煞衝龍,怕是要有大事哦。”徐馳跟張碩對視了一眼,大步的朝着那棺走去。
走近一看,徐馳吸了一口冷氣。
一些水從那棺木裡滲出來,若沒有走近倒也注意不到。
那一旁的張碩也變了臉色,雙手插在兜裡,看着徐馳。
徐馳低聲道:“一會我們可有苦吃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放心吧哥,凡事有你頂着,嘿嘿!”張碩無恥的笑了笑,一副天塌下先壓着你的表情。
“出息。”徐馳白了一眼張碩,等待着那邊的事辦妥之後再準備大幹一場。
過了半小時之後,只留下了這家人的男人,女人也都被叫回去了。
“幾位先生,現在怎麼辦,我爹這真有問題?”幾個男人聚在一起,神色都有點緊張。棺動了,這可不是小事啊,以前他們小時候也聽過,不過都當傳說來聽的,誰會真信呢?
“你們瞧着屍水,能正常嗎?”張碩蹲了下來,指着地上的一灘子水說。
“這……”那些人看到那灘水神色一變,他們的老爹死後很快就脫水了,哪裡還有這麼多水流出來。
“行了,先擡到那片林子裡吧,這裡太顯眼了。”一會要是跳出一個穿着壽衣的人滿街追人,那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狀況了。
大家縮了縮脖子,似乎都不敢。
“你們猶豫什麼,若不是我們碰不得,我們倆早擡走了。”徐馳掃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連自己老爹都怕這樣。剛纔打架的時候不都挺兇猛的嗎,這一麼就縮了?
看到還是沒有人動,徐馳倒有些急了,指着他們道:“你,你,你,你,你們四個來擡中,另外三個在棺邊守着,如果動的厲害你們就使勁哭,明白了嗎,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
徐馳這倒也不是威脅他們,如果真的出事,自己跟張碩當然是第一時間保護徐元貴了,哪有時間顧他們。
“好,聽先生的,聽先生的。”有一個有鼓起了勇氣,抓起了橫杆,等着另外的三個一起擡。
有人出頭,另外的自然不敢不擡了,於是老老實實的將那棺木擡了起來。
就在大家放穩的那一刻,棺木突然晃了幾下。
“爹啊,你一路走好啊,一路走也好啊!”另外三個立馬大哭起來,哭的倒也真切,是發自內心的悲傷。
徐馳他們幾個在後面跟着,隨時防備着,希望不會太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