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握着手機睡着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九點了。徐馳趕忙打了個電話給林菲,想知道今天蘇欣是什麼時候的車。
林菲告訴徐馳,蘇欣剛剛上了車。
徐馳懊喪的垂着頭,爲自己起晚了而後悔不已。
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一看卻是陌生的號碼。徐馳想也沒有想,接了起來。
“接的這麼快呢,呵呵,知道我是誰吧?”一個曖曖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好像帶着一種不捨的情緒。
“蘇欣,我猜的沒錯吧?”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徐馳淡淡的說着。
“真沒意思,一猜就猜中了。怎麼樣,陳博逸沒事了吧?”蘇欣在電話那頭,似乎無比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嗯,沒多大的事了,過幾天就能醒過來了。”徐馳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說,或許是爲了蘇欣不那麼擔心吧。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徐馳就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他知道,這次一別,想要見面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他,與蘇欣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每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
只是,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掛完了電話,徐馳深吸了口氣,匆匆的抹了把臉,準備回趟老家見見自己的兩個伯伯。陳博逸突然昏倒的事,他想回去請教一下是不是風水陣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因爲,陳博逸的老爸還是昏迷着,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出了醫院之後,徐馳就先了回了家。不管如何,這麼多天沒有着家,總要回家看看。
回家的時候,徐馳路過一家麻將場,看到了他老媽的身影。只是,他並沒有走進去,看了一眼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中,徐馳也沒有見到人。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些錢,換了套衣服徐馳就急衝衝的趕到了老家。
徐馳的二伯跟三伯都住在他們老家的大院子裡,這裡住着徐家的四戶人家。這座房子是建於民國末年,採用夯土牆爲主體,至今天還爲徐家的擋風遮雨。
在徐馳的記憶裡,自己很少在這座老房子出現。他老爸,從軍中退伍之後,就在村裡的另一個地方蓋了房子,所以他很少在徐家的大宅子裡。
“小馳,你來啦,怎麼了?”坐在院子當中幽閒的抽着抽的二伯看到徐馳,敲着他自制的煙桿子,手裡捏着一本書。
“二伯,我那兄弟陳博逸也暈倒了,這事跟那風水陣有關係嗎?”徐馳向來是開門見山,這次也不例外。
徐明龍也瞭解自己的這個侄兒,聽到他這麼問便笑了笑,說道:“前些天還誇你性子穩了,沒有現在今天又回去了。你那兄弟的事,說有關也有關,說無關,也無關。”
徐馳摸了摸鼻子,並沒有聽懂徐明龍的話。
“你們兩個人,今年命犯不識。原來就不應該相見的,要是那天卻在墓地裡見面了,自然要出些事情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借風水局的事了結了。”徐明龍繼續抽着他的旱菸,並沒有看着徐馳臉上疑惑的神色。
“命犯不識,這又是什麼意思?”徐馳實在憋不住,索性問了出來。
“今年是你們本命年,兩虎相爭,必有一敗。怎麼樣,是不是你們兩帶同時看上了一姑娘了吧?”說着,徐明龍哈哈的大笑起來,把徐馳搞的一愣一愣的。
徐馳臉漲的通紅,可是卻沒敢問。他從心底承認,對蘇欣的確是有點動心。同時,他也知道,陳博逸也喜歡蘇欣。所以,這點上徐明龍並沒有說錯。
敲了敲煙桿子,將書放到了一旁,翹起二郎腿看着徐馳,問道:“五行相沖知道吧?”
徐馳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五行有相生相剋一說。”
“相剋,也可以是相乘、相侮。相乘與相侮,乘,即乘虛侵襲。侮,即恃強凌弱。”說着,徐明龍看到了徐馳一臉不解,於是接着講解什麼是相乘與相侮。
相乘與相侮,是五行關係在某種因素作用影響下所產生的反常現象。乘,即乘虛侵襲。侮,即恃強凌弱。相乘,即相剋的太過,超過了正常制約的力量,從而使五行系統結構關係失去正常的協調。此種反常現象的產生,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被乘者本身不足,乘襲者乘其虛而凌其弱。二是乘襲者亢極,不受它行制約,恃其強而襲其應克之行。
相侮,即相剋的反向,又叫反克。是五行系統結構關係失去正常協調的另一種表現。同樣也有兩種情況:一是被克者亢極,不受制約,反而欺侮克者。如金應克木,若木氣亢極,不受金制,反而侮金,即爲木(亢)侮金。二是克者衰弱,被克者因其衰而反侮之。如金本克木,若金氣虛衰,則木因其衰而侮金,即爲木侮金(衰)。
“陳博逸,陳屬火,博屬水、逸屬土。而徐馳,徐屬金,馳屬火。你們兩人,他的八字缺水,你的八字缺火。想想看,他火旺,你水旺會不會衝?”徐明龍邊說,邊敲着他的煙桿子,眼睛使終半眯着。
徐馳一頭霧水,這些東西自己的二伯是怎麼算出來的。好吧,就算自己的二伯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陳博逸的呢,他怎麼知道?
“你小子肯定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吧?別說陳博逸的,陳家上上下下的我都知道。”說着,徐明龍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接着又說道:“你小子又不懂了吧,人家請我們家搞風水,自然要把他們家所有至親之人的生辰八字都列好給我們,不然萬一衝了誰豈不壞事?”
徐馳知道,這衝又有什麼天干地支,五行陰陽,生肖之類的。由於太過煩雜,他索性就不問了,免得自找苦吃。
“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是吧,不過你只能憋着。今天我已經對你說的夠多子,沒瞧見我跟你三伯今天都掛黃旗了嗎?”說着,徐明龍指了指門口處。
這時徐馳纔想起來,自己進來的時候的確有看過兩面旗子。他知道,自己的這兩個伯伯一但掛出黃旗,就代表他們要休息了。如果掛綠旗的話就說明現在有空接活,若是紫旗側代表接活外出。
“爲什麼不能說,我又不是外人。”看到自己的二伯還要藏着自己不讓知道,徐馳心中難免有點不舒服。
徐明龍拿着煙桿敲了敲徐馳的頭,有些嚴肅的說道:“並不是我不想跟你說,而是我跟你三伯還有先生都躲在家裡避災,對你說這麼已經是極限了。沒事你就趕緊回去,現在我們家裡頭可是不那麼安生。這符我早畫好了,你拿去將就着用吧。”說完,徐明龍起身站了起,朝房間裡走去。
“砰”的一聲,門便被重重的關上了。
徐馳有些納悶,自己這個二伯還從來沒有對自己下過逐客令,今天這是怎麼了?
想不透也沒有辦法,徐馳只好垂着腦袋離開了老院子。
只是,一大堆疑問堆在他心口,讓他實在有些難受。走在小村子裡,徐馳的心卻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突然,徐馳想要到山上走走。他小時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往山上跑,跑累了就隨便找處地方躺下看天空,心情很快就能平復下來。
徐馳家的老宅子就建在馬路邊,後面挨着山。山上,有一座小小的八仙宮。徐馳小時候經常在初一、十五的時候跟着他奶奶跟外婆到上面去上香。
今天,徐馳所去的就是那座八仙宮。
走在山道上,山風徐徐的吹過,讓人心情舒暢。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在這條山道上,他將遇一個可以改變他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