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章 輪迴珠的遺留問題
徐馳冷冷一笑,對着柳離道:還記得小時候他對我們做過什麼嗎,今天我也要讓他償償泡在糞池裡的感覺。
說着,徐馳朝着那勝仔一步一步走去。
徐傻,不,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吧。勝仔怎麼也沒有料到,兇人二狗竟然對徐馳言聽計從。如果早知道的話,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徐馳主意了。
這話以前我們也說過,可你饒了嗎?徐馳的小手在對方臉上用力的拍了拍,對着二狗道:拎着這傢伙扔進茅房,其餘人打斷一條腿就放了。
這些無賴一無權二無勢三無財,只要廢掉他們一條腿,徐馳就不相信他們還有能耐對付自己。
好,我也打幾個巴掌。柳離自然記得自己兒時受的欺負,不由的也怒上心頭,兩手在勝仔臉上用力的扇了幾個巴掌。
就在這時,一羣官差正朝着這邊跑來,看到面前的慘象,不由問道:是誰打人?
二狗正在料理最後一個流氓,便站了起來,大聲道:怎麼,你們連我的事也敢管?
二狗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以前他只畏懼一個姜媚,只是現在多了一個。但是對上這些官差,他的匪悍之氣就爆發出來了。
那名官差立馬認出了二狗,立馬抱拳道:原來是狗哥辦事,小的眼拙了。小的們,我們回去吧,還有幾條大街要巡邏呢。說完之後,立馬招呼的手下跑開了。
笑話,跟二狗作對。他可是連縣令都敢揍的人,與他作對不是自找苦頭嗎?
徐馳看了一眼二狗,笑道:沒想到你的兇名還不小,以前倒沒發現。
面對徐馳的話,二狗撓了撓頭,有些站立不安的樣子,笑道:見,見笑了,若沒別的事我就把他拎過去了。
徐馳點了點頭。道:別搞出人命就行了。
說完之後,徐馳就拉着柳離的手,朝着海風樓走去。
剛纔海風樓上看熱鬧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說什麼,好像就在看街邊耍猴似的。
原本海風樓門口站有兩個小廝,專門擋那些沒錢卻想進海風樓的人,但是看到先前徐馳在門口弄出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要該擋下他。
就在他們猶豫之時,徐馳摸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說道:給我找個雅間,餘下的賞你了。
那名接過銀子的小廝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雖然進海風樓吃飯喝酒的都是有錢人,可是不見得都像徐馳這樣大方,一兩銀子眼睛不眨一下就扔過來。而那名沒有接住銀子的小廝暗恨自己手腳太慢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換上笑臉對着徐馳做了一請的手勢。
身後的柳離也瞪大了眼睛。跟着徐馳的後面。
今天對他來說,實在太意外了。
他心中好奇,近來發生了什麼事,讓徐馳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跟着小廝進了雅間之後,徐馳就胡亂點了一些東西,因爲以前沒來過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比較對自己味口。
阿辰,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還要你這樣大費周張?柳離與徐馳親如兄弟,所以說話也直接。
是這樣的,昨天姜媚找我過去伺候兩個道長,所以我現在花着她的錢爲人辦事,你別心疼。在零星的記憶之中,柳離是一個節儉也是心疼錢財的人,自己這般花銷估計他看不過眼了,所以便解釋道。
聽到‘道人’二字時,柳離眼睛一亮。挪了挪位子,跟徐馳挨近了一些,悄聲問道:是什麼樣的道人,穿的道袍之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誌?
徐馳想了想,回答道:兩個年長,面目慈善的道人。至於標誌嘛,大概是這樣的……徐馳用手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畫了起來。
南,南行宗的道人,我的天啊……柳離瞪大了眼睛,噌的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真的有妖物了,真的有妖物了,阿辰,我們逃吧。
什麼南行宗,什麼妖物,阿離,你說清楚來。原來徐馳心底就有一絲懷疑,這個古怪的世界究竟有沒有妖物。可是看了柳離的表情,他感覺這事不假。
聽了徐馳的話,柳離喝了一口熱茶,定了定神道:徐馳,你還記得我從何先生那裡盜來的那本書嗎?
徐馳搖了搖頭,他只能零星的提取一點原本徐馳的記憶。
你瞧我,都忘了你得失魂症了。你瞧,就是這本書。說着,柳離從懷裡摸出一本巴掌大小的書來,首頁上的字都被磨得模糊了。
徐馳拿起來,翻開去一看,上面寫着《世界背後的世界》這幾個字。
接下往下翻去,徐馳便看到了類似日記一樣的內容。
其首篇是這樣寫的。
洪元九年,七月三日,夜有大雨。
這夜我行商露過一個小鎮,在一處農戶家借宿。晚飯過後,家主告誡我夜裡不能點燭,不然就會被妖物吃掉。
我心裡不禁感覺荒誕,想這朗朗乾坤,豈有妖物存在。再說了,我行商十餘年,住過荒山野嶺,睡過墳地,何曾見過什麼妖物,連鬼都沒見到。
可是,後來我卻信了,原來真的有妖物。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睡下後不久我便感覺肚子不舒服,便起身想去方便。
可就在我點起燭火後不久,一陣寒風來襲。可是當時門窗緊關,按理來說不會有風吹進房內,但我當時也沒怎麼在意。
可就在推門之後,我便看到一個渾身是血,面泛青光的怪物。
我大喝一聲:莫要伴鬼嚇人,我不懼你。
那怪物並沒有聽進去我的話語,反而朝着我撲了過來。我揮手一擋,只覺手一涼,然後便看到那隻怪物抓着我被扯下的整條手臂用力的啃着。
我嚇傻了,轉身就逃,卻聽到揹人有人喝道:妖物,休得傷人,看貧道收了你。
待我回過頭去,只見到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我睜不開眼。
等光芒暗淡之後。我再睜睛時,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當我以爲這一切是夢時,可我卻感覺不到了我右手。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物。
也許是那道人救了我,因爲我看我的半截手臂時,上面並沒有血跡。反而結了疤。
經過那晚,我感覺這個世界的背後隱藏着另外一個世界,我要去尋找它,我要去找那個能殺死妖怪的道長。
徐馳看完這篇之後,接着往下翻去。
洪元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晴。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那個背後的世界。藉着我行商的機會,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四處打聽妖物鬼怪之事,一路上也聽聞了不少。
那一切,聽起來都是神神道道,虛虛幻幻。
可是我感覺,它們應該都曾發生過。
這一天,我到了江南的一個小鎮。因爲前幾天我遇到一個逃難的路人,說是他們村裡出了吃人的妖怪。大半人的都被妖怪吃了。
剛進小鎮,我就能感覺到這裡的異樣。
原本是六月天,可是這地方竟然出奇的寒。這種冰冷,是寒至骨髓,讓人發顫的那種寒。
我料定這裡一定存在妖物,但是我不能確定是不是還會有當年一個厲害的道長,來收服這裡的妖怪。
心中雖然又喜又怕,可是我並沒有猶豫。這過往的幾年裡,我學了一些武藝,與當年那個手無寸鐵的人已經不同了。再者。就算今日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後悔。
因爲我知道,我已經證實了一些東西。
進了鎮子我轉了一圈,並沒有見到一個活人,整個鎮子空蕩蕩的,顯得是那樣的孤寂。如果妖物在人間橫行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地方變成這樣。那,將是我們這些凡人的末日。
到了夜了,我並沒有留在鎮上,而是到了鎮外的一處破廟裡過夜。
當時想,也許那些佛相能鎮住妖物。
當夜色將將降臨之時,我便聽到了一陣鬼哭狼豪從遠處傳來,讓人直發毛。
而就在這時,一個道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開口便道:若想活命,速速離去。
我哪裡肯依,便求着他帶我前去收妖。
道長不同意,說那妖物他也沒有信心對付,已經通知了師門。
當夜,我與道長聊了許久,終於得知了像道長這種修士的存在。用他的話說,他們是修真之人,以斬妖除魔爲已任。
在我苦苦的哀求之下,那道長答應如果他能活着回來,就帶着我回他的師門,修習斬妖除魔的本事。
只是我等了兩天兩夜,也沒有等到那道人,而鬼叫也越發的頻繁起來。
於是,我便離開了,去尋找那個叫南行宗的修真門派。
看到這裡,徐馳還發現上面畫了一個小圖,與剛纔自己所畫的一模一樣。
徐馳立馬接着往下翻去,快速的瀏覽了一番。
最終,這本日記的主人也沒有找到那南行宗,一路上也遇到不少類似的事情,總是能逢凶化吉。到了生命的盡頭之時,他也沒有找到南行宗,最後病倒在一間客棧之中,將日記寄回了家裡,便結束了。
徐馳交日記本遞給了柳離,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們邊吃邊聊。見菜已經上了,徐馳便動了筷子。
柳離有幾次欲言又止,因爲他看到徐馳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半響,徐馳才道:阿離,這事我們暫且不能與旁人說。徐馳感覺,既然真的有修真界存在,那麼那些修真之人一定不希望這事情被凡人知道。
若不是看過許許多多的,也許徐馳現在就會回到那媚蘭坊,求那兩位道長收自己爲徒弟。
柳離點了點頭,說道:既便我們說了,也沒有人會信的。只是我們可否去求那兩位道長收我們爲徒呢?
徐馳搖了搖頭。緩聲道:你感覺就憑這一本日記,他們會承認自己是修真之人嗎?
柳離搖了遙頭,他也知道那個世界一直隱藏在背後不願意公開,那就說明那些人在刻意隱藏着。
現在不是有妖物出現了嗎,只要我們在場看到他們除妖,再求他們的話勝算會大上幾分。徐馳將菜送進嘴裡,微微一笑。
柳離點頭稱是,細問了徐馳今日尋他的目的。
知曉之後,柳離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要早點找到那妖物的下落。就可以早日見到那兩名道人,求他們收自己爲徒弟了。
只是,徐馳跟柳離並不知曉,他們的全盤計劃已經被刑道長與風道長聽去了。
在房中,刑道長微微一笑道:原來內門的斬塵道長便是那日記的主人,只是不知斬塵道長若要得知百年後他的日記落在兩個少年手上,是什麼感想呢?
風道長也點了點頭。接着道:那徐馳是屠夫之子,且受了因果煞氣。其父罪孽不淺,卻應在了那孩子生上,着實有些可惜了。倒是那柳離,似有仙緣,若此事了結之後,倒可成全於他。
修真門派收徒弟,要觀品性,天賦。以及個人仙緣。
而徐馳身上煞氣極重,若是入了修真之道,只怕會心生魔障,遁入魔道,日後爲禍蒼生。倒是那柳離,根骨不俗,又知曉修真之事。仙緣已俱。至於品性,方纔他們在鏡中也觀了一番,也沒有什麼異議。
如果日後柳離能進得內門,於刑、風道長二人而言也是天大的好事。
師兄,如果那孩子先天靈氣盡去,不知煞氣是否會奪其性命?刑道長看着鏡中的徐馳,有些惋惜。說實話,他十分看中這個徐馳,如果他能投入南行宗,想來日後作爲不小。
風道長搖了搖頭。正色道:這此身上之所以先天靈氣不散,與那煞氣有關。我推算過此子,他這煞氣應是從孃胎裡便有了。如果他心術正,應不會有性命之憂。若心術不正,便會被煞氣所侵,爲害他人。只是這不是我修真之事。他總歸還是一個凡人,我們插不得手。
刑道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道法雖然駁雜繁多,卻沒有一樣可以驅除煞氣,真是可惜了。
天道因果,豈是我等能干涉的?
良久,房間裡悄無聲息。
而那邊的徐馳與柳離正吃得歡,肚子也撐的鼓鼓得。
阿辰,這一頓太好吃了,吃的我都要撐死了。柳離拍了拍肚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實在是吃不下了。
一邊剃着牙,徐馳一邊道:嗯,這海風樓不愧是最好的,做的菜果然有一手。恍惚間,徐馳都以爲自己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一結賬,柳離就心疼了。
這也太貴了,一頓飯竟然要四十三兩。
徐馳嘿嘿一笑,說道:心疼啥,以後好日子有的是。徐馳打算再撈一筆,然後讓老爹停下手中的屠刀,自己去找姜媚租間鋪子做生意。他就不信了,憑着自己的見識,與後世的知識會在這古代混不開。
柳離點了點頭,心道:以後真的成了修真之人,豈會缺銀子?
走吧,吃也吃飽了,該幹正事了。徐馳拍了拍手,走出了海風樓。
出了海風樓不久,柳離就領着徐馳往天水街鑽去。
天水街領近港口,海風極大,吹的來往的路的頭髮雜散。徐馳與柳離還有跟在不遠處的二狗也不例外。
阿離,你有多少把握?
想要在一個有近七萬人口的大城尋找一隻妖物,就同大海撈針一般。
我也不知道,不過先去王大媽家瞧瞧總沒錯。說罷,柳離便不在說話,眼睛在四下掃來掃去。
徐馳回頭看了一眼二狗,心中的不安感稍稍平靜了幾分。
妖怪,這玩意聽着就怪嚇人了。
哪怕徐馳看過無數的鬼片、殭屍片、喪屍片、異形片,可是真的要與那妖怪面對面的時候,心理還是有些恐懼。
尼瑪的,誰知道那妖怪長的是傾國傾城之色。還是擁有不嚇到你叫媽就不行的‘威勢’?如果直接是一開膛手,見面就把你撕個稀巴爛,那小命不就玩完了。
就在心中翻江倒江的想着那妖怪的‘姿色’之時,他便聽到柳離沉道一聲:到了。
徐馳擡眼一看,只見巷子口站着兩個官差,一人靠着一面牆,精神有些萎靡。
看到徐馳跟柳離走來,其中一個便挺直了身子,將二人攔了下來道:一邊玩去。沒看到差爺辦事嗎?
柳離給徐馳打了一眼色,上次他想進去也是被人攔下來的。
兩位差爺,我是奉了李標大人的命令前來查看一下現場,麻煩通容一二。徐馳雖知那李標並不是什麼大人,可是他是知府大人的堂地,這些官差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聲。
那兩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笑話。李標大人豈能派你這小娃兒來查看現場,想騙我們你還嫩點。
他們見徐馳一身華衣,但是卻沒有什麼印信之類的,就算他真的是那李標派來的,只要沒有知府大人的印信,誰也不能進去。
二位差爺,我也是見你們辛苦才這般客氣。如果你不讓道,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大人,說你們擋了我的路。看到時你們是丟了飯碗還是被人責罰一頓。說着,徐馳衣袖一甩,轉過身對着柳離道:走,我們回去告訴大人。
看到徐馳轉身就要離去,那兩位官差就急了。
萬一徐馳所說的都是真的,到時怕不僅丟的是飯碗了,日後在海雲城能不能呆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小公子別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並非不願通容。小公子,你看這樣可好。說着,那名官差欠了欠身,接道:知府大人有命,當凡進入現場之人必須執有他印信,若小公子能取出印信,我們自然可以放行。如果沒有,那就勞煩公子走一趟,取來印信。
徐馳擡頭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官差。心中暗道:好一個官差,古人都這般聰明嗎?
他這麼一說,如果徐馳再用剛纔那些話,豈不是告訴人家自己在無理取鬧,拿着李標的名頭在威脅他們,防礙官府辦事?
還有。對方的話裡也說明了,他們奉的是知府之命。李標再大,也大不過知府大人吧。
不必麻煩了,這是印信,你們放我們過去吧。二狗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掏出一塊黑色的木牌。
原來是二狗哥,幾位請,請。那名官差抹了抹冷汗,就剛剛與徐馳說了那些話,已經讓他心裡發虛了,見到兇名遠楊的二狗,但是恐懼不已。
徐馳看了一眼二狗。
是老闆吩咐的,沒想到真用上了。二狗嘿嘿一笑,故作輕鬆道。
他最懼的,就是徐馳的眼睛,只要徐馳一看向自己,他就立馬把頭低下去。
倒是媚姐考慮的周全,我們走吧。說完之後,徐馳便將二狗一推,讓他在前面領路。
好說二狗也是功夫了得,若真遇到那妖怪,也能相博一二吧。
順巷子走去,才十幾步開外,徐馳便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二狗立馬警惕起來,手按着腰間,似乎隨時準備拔出腰刀。
倒是柳離一臉平靜,走到一處貼着封條的門前,用力將門一推,傳來吱嘎一聲。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帶着腐臭味傳來,讓人的胃不住的翻滾。
哇!
柳離趴在門口猛的吐了起來,面色發青。
徐馳走到門前,掃了一眼,頓時也感覺胃中有一股酸味直衝而上,卻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面前血腥的場面,比起他爹殺豬時可要血得腥多了。不過可能是因爲徐馳自幼見慣了血腥,又或者說連《地下道與美人魚》這類血腥片都看過的徐馳來說,已經有了免疫力了。
二狗撇了一眼之後,只是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爲所動。
徐馳四下看了看,拾起一根竹條,朝着院內走去。
在小院之中,橫七堅八的躺着八具屍體,所有屍體的胸腔與腹腔都破開了,蛆蟲正在不停的蠕動着。
徐馳走到其中一具屍體面前,用竹枝翻翻,悟着鼻子道:所有內臟都不見了,應該不是腐壞的。你們看這些傷口,都是鋒利的爪子撕開的,應該是動物一類的妖物。
徐離終於止住了嘔吐,但是並不敢走上前來,雙脣顫抖道:阿,阿辰,你,你怎麼不怕?
怕,當然怕了。可是我更怕,變成他們一樣。如果那妖物當真那麼了得,怕是海雲城的人無一倖免。
二狗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然後回到了徐馳的身邊道: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阿離,你去把那兩個官差叫來,我有話問他們。徐馳離開了院子,站在門口又往裡看了一眼,眉頭一直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的功夫,柳離就帶着兩個官差過來了。
不知道叫我們過有什麼事情?其中一個身子略爲高瘦的官差撇了撇頭,看了一眼院子內立馬又縮了回去,看他面色顯然也是被嚇的不輕。
我想請教一下,案發當夜可否有街坊鄰里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那兩個官差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人聽到什麼響動或者呼喚,案發第二天隔壁老無趙家的孩子找王家孩子時才發現的慘事,我們得到消息之後立馬就進行了盤查,並無異狀。
徐馳點了點頭,接着問道:兩位大哥,那趙家的小孩現在何處?
是這樣的,知府大人爲了不讓四下的百姓亂說已經把他們暫時移置到府衙內了。
徐馳看了一眼二狗,轉過身來對二位官差道:麻煩你們將這些屍體燒去,不然這樣放在這裡弄不好就會引出瘟疫,那可就麻煩了。徐馳不知道那妖物身上是否有什麼病毒之類的,還是小心爲上。
這……那兩名官差顯然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