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徐馳浮出水面。這是一個小溶洞,頂上的徐頭有一道裂縫,透下來一絲光明,又滴下一點點冰冷的水,落到徐馳頭上,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看了看四周。這個小溶洞太小了,只有三丈來方,他四處摸索着,要是有寶物的話,那一定是這裡了。終於,他發現在他正前方的徐壁上,插着一把劍,直末劍柄,要不是徐馳仔細摸索,還真的很難發現它。
徐馳象是吃了興奮劑般,用盡全力,緊握劍柄,一點點地往外撥,那把劍卻好象生了根一般,動都不動。
頓了頓,他真元灌注雙手,腳踏實地,大喝一聲:“起!”
那劍終於都鬆動了,一用勁,劍撥了出來,只見半邊徐壁都碎了,後面居然有一條通道,透來陽光,小徐洞頓時明亮起來,看得清清楚楚,徐馳也不管它,橫劍眼前,仔細看看這把蛤蟆邪守護的寶劍。
但見那劍體通黑,如墨染一般,但是,雙鋒未開。
“呸,這是什麼破劍,虧了還有一條蛤蟆邪守護。敢情是那蛤蟆邪瞎了眼了,竟然看中一柄破劍。”徐馳握着那劍,並沒有感覺到它有多好,比起自己先前用的那柄青鋼劍還不如。
可就在徐馳要把那劍棄去之時,他身體之中的月影劍突然傳來一絲躁動的感覺來,讓徐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正當他疑惑之時,一道金光從那黑劍之中冒出來,鑽入了徐馳的腦中。
接着,他就聽到一個聲音道:“此劍乃是本尊採三界異寶所鑄的劍胎,原本欲打造一柄驚天動地的神劍。卻不料天劫臨近,只好將此劍胎留下。你既然是有緣之人,得了此劍胎之後,切莫浪費了我一番心思。”
徐馳朝着手中的劍胎看去,目光便不同了。
那前輩竟然是飛昇之前打造的這柄劍胎,那定不會是凡物,何況還是三界異寶所鑄,必定非凡。
徐馳感覺自己有些有眼不識珠了,握着那粗略的劍胎。舞了幾下。
雖然只是劍胎,可是徐馳現在感覺,這柄劍好像活過了一樣,與自己有血脈相聯的感覺。他猜想,應該是那前輩高人的神念封住了這劍胎,所以先前自己才感覺它是破銅爛鐵。
“也不知道那前輩是哪個時代之人,我還沒有聽聞近千年有飛昇之人。”徐馳喃喃自道的。在地底尋了一圈。
既然這是一個飛昇之前的前輩所留,不可能只有這一柄劍胎,必然還有其他的異寶。
除了那條徐馳還沒有進去的小通道之外,徐馳並沒有其他發現,於是他就把希望投到了原本隱藏在劍胎之後那條通道之中,希望有所收穫。
只見他沿着那條通道,朝陽光處走去。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大幽谷,迎面一塊徐碑。上面刻着幾個大字:迷仙幻境。
一邊還有一行小字:欲往迷仙幻境,必先擊碎此徐碑。
徐馳提了一個氣,運轉真元,引得劍胎嗡嗡作響,便道:“這有何難,待我打碎徐碑,去看看那個什麼迷仙幻境。是何模樣。”
說時遲,那時快,徐馳寶劍一揮,真元驟發,砸向那徐碑,這是他目前能用的最高攻擊的一招了,只見如成千上萬把箭齊飛般一道道劍光直奔那碑,繼而那一道道劍光聚攏在一起,有如神龍出海,一道強大無比的光正擊中那徐碑。光影消散。
而那那徐碑,卻好象一點事都沒有,徐馳雙手麻木。心中想道:“好算計,騙我去砍徐碑,分明是加固陣法。”若是尋常之人,定瞧不出什麼玄虛來。可是徐馳不僅是道曜門的弟子。更是仙耀門的傳人,若這點陣法都瞧不出來的話,修爲就真的練到狗身上去了。
“看樣子,那前輩留了一手。這陣法,我修爲不及金丹都沒有辦法破除,看來只好先出去,等日後再來了。”徐馳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之人,既然自己先前中了招,那隻好認命。
看了一此迷仙幻境的入門,徐馳轉過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離開通道之後,徐馳將通道封了起來。
那可是飛昇之人留下的,徐馳怎麼以能把它留給別人,自然要爲自己打算了。這柄劍胎被自己取走了,其他人就感覺不到這水潭之下還有異寶。
徐馳帶着寶劍,沿着原路回去,遊戲到一半的時候,他又封住了自己的真元,回那原先那個山谷中,看見紫芙坐在一塊徐頭上,正往他身上看,眼光盯着那把寶劍,有些吃驚道:“這就是你得到的異寶,哈哈!”
徐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胎,又看了看紫芙的表情,心道:雖然說造型差了一點,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開心。
“是啊,這柄劍挺沉的,我用起來蠻順手的。”說着,徐馳就揮舞了幾下,頓時間傳來‘呼呼’的風聲。
“嗯,跟你蠻配的。”說着,那紫芙繼續掩嘴偷笑。
徐馳也不理會,自己知道自己手上這柄劍胎的價值。
他的月影劍斷了,正好可以藉助此劍胎,將其恢復,說不定威力更勝從前。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那個修爲去將月影劍與劍胎融合,重新打造出一柄劍來。
紫芙看到徐馳手持一柄爛劍而來,卻是十分開心,驚訝不已。笑道:“恭喜你得到寶劍,讓我看看吧!”
徐馳把劍胎遞給紫芙,漆黑的劍體,入手十分沉,兩鋒鏽鈍,不知道他因何而開心。
“好了,劍已看過,不知是不是我眼力差,沒瞧出爲劍虛實。好了,東西你也拿了,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一趟了?”紫芙看了一眼徐馳,雖然他並不是修道之人,但是武功卻不弱,帶着他至少有一個幫手。最重要的是。自己初入凡世,什麼也不懂,找個人作伴,並不會有什麼壞處。
徐馳也不想太多,說道:“不管它了,我們走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好做,就隨你去走走。”
紫芙也不多言,說道:“好!”就喚出那把雀炎法劍。凌空而上。昨日她路過此地,剛好見到徐馳和那蛤蟆邪相鬥,一時好奇便下來看看,沒想到徐馳劍太爛,打不過那蛤蟆邪,便出手相救,本來扶危救困就是修道之人所應該做的事。沒想到一時貪玩,卻多了個幫手,這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千浪城,是南方臨海的一個小地方,方圓不過數十里,人口只有數萬,卻是到雲霞島的最佳出海口。其實像紫芙這樣能御物飛行的人是不用來這裡出海的,不過她一則要等人同去。二則這裡去雲霞島方向距離明確。所以就約定從這裡出海了。
走進小鎮,紫芙便興奮起來,什麼都要看看,總是充滿了好奇。可是她的美麗卻給她造成了不少麻煩,一路上總有人駐足觀看,與左右之人小聲議論。
徐馳緊跟着紫芙,東走西跑的。倒是很像一個跟班的。千浪城太小,只有一家客棧,叫“出海樓”,他們當然毫無疑問地就走了進去,而相約的地點也是在這裡。
這家出海樓並不大,甚至於可以說是很小,只有前面一個酒樓,後面一個別苑。此時已經臨近相約的時間了,他倆走到二樓靠欄杆處坐下,叫了一瓶酒和幾樣小菜。菜很有特色。都是和海有關的東西。靠海吃海靠山吃山果然是有些道理。
徐馳是個樂觀的人,無論處於什麼情況下他都會盡量往好的地方想的,此時心情不錯,正應當好好看一看窗外的大海。這居於深山的人多少對大海有些好奇,徐馳也不例外。“真不知道那個雲霞島是什麼樣子的”徐馳想到。
相約的人還沒有到,徐馳自然要問一問到底要去那個雲霞島做什麼了。不過他一看到紫芙狼吞虎嚥的樣子就有點心寒。但又實在疑惑。忍不住就問道:“紫芙,我們到底去那個雲霞島做什麼啊,和誰一起去,你總得告訴我吧。”相識兩日,徐馳這是第一次直接喊她的名字。
紫芙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我們去那裡尋寶,有好多很好玩的東西哦!還有我師兄和他的朋友跟我們一起去。”
徐馳心想:“尋寶,寶有那麼好尋麼!”不由得問道:“我們去尋什麼寶啊,那裡危不危險的?”
紫芙說道:“不危險,有我在那會有什麼危險。況且不是還有我師兄他們麼?”
徐馳說道:“你去過那個島嗎?爲什麼要我去啊?”
紫芙道:“我沒去過啊。不過我師兄說的是不會錯的。至於爲什麼要帶你去呢,這個問題好像你問你好多遍了!”
徐馳道:“可你一次都沒認真回答我啊?”
紫芙笑道:“好啦,我告訴你啦,因爲我和師兄打賭:我在和他匯合之前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的人和我一起去雲霞島,就算他輸,否則就是我輸,而且這個人必需是他不認識的。”
徐馳道:“而你認識的人他又全都認識,對不對。”
紫芙道:“是啊,所以就順便撿了個你回來充數。你可不許反悔呀,你欠我一條命和幫我做三件事的。”
徐馳說道:“知道了!”心裡卻有些疑惑,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這此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小芙,你怎麼先到了!”
徐馳擡眼望去,只見兩個青年人走來,說話的那個衣冠端正,峨冠博帶,高大瀟灑,頗有氣度。後面那人就不太像樣了,衣冠不整,肥胖臃腫,長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的。
紫芙看到他來,高興得跳了起來,說道:“我就不能先到麼,你身後那人是誰呀!”
那英俊青年顯然就是紫芙的師兄了。只見他說到:“這位是我的朋友,雪靈宗將岸。這位就是你找來的朋友吧,果然是英雄少年。在下冷遠,不知兄弟怎麼稱呼?”說着走向徐馳。
徐馳對他頗有好感,於是朗聲說道:“在下徐馳。你就是紫芙仙子的師兄吧。”
冷遠笑道:“你是紫芙的朋友。就是我冷某人的朋友,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說話間暗運一股真氣,雙眼目光如電,直視徐馳。徐馳知道對方有意試探自己,稍稍運氣,目光清澈溫和,竟如不見冷遠一般。
冷遠大是驚訝,心道:“此人雖不是修道之人,卻是內力精純。好生了得的功夫。”臉上笑容頓收,殺機一瞬而過。卻笑道:“兄弟好武藝。”
遠處傳來陣陣海浪聲,彷彿在提醒徐馳這裡的海景有多麼的美麗。坐在他這個位子上,其實正好遠望大海,可他卻一點都不關心那窗外的美景,他此刻關注的是這走來的兩個人。
紫芙的師兄冷遠,長得堂堂正正。儀表不凡。看起來二十來歲模樣,一副成熟穩重,深不可測的樣子。而那個將岸,卻實在是不敢恭維。一副死豬模樣,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連名字都起得怪里怪氣的,叫什麼岸劍!
此時天色已晚,清風吹過,似乎有些涼意了。徐馳心道:“這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在一起呢?真是奇怪!且不理它,看看再作打算不遲!”
他朗聲說道:“山野之人,有什麼功夫好不好的。倒是兩位必定道行高深啊!”說着招呼兩人坐下,喊了小二,添了瓶酒,幾樣小菜。不一會兒,酒菜備齊。四人坐定。
冷遠舉杯笑道:“徐兄弟實在是太見外了!”然後轉身對紫芙說道:“不知道芙妹是如何認識到徐兄弟這樣的青年英傑的?”
紫芙呵呵笑道:“這你不用管,現在你認輸了吧!答應我的事可不許反悔啊!”
冷遠哈哈笑道:“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這次去雲霞島如果有所收穫的話,任由你選好了!”
紫芙笑嘻嘻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冷遠接着說道:“不過你總要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徐兄弟的吧!不然爲兄就輸得有點不明不白了。”轉身又對徐馳說道:“徐兄弟你說對不對!”
這個問題實在是很不好回答,天知道紫芙願不願意說啊!徐馳只得兩眼望着紫芙,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紫芙看到徐馳望來的目光,呵呵笑道:“好啦,我說!我說!”於是將如何看到徐馳和蛤蟆邪激鬥落敗,自己如何相救的情形大大的誇張之後再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來。
當然重點是在徐馳敗得如何的慘,怎麼連御器飛行都不會,自己如何輕易取勝的。那蛤蟆邪如何不堪一擊等方面了。
至於那顆蛇寶和徐馳怎麼得到劍胎她卻一點都沒提,倒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因爲還沒等她描述完自己是如何英勇無敵時,冷遠已經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冷遠打住了紫芙的話,面對着徐馳,問道:“徐兄弟是用劍的嗎?不知道是師出何門?”
徐馳笑道:“在下只是隨便學了幾招劈柴砍樹的劍法。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至於師門何處,我久居山林,從未訪得名師,所以至今無門無派,讓兄長見笑了。”
冷遠道:“劍是兵中王者,徐兄弟學了幾招劈柴砍樹的劍法,就重創蛤蟆邪,勇氣可佳啊!”心裡卻想道:“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深藏不露,天下隱世高人衆多,或許是那一位的弟子也不一定。但是照紫芙那麼說的話,又好象道行不高,連御器這種各門各派都有的淺易之術都不會。想來應該是武藝低微,偶有奇遇以至於有些內力罷了!而且紫芙定是誇大其詞,那有什麼蛤蟆邪啊,頂多也就是一條大莽蛇罷了。”此時他卻不知道徐馳學的是正宗道家功法,內力深厚是因爲真元渾厚,被他封印所致。而那蛤蟆邪也是修行日久結成蛇寶,絕對不是什麼大莽蛇。
徐馳聽到冷遠說自己用幾招劈柴砍樹的劍法重創蛤蟆邪,也不解釋,只是淡淡說道:“那有的事,蛇是紫芙打死的。”
冷遠也不管事實如何,說道:“此次我們去雲霞島,危險重重,小兄弟是否瞭解?”
徐馳到目前爲止,對雲霞島的瞭解也就是這個島名和島上有寶而已。聽到冷遠這麼問。趕緊說道:“我一點都不清楚啊,還要麻煩冷大哥給介紹介紹!”
冷遠笑道:“你不瞭解就要和我們一起去啊!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吧!很危險的。”
徐馳正想說話時,紫芙已經叫起來了:“不行,他一定要去,他不去我不就輸了嗎?有我們在能會什麼危險!”給她這麼一說,冷遠更加堅信徐馳道行不高了。
徐馳聽她這麼一說,想的卻是自己不可能不去了,而且就算死也不能失信於人啊,何況她對自己的確算是有恩!於是下定決心。朗聲說道:“我去,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
冷遠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執意反對,只好說道:“好吧,四人一起去,關於這次的活動,我和你說一說。”
原來這個雲霞島。方圓有幾百裡,高山密林,妖魔鬼怪什麼都有,還有很多樹精、花妖、藤怪什麼的。島上有無數溶洞,大不不一,據傳百年之前,縱橫一時的邪魂教總部就設在那裡。邪魂教滅亡之後,留下的無數收集到的寶物就埋藏在那裡。但這些並不是島上最吸引人的東西。島上最令修道之人嚮往的卻是一種寶玉,那是可以用來做玉符的頂極寶玉。自邪魂教被滅百年以來。就有無數的青年才俊前往尋寶,其中滿載而歸也不在少說,當然也有一些倒黴的一去不回。
冷遠簡單地說了一下島上的情況後,說道:“這次我們去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寶玉,所以我們按照以前別人走過的路直接到島中心的最高山就可以了。切切不可以輕易進入密林和那些溶洞,更不可以去招惹那些怪物,一切要小心行事。”
紫芙突然搶斷話題。說道:“走人家走過的路,那還找什麼寶啊。當然要走別人沒走的路,找別人找不到的寶啦!”
徐馳正想說自己的看法,紫芙眼光就盯了過來,說道:“有我和師兄在,什麼妖魔鬼怪都不用怕。你擔心什麼?”
徐馳苦笑道:“我只是想說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事還是小心點好而已,那有怕什麼!”
紫芙怒道:“你就是怕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就不去。”
徐馳雖然對她說話的語氣十分不滿,但礙於她對自己有恩。只好忍住,解釋道:“不,我沒有,我是貪生怕死的人麼?”
紫芙似乎還想說什麼,冷遠就搶過話來,說道:“徐兄弟說得對。我們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時候不早了,大家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紫芙無話可說,氣呼呼地往後面別苑走去。
酒樓後面就是別苑,只有幾個房間,不過看起來生意並不怎麼好,只有徐馳四人住店,並不見其他客人。想來是因爲這裡地方偏僻,人口又少,沒什麼過往商人吧。徐馳也不管那麼多,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就準備睡覺。
窗外月華如洗,星光閃爍。一陣清風吹過,纖雲四處捲動。徐馳並沒有睡着,他正坐在窗邊,看着這美景呢。
東方吐白,曉露未乾。徐馳四人已經結完賬,走出城外了。他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便各自御物飛行凌空而起。徐馳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跳上了紫芙祭出的那把雀炎法劍。
至於冷遠,他的法寶是一把漆黑髮亮,長約一尺的寶劍,看他那劍的模樣,應該是把很不錯的劍。而那個岸劍祭起的卻是一對雙鐵戟,戟是戰爭中常見的武器,它有長短之分,士兵通常用的是長戟。而像這種雙鐵戟用的人卻不多,修道之人就更少了。岸劍驅起雙戟,看起來更加與衆不同。
天高雲淡,朝陽初升。陽光透過天邊那層薄雲,將它染成紅色,繽紛燦爛。一道道金光透過彩霞,直奔人來。光彩照人,令人目眩,不能直視。悠悠藍天雲淡風清,徐馳有如處身於虛無縹緲之間,朵朵白雲,穿身而過,陣陣清風,流於指間。那遠處的千浪城早已看不清晰,而那高山流水,大河長江又都顯得那麼的小,那麼的微不足道。
腳下大海,此時卻別有一翻景色。海面遼闊一望無際,海水湛藍和天一色。只見鯨波萬里氣勢磅礴,海風呼嘯波瀾壯闊。徐馳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場景,漸漸的有些入迷。陣陣涼風拂面,帶來滿臉露水,絲絲涼意,似乎在提醒他要集中精神,以免失足墜落大海。
一行人終於到了雲霞島上面,找了個平坦地面落了下去。按照冷遠的說法,這裡就是島中最安全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是從這裡入島的。
那塊平地四周都是密林,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一處似乎有路。冷遠手持寶劍,在前面開路。徐馳卻走在最後,手中緊緊握着那把劍胎,全精神灌注地注視着四周。
一路上好象很順利,他們沒有遇到什麼怪物,不過茫茫樹海蔘天林立。地上只有點點光斑。頭上卻有千枝萬葉,滿地枯枝爛葉,寸步難行。徐馳四人好不容易走了十來里路,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座小山峰,看來可以到那裡去休息休息。這一路上平靜得出奇,卻透着一股怪異,一種不安。
不是說這島上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樹精花妖嗎?不是應該滿地毒蟲怪蛇嗎?怎麼都不見了。一陣風吹來,發出沙沙的聲音。徐馳惶惶不安。心亂如麻。
就在此時,只聽見嗡嗡的聲音響起,一聲兩聲,無數聲響起!徐馳連忙收緊心神,目光如劍掃射四方。忽然只聽見“啊”的一聲,紫芙尖叫起來。
順着紫芙手指的方向,徐馳看見滿天綠影。不對!是滿天綠蜂。一隻一隻朝他們四人飛來,少說也有十幾萬只,整片天都是綠的,徐馳後退了兩步,真氣運轉,兩眼發光,注視着這滿天的綠蜂。
“大家小心,這是毒蜂王,混身是毒利害無比”冷遠說道。
毒蜂王有成年男子拳頭般大,通體發綠。長滿綠色茸毛,帶有黃環或紅環,有巨毒。它們對外界刺激異常敏感,任何動物都逃不出它們的感覺。
這種毒蜂王十分好鬥,它的叮蟄非常可怕。一般在大樹上築巢。然而最爲可怕的是,這種毒蜂王進攻起來十分瘋狂。任何動物只要進入它的巢穴一里半的範圍內,它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發起攻擊。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毒蜂王一但發起攻擊,就會不死不休,就算人長途奔跑幾天幾夜,它們也會不知疲倦地窮追不捨。直到一方死亡爲止。所以有這種蜂的地方,其它動物是無法生存了。就算你個體再利害,也打不過這數以十萬計的毒蜂。
“嗤!”的一聲響起。一隻毒蜂王向徐馳撲來,徐馳隨手揮舞那把劍胎,光芒閃過,那綠蜂一分爲二,斷爲兩半,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十分噁心。
徐馳還沒來得急收劍,數十隻毒蜂已經飛到,徐馳劍光閃動,將它們一一殺死。毒蜂王越來越多,徐馳舞動劍胎,每一劍過後都有數十隻毒蜂王被砍成兩半。
他的速度極快,只見那些綠蜂一近他身外一尺處便昏死過去,掉落地上。徐馳知道,憑着自己的劍法,那些綠蜂一時半會傷不了自己。他要趁這個機會,看一看他們三人是怎麼做的。
紫芙顯然對這些綠蜂不屑一顧,只見她輕輕浮起一丈高,召出雀炎法劍,在她的身外一尺左右,圍着她旋轉,形成一個防護圈,發出陣陣熱浪。
雀炎法劍發出的護體火牆比之徐馳的護體真氣更爲利害,那些綠蜂接近她三尺左右便起火墮落,燒得精光。
紫芙雙手也沒閒着,她左手捻劍訣,右手兩指夾着一張靈符。隨後念道:“吾奉威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盡在吾掌中,無上玉清王,速把飛天欻火降下,助吾斬妖除魔。急急如律令!疾!”隨着“疾”字唸完,手一揚那張靈符飛向空中,只見滿天火雨,那些綠蜂一觸即死。其它樹木花草卻一點事都沒有,真的是很神奇。
冷遠祭出飛劍,全身發出黑光,只見那光越來越厚,才一瞬間就變成一件護甲模樣,形如實質緊貼身體。那護甲黑得發亮,發出陣陣寒氣。綠蜂只要靠近他二尺距離,便結成冰,掉落地上。他的飛劍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黑光到處,綠蜂紛紛凍結成冰。直接落地,砸得粉碎。
那飛劍速度極快,橫衝直撞,視綠蜂爲無物。每一劍過,便有成千上百的綠蜂嗚呼哀哉!徐馳心想:“北方生寒,在地爲水,在色爲黑。看來這個冷遠五行屬水的,師兄妹一火一水,不正好相剋麼?心裡想着。不由得有點驚訝,心中暗歎!”
回過頭來,看看那個將岸又是如何殺綠蜂的。
只見雙鐵戟祭出,混身發出青光,也形成一個守護圈,不同的是守護圈竟伸出無數的觸手,那些綠蜂一接近便被那些觸手纏繞起來。絞得粉碎。綠蜂多,觸手更加多。
遠遠地看去,就好象一個毛茸茸的青色怪物,十分怪異。他的那兩個鐵戟也沒閒着,來回飛奔,就如兩片利刃來回切肉一般,所到之處風捲殘雲,凜冽肅殺,綠蜂隨之粉身碎骨。
徐馳心想:“東方生風。在地爲木,在色爲青。這個將岸看來是木屬性的。”
徐馳看到他們的攻勢比自己猛烈得多,也暗暗加強了劍胎的威力,只見那劍發出一丈多長的金色光茫,所到之處,綠蜂觸及立死。
在外人看來,那光芒就像一把大大的掃帚。秋風掃落葉般在綠蜂羣中亂掃。每掃過一處,便有上千只綠蜂掉落。
冷遠此時也在暗暗觀察着徐馳,在他看來,徐馳劍法毫無章法,在綠蜂羣中上下左右胡亂掃動,雖然威力不小,卻並不高明,攻擊這些綠蜂尚可,與人相鬥就不行了。
試問武藝高超的人又怎麼會讓他這樣掃中呢?看得他心中陣陣發笑。
綠蜂雖多,卻對這四個人毫無威脅。轉瞬之間。綠蜂便被清掃乾淨了。誰都明白,大家都沒有用盡全力。但是到底使用了幾成,各人心中都有數,對四人功力高低也有了各自的看法。
地上的蜂屍堆滿了一地,有燒焦的,有凍死的。有被撕成碎片的,還有被一劍兩斷的。但不管是怎麼死的,這十幾萬只綠蜂一瞬之間便死在一起,搞得滿地都是黃黃綠綠的,那就太過噁心了。四人看了心中都不大好受,特別是紫芙,殺死他們時還挺興奮的,此時卻跑到一邊嘔吐個不停。
四人走到山下時,天色已晚!隨便找了個地方生火,準備過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徐馳四人一夜靜坐,都沒有入睡。在這種地方,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危險,更何況今天還大大的打了那麼一場,誰能睡得着呢!徐馳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卻小心提防着,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心神。他是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只要一有什麼不對勁,他的劍立刻就能給敵人致命的打擊。
衆人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夜,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看來這個地方因爲有毒蜂王的存在,是什麼怪物都沒有的。他們四人都是修行有成的人,一夜靜坐,便精神抖擻,天剛微紅,人就都起來了。
晨光暗淡,空氣清新。徐馳睜開眼來,正好欣賞一下這島中美景。身後是一座小山,面前是一個山谷。只見繁花似錦,百草豐茂,樹高林密,鬱郁蒼蒼。遠處高山瀑布,近處鳥語花香。說不盡的美景如畫,道不明的意氣風發。徐馳忍不住高聲呼喊,那聲音便在山谷中往返回蕩。這真是人間少見,妙不可言。
他們四人往身後那山走去,只見險峻崢嶸,怪徐嶙峋。這山這谷,彷彿是從來沒有人跡到過。四面山重水複,此處山深谷幽。如果此時,依山傍水處有一間草房,那一定是神仙住所,裡面住的定是仙人無疑。徐馳心想:“老天爺真是鬼斧神工,如此美景,就是比那蓬萊仙境,琅寰玉洞,也是不多讓的,可謂是人間第一世外桃源啊!”
他們四人,此時正在一個山洞外入口處。這個雲霞島,溶洞衆多,這便是其中一個。冷遠提議進洞看看。於是四人便緩步走進那個山洞。裡面並不是漆黑一片,因爲這個山洞頂上有很多開口,如同一個個窗那樣,陽光毫無阻擋地透了過來。這座山,這個洞或許應該形容成一塊雕空的徐頭更爲恰當些。只不過是這塊徐頭大了點,而雕空的地方卻少了點罷了!
山很大,洞更深,他們已經走了兩個多時辰,卻還看不見盡頭。一路之上。他們走得很慢。因爲他們要仔細看看四周的徐頭之中是否有要找的東西,特別是那些在積水中發亮的。走了這麼久,倒是真的給他們撿了幾塊玉徐,最大的一塊都有拳頭般大小。
“看來傳言不虛”徐馳心中嘆道。
最高興的卻是紫芙,她毫不猶豫的承擔了保管玉徐的責任。還跑在了最前面,歡呼雀躍喜形於色!
這個山洞太深了,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們都走了大半天了,還是一點都沒有見底的情形。不過到了這裡,光線就暗了下來。幾乎都要看不見了。就在此時,紫芙不再往前走了,因爲她的前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
就在紫芙俯瞰那個坑時,異變突起,而此時此刻徐馳正站在她身邊。
攻擊他倆的並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兩個人。紫芙的師兄冷遠和他的那個朋友將岸。
只見冷遠使了個眼色給將岸,點了點頭。將岸手一揮,幾道白影朝徐馳和紫芙打去。
紫芙此時正想着該往那個方向走,好找到更多的寶物呢。那裡會想到會有人會偷襲自己,麻痹大意之下,三道白影正中後背,深深的埋在她的身軀裡,幸好沒及五臟,一時之間神智還算清醒。她躺在地上。一臉不信地望着冷遠,兩眼無神呆若木雞,喃喃問道:“爲,爲什麼?”
徐馳一直都提防着四周,此時一聽見風聲響起,立刻知道有人暗算自己,急忙往旁邊一閃。但已經來不急了,只覺得左臂發麻,頭腦天旋地轉,立時站立不穩。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暗算,幸好那箭只是擦過左臂,傷得應該不重。但卻覺得心如油煎,柔腸寸斷。他明白那箭定有巨毒,站穩身軀,喝道:“你爲什麼暗算我,這是什麼暗器?”
冷遠哈哈大笑。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怪你千不該,萬不該跟着紫芙來。呵呵,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讓你死個明白。白兄弟發的暗器叫冰骨箭!它先是用死人白骨削成,然後放到百毒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使它巨毒無比,最後經過將兄弟神功鍛鍊堅固才成。中這冰骨箭的人,任你神通廣大,也是絕對活不過對時的,你中了這箭,又身處荒島深洞,你還能活命嗎!呵呵!呵呵!”
徐馳一聲慘笑,道:“既然我活不了,你總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紫芙不是你師妹嗎?”
冷遠道:“不錯!她是我師妹,可師傅卻將雀炎法劍傳給了她。哼!你不知道那雀炎法劍的利害,那可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法寶。有了它,我就可以揚威天下!”
徐馳道:“所以你騙她到這裡,目的就是要殺死她,好奪取她的雀炎法劍是吧!”
冷遠道:“不錯,我告訴她要來這裡尋寶,可我要尋的寶就是她手中的雀炎法劍!”
徐馳道:“你還故意和她打賭,目的就是防止她帶別人來?卻沒想到會有我這個倒黴蛋跟着她!”
冷遠道:“你很聰明,可惜聰明人死得快!”
徐馳道:“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她是火屬性,那把雀炎法劍應該也是火屬性的,可你應該是水屬性的吧?那劍你能用嗎?”
冷遠道:“你說得不錯,可卻不曉得那雀炎法劍的妙用。那劍固然是火屬性,可它卻暗含另外四種屬性。但是它最吸引人的卻是它能夠存儲大量的能量,只要將它收入氣海,無論你是什麼屬性,它都能在氣海充足之時儲氣,不足之時補氣,這樣就相當於一個人有了兩個氣海,也就能夠使用現在用不了的神功。呵呵!紫芙功力平平,有了寶劍我卻不是她的對手,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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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馳道:“可是劍在她的體內,你打算怎麼取劍呢?”
冷遠道:“她中了冰骨箭,真氣必然外泄,一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耗光。一但她沒了真氣,那劍自然就會顯形離開她。到時我手輕輕一揚,劍就到手了,這有什麼難的!”
徐馳道:“所以你便邀了幫手,準備偷襲不成就強攻嗎?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啊!”
冷遠道:“不錯,我還將她帶到這荒島深洞。呵呵!只要她一死,我就將雀炎法劍深藏於氣海。呵呵!”
徐馳道:“如此一來天下便無人知曉你的奸計,只會猜想你突然神功大進。甚至於你可以深藏不露。關鍵時刻給敵人來個意想不到是吧!”
冷遠道:“不錯!”
徐馳道:“你好毒的心計!”
冷遠道:“多說無益,那雀炎法劍已經顯形出來了,我這就送你和她一起去吧!”
話末說完,劍已飛出,直射徐馳,準備給他來個透心涼!而那個將岸一招得手後,便呆立一旁,不再說話了,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一般。
徐馳看見冷遠飛劍攻來。也不遲緩,大喊一聲,解開封印,釋放出真元。全身真元運轉,發出的金光竟達半丈。
手一揚,劍胎飛起,一招“劍射四方”使出。他這一招。大巧不工,威力無窮。
因爲冷遠小視於他,又見他身中冰骨箭,真氣損耗甚巨,於是只是將飛劍攻向徐馳,既不防守,也沒有準備後招。
而徐馳此時命懸一線,不得不解開封印,避過那一劍後。便全力攻了上去。
冷遠嚇了一跳,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徐馳忽然之間,金光暴漲,輕輕一避,躍過自己的飛劍,一劍砍來。竟有如千百把同時而砍來,不能分清真假。
一瞬過後,便見一把發出金光的巨劍朝自己當頭砍下。冷遠必竟是青年才傑,江湖經驗豐富,不像徐馳這初入江湖的菜鳥少年。只見無風自動,他的身體竟如落葉被風吹動一般,往後經經飄去,堪堪避過一劍。雖然如此,前胸也免不了被劍氣所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上至下劃過。頓時血如泉涌。
那個將岸反應也快,只見雙戟如同飛劍一般前後而來。而此時徐馳一招得手,招勢已老,見那戟來,便再也無力追擊,只得收劍護身。
冷遠爲劍氣所傷。後退到一邊去止血療傷了和徐馳對陣的是將岸。
此時場上兩人,一個是儲銳已久,一個是重傷在身真氣不續。情勢強弱分明,徐馳勉強提氣,揮動寶劍守護全身,他可不敢輕舉妄動。而將岸剛剛也被徐馳那一招嚇了一跳,此時全神灌注,不敢分心。他看到徐馳只守不攻,也不出招。心道:“拼損耗自己優勢明顯,那白骨箭的毒他是最清楚的,就算只是擦傷,也是必死無疑的。”
“你,你不是凡人,而是修真之人。”冷遠總算是回過味了,吃驚的看着徐馳。
徐馳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好算計,好算計,竟然隱藏了自己的修爲,騙過了我們所有人。”將岸吐了一口淤血,嘰聲道。
“不過這樣又何妨,中了我的冰骨箭,就算你是修行之人,也無力迴天了,去死吧。”將岸大喝一聲,朝着徐馳撲了過去。
徐馳明顯感覺到自己真元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不用打就輸了。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喊一聲,金光頓時漲了不少。心念一動,劍胎脫手而出,一招凌厲的劍式使出。
這一招攻敵有備,擺明了決戰的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招發出,天地之間盡是劍影,有如實質。最利害之處卻在於那些劍影會來回攻擊,除非徐馳換招,不然劍影便不會消散。
將岸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一招的利害之處。只見他青光暴漲,混身發出無數條綠色觸手朝徐馳的那些劍影攻去,而雙戟卻是一前一後攻向徐馳的身體。
但見那些綠色觸手和劍影一碰,便被劍影砍斷,但是綠色觸手越來越多,而且被砍斷的也會立刻長出,反觀徐馳的劍影卻越來越淡,最後紛紛消失。才一瞬間,那雙戟便已攻到徐馳面前,徐馳左閃右避,雙戟前後夾擊。
瞬息萬變,徐馳身上多了數十道傷口,空中的劍影也所剩無多,只能堪堪擋住那些綠色觸手的前進。剛剛還是徐馳出招先攻的,此時,便已是攻守互換了。徐馳無可奈何,只得招回劍胎,揮動它去擋住那雙戟。
徐馳不斷地後退,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在他的身後。便是那深不見底的坑洞。就在此時,只見一把飛劍攻來,那是冷遠的,他現在已經有所恢復了,用盡全力,毫無保留的補上這最後一劍。
徐馳終於都擋不住了,那一劍正擊中劍面,他腳一退,一步踏空。掉落坑去。
冷遠哈哈大笑。他走到紫芙昏倒處,手一用力,那把雀炎法劍便被他吸入手中,腳輕輕一踢,紫芙就被他踢入坑中。
一陣笑聲從遠處傳來,冷遠和將岸終於御劍而去了。
此時洞內坑下,卻別有一翻情形。其實說來。那個坑並不深,甚至於可以說是淺。只是洞中光線不足,黑暗之中也就難以看清楚。冷遠也沒想那麼多,中了冰骨箭的人是不可能活過對時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然而天下之事卻總是那麼的巧,此時坑中兩人卻都沒有死。
徐馳全身無力,剛剛的戰鬥他已經耗盡了真元,其實損耗他真元最大的並不是剛剛的戰鬥,而是那擦肩而過的冰骨箭。太利害了。
他動不了,心裡卻很明白,神智也很清楚。就在他丹田氣海即將枯竭之時,一絲陰涼之清自丹田升起,一瞬之間便傳便全身。
“臭小子,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我恢復一點的時候給我找麻煩。”邪屠的聲音在徐馳有些絕望的時候響了起來。
“前輩,你終於恢復過來了?”自從上次從海外跟青月回來之後。徐馳就再也沒有跟邪屠有過聯繫,所以許多問題都壓在了他的心裡。
“恢復過來又有何用,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一個敢於人在前暴露自己修爲的女人,就是那種有胸無腦的女人。不過,還算你有點警覺性,知道一直封住真元隱藏身份。不然的話,老子定要棄你而去,另換明主。”邪屠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徐馳卻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前輩。我知道錯了。還請前輩救救我們。”徐馳雖然中了巨毒,但是以他的修爲,只要給些時日,就能驅除身上的毒,可是那紫芙修爲太差,自己驅毒是不可能的。但又等徐馳幫忙,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哼。你以小子後給放機靈一點,別老要我來救場。我不是仙人,能點會算,知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不行。”這也怪不得邪屠會這樣生氣,徐馳好歹得了那神魔血肉,還受了天龍子的指點,竟然連兩個築基期都不到的廢物給暗算了,實在太丟乾坤圖這種至寶的臉面了。若以傳楊出去,他乾坤圖日後還不被其他靈寶笑話死。
“是,是,是,我記住了,一定不再讓前輩失望,”徐馳心知那邪屠生氣的原因是自己不太長進,心中也有愧疚。若是自己實力不是這麼差勁,也不至於遇上這樣的事情。
此時的紫芙,全身受到毒液的侵蝕,痛苦可想而知。全憑着那顆蛇寶,才能堪堪支持得住。如果不清除這些毒液的話,她早晚也是要死的,只不過時間長了一些,要比別人承受更大的痛苦罷了。
邪屠冷哼一聲,數道金光從徐馳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
沒過一會,徐馳就聽到了紫芙傳來一聲輕哼。
徐馳心中大定,知道邪屠已經將那紫芙跟自己身上的毒給除清了。
“小子,多尋找些靈徐,老子用的着。”邪屠已經感覺到了,這海島之中有大量的靈徐,對他有莫大的作用。
“是,我一定辦到。”徐馳連忙點頭,下定決心要多找一點靈徐,好讓邪屠恢復過來,自己就能學到更多的法寶。
“行了,你去吧。”邪屠聲音又安靜了下去,進入了沉睡之中。
在邪屠沉寂之後,徐馳從懷中摸出了一些丹藥,自己服下了一些,又給紫芙吃下了一些,然後盤腿而坐,開始吸收起靈氣來。
而那紫芙不久之後也幽幽轉醒,看着那青光繞體的徐馳,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修真之人?”紫芙感覺到四周的靈氣都往徐馳的身上彙集而去,不由吃驚的說道。
徐馳睜開了眼睛,緩聲說道:“不錯,我是道曜門的弟子。”
“你竟然騙我?”紫芙沒有料到,徐馳的修爲竟然經自己高出了許多。一想到自己還以爲他是凡間武者,還想引他入仙門。卻哪裡料到是自己眼力太差了,沒有瞧出徐馳的虛實。
“不存在騙不騙,我本是修行之人,在凡間行走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倒是紫芙姑娘你,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怕師門責罰,不怕被其他修行之人滅殺嗎?”徐馳說的話倒也不是故意針對紫芙,而是修真界的法則。
所有修真之人,不得對凡人展示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不但會被本門所追究,若被其他修行之人發現,可以出手斬殺。
“我,我只是,只是一時貪玩。”紫芙自然知道徐馳所說的話是真實的,因爲她出山之時她的師父也有交待過,切莫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可是玩性頗大的紫芙下了山之後。早把自己師尊的話扔到了耳後。
經過徐馳這麼一說,她打了一個激靈,說道:“你,你不會殺了我吧?”
若徐馳真的動手,自己就死定了。
徐馳嘿嘿一笑,說道:“若我要那麼做,何必救你呢?”
聽了徐馳的回答,紫芙的臉立馬就羞紅了,在心中暗罵自己太笨了。
“好了。你先調養一下,然後我們去找你那個敗類師兄,殺了他。”徐馳差點被那冷遠害死,若不殺了他怎麼平心中之恨。
還有,那個冷遠作爲卑鄙,不殺了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遭殃。說什麼,徐馳也要殺了他。替天行道。
聽到徐馳提及自己的師兄,紫芙也氣的直咬牙。沒有料到,平時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師兄,竟然爲了一柄飛劍對自己痛下殺手,不由哼道:“我一定要奪回我的飛劍,殺了這個人渣。”
“知道了還不調息?”徐馳瞪了一眼紫芙。
紫芙回瞪了回去,說道:“哼,修爲高有什麼了不起。之前還裝的多無知,多善良,現在就這麼兇巴巴的。”
於是。兩人就安靜了下來。
面對紫芙的‘惡語’徐馳只好啞然一笑。
這事,說來自己的確有些責任,因爲自己知道紫芙是修行中人,就不必要隱瞞實力,大可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徐馳卻因爲心中的遊戲心態從而沒有如實相告。
看了看紫芙。徐馳也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畜銳了。
徐馳料定,那個冷遠跟將岸恐怕還留在島上,等自己跟紫芙都恢復之後,就可以去找那兩個人報仇了。
現在他們二個肯定十分得意,正好可以趁其不防備的時候將其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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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紫芙,先是被自己的師兄算計一道,又失了寶劍,想來不會輕易饒過對方吧。
人心險惡,也真不是嘴上說說。
徐馳這纔跟龍元子分開沒多久,就遇上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紫芙睜開了眼晴。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紫芙心裡已經原諒了徐馳欺騙自己這件事了。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死翹翹了。
“怎麼樣,好些了嗎?若差不多了,我們就去找你那道貌岸然的好師兄算算賬了。”徐馳盯着紫芙,活動着身上的筋骨。
“屁的道貌岸然,是狼心狗肺,不,是豬狗不如的混蛋纔是。表面裝的對我多好多好,原來就是想我的雀炎劍,我一定要搶回來。”說着,那紫芙銀牙咬的咯咯直響個不停。
“行了,罵人的話先省了,你還有沒有別的兵器?”徐馳沒有想到,這女人翻起來也是毫不客氣的。
紫芙搖了搖頭,她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那柄雀炎劍了。
“行了,我這劍胎先借你用一下,記住要還給我。”說着,徐馳把劍胎遞給了紫芙。這劍胎,他可是要用來跟斷掉的月影重練一柄新的飛劍。
“這麼難看,送我都不要。”紫芙見那徐馳如此寶貝那劍胎,心中疑惑不已。這麼沒有買相的法劍拿出去,還不丟死人了。
“行了,知道還就行,我們走吧。對了,路上見到什麼靈徐不要放過,這算是我救你的酬勞吧。”徐馳聳了聳肩,縱身一躍,飛出了深坑。
“小氣鬼,財迷。”紫芙嘀咕了一句,看樣子徐馳這個形象要一直留在她心上了。
紫芙想這樣也好,就不用欠這個小氣鬼的人情了。
這年頭,不管在哪裡,人情債是最難還清的,往往越還欠的就越多。
兩人順着原路抵達了山洞外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徐馳嘆道:“活着的感覺真好。”
“哼!”
聽到紫芙十分不高興的聲音,徐馳雙手抱頭,歪過頭道:“紫芙姑娘,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不是我吧?”
紫芙瞪了一眼徐馳,怒道:“要你管,我就喜歡哼,哼,哼,哼,哼。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就哼!”
徐馳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着前方向走。
“你去哪裡,等等我……”現在手上沒了雀炎劍,紫芙的信心就損了大半,萬一又衝出一羣怪蜂來,她可沒有信心能平安無事。
“某人不是很厲害嗎,我自然去找你的大仇人,幫你奪回雀炎劍了。”徐馳很無奈的回答着,心中有些不解這女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就弄不清楚自己該幹嘛呢。
“呸,誰要你幫了。你自己要幫仇,別把我當旗子,本姑娘纔不要欠你人情。諾,這是我之前拾的靈徐,我們兩清了。”說着,紫芙扔給徐馳一個粉色的小袋子。
徐馳接過手掂了掂,說道:“這也才少了吧,你這一條命就值這幾塊靈徐,說出去都沒有信。”
“你,你別太可惡。本姑娘的命金貴着呢,這只是訂金,我自然會還清的。哼!”說完,紫芙就別過頭去,心中大罵徐馳小氣鬼,死財迷。
“行了,行了,不跟你爭了。不過,你要不要你的雀炎劍了,要的話就跟上來。”說完之後,徐馳也不理會紫芙,尋着那蹤跡追過去。
因爲沒了血梭,而徐馳的修爲又不達金丹,想要真正的御空飛行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有蓮胎期的修爲那也可以習那騰雲之術,雖不及御劍飛行,那也比千里馬要快上一些。
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密林深處飛奔而去。
紫芙心裡已經把冷遠殺了千次萬次了,恨不得把他的皮都給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