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子滿足了,趙飛宇很是苦逼了。至於我和空一,倒是兩個人吃得有點撐。
回到家裡,董卿子就是整理她的衣物,趙飛宇弱弱地將銀行卡還給我,很是幽怨地說道:小林你卡里的錢挺多啊。
趙飛宇師出名門,從小到大對法器什麼的很是講究。說好聽點,是眼光高;說難聽點,就是敗家。隨隨便便一張符或者是什麼都是上十幾萬的東西。他一直都是窮人,我也早就是習慣了的。
我決定要好好嘲諷他一次,接過銀行卡的同時,我也不忘補刀說道:也就一般,我沒你那麼敗家啊不是?
趙飛宇聽到這話,眼神裡更是幽怨了。
我倒是無所謂地伸了一個懶腰,裝作不在意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道:明天早上就回鬼樓交報告。飛宇啊,你快去吧,別在這兒愣着了啊。
這個時候,空一也是玩心大發。他撥動着佛珠,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問我道:小林,報告都是隊長來寫。這隊長不是你嗎?你怎麼能叫飛宇去寫呢?
趙飛宇的臉抽搐了兩下。我倒是無所謂地翹起了二郎腿,枕着沙發說道:哎,有人爭着要伺候我,我又有什麼辦法拒絕呢?人長得帥,就是有這些不方便的地方。
我剛一說完,只見趙飛宇便是撲了上回來,嘴裡還不忘說着:穆林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最後的結局,是趙飛宇被我暴打一頓,哭着寫報告去了。
我繼續和空一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看得出來空一還是很高興,一是因爲我回來了,二是因爲我們三個人都想着補償董卿子。
也許,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是被空一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洗漱換衣,再迷迷糊糊上了趙飛宇的吉普車。車子還沒開出幾公里,我便是又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我睡得半醒不醒的時候,倒是聽到了趙飛宇和空一的交談時。不知道是誰在我的臉上捏了一下,還不忘吐槽道:“穆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睡覺了?”
空一聽到趙飛宇的話,只有無奈地說道:可能是昨天晚上玩得太晚了吧。
“我去!報告都是大爺寫的,他睡這麼晚幹啥!”趙飛宇又開始訴苦。
“誰叫你要找我師父借錢。”董卿子這個時候也是不忘補刀。
聽到趙飛宇又被欺負,我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而且我也是睡醒了。我睜開雙眼,看了看正在開車的趙飛宇。微笑着問道:剛纔誰掐的我?
頓時,車廂沒有任何說話聲。
趙飛宇咳嗽了兩聲後,就是繼續開車。空一倒是和董卿子看着窗外,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看到他們的反應,我倒是覺得,在我睡着的時候他們不止掐了我一下吧!
到了鬼樓,我們四個人直奔戴素央的辦公室。我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已經回來了,我將文件夾放在她的桌子上,很是隨意地做了下去。
戴素央擡頭看了我一眼,將文件夾隨意放在了一邊,問我道:你最近累不累?
我不知道戴素央爲什麼要問我這話,我搖搖頭,很是輕鬆地說道:不累啊。
戴素央又看了看身後的三個人,問了他們同樣的問題。雖然我們都不明白戴素央話裡的意思,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不累。
聽到我們的回答,戴素央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時,戴素央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
我接過文件夾後背後幾個人也是將腦袋湊了過來。整個標題就已經是讓我震驚了!
西安槐樹村?!
我擡起頭看了看戴素央,臉上略是迷茫。趙飛宇也是跟着我去過槐樹村的,他也是按耐不住,一把搶過文件夾拿在手上。
戴素央看着我的表情,有着無奈地用筆點了點桌子。空一也算是明白我爲什麼會是這種反應,他皺了皺眉頭,像是知道一些其中原由,不過董卿子就是一臉天真地看着我們。
“怎麼回事?我已經斷了那裡的龍脈,難不成江河又來惹事了?”我看着戴素央,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戴素央聽到我的話,手掌啪的一下打在了桌面上。她略帶怒容地看着我,我倒是無辜地看着她。我還真是不知道我惹了什麼事,幹嘛對我發火。
“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斷了龍脈惹出來的事!”戴素央將手中的筆放在桌上,面上的怒氣更是明顯。
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難不成這些事還都是我惹出來的不成?我也是翹起了二郎腿,等着她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趙飛宇這個時候已經看完了文件,他皺着眉頭,坐在一邊開始掐指算着什麼,越是算着他的眉頭越是緊皺。突然之間,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對我吼道:小林!有人改了那裡的風水!
趙飛宇的話讓我有些迷茫。說實話,我對風水什麼完全就是一個白癡,穆戎行曾經也想過叫我風水什麼的,不過最後我學不會,穆戎行不得不放棄了。
“你給我說明白點!”我白了趙飛宇一眼,不想和他多說。
趙飛宇拿出了一張白紙和戴素央桌上的一支筆。他在紙上畫出了一條龍的模樣,看上去倒是和槐樹村龍脈的走向比較相似。我就坐在一邊看着他畫,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想要幹什麼。
當趙飛宇畫好後,他拿着這畫放在我的面前。指着那條龍脈說道:這個,就是槐樹村當時的龍脈。我曾經到了槐樹村就覺得有些奇怪,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壓着槐樹村。現在我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井口有一條鐵鎖,你還記得不?
我點點頭,心想我怎麼可能會記不得。那條鐵鎖還是我親自去打斷的,怎麼可能會忘。
“這不就對了!”趙飛宇看我點點頭,立馬擺出一副一切事情都明瞭的模樣。
我看了看空一,空一看了看董卿子,董卿子又看了看我。我們三個人都算是看出了對方的迷茫……
戴素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着我們三個,她接着趙飛宇的話繼續說道:你走的時候,不想讓江河的人得到龍脈,所以用隕鐵斷了龍脈,對吧?你那一劍下去,等於將槐樹村龍尾巴的束縛給斷了。沒了束縛,那龍還不會跑?槐樹是什麼東西,這個不需要我來解釋了吧?啊!小林啊!你腦子什麼時候這麼不夠用了!
戴素央的話讓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一些。我仔細想了想,的確,當我第一次到了槐樹村的時候,我也可以感覺到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隱藏在龍脈下。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很不習慣,不過後來我倒是沒有在乎了。槐樹村的龍脈,好像的確是爲了保住什麼而存在的。但是江河來槐樹村,目的很明確是想要槐樹村的龍脈。我怎麼可能放手給他們?
見到我略是明白的模樣,趙飛宇繼續說道:你斷了龍脈,那個東西跑了出來,禍害了槐樹村,就是這樣。
我算是明白了戴素央爲什麼這麼生氣了。原因很簡單,我又揹負了一些人命。我皺皺眉頭,雖然和那些村民平時都是演戲做過場,不過現在看來,的確是我害了他們。
“槐樹村現在怎麼樣?”我擡起頭看着戴素央,用最快的速度問道。
戴素央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好郭建華髮現得早!不然現在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嗎?真是!做事別這麼絕!”
郭建華?我仔細思想着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那不就是趙飛宇的師父嗎!以前那老頭常常和穆戎行裹在一起喝酒,據說每一次喝酒還都是我爸給錢,不過這都是小事。我記得好像有一次,我爸也沒帶錢,兩個人吃了別人好幾百,沒錢給。兩個人準備賒賬,但是那個店家打死不幹。最後那老頭和店家大打一架……
好吧,在我的印象裡,那老頭平日就是一個比潑婦還潑的人。但是說到這個圈的威懾力,那個老頭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戰鬥力。
趙飛宇聽到郭建華的名字後,很是激動地問道:“我師父終於出現了?他又上哪兒去玩了!現在我能見到他不?”
戴素央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郭建華現在在哪兒。
空一唱了一句佛號,很是無奈地說道:阿彌陀佛,看來,郭老還是喜歡一個人到處玩啊。小林、飛宇,還是我們三個好好的相依爲命吧。
“你們三個搞基去吧,不要在意我。”董卿子聽到空一的話,立馬補刀說道。
當董卿子說完這話後,她才反應過來不對!好歹我現在也是她的師父啊!她敢這麼沒禮貌?!我見到她的表情有些難看,她也是苦笑看着我,然後用撒嬌地語氣說道:哎呀……師父,我是說錯了話嘛……你別生氣,都怪趙飛宇啦!
“你說錯話怪別人趙飛宇什麼事?”我忍不住半眯着眼問道。
趙飛宇見到我一直逼問董卿子,心情也是大好!他一把攬着我的肩膀,很是客氣地說道:還是兄弟靠譜呀!
“手拿開。誰是你兄弟啊,戴老大,郭建華那老頭到底在哪兒。我有事要問他呢!”我甩開趙飛宇的話,認真地問着戴素央道。
戴素央正想要說什麼,我只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那個不要命的小輩直呼老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