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洛以爲的驚呼,醇兒她們也望去,倪曼奇怪的道:“怎麼會有警察啊?誰報警了?不是說屏蔽了信號麼?”
“不管做什麼的,我們快走吧!”孟珺瑤低聲道,終於有些緊張了。
醇兒也不想被無辜的抓緊警局裡,更何況她們已經在MINT外面了,所以轉身扶着薄荷便飛速的向前走去。
“哎呀,他們追來了!”洛以爲扶着自己還平坦的肚子一邊跑一邊看向馬路對面,這一看不得了,因爲那幾個警察看見她們跑竟然追了上來。
“還說什麼,快跑啊!”孟珺瑤大喊一聲,拽着洛以爲便狂奔,她們的車停在前面有些遠的地方,而現在街邊上又打不到車,所以除了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站住!”那些警察在後面大喊,醇兒嚇的全身寒毛都豎立了起來,她深知越跑警察越會追你,而她們人多很引人注目,但是真的不甘心啊,都出了酒吧了爲什麼還要抓她們!?
“不行了,別跑了別跑了,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洛以爲大喊,拽着孟珺瑤停下來喘着氣搖頭擺手表示罷工放棄了。
倪曼也着急的看向醇兒:“不行,你小姑看起來要吐了。”
“不是吧!?”醇兒停住腳步,剛剛說完薄荷一轉身便朝着她的腳吐了一腳。
醇兒仰天捶胸:“啊--小姑你至於這麼報復我麼!?”
四個警察追上來,二話不說便用冰冷的手銬銬住她們無人並冷然而道:“我們是掃黃小組,現在正式逮捕你們!”
“你說啥?”醇兒還來不及哭自己的腳和鞋,擡頭便聽見警察說出這麼荒唐的事,掃黃?
“你他媽看見本大小姐哪裡像援交的,哪裡像了!?”隱忍不住而發動怒火的孟珺瑤擡腳便向面前的男警察一腳踹去。
那警察向後一跳指着她們怒道:“襲警,罪加一等!”
薄荷靠在倪曼的肩上已然睡着,醇兒在這一刻竟然慶幸她小姑吐了之後竟然睡着了!
“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們都是良家婦女,絕對不是……”身爲警察的醇兒是絕對不願意進局子的,多丟人啊!而且還是以這樣名聲的嫌疑犯。
“那你們跑什麼?”
“那是因爲我們……我們急着上廁所啊!”
“上廁所?別騙人了。你們穿的這麼暴露,又在被人舉報的MINT門口,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那警察就是軟硬不吃,而且認定了薄荷她們五個大美女都有問題。
孟珺瑤憤怒的朝着那個自己沒踹着的男警察豎起中指,醇兒沒想到自己一番口舌他竟然還不信,看着腳上的XX物體,想起今晚荒唐的遭遇,再預想等會兒的戰爭,醇兒終於憤怒的低罵一聲:“我去年買了個表!”
*
一個小時後
李泊亞,有力,洛傾城還有最後邁步走進警局的湛一凡四人姍姍來遲的時候,薄荷和洛以爲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孟珺瑤冷然的抱懷坐在那兒瞪着一個明顯心虛了的男警,似乎誓要將對方身上盯個窟窿來似的;倪曼坐在薄荷旁邊不停的輕喚着她的名字試圖想要把她叫醒;醇兒則是最囂張的那一個,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叉着腰正在大罵那些警察:“早就和你們說過了我們不是!現在是怎樣啊?還不打算放人!?我告訴你,就算我自己也是警察我今天也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你們太欺負人了,不僅侮辱了我們的人格還侮辱了人民警察這個職業!有你們這麼辦案的人麼?有你們這麼亂抓人的麼?有你們這麼欺負老百姓的麼?”
“這位小姐啊,我們都和你說了,是我們對不起……”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在抓我們之前就和你說了呀,我們不是不是,我們看着就那麼像那啥啊?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援交啦?還有,道歉有用要你們警察做什麼?欸,不對你們就是警察,所以你們的道歉就更沒用啊……”
李泊亞揉了揉跳動的額頭,幾步上前脫了身上的西服便扔到醇兒的頭上,醇兒覺得眼前一黑頭上一重還以爲是那些警察又襲擊了自己,氣的亂揮一通拳頭並口中大喊:“還要打一架是不是?來啊來啊,有種別關燈!”
李泊亞拿過筆快速的在單子上籤了字,然後掀開西服領口給了醇兒燈光,醇兒眯了一下眼睛擡頭一看,心裡一個咯噔,媽呀,李叔叔怎麼來啦?
“你自己也是警察,動不動就揮拳頭要打架,成什麼體統?下來。”李泊亞拽着醇兒的胳膊一把便將她給拽了下來。醇兒囂張的氣焰也瞬間熄滅,跌撞在李泊亞的懷裡委屈的噘嘴:“誰讓他們欺人太甚了?我一開始也忍着來者,他們非得說我們……說我們是那啥援交女!哼!”
“姑奶奶,我們都向你們承認錯誤,是我們抓錯人了,抓人的警察也會得到罰款處罰的,您還想怎麼啊?”那個一直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警察差點兒就跪倒地上求醇兒了,要知道那睡着的那一個是二等檢察官還是湛氏的董事長夫人,瞪人的那一個是孟氏的中國總裁,罵人的這個則是刑警,他們怎麼也不敢着啊!
“援交?”有力一拳錘在桌子上低聲朝那警察怒吼:“我老婆哪點兒像是做援交的了?”
洛以爲猛地醒來,擡頭看到有力竟然就在眼前也是一臉的呆愣:“老公?你、你怎麼來了?”隨即臉上閃過心虛,他怎麼會來警局?該不會是來領她回家的吧?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其實她們要不是見到我們就跑,我們也不會抓她們啊,而且他們自己穿的也性感暴露,這也不能怪我們誤會啊……”
“性感,暴露?”孟珺瑤從座位裡抱懷站起來看向那還在不停解釋的警察,冷笑:“我們的衣服和性感是那些援交女能同一個檔次的嗎?”
黑夜裡遠看,差不多。燈光下近看,似乎真的有些高檔,所以他們一帶回警局再和角落裡坐着的那些女孩一對比當即就心虛的知道應該是抓錯人了啊!
“誰知道呢,有可能也是高檔的雞呢!”角落裡一個姑娘憤憤不平的抱怨,憑什麼她們就有幾個帥的要死的男人來領,她們卻要馬上被送去關押起來啊!
“我去年買了個表!”孟珺瑤一腳踹飛凳子,這句高度的罵人的話是她剛剛從醇兒那裡學來的,此刻真是能完全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瑪麗隔壁,瑪麗隔壁!”醇兒也飛起來想要去踹那罵她們的女孩,一把被後面的李泊亞抱住,於是飛起來的只有前腳,身子卻死死的被抱住了。
“你給我安靜!”李泊亞低聲警告,眉宇間有些不耐,這不耐是不能立即過去扇那援交女一巴掌,但是落在倪曼的眼中,卻以爲那是李泊亞對醇兒咋咋呼呼的不耐煩,倪曼心裡暗暗嘀咕,難道李先生不喜歡醇兒這樣鬧騰的性格麼?
“辱罵檢察官有沒有罪?”湛一凡也簽了字並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薄荷身上,突然冷聲問那警察。
警察一愣:“沒、沒有……”
湛一凡眸光一冷,那警察立即又補充道:“可檢察官可以公報私仇對她單獨公訴她賣淫之罪,嘿嘿……”
湛一凡扭頭向那援交女看去,那女子嚇得一身哆嗦再不敢說話,當然薄荷不可能真的做這種事,但是這一句話只要能讓那女人心裡多害怕幾天,湛一凡認爲那也是不錯的報復。
有力也不再多說,走過去將洛以爲扶起來:“能走嗎?”
“老公……我沒喝酒……”洛以爲低聲的報告,爲了他們以後的幸福生活和和諧日子,她只能儘早坦白從寬,所以只好對不起旁邊的幾位姐妹了。
孟珺瑤白了洛以爲兩眼,身上突然也一暖,擡頭,竟是洛傾城將他身上的衣服脫給了自己。偏偏四個男人都穿了西裝,都有外套脫給她們,只是他爲什麼偏偏脫給自己?那邊還有一個更青春活潑的倪曼站着呢!
“那個……我送你回去吧?”洛傾城善良的笑了笑,溫柔的看着孟珺瑤。
孟珺瑤低頭沒有回答,洛傾城拉着她的胳膊低聲:“你還能走吧?要我抱麼?還有那個,喝的酒多不對?我等會兒給你做點兒醒酒湯……”
孟珺瑤頓住腳步猛的擡頭有些不解的反問:“醒酒湯?你去哪裡給我做?”而且她手腳麻利,哪裡看起來像是要被人抱着回去了?
洛傾城一臉真誠:“當然是,你家了。”
“我家?你要去我家?”孟珺瑤低聲驚呼,這個男人沒搞錯吧,她又沒有邀請他!
洛傾城一臉無害拽着孟珺瑤的胳膊大步向前:“走吧,別再耽擱了,已經很晚了。”
薄荷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旁的倪曼有些爲難的看着湛一凡,湛一凡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薄荷,看了倪曼一眼:“你沒事吧?”
倪曼搖了搖頭:“可是荷姐姐好像喝醉了,她還吐過……”
“是啊,吐了我一腳,姑父你賠我鞋子!”醇兒在一旁大喊,李泊亞立即毫不猶豫的一個彎腰將她扛上了肩,然後大步率先走了出去。醇兒雖然哇哇大叫,但是明顯的已經無力反抗,因爲每一次反抗掙扎都會得來李泊亞無情大的一巴掌,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打在她俏挺的屁股上,爲了面子,醇兒只能捂着臉默默的被扛了出去。
看着睡得正香的薄荷,面對倪曼的提醒湛一凡反而無比冷靜的道:“沒事,這不是她第一次喝醉了。”說完便彎腰將薄荷抱起來,看向倪曼:“走吧,今晚你住我們家,有客房。”
倪曼搖頭擺手:“不用了,我可以回宿舍的……”
湛一凡眸子一寒:“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方便。”說完也轉身大步出了警局,倪曼看向現在的時間,好像的確是太晚了……當即也不再猶豫邁步跟了上去。
她們五人一走整個警局頓時安靜下來,那個一直被罵的警察秉手望天,謝天謝地,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可終於把這五尊神給送走了!
薄荷被湛一凡輕而溫柔的放到副駕駛座,倪曼看着湛一凡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坐進後座。李泊亞和有力都衝着湛一凡揮了揮手然後各自載着自己的女人揚長而去,洛傾城也將車開上前來,湛一凡看向副駕駛座的孟珺瑤:“沒事吧?”
“我沒事。到是她……你最好別因爲她喝醉了而生氣,她會豪飲都是因爲你。”孟珺瑤想了想爲了避免他們的矛盾加深自己還是給湛一凡提個醒纔好。不然兩個人又因爲這件事而吵架的話那她們四個可就是罪人了,今晚醇兒表現頗佳,深的她的喜愛,所以她也不想那丫頭真的遭殃。
湛一凡挑眉,不解:“因爲我?”
“想一想……你上次去酒吧的事情吧。”說完孟珺瑤就低聲讓洛傾城將車開走,湛一凡只來得及看見洛傾城的車尾,想要再問的詳細時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湛一凡回頭從後視鏡看向倪曼,倪曼摸着頭有些爲難的看向薄荷,她的心當然是更偏向於荷姐姐,所以她不知道該不該講。
啓動車子,湛一凡一腳滑出停車位並沒有回頭看車後座的倪曼,卻是對她已有所指的道:“爲了避免她和我生更多的氣,我想,你最好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倪曼躊躇猶豫了一下才看着湛一凡的後腦勺輕聲道:“其實我也沒有聽得很清楚……就是醇兒說……說上一次在酒吧見過你,還說男人去酒吧都是下流低俗尋歡作樂找一夜情的……那個我想醇兒也不是故意的,但是被荷姐姐聽去了心裡可能有些難受就……就喝了一杯威士忌,真的就一杯而已,我沒想到她就這麼醉了……真的,那些人找事的時候她原本是拿了酒瓶子砸過去的但是還好沒出事她就睡着了……”
湛一凡眯起精厲的雙眼看向後視鏡裡的倪曼:“醇兒說的?下流低俗尋歡作樂找一夜情!?”
倪曼埋頭有些愧疚:“她……她應該也是酒喝多了纔會說這些……”她如果不說又怕荷姐姐和湛先生吵架,但是說了卻又怕醇兒遭殃
湛一凡捏了捏拳頭一聲冷笑:“好樣的,臭丫頭!”
“湛先生你……你生氣了麼?”倪曼擡頭又有些試探的看向湛一凡。
湛一凡冷眼投來,倪曼立即又轉開自己的視線:“我……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那個,荷姐姐她還是很相信你的,雖然喝醉了,但是一直嘴裡都在念叨‘一凡才不會這樣……纔不會這樣……’她可能是當時有點兒生氣所以才一口喝了杯子裡的酒,但是潛意識卻是在爲你辯解呢。”
湛一凡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看向旁邊依然熟睡的薄荷,湛一凡輕勾脣角:“嗯,我知道他一定會相信我的。”
倪曼也微微一笑:“嗯,這個世界上我還沒見過像湛先生你這樣愛過自己妻子的男人,所以荷姐姐一定會珍惜你並且信任你的!”
湛一凡擡頭看向鏡子裡的倪曼真誠道:“謝謝你。”
倪曼的臉微微變紅模樣也有些害羞起來:“哎呀,是我該謝謝你們纔是呢。這晚上還要去麻煩你們……這個城市還有荷姐姐這樣的人給我溫暖,讓我覺得非常幸福。”
湛一凡頓了頓,突然開口而道:“那個左青怎麼樣了?”
“啊?左青?”倪曼的臉色一變,閃過一絲害怕,“他……怎麼了?”
湛一凡蹙眉:“去年十月,他越獄而逃,我想你荷姐姐應該給你說過。”不是應該說過,而是肯定說過,因爲他當時就在薄荷的身邊。他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刻薄荷的顫抖,她接到花延曲的通知就立即給倪曼打過電話。而他此刻提起,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倪曼。雖然薄荷很信任倪曼,但是湛一凡卻始終有些懷疑這個出現的時間有點兒不對勁的女孩,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善良。
倪曼還是有些忐忑,但也還沒有猶豫便反射性的回答:“嗯,我知道他越獄了,可是他怎麼了?”
倪曼的反應太過於正常,以至於讓湛一凡有些疑惑,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多疑?還是她假裝的太好。
“他有沒有找過你?”
“我和哥哥就是害怕他來找我們,所以我們一開始去X市找爸爸,沒有找到後又跑到了B市,我和哥哥一直生活的很低調很小心翼翼,就是怕他再出現,不過目前爲止一切都很好。難道他找上你們了嗎?”倪曼的表情變得極其緊張,似乎真的在擔心湛一凡和薄荷被那個左青纏上。
“沒有。”湛一凡淡淡道,“那個人應該逃得遠遠的,不敢再出現了。”畢竟還是通緝犯,哪裡敢那麼囂張!
但是湛一凡會聯想到左青也不是沒有道理,夏穎的案子雖然已經瞭解,但是一直有個結在他們心中,那就是夏穎背後真正的指使者!那個人從未露過面,但是已經將了他們一軍,甚至將他們耍的團團轉的人,最後雖然被他們引刃而解,但是保不準身邊還有另外的危險者,而湛一凡所能想到的薄荷的所有敵人,就屬這個左青最爲危險,也屬於他最爲自由,目前都沒有任何的行蹤。剛好倪曼又出現在他們身邊,所以對這個左青的懷疑,幾乎是百分之四十,而另外的百分之六十則由另外三個人分攤。英國三叔或二姑的後招,甚至連傑克他列爲了範圍之內。然後便是薄光當初在基地的敵人,因爲薄光暗淡隱退甚至基地毀滅所以招來仇恨報復在薄荷身上,這一切的一切湛一凡都有想過。
側頭看向副駕駛座的薄荷,他只希望她和女兒能平安快樂,其餘的一切都去見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