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抽回自己的手,迅速的在湛一凡胸前的衣襟上用力的擦着自己的手心,還擺出衣服完全嫌棄的模樣。
湛夫人就在這時和湛先生走了回來,看到薄荷在湛一凡身上擦着什麼,湛夫人便笑了。
“你們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哦?荷兒啊,這是藥。”湛夫人晃了晃手裡的袋子,薄荷寒着臉想,該不會真的要吃藥吧?反正她回家就把藥給扔了,誰也不會知道的!
“謝謝伯母。湛先生和我開玩笑,我才……”薄荷揚了揚自己的手接過湛夫人手裡的藥自己放在懷裡。
湛夫人但笑不語,就是曖昧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來去去,薄荷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般的難受尷尬,忍不住的在湛夫人看不見的地方暗暗的戳了戳湛一凡,希望他能明白過來。
湛一凡的身軀微微的僵了僵,看着湛夫人沒什麼表情的淡淡道:“媽,我把薄荷送回薄家,你和爸也回去吧。”
“好好,我準備一下,明天就和你搬到薄家去!”湛夫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似乎已經知道薄荷沒事了,也把剛剛那些緊張統統給拋到一邊,和那緊張時的模樣又是判若兩人。薄荷突然覺得,湛一凡不愧是湛夫人的兒子,兩個人都堪稱演藝界的高手啊,一個影帝一個影后。
不過湛夫人也許剛剛那些擔心倒是真的,湛一凡這個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她就自動忽略吧!
“荷兒啊,回去好好吃藥哦,千萬要小心自己的腳啊,伯母明天就去照顧你啦!”湛夫人一直交代不停,薄荷已經坐進出租車裡,頭卻還要微微向下彎的看向外面的湛夫人:“伯母您不用擔心了,快回去吧。伯父您明天回英國我不能去送您,您一路平安,一切小心身體。”
湛國邦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走吧。”
湛一凡坐進車來,冷靜的指揮司機:“譚棕別墅區。”
而湛夫人似乎還有話要說,車子卻已經‘咻~’一下竄了出去。只有湛夫人在原地搖了搖頭唉聲嘆氣:“這兒子,怎麼比我還猴急呢!”
“我就讓你別擔心了吧?那丫頭眼睛裡的內疚那麼明顯,明顯一凡就對你撒了謊,你還偏不信!”湛國邦拉着自己的夫人向他們的車走去,湛夫人一邊搖頭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這個做媽的怎麼就這麼失敗啊?被自己的兒子騙的團團轉竟然還不自知?”
湛一凡撒謊都撒成精了,她要看出來也難。
“有一點你該放心的,那邊是你的兒子,對這個丫頭是認真的。”
“真的嗎?”湛夫人一臉興奮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突然有些不確定,可是眼眸裡卻寫着期盼。
“他會隨便對你撒謊嗎?”
湛夫人搖了搖頭:“雖然我對他那麼狠,可是他還是一般不會騙我!”
“他以前雖然也會接觸女人,可是每一次還沒進展就被你扼殺在搖籃中。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一種潛移默化,他自己本身都沒發覺的便形成了一種對女人有些抗拒的態度。他自己也許不知道,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對女人很容易便蹙眉,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但是對於薄家丫頭,他倒是頗具耐心,而且每次薄丫頭低頭的時候,他眼睛都是笑意。”
湛夫人點了點頭,轉頭抱着湛國邦一臉溫柔:“老公你真棒!我一直以爲你不關心兒子,原來你連他對女人皺眉不耐煩的態度都知道!”
“我到底只有這麼一根獨苗,要是他真的被你逼成同性戀,我就該愁着要不要再努力和你再生一個了!”湛國邦低頭吻了吻湛夫人,惹得湛夫人一臉紅暈,伸着拳頭捶了捶丈夫的胸口沒好氣的道:“不正經!我兒子纔不會成爲同性戀呢!不過要是當初百合真生的是兒子,那我也不反對,嘿嘿……”
湛國邦一臉黑線,那他一定會再生一個,絕對!
就是因爲有這樣一對不良父母,湛一凡也許纔會那麼的冷清看待周遭的一切,纔會那麼輕易的去算計一切,就像一場一場的遊戲。但是他發誓,他從來沒有算計過薄荷,從第一次遇見開始,他的眼睛就已經落在她的身上,哪裡來得及算計?
薄荷卻覺得湛一凡是個十足的危險者,出租車裡能離他多遠便離他多遠。而湛一凡一直雙手抱懷,一副冷清模樣,也不打算靠近薄荷,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到了薄家大門外。
薄荷推門下車,湛一凡也推門下車,薄荷奇怪的看着他站在車門外,終於開了口問:“你不回去嗎?”
湛一凡看了看薄荷的腳:“我怎麼能讓受傷的你一個人走進去。”然後擺出一副他又不是無情者的姿態。
薄荷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睛卻出神的盯着花園。
湛一凡輕輕的順着薄荷的視線望去,卻看見花園裡一對年輕男女正在嬉戲,少女穿着白色長裙在草坪上奔跑,而同樣穿着白色休閒服的男人正大步的追着少女,怎樣的一副雋美畫卷。
湛一凡拉開出租車門便要上車:“既然你要堅持自己沒事,那我回去了。”
“湛一凡!”薄荷卻急匆匆的叫住湛一凡的名字,眼神濃烈的向湛一凡望來:“你……你留下來吃晚飯吧!”
薄荷舔了舔脣瓣,其實她說出這句話就有點兒後悔了。
不就是容子華和薄煙在裡面麼,她害怕個什麼?可是她就是不自在啊,她也說不清爲什麼,明明已經把容子華放下了,可是她看到這一幕還是莫名的有些悶的慌,而湛一凡……就站在身邊,她爲什麼不拿來用一用呢?她這樣做是不對的,她知道,可是她卻已經不由自主的邀請了湛一凡……
湛一凡輕輕的關上出租車門,待出租車揚長而去才慢悠悠的向薄荷走去。
湛一凡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便彎腰將薄荷再一次抱了起來,然後邁步向已經敞開的大鐵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