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堃給景悅做好了思想工作,又馬不停蹄去找凌蕭。
韶堃衝着沙發上坐着的男人點點頭,道:“凌少,介意和我聊兩句麼?”
凌蕭看着他,沉默不語。
韶堃帥氣一笑,道:“凌少大概不記得了,我是的店長,也是景悅的朋友。”
見凌蕭沒有拒絕,韶堃這纔在他身旁的位置坐在。
韶堃嘆息,看着宴廳形形色色的人,道:“多虧了景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國際巨星。”
凌蕭:“你想說什麼?”
韶堃言歸正傳,切入正題,“聊一聊景悅。凌少,我是景悅的朋友,也期望看到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景悅喜歡你,這個,凌少應該看出來了吧?可是,她也一直在拒絕你,對嗎?”
凌蕭轉頭看他。
韶堃繼續道:“怎麼和你說呢,我覺得,景悅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換個更
貼切的詞語,很正統。她的思想和觀念都是如此,所以她待人做事,從來沒有偷奸耍滑,同樣的,她也會用這樣的標準去對待她的愛情。所以——”
韶堃道:“凌少想要讓她真的敞開心扉接受你,那麼最好先處理一下自己的花邊新聞。否則,按照她的性格,就算是憋死,恐怕也不會和你說no,就算最後你打動她了,她的心裡也會有芥蒂。”
韶堃說完,起身,道:“好了,說完了,就這些。哦,對了,還有一個tips可以給到你:小悅很會烹飪,尤其是高湯素面,堪比大廚!”
韶堃說完,衝着凌蕭再次眨了眨眼。
凌蕭眉梢一挑,朗聲開口:“你怎麼知道,她喜歡我?”
韶堃聳肩:“愛情是有蛛絲馬跡的,戀愛中的女人,看眼神就知道!”
說完,韶堃轉身,慢慢悠悠走入了人羣。
十分鐘後,韶堃看到凌蕭終於從那張沙發上起來,朝着宴廳外的花園去了。
韶堃視線掃過花園一角的景悅,脣角露出一抹帥氣的笑。
他笑了笑,低聲喃尼:“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
宴廳東側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花園。11月末,滿院子的銀杏樹樹葉都在凋零,黃色的扇狀葉子飄得滿地都是,被宴廳透過來的燈光照亮,很美。
景悅獨自坐在一張角落的木椅上,她望着面前一棵巨大的銀杏樹,表情與夜色幾乎融爲一體。
韶堃的話在她耳畔迴響,她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
然而,道理聽得再多,很多人照舊過不好這一生。
人生有太多的東西是道理不適用的,於景悅而言,她那個不堪入眼的母親,那些被她打罵的日子,還有男人們猥/瑣的表情和醜陋的笑容,都在景悅的童年和少女時代烙印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她無法跨過十多年的黑色記憶,便無法接受凌蕭已經有未婚妻的事實。
如果不能幹乾淨淨、堂堂正正的活下去,那麼景悅寧可選擇毀滅。
這也就是爲什麼當時冷唯爵強暴她,她會喪失活下去的信念。
——那樣骯髒不堪的自己,讓景悅不可抑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讓她憎惡羞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