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還坐在椅子上,加上凌蕭的姿勢,他一眼就將景悅浴袍下曼妙的曲線盡掃眼底。
凌蕭腦袋裡瞬間浮現剛剛推開浴室門的一幕,他心頭血一熱,渾身涌上一股燥熱。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在某些情況下,真的很難控制。
凌蕭知道景悅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可是那一瞬間……
經歷大喜大悲的失而復得,再見到她曼妙迷人的身體,凌蕭覺得,他有些剋制不住了,也不想再剋制了。
他猛然發力,將景悅抱起,然後自己轉身坐上了那張椅子,將景悅放在他腿上。
凌蕭一手勾着她的身體不讓她掉下去,低頭熱切地吻上了她的脣。
剛剛泡過澡,溫熱柔軟的身體散發着一股幽幽的香味。
凌蕭想到剛纔海里驚心動魄的時刻,彷彿是爲了填補內心尚未平復的驚慌,吻得又粗重又濃烈。
景悅本來呼吸就還沒怎麼順暢,被他這樣霸道蠻橫的一番強吻,頓時感覺自己又溺水了。
她推了推凌蕭的胸膛,後者戀戀不捨地從她脣上挪開。
凌蕭額頭與她的相抵,他黑眸閉着,圈着她的手微微收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景悅聽着他粗重的呼吸和快速跳動的心臟,感受到了他複雜的情緒。
剛纔的事情,是嚇到他了吧。
再次想到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到的他焦灼而絕望的目光,景悅心裡悸動了一下。她一擡眼,這纔看到了凌蕭額角的一個傷口。
“凌——”
景悅開口要說什麼,凌蕭卻開口打斷她,“剛纔怕麼?”
景悅:“怕。”
凌蕭目光溫柔掠過她的眉眼脣鼻,啞聲道:“怕。我比你更怕。”
凌蕭話音剛過,就再次封住了景悅的脣,他放緩了節奏,一點點碾磨着她的脣舌,抱着她身體的手移到了她的肩頭,輕輕一拉,就扯開了她身上的浴袍,大手溫柔滑上她潔白光滑的肩膀。
凌蕭的吻逐漸從她的臉和脣,移到了她的脖頸與胸口。浴室裡開着浴霸,溫度很高,半小時前還泡在冰涼海水裡的凌蕭,額頭上立刻出了一層汗水。他猛然抱起景悅,大步走出浴室,將她放倒在大牀上。
與此同時,郵輪上一層。
季淺初房間裡。
唐孟如聽着自己女兒將晚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嘖嘴道:“哎呀,你那能噶(這麼)糊塗的啦!怎麼好推人家下郵輪?!這種事情就算要做,你也不能讓人家看到啊!”
季淺初不耐煩道:“我說了,我沒想推她下去,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唐孟如:“當時就你和她在,你說不是你,你講得清楚伐?你曉得和凌蕭一起下水的男人是誰嗎?宗澤,方宗澤!方經緯的兒子,這艘郵輪的主人!你怎麼偏偏就讓他看到了呢?!”
季淺初:“我管他是誰,我說了,人不是我推下去的!媽,你有完沒完,到底我是你閨女還是那個女人是你閨女,你到底幫誰啊!”
唐孟如一手撐着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季淺初,她做了個深呼吸,“我是你媽,我不幫你我幫誰?媽只是在告訴你,做事情一定要動動腦子,不要跟着情緒脾氣走。你有凌修明撐腰,怕什麼,做好你自己就行了。那個姓景的小丫頭算什麼東西,你理她幹嘛?和她置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