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做錯了,讓你愛上了他,那麼我願意重新開始,讓你再一次愛上我。
我不介意你是不是愛過他,我不介意你是不是有過他的孩子。
景悅,我只想和你重新開始。
而你,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
更甚至,你連欺騙和隱瞞都懶得去做。
景悅,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爲他流淚,我的心,也會痛?
站在背光的商務樓前,冷唯爵癡癡望着面前的女人,獨酌着心痛與苦澀。
凌蕭望着面前離他越來越遠的女人,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她。
凌蕭的聲音沒有了憤怒,沒有了因爲不解和困惑而如困獸一般的橫衝直撞,他視線掠過十來米外站在階梯邊緣的男人,他道:“景悅,今天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明白麼?”
他看似以壓倒的姿態說着漂亮要挾結束的話,可是那話說出來沒有半點氣勢和震懾力,反而變相透着一股挽留與弱勢。
他執着望着那抹纖細的背影,攥緊手心的那枚鑽戒。
戒指冰涼,鑽石尖銳,硌得他的手掌心有點刺痛。
他等待着,祈禱着,懇求着,希望她能夠轉身。
然後,他絕望地看到,那抹背影離他越來越遠,最後跟着那個男人,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凌蕭踉蹌着後退了兩步,他仰頭,看着面前商務樓上巨大的激光字母。
他緩緩閉上眼,表情沉寂森冷,眉宇間卻輕蹙着,帶着某種無言的苦澀。
他聽着人聲鼎沸的歡呼聲,一點點感受着心中一點點擴散蔓延的——心痛。
邁巴赫行駛在公路上,景悅坐在副駕駛座,身體靠在窗旁,淚流滿面。
她無聲的哭泣,肩膀顫抖着,淚水一遍遍從臉上流下來。
她滿腦子都是凌蕭抱着她的深情告白,他跪在她面前求婚的深情款款,他受傷質問時眼底的沉痛。
放棄一個自己愛着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景悅本以爲她可以做得很好,以爲她已經做足了準備,可是事實上,真的徹底與他撇清關係的時候,還是會痛地撕心裂肺。
冷唯爵沉默着開車,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
回到公寓,將車停好在地下車庫,他一言不發,下車走向電梯。
景悅跟着出來,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上了電梯,她依然還在落淚,冷唯爵再也無法冷眼旁觀。
他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聲低吼:“你這是哭給誰看?嗯?!”
景悅不語,任由他捏痛自己的下顎。
冷唯爵:“這麼愛他,爲什麼不接受他的求婚?爲什麼還要回到我身邊?!”
冷唯爵盯着面前一臉死灰的女人,心中的怒火一點點燃起,“你把我冷唯爵當什麼了?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是麼?!”
電梯抵達既定樓層,景悅伸手拉開冷唯爵的手,沒有看冷唯爵,更沒有搭話,她吸了吸鼻子,垂着眼瞼,走出電梯。
她打開公寓門,自顧自走了進去。
冷唯爵一把拉住她,“你給我說話!”
景悅今晚心情可想而知,她本無心和冷唯爵起衝突,可是他這樣不依不饒,她也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甩開他的手,站在客廳門口,衝着冷唯爵道:“我爲什麼留在你身邊你不知道麼?你在公寓裝了那麼多攝像頭都只是玩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