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的內側拉着窗簾,唯有一層橘色的燈光可見。
季淺初望着那溫暖的燈光,一行淚水,順着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淚水過於沉重,還沒有來得及劃入發間,就被凜冽的橫風吹得支離破碎。
季淺初望着那扇窗戶,開口喊,“媽,我是淺初。我是你一手帶大的女兒啊,你忘了嗎?媽,我求求你,你下來見見我好不好,你幫幫我,現在只有你和爸爸可以幫我了。”
季淺初喊的淚流滿面,辛酸欲絕。
“爸爸,我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不管我了嗎?現在有了她,你就這麼對我不聞不顧了嗎?那你爲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季淺初的哀求變成了歇斯底里的怒吼,她在夜風中肆意宣泄着她所有的委屈與憤怒,任由自己淚流滿面。
然而,一直到她哭啞了嗓子,面前冰冷的鐵門依然緊閉不開,那橘色的窗戶窗簾,也紋絲不動。
這場跨越兩代人的陰謀恩怨,終究是誰,都逃不出這一局。而孰是孰非,又有誰還能說得清呢?
與此同時,s市淮海里咖啡廳。
韶堃親自衝了杯咖啡,端到了景悅面前,又在她對面坐下。
韶堃視線掠過景悅沉靜消瘦的臉,目光一轉,道:“半個多月不見,你這是越發瘦了,看來,天琊冷唯爵並沒有照顧好你。”
景悅拿起咖啡聞了聞,道:“還是你調的咖啡聞起來最香。”
她避而不談,韶堃卻緊追不放,“究竟是怎麼回事?林乾他們說,你現在是和冷唯爵在一起?那凌蕭呢?你明明愛着他,爲什麼要違拗自己的心?你這又是爲什麼要折磨自己?”
景悅手指摩挲的溫暖的咖啡杯,避開韶堃的視線,道:“或者,是我們的緣分太淺吧。這件事我也深思熟慮過,我這麼做自有我的理由,謝謝你韶堃。”
韶堃嘆息,有些無奈地搖頭,他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女人,道:“你啊,從來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自己扛。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景悅:“電影拍得還順利麼?”
韶堃點頭,“馮老師加班加點,加上這部片子有天娛總裁陸總親自監製,誰也不敢打馬虎眼,很順利。我和季淺初的戲份昨天就已經殺青了,現在就是幾位配角那邊還有幾場戲。如果順利的話,我看年前就能殺青了。”
景悅微微詫異,“這麼快?”
韶堃笑,“請的都是好演員,劇本也清晰,馮老師在這類片子上又經驗豐富,是該差不多了。兩月做最後調整和後期剪輯,四月正好參加威尼斯電影節比賽。”
景悅點點頭,抿了口咖啡,不語。
韶堃:“小悅,這對我來說或者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咱們也這麼熟了,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說,嗯?”
景悅:“等這部片子結束了,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