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將凌蕭的西裝墊在自己腿上,又將凌蕭的腦袋枕在腿間,然而拿毛巾給他擦雨水。
從臉,到脖頸。
再接着,景悅便伸手去解凌蕭身上那件徹底溼透的黑襯衫,然後拿毛巾給他擦拭冰涼的身體。
明明淋了那麼久的雨,可是凌蕭身上還是一片滾燙,彷彿是要燒着了一般。
景悅的動作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
一隻手突然擡起,將她的手捏緊在掌心。
景悅轉頭一看,便見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了。
車內光線不是很好,景悅看不大清凌蕭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掌心依舊滾燙一片,被解開的黑色襯衫下,堅實有力的肌肉線條,隨着他胸口的呼吸上下起伏。
景悅正要將手從他手心抽出,凌蕭的另一隻手卻毫無預兆擡起,勾出了她的脖頸!
景悅還沒反應過來,毫無預兆的,雙脣就觸碰到了凌蕭冰涼的薄脣。
炙熱而滾燙的呼吸,夾雜着一股濃郁的酒味,從鼻間、從舌尖,一點點傳遞道景悅身上。
身下的男人抱緊她的脖頸,腰腹一發力,已然整個起身。
他一手扶着景悅身旁的車坐椅背,另一隻手依圈着她的脖頸,整個身體壓向她,迫不及待尋找着她柔軟的紅脣,再一次吻上了她。
炙熱深切的吻,夾雜着紅酒與雨水混雜的味道,鋪天蓋地朝着景悅壓過來。
景悅掙動了一下。
她的反抗似乎惹怒了他,男人憤懣不滿的低吼了一聲,越發肆意吻着她。
不似從前,他的吻沒有任何技巧與章法,不是調/情,而是單純的釋放情緒。
景悅拗不過他的力氣,又不捨得弄疼他,由着他吻了會,發現凌蕭圈着她後脖頸的大手一路下滑,探進了她的毛衣裡。
她這才輕蹙着眉,側過臉。
凌蕭壓在她身前,景悅只好朝一側靠了靠,她看着面前眼神迷亂的男人,在他胸口推了一下,輕聲制止他,“凌蕭,你喝醉了!”
她話音剛落,身前的男人卻依然不依不饒撲過來。
景悅爲了躲開他重心本來就不穩,凌蕭在這麼壓過來,她整個人就仰頭倒在了汽車皮椅裡。
男人沉重的身體朝她壓過來,景悅眉頭輕輕一蹙,“凌——唔!”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凌蕭瘋狂炙熱的吻再次堵住嘴。
炙熱的鼻息交織在一起,他身上的溫度逐漸滲透淋溼的衣服,一點點傳遞到她身上。
漸漸的,景悅聞到了酒氣下他原有的味道,也在那瘋狂與肆意的吻中,嚐到了一抹苦澀與傷痛。
一輛開着大燈的廂式車從後面超車而過,藉着燈光,景悅看到了身上男人的表情。
凌蕭黑眸半張着,緊緊落在她的眉眼間。
那裡面是鑽心剜骨的沉痛,是深陷泥潭卻無法掙脫的絕望。
是咬牙切齒的求而不得,是無從反抗的深陷情網。
熱切的、深情的、憤怒的、痛恨的、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