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婚禮的儀式,景悅都處於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她期待了多年的幸福突然到來,來的那麼驚喜,那麼措手不及,她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那一晚婚宴的一切,都那麼美那麼好。
所有人都在笑,甚至連着凌修明都端着一個心平氣和的臉,上臺講了兩句場面話。
沒有人站出來質疑她的身份,也再沒有人阻撓他們兩人。景悅第一次感同身受明白了什麼叫幸福。那樣的感覺太不真實,讓她有種在做夢的錯覺。
司儀完成儀式,最後宣佈,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凌蕭擡手,親自替景悅揭開面紗。
他一手輕輕挽起她的腰,另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他目光溫柔而深情,鄭重虔誠地在她脣瓣落下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現場的掌聲與叫聲再次響起,很多人都在拍照,永遠定格住這神聖而浪漫的一刻。
儀式結束後,凌蕭帶着景悅離開宴廳現場。
而就在兩人走到宴廳大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影,落入了景悅的視線。
冷唯爵。
這場被嚴格的保密的婚禮,給了景悅一個巨大的驚喜,卻讓冷唯爵當頭一棒。
今晚,他本是要去電影節盛典,親眼看她捧起獎盃的。
而到頭來,他兜兜轉轉,最後看到的,卻是她披紗戴蝶,成爲了其他人的新娘。
他火急火燎趕過來,推門聽到的第一句話,卻是她那聲“我願意”。
他看着她替他戴上戒指,看着他親吻他。
於是,心中所有的焦急與怒火,在她那聲輕輕淺淺的“我願意”中,燃燒了成了灰燼。
整個世界都在歡聲笑語,唯有他一人,鑽心剜骨地痛着。
幾天前,在濟州島,夕陽下的求婚,景悅那樣遲疑的眼神,以及她對凌蕭的態度,讓冷唯爵的心裡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期待。
然而……
景悅,是我負了你,還是你太薄情?
冷唯爵的視線從景悅身上閃耀着的碎鑽,移到了她的眉眼間。
他薄脣緊抿,目光如墨,在她察覺他的狼狽與沉痛前,冷唯爵毅然轉身,大步離開宴廳!
景悅視線從那抹遠去的背影身上收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凌蕭牽着她的大手,似乎又緊了些。
離開宴廳,凌蕭帶着景悅來到了恆御景悅最高層的一間房間裡。
這是當初恆御景悅建造時,凌蕭自留的一間套房,後來恆御景悅公開營運後,也一直沒有讓客人入住過。
今晚,房間被用作了婚宴新郎新娘休憩更衣的場所。
辛童見兩人來了,笑眯眯道:“景小姐,敬酒的禮服在臥室牀上,您先換,我在外頭等着。”
說完,辛童就帶着一衆人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景悅長吁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凌蕭伸手從身後抱緊。
他雙手抱在她的腰上,下巴輕輕抵着她的肩膀,他鼻間溫熱的呼吸落在景悅的耳畔,弄得她有些癢。
景悅:“你讓我給你一點時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