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不會嗎？”
宋主任：“一般是不會，當然，凌先生現在遇到的問題就屬於非一般了。事實上，這半年來，凌先生的中樞性頭疼頻率、疼痛程度，都在緩慢的加劇，上一次的顱腦ct圖也顯示，他顱內原有的血塊，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有更嚴重的趨勢。因爲我這邊也找不到什麼原因，所以之前纔會推薦凌先生去找我在東京的老師村上先生。”
景悅：“如果再嚴重下去，會怎麼樣？”
宋主任斟酌了一下，道：“一旦壓迫到重要神經，肢體性癱瘓、甚至是植物人，都有可能。”
景悅聞言，眉頭輕輕蹙攏，沉默下來。
宋主任：“不過我說的，都是最壞的打算，我剛剛說過了，凌先生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算是很罕見了，真的碰到以上情況的概率更小。現在總體來說，凌先生的病情還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
景悅：“宋主任，昨天晚上，他發病了。非常嚴重，無法控制身體，應該有幾秒的時間，是痛暈過去的。這個，也算是在控制範圍內麼？”
宋主任聞言，皺眉，“怎麼會？之前辛童和我彙報的，都只是輕微到輕中度的疼痛。”
景悅：“昨晚那次絕對是重度，我肯定。”
宋主任沉默了片刻，問：“昨天他做什麼了？有沒有劇烈運動？”
景悅想到在凌家時，凌蕭爲了追那個年輕男人，跟着跳到了旁邊陽臺，後面制服他的過程中，可能還發生過沖突。
景悅：“有。”
宋主任：“以後千萬不能讓他再有任何劇烈運動，明白麼？”
景悅：“怎麼界定這個劇烈運動呢？”
宋主任：“長時間的快速跑動、跳躍，這些都會引起腦部的大幅度震動。”
景悅點頭，“還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宋主任：“不要過度工作，不要過度勞累，注意休息。回頭你給我留個郵箱，我發你一些相關資料，還有頭部休息術的按摩教程，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多給凌先生按一按。”
景悅：“好，謝謝宋主任。”
十分鐘後，凌蕭的腦部ct圖出來了。
宋主任看過後，道：“還好，沒有那麼嚴重，和上次的圖基本一致。昨晚的狀況應該是因爲你說的劇烈運動後引起的意外狀況。凌太太，你不用太擔心。”
景悅：“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沒有根治解決的方法嗎？”
宋主任：“唯一的方法就是開顱徹底清除血塊。這兩年顱內微創手術技術進步很快，但是顱內手術無論多簡易，都存在風險性，要麼不出事故，一出就是大事故。所以我個人還是建議，繼續保守治療，等實在不行了，再走那一步。”
景悅：“東京那邊的那位村上老師，有消息了嗎？”
宋主任：“老師深居簡出，和我已經沒有太多聯繫了，我只是做了箇中間人，具體的進展，凌太太還是要問辛童了。”